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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裴鹤语谢夔,也是实力作者“原瑗”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南吗?那时候还在江南,没有因为犯事儿被流放的春娘家人,又是如何从小说服家人练习琵琶。像是她这样颇得家中盛宠的女儿,在没有家里人的约束下,也没能学习琵琶。不是江南之人,为何声称自己来自江南?很奇怪。当《蓬莱几重》终了时,鹤语还有些神游太虚。她这模样,在春娘看来,就是深陷于她们的琴音之中。春......

主角:裴鹤语谢夔   更新:2024-08-27 0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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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鹤语谢夔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裴鹤语谢夔,也是实力作者“原瑗”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南吗?那时候还在江南,没有因为犯事儿被流放的春娘家人,又是如何从小说服家人练习琵琶。像是她这样颇得家中盛宠的女儿,在没有家里人的约束下,也没能学习琵琶。不是江南之人,为何声称自己来自江南?很奇怪。当《蓬莱几重》终了时,鹤语还有些神游太虚。她这模样,在春娘看来,就是深陷于她们的琴音之中。春......

《精选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彩片段


她是真去过江南,也是真在江南听了那么一曲令人念念不忘的《蓬莱几重》。不过,她不仅仅听过了,还见到了演奏这一曲子的“乐逍遥先生”。

乐逍遥先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五位已经算是隐世而居的琴艺大家,都已到花甲之年。平日里,几人住在一块儿,过着还真算得上是乐逍遥的日子。

鹤语是慕名前往,她是名冠天下的仲宇先生的徒弟,仲宇先生跟这五位乐逍遥先生又有些交情,鹤语就仗着这层交情,听到了天底下最令人拍案叫绝的一曲《蓬莱几重》。

甚至在那时候,鹤语还萌生了想要学一学琵琶的冲动。

只不过重新学习一项技艺,需要花太多功夫。再加上当时跟在鹤语身边的徐姑姑,极力阻止,她最终也没得到机会。不过虽没学成,但对这门乐器有些粗浅的了解。

比方说,如今在大邺皇朝,琵琶早就分出了流派,南派和北派。其中南派又划分成了更具体的小流派,小到轮指的顺序,大到演奏技巧,各不相同。这些鹤语不一定精通,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南派和北派的区别,可就太好区分了。

琵琶最早是从河西流传到的大邺,最初也是在北地盛行,也保持着境外的弹奏特色,是横抱着琵琶。后来,流入了江南上京后这些南方地区后,经过改良,到如今,南派早就没有了横抱琵琶的弹奏,几乎人人都是竖抱琵琶半遮面。

可是现在鹤语看着春娘的弹拨,却仍旧是横抱的方式。

更重要的是,现在在春娘手中,还拿着拨子。

这在南派中,几乎没有人再用这玩意儿。大家都是用手指甲,涂抹熬制的药水,增加指甲的硬度,直接接触琴弦。

用拨子的,只有北派的人。

春娘口口声声说自己祖籍在江南,从小学习琴艺,但不论是从对方的手法还是抱着乐器的姿态,分明不是江南之人。

再说了,当年徐姑姑极力劝阻她跟老先生研习琵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在大邺的好人家的姑娘,琴棋书画的琴,以“筝”、“七弦琴”、“箜篌”为上品,而琵琶,则是下九流的玩意儿,入不得眼。也许在边境之地,种族众多,大家没有这样的顾虑,可春娘祖籍不是江南吗?

那时候还在江南,没有因为犯事儿被流放的春娘家人,又是如何从小说服家人练习琵琶。

像是她这样颇得家中盛宠的女儿,在没有家里人的约束下,也没能学习琵琶。

不是江南之人,为何声称自己来自江南?

很奇怪。

当《蓬莱几重》终了时,鹤语还有些神游太虚。

她这模样,在春娘看来,就是深陷于她们的琴音之中。

春娘站起来,“小姐,您觉得刚才奴家弹奏的这一曲,如何?”

春娘才不相信眼前这彩月族的贵女真能听出来自己这一帮人跟江南名流演奏之间的区别,不过是门外汉,听个曲儿,调子差不多就得了。

鹤语仿佛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拍了拍手,看向一旁的玛瑙,“天上之曲,赏。”

玛瑙上前一步,直接拿出了一锭银子。

春娘见状,顿时梅开眼笑,“小姐喜欢便是,小姐还想听什么曲儿? 奴家这儿的姑娘可不少。”

鹤语还真做出沉思的模样。

春娘看着她,试探道:“小姐既然是灵州城的贵客,这几日小姐若是留在灵州城的话,奴这乐坊里的姑娘,小姐尽可带回府上,让她们留下来在府上给小姐弹奏。待到小姐离开灵州之日,或是小姐厌烦时,再将她们送回来即可。”


这一路上,府上可有不少人看着。

多数还是她身边从上京带过来的护卫,和那些谢夔安排在府上的亲兵。

鹤语自觉自己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谢夔抱着自己这般穿梭在府邸中。

“你干什么谢夔?你还不放我下来?”鹤语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几分浓浓的警告,她可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声音吸引更多的视线。

谢夔走得四平八稳,他胸口的衣服被鹤语那双小手紧紧地拽住了,留下不少褶皱。

“抱你回房。”谢夔声音平静,仿佛就只是在说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鹤语大窘,脸色绯红,“我能自己走。”

谢夔在这时候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腿不疼了?”

鹤语:“…… ”

疼当然是真的疼,走路时,两腿摩擦着,破皮的地方就更难受。

可是,她宁愿忍着痛,也不想要谢夔当着府上这么多人的面儿,抱着自己回房间。

这,这都成什么了!

谢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没人看,你不用担心。”

府上的不论是她的护卫,还是亲兵,都是有眼力价的人。

即便是看见,也会装作没看见。

鹤语咬着唇,“疯子。” 她低声说。

谢夔没反驳,他强势将人抱回到了撷秀楼,找了她身边的婢女侍候她,然后那双黑沉的双眸看着鹤语,开口道:“就在房中,别乱跑。”

鹤语瘪嘴,“知道。”

谢夔这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还需要人时时刻刻照看的小孩子,鹤语忍住了自己冲着谢夔翻白眼的冲动。

谢夔很快离开,他要去乐坊亲自探探路。

若是前两日收到的那些消息,探子都在乐坊的话,他可要对这家在灵州城内扎根这么多年的乐坊重新审视一番。

谢夔离开后,鹤语靠在罗汉床上,等着隔壁净房的放好热水。今日可谓是风尘仆仆,奔波了许久,她感觉浑身都带着一股子尘土的味道。

就在鹤语坐在罗汉床上发呆时,外面传来了袁广的声音。

袁广没有进来,只是差门口的婢女送来了一件东西。

珍珠和玛瑙还没有回来,现在服侍着鹤语的是玳瑁。

玳瑁将刚才袁广送来的药瓶递给鹤语,“殿下,袁管家说,这是驸马让他送来的伤药。”

谢夔在离开府上之前,还是找到了袁广。对于这种在马背上的磨伤,他比谁都有经验。这药膏,是外面买不到的,都是军中的大夫配的药。见效快,算是军中常备药品。

鹤语接过,脸色有点泛红。

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谢夔还分了两分心思在自己身上。

拧开药瓶,里面有浓郁的中草药的味道。对于气味格外敏感的鹤语,又蹙了蹙眉头。

她有些嫌弃。

宫中的御医知道她对气味尤为敏感,所以每次配给她的药膏,都是单独配置。若是遇见有味道极重的药材,就会用一些药效不会与之相冲的草药中和一番,或者只是加上些许香料,让药膏的味道没有那么明显。

但显然谢夔差人送来的这膏药,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膏药。药味刺鼻,那颜色一看也是黑乎乎的。

鹤语随手将其放在了一旁,让玳瑁扶着自己,去了隔壁的净房。

再出来后,鹤语让玳瑁去取擦伤的药膏,她放在了床幔,退下了亵裤,借着光,擦着腿侧的伤。

一股清凉而清新的味道,弥漫在了床幔中。


等到珍珠和玛瑙走远了些后,谢夔这才推门进去。

他放轻了脚步,朝着那被烟霞色床幔围着的拔步床走去。里面有隆起来的小小一只,看起来格外娇小。

谢夔没有着急上床,他在夜色下站了那么长时间,如今身上已经沾染上了一层夜色的凉意,他不敢贸然上去,唯恐寒气侵扰了鹤语,又惹得脾气不小的鹤语不高兴。

等到浑身恢复了些热意后,谢夔这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他一躺下,很快,怀里就滚来了一具香香软软的身子。

鹤语是在睡梦里,下意识地寻着热源靠近了谢夔。她哪里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居然敢不听自己的命令,大半夜的,还偷偷爬上了自己的床。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自然是她感到满足的热乎乎的“汤婆子”。

至于谢夔,在感觉到鹤语的主动靠近时,唇角就已经拉扯出了一段上扬的弧度。

感觉到鹤语对自己的依赖,这让他的心情不由变得轻快很多。

谢夔带着灼热的温度的大掌,在被子下方,牢牢地揽住了鹤语的细腰,将后者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身上传给了鹤语,在睡梦中的人,眉头也渐渐舒展开,那张瓷白的小脸蛋上,也慢慢地浮上来一层红晕。

在撷秀楼主楼旁边的偏房里,珍珠和玛瑙还没有歇下。

珍珠一脸纠结,“玛瑙,我们这么把驸马放进去没问题吧?”

刚才那种情况,又怎么是她们两个小婢女能左右的?

玛瑙“嗯”了声,“你不是也知道吗? 殿下自从离开上京后,就没有睡过几个好觉。路上虽然带着殿下惯用的厨子,但这一路上,殿下消瘦了多少?如今,还不是因为驸马晚上陪着殿下,殿下整夜才能好眠。既然如此,放了驸马进去,又如何?”她顿了顿,眼里带上了两分笑意,“难道你没感觉出来殿下和驸马之间,是有什么不同了吗?”

要知道三年前,在鹤语的新婚夜,对于那晚上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她和珍珠两个贴身服侍鹤语的人知道。连新婚夜都被她们家殿下赶出来的驸马,如今已经渐渐被鹤语接纳。她们都是希望鹤语过得好的人,自然乐于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珍珠和玛瑙的对话,鹤语并不知道。

她这一晚上睡得也是极好,以至于醒来后,还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滚了滚,不想起来。

不过一转身,鹤语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平日里她一个人睡觉时,珍珠都会放好几个汤婆子在床上。但是每次到了半夜,这些汤婆子都变凉,被她踢到脚踏处。

现在,鹤语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脚踏,微微沉默。

不对劲。

等珍珠和玛瑙进来伺候时,鹤语坐在铜镜前,忽然开口,“昨夜,谢夔过来了?”

正在给她梳发的珍珠顿时手一僵,后一秒,她和玛瑙就齐刷刷要跪下。

不过两人还没能跪下去,就被鹤语一句话拉了起来。

“我又没说什么,跪什么?”

这话听起来她并没有发脾气的意思。

珍珠和玛瑙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道:“是的。”

玛瑙顿了顿,接着开口:“驸马是担心殿下夜里受寒,所以只是悄悄地进了房间,然后寅时就已经离开。”

鹤语虽然之前心里已经有猜测,但现在听见谢夔做的事后,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侍寝?!”鹤语在听见耳边这两个字时,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面前这个看起来狂放不羁的男人,耳后都已经红透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好,“无耻!登徒子!下流!你,你想什么呢!”

她激动起来的时候,便会语无伦次。强撑出来的气势,在这瞬间已经垮掉了一半。

谢夔不为所动,哪怕听着耳边鹤语对自己的控诉,也不能伤他分毫。

“殿下召我回来,又让我洗干净留下,这不是让我侍寝那是什么?”谢夔说这话的时,目光紧锁在鹤语身上,带着深沉的打量。

鹤语:“……龌龊!”

谢夔:“……”

“我让你回来,回来,只是让你,你来暖床!”鹤语憋红了一张小脸,终于将自己心头的话讲了出来。

她还不是贪恋那夜有谢夔在的晚上的好眠,这是她离开上京后,再也没有过的舒坦。本来想着这几日在路上也让谢夔来“暖床”,可想到后者是在做正事儿,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打扰,便在今夜才等着他回房。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混不吝的,清白的暖床,经过谢夔那张嘴后,瞬间变了个味道。

听听这,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

污了她耳朵。

谢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上前一步,凑近了鹤语。

但这动作,却是直接把后者吓得接连后退了三步。

鹤语还捏着鼻子,她对气味尤为敏感。所以,在从上京来漠北的路上,每到一处,都会由珍珠和玛瑙经手,将客栈驿站房间里的被褥什么的都换上一遍,需得在自己熟悉的味道下,才能睡着。而现在,谢夔身上那股汗味,在旁人闻起来,可能不算什么,但落进了鹤语的鼻子里,便已经让她觉得分外不能忍受了……

“臭。”鹤语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认真开口说。

谢夔:“……”

被鹤语这么一打岔,他差点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殿下让我留下,是以什么身份?”谢夔问。

“什么什么身份?”鹤语拧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谢夔低笑一声,他微微摩挲了自己的双指,上面还有细小的豁口和干涸的血迹,不过这点小伤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是以我谢夔的妻子的身份,还是以公主殿下的身份,让我留下?”

年轻男人的那双眼睛,在这一刻,犹如群狼之王的那双眼睛一般,带着十足的威压,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

若是妻子,他自当会留下。 但若是公主的命令,让他回来,只为了暖床的话,谢夔眸色一暗。

他还不至于这么无聊。

鹤语:“那又有什么关系?”

谢夔:“关系大着。”

“这是你的府邸,你留下来难道不正常吗?我既然从上京来了,这儿就是我家。我在家里,你就必须回来。”鹤语未能理解到谢夔话里的深意,她皱着眉头,拿出了自己一贯的强势,迎上了谢夔的目光。

就算是谢夔不在府上,那也应该是她不想对方出现在自己眼前。但是,她在节度使府上时,谢夔就应该跟她一起出现。

他是她的驸马,当然应该跟自己共进退。难道,还能让区区一个男人冷落自己?她的那些早就离宫的皇姐,在公主府上,哪个家里就只有一个男人?驸马是驸马,男宠是男宠。只是,她可没那些想法。

谢夔闻言,倏然轻笑一声。他眸色幽幽的,深沉不见底,“这般说来,殿下是以妻子的身份让我留下?”

鹤语高傲抬头,“你废话怎的如此多?赶紧去沐浴,臭死了。”

谢夔不跟她计较,只当鹤语承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净房走去。

婢女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桂花胰子,就连那浴桶里,水面上都还铺着一层满满的花瓣。

谢夔刚走进,就有人上前伺候他更衣。

但婢女的手还没能碰到他的肩头,谢夔就已经转身。那双凌厉的眼睛,瞬间看向了身后的人。

被派过来的伺候他沐浴的小婢女,原本就被谢夔浑身带着的血腥气吓了一跳,更别说现在对方还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

“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谢夔说。

婢女闻言,福了福身,忙不迭退了出去。

等到了门口后,这才拍了拍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

都说驸马爷也是上京城里的世家子,怎么跟她从前跟在殿下身边见过的那些少年都不一样呢?

谢夔准备洗个囫囵澡,但刚准备起身时,忽然想到刚才鹤语盯着他下颔皱眉的样子。他这几日在外,差不多都是在马背上度过。晚上和衣而睡,胡须什么的,自然也来不及打理。他伸手一摸,青色的胡茬有些刺手,看来家中娇滴滴的公主殿下,并不喜欢。

谢夔拿着刀片,将下颔刮得光溜溜后,这才走出去。

回到卧房时,鹤语正靠着红木嵌螺钿三屏式榻上看书。

看见谢夔进来,她从榻上下来,趿拉着软底绣花鞋朝着床边走去。

这床,是上头赐下来的东西。海棠花围的拔步床,里面横躺下四个人都没问题。

鹤语只穿着一件柔软的里衣,手中的书卷也被她拿上了床,她放在了靠近外面的位置,然后冲着谢夔招了招手。

温暖的灯光,坐在床上的水灵灵面容姣好的贵女,这一幕,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里奢想出什么。

谢夔喉头滚了滚。

他大步朝着床榻前走去,还没坐下,就听见鹤语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看累了,你念给我听。”鹤语说这话时,人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床边的人。

谢夔:“???”

他听见什么?


“永乐,今日你怎的不抚琴?也好为了我们助兴呀。”

“对呀对呀,公主殿下的琴声,我当初听了一次,回头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念念不忘,惦记得很呢。”

“哎呀,今日我带了‘春雷’,不知殿下可有兴致弹奏一曲?”

谢夔脚步不停,一群不知愁苦是何种滋味的小娘子对当今最得圣宠的公主殿下的恭维而已,还不值得他停足。

很快,谢夔就听见了另一道慵懒又随性的声音传来。

“是么?雷氏的琴?让我看看如何。”

好大的口气。

谢夔忍不住想。

即便是他已常年不在上京,但是也知晓这雷氏,是当今制琴的高手。放眼整个天下,估计都没人能出其右。

一个小小豆蔻年华的少女,竟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她来看看雷氏琴如何。

谢夔摇头,果然是被帝后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

“好呢!”

但跟谢夔不同的是矮墙另一头的少女们,一个个在听见鹤语这话后,飞快地动了起来。

“我要坐这儿,永乐,我要离你最近的位置!”

“我要在这儿,芍药,去给你家小姐沏一壶信阳毛尖,好琴自然是要配好茶。 ”

“今日我新学了一段舞蹈,不如借着永乐的琴,我在一旁伴舞如何?”

那边热闹极了。

唯有鹤语自己没那么激动,还懒懒地靠在软枕上,“至于么?”她低笑道,这话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几分纵容眼前这群人的打趣和放肆。

很快,最开始说自己得了“春雷”的女子身边的婢女将七弦琴抱了来,放在鹤语跟前。

焚香,净手。

“铮——”的一声琴鸣,鹤语意识到这琴音都是经过了调节,她很快直接上手弹奏了起来。

今日是雨过天晴,天空澄澈,她最是喜欢。

心情好,抚出的曲子,也是随心而弹。本来鹤语先前就没想过要弹琴,若不是想要试一试这春雷,她根本就不会答应身边小姐妹的请求。

即便只是随手一弹,霎时间,清透的琴音越过了矮墙,遍布了整个桃林。

那琴音,似有强劲有力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飞跃至远方。后一秒,这清透爆发力极强的琴音又陡然一转,变得醇厚而淳朴,厚重中带着几分雀跃,似暮鼓晨钟,幽深而宁静,沁人心脾。这琴声中始终没有消失的就是那一股令人觉得勃勃生机的生命力,轻而易举地搅动了所有听者的心绪,掌控力十足。

除了谢夔自己,没有人知道当年在桃林的一墙之隔处,自己停下了脚步。

皇族嫡公主擅琴,名不虚传,竟是真的。

谢夔忍不住听完了这一曲琴音,正当他有些好奇这令人心头一阵酣畅淋漓的琴谱时,矮墙另一头已经有人替他开了这口。

“永乐,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好像从前从来没有听过?”

“随手弹的,还没有名字,若是你们都喜欢,那改日我把琴谱整理出来,拿给你们?”说话的人的声音,好像还是那么漫不经心,没有一丝炫耀。

后面的都是那些郡主小姐们的私房话,谢夔很快抬脚离开。

“听了公主的琴音,日后总会念念不忘。”

当谢夔都已经重新踏上了回北的路上,有一日,脑子里却是冷不丁地冒出来了那日在矮墙另一头,其中一位贵女说的话。

他当初只当对方是吹捧,压根就不曾放在心上。可后来,他发现自己在看见黄沙漠漠上的一轮鲜红的落日时,心底忽然就蔓延上来一个荒唐而不可能的念头。


可是现在骤然间得了自由的鹤语,却是反应极快,伸手就挡住了谢夔的肩头。

“你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真是要命的可怜,“你戳我。”鹤语红了脸。

刚才谢夔抱着她时,压着她腰间按向了男人那具强健的躯体时,她真的被吓到了。

“混蛋!王八蛋!下流!”鹤语稍稍平复了心情,便开口对着谢夔怒骂。

可惜就来来回回几个词,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谢夔听得心头一阵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无奈还是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夔也没想要再继续吓鹤语。

他飞快起身,站在了床前。

鹤语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走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大喇喇地矗立在床前。

柔和的光线在床幔上投下了剪影,鹤语看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她爆红着耳朵,瞧着剪影上,在男人腹下极为突出的地方,伸手拉过了被子,蒙住了脑袋。下一刻,鹤语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羞赧,“今夜你不准睡在这里!”

谢夔:“……”

得了,这一次真是把人给招狠了。

谢夔先去了净房,他没有洗热水澡,而是直接在凉水里浸泡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相比于鹤语,他想,可能自己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一点。

那处都已经紧绷得发痛,谁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现在也不得纾解,满脑子都是刚才鹤语差点被自己欺负哭了的样子。脑子里越是想着,身体越是感觉燥热。

在浴桶里的男人,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从窗外漏进来的月色,能隐约看见他肌理分明的后背,还有那双搭在了木桶上的强劲有力的双臂。

谢夔仰着头,冰块似的喉结,此刻伴随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鹤语的画面,快速滚动着。那浴桶的凉水水面,似乎也在随着喉结的滚动,从水下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最终在随着浴桶中的男人呼出一口长气时,荡漾的波纹到达了顶峰。一时间,在净房里,只剩下谢夔略显得粗重的呼吸声。

再从净房里出来时,谢夔身上还带着水汽。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现在谢夔还记得刚才自己离开之前,鹤语恼怒的声音。

“啧。”

想是觉得有些难办,谢夔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那样子看起来放浪不羁。胸膛处还有水滴跃下,在月光下英俊的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没进去,就伸手捂了捂脑门,面色似乎显得有些纠结。

撷秀楼里还亮着灯,谢夔知道这时候鹤语还没睡下,珍珠和玛瑙应该进去伺候她了。

现在在里间,珍珠和玛瑙的确是在伺候鹤语。

刚才被谢夔胡闹了一通,鹤语又出了些汗。她受不了,便唤了珍珠和玛瑙进来擦身。

“今夜你们守在外面。”鹤语趴在床上,软软地开口说。

珍珠拿着帕子,轻轻地给鹤语擦拭着身体。她家殿下这一身雪肌是天生的,瓷白得像是能反光一般。摸着像是牛乳一般嫩滑,即便她也身为女子,这么多年伺候在鹤语身边,但每次见了,仍旧忍不住被勾红了脸。

此刻珍珠和玛瑙听见鹤语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每当驸马在殿下这里留宿时,都是不让她们伺候的,今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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