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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舒沈长泽是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晴天白鹭”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舒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姜宅,姜父就急不可耐的询问。姜舒抿了抿唇,将姜芸撺掇林睿设计坑害她一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他们好大的胆子!”姜父气怒拍桌。姜母也气红了眼咬牙道:“姜芸一个姑娘家,心思竟如此恶毒,太可恨了!”“敢害我阿姐,我饶不了他们!”姜宁起身就往外冲。“阿弟!姜宁!站住!”姜舒厉声叫住姜宁。......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0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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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舒沈长泽是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晴天白鹭”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舒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姜宅,姜父就急不可耐的询问。姜舒抿了抿唇,将姜芸撺掇林睿设计坑害她一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他们好大的胆子!”姜父气怒拍桌。姜母也气红了眼咬牙道:“姜芸一个姑娘家,心思竟如此恶毒,太可恨了!”“敢害我阿姐,我饶不了他们!”姜宁起身就往外冲。“阿弟!姜宁!站住!”姜舒厉声叫住姜宁。......

《优秀文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晴天白鹭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61章 顶替,写了546444字!

书友评价

看简介以为女主会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能是跳着看,女主是真能恶心自己,前夫就是管不住的空调渣男,一家子自视清高又蠢的玩意,羞辱那么多,都没一只🐰有用

太好看了,快点更新吧!不解渴啊!别到时候去找别的解渴,就两不香了!

文章文笔很好,文风流畅,叙事能力优秀,人物饱满,除了雷点不太能接受,其他值得一看

热门章节

第89章 孝醒

第90章 面目

第91章 诬陷

第92章 反将

第93章 东家

作品试读


第八十章 活该

姜芸双手捂着耳朵,疯癫的大喊。

姜父姜母闻言怔住,不明白此事怎么又扯上了姜舒。

姜宁第一时间护在姜舒身前,斥声道:“你别胡说,我阿姐为何要害你。”

“是啊,你同舒儿是堂姐妹,无缘无故她为何要害你?”姜母也出声维护。

姜父沉了脸道:“你把话说清楚,否则莫名其妙攀蔑我家舒儿,我定不饶恕。”

姜绍和同姜李氏听后面上露出惶急之色,生怕姜芸口无遮拦说出真相。

“芸儿,不可胡说。”姜李氏急忙呵止住欲开口的姜芸。

姜家整个家族都靠姜舒家拉扯支撑着,若让姜父得知真相,定不会再帮扶他们。

姜芸恨恨的瞪着姜舒,愤恨又不甘。

明眼人一瞧便知别有内情,但牵扯到姜舒,都不敢贸然开口。

谁也不想惹恼财#神爷,引火烧身。

姜父盯着姜芸道:“你若不说,那就给我家舒儿道歉。”

他的女儿,可不是能随意攀咬污蔑的。

姜芸哪里肯,怨恨的咬着唇不说话。

眼见姜母要发作,姜李氏赶忙道:“是是,这事儿是芸儿不对,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代她向舒儿道歉。”

“舒儿,对不住,你别同芸儿计较。”

一直未出声的姜舒望向姜芸,声音平静清冷:“若做错了事可让他人代替承担后果,那芸妹妹是不是也能找个人代嫁?便可当私会之事从未发生过?”

这是什么鬼话,他人代嫁怎能掩盖私会事实?

众人听的微愣,随即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她是拐着弯的告诉姜李氏,她替姜芸道歉无用。

要想让她原谅,必须得姜芸亲自道歉。

姐妹一场,只要姜芸亲自道歉,认下这恶果,姜舒可以不追究其他。

姜芸恨的切齿,却也知道此时说出真相毫无作用,反而会让人觉得她活该,给家中带来灾祸。

姜舒和林睿定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算计她。

姜舒这个贱人实在太恶毒了!

“芸儿,快给舒儿道歉。”姜绍和警告催促。

姜芸掐着手心,强压下憎恨艰难开口:“舒姐姐,对不住,我一时口快胡言,你别与我计较。”

姜芸只觉面如火烧,心似油烹,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屈辱过。

“芸妹妹往后可要谨言慎行,否则换成旁人,可没我这般好说话。”姜舒大度劝告。

“舒儿说的是,芸儿她记住了。”姜李氏帮着姜芸找台阶。

姜舒也懒得再深究,见好就收。

“误会既然解除了,还是来说说婚事吧。正巧两家人都在,能商量的确切一些。”林母适时出声。

今日已经闹成这般,索性趁热打铁定下林睿和姜芸的婚事,也不枉丢脸一场。

姜绍和同姜李氏对视一眼,心生妥协。

这种事不论谁对谁错,吃亏的都是女子。姜芸如今除了嫁给林睿,也没有旁的选择了。

“娘,我不嫁。”姜芸看出他们的打算,急声制止。

姜绍和厉声呵斥:“败坏门风的东西,你不嫁想干什么?去庙里当姑子不成!”

姜芸一怔,被吓的不敢说话,无声流泪。

姜李氏见状耐心劝说:“芸儿,你就认命吧,嫁给你表哥怎么也好过去庙里做姑子。”

姜芸听的一脸绝望,扑在姜李氏怀里痛哭不止。

姜家大伯母好言劝道:“林公子好歹也是个秀才,嫁过去当正头娘子也不算辱没。”

商户之家虽有点钱财,但地位低微,身份贵重的人家压根瞧不上他们。

姜芸这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好芸儿,我从小就喜欢你疼爱你,你嫁过来我定当你如亲生女儿般,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林母当众表态。

林睿也举起手道:“表妹,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变心。”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过完年你们挑个吉日请媒上门。”姜绍和一语定音。

林睿和林父林母闻言同时松了口气。

丢脸就丢脸吧,捞着个媳妇也不亏。

姜芸心灰意冷,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恨恨的剜着姜舒。

姜舒杏眸凌厉的盯回去,以眼神警告姜芸,再敢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好好的生辰宴闹成这样,姜绍和与姜李氏没了招待的心情,众人也没了吃晚饭的心思,寒暄几句后各回各家。

“舒儿,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姜宅,姜父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姜舒抿了抿唇,将姜芸撺掇林睿设计坑害她一事,从头到尾说了清楚。

“他们好大的胆子!”姜父气怒拍桌。

姜母也气红了眼咬牙道:“姜芸一个姑娘家,心思竟如此恶毒,太可恨了!”

“敢害我阿姐,我饶不了他们!”姜宁起身就往外冲。

“阿弟!姜宁!站住!”姜舒厉声叫住姜宁。

姜宁在门口止步,愤愤不甘道:“阿姐,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们算帐。”

姜舒一把抓住姜宁的手,牵着他往屋里走。

“姜芸自食恶果,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姜母也道:“你阿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再去闹也无济无事,反而会折损你阿姐的名声。”

若让人知晓事情真相,那姜舒同林睿在后花园独处了那么久,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

谣言是可以杀人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姜宁气的捏拳,俊脸鼓鼓的。

姜舒戳戳姜宁气鼓的脸,安抚道:“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你阿姐白受欺负的。”姜父心中已有打算。

听到这话,姜宁总算消了气。

入夜,璟王府。

郁峥在书房处理文书,一黑衣暗卫忽然出现在屋内,跪地禀报。

听到暗卫的话,郁峥手里的文书被捏的变了形。

“下次再遇此类事,尽早出手,不要让她置于险地。”

“若再如今日这般,你便不用来见本王了。”

“是。”暗卫低头应下,背上浸出冷汗。

郁峥放下手中变形的文书,拧眉问:“你当真听到她说她不能有孕?”

暗卫点头:“当时属下虽离的有些远,但花园清静无人,听的很真切。”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极佳,暗卫受过专门的训练,耳力目力更是异于常人,应当是没有听错。

“退下吧。”郁峥挥退暗卫,拧眉沉默了许久。

不能有孕,的确是有些遗憾,不知宫中太医可能治?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听他如此说,沈母不再劝了。

她虽是内宅妇人,但也明白一臣不忠二主的道理。

从汀兰院出来,沈长泽命霍冲寻来常跟随姜舒出府的下人护卫,仔细问询。

“夫人甚少出府,大多是约见长公主或回姜府探望。偶尔上街看看饰物锦绸,买些糕点吃食。”

“除了长公主和姜府中人,可还与其他人会过面?”沈长泽问。

下人护卫努力回想,摇了摇头。

有一护卫道:“上次夫人同长公主从昭觉寺回京时,在城外遇上了璟王和郁世子。”

“发生了何事?”沈长泽立即追问,神情紧绷。

护卫道:“就寻常的行礼,说了几句话。”

“没别的了?”

“小的想起来了,夫人向郁世子要了一只兔子。”

郁源?

沈长泽懵了,怎么又扯上那个混世魔王了。

沈长泽脑子绕的打结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作罢。

菘蓝院里,徐令仪频频望向门口,等的饭菜都快凉了,沈长泽才姗姗回来。

用饭时,沈长泽心不在焉,挑着碗里的白饭不夹菜。

徐令仪一瞧便知他有心事,但她懂事的不去问,只夹了菜放到他碗里。

正因为徐令仪懂事体贴,沈长泽同她在一起时才会觉得身心放松,才愿意来菘蓝苑。

饭后,徐令仪侍候沈长泽沐浴。

滑腻的柔荑在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引的沈长泽闷哼不断,伸手欲将始作俑者拉下水。

“侯爷,不可。”徐令仪红着脸制止。

“怎么了?”沈长泽声音低哑,已然意动。

徐令仪娇羞道:“方医女说有孕不宜行房。”

“那它怎么办?”沈长泽憋的脸红脖子粗。

徐令仪伸手探入水下,媚眼如丝的看着沈长泽道:“妾身换个法子侍候侯爷可行?”

他能说不行吗?

沈长泽闭上眼,任由徐令仪侍弄。

望着沈长泽英俊的面庞,精壮的身躯,徐令仪的眼亮晶晶的,满是爱慕。

这是她一眼倾心,苦等多年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男人。

便是有孕在身,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靖安侯府可以有两位夫人,但只能有她一个妾室。

做不了正妻,能独享宠爱也是赢家。

七月十六下了场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下来。

正好姜舒的膝盖好的差不多了,已能下地走动。

养了几日她闷坏了,迫不及待下楼活动。

“夫人。”檀玉在院子里透气,坐在椅子上问礼。

姜舒走过去问她:“你的脚还疼吗?”

檀玉撒谎道:“不疼了,再养几天就能侍候夫人了。”

姜舒一眼看穿她的拙劣谎言,俏脸沉凝道:“我有人侍候,你安心养伤。有任何不适立即同方医女说,不要怕麻烦,也不要怕花银子,只管捡好药用,你家夫人我有的是银子。”

“夫人对奴婢太好了。”檀玉感动的抽鼻子。

姜舒道:“你要是哭我可就从你月钱里扣了。”

檀玉立即将泪意憋了回去。

好女有泪不轻弹!

第四十六章 刁难

姜舒被檀玉逗乐,心情甚好的在院里散步。

转了几圈舒活了筋骨后,姜舒拿着菜叶逗弄不白。

“不白,你又圆润了。”

不白听不懂她的话,蠕动着三瓣嘴飞快的嚼菜叶。

妥妥一吃货。

“的确,这体型都够下锅了。”钟越拿了根黄瓜站在廊下,一边啃一边盘算着兔肉怎么做好吃。

檀玉听的心惊胆战:“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难道你不想吃吗?爆炒兔丁,可美味了。”钟越凑到檀玉耳边低声诱惑。


沈长泽醒来时,只见两个孩子不见程锦初。询问后得知她去请教母亲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初回上京,还有诸多事宜要忙,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去拜会族中叔伯耆老。

等他忙完回府夜色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下,程锦初却还在秉烛算账。

“明日再算吧,别熬坏了眼睛。”沈长泽从她手中抽走账册。

程锦初神色郁沉的问他:“你可知侯府境况?”

沈长泽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可是库房空虚?”

岂止空虚,这偌大侯府分明就是一个空架子!

谁往这架子里钻,就得自己撑起这架子。而一旦撑上便不能松手,否则架子倒塌一损俱损,想跑也跑不了。

这哪是什么尊贵殊荣,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听程锦初说完,沈长泽面色赧然:“我不知侯府已拮据至此。”

六年前他离京时,侯府尚有小半库蓄,难道是这几年……

次日出府前,沈长泽去寻了沈母,询问库蓄之事。

“与舒儿无关。”沈母叹道:“那点家产一半给清容做了嫁妆,一半给长淮做了聘礼。”

沈清容是沈长泽一母同胞的嫡妹,沈长淮是他庶弟。

侯府子嗣稀薄,这一辈就出了沈长泽和沈长淮两兄弟。

沈长淮虽是庶出,但打小争气,挑灯苦读考取了功名,前年受旨外放去了衡洲做父母官。

官虽不大,但吃皇家粮饷胜在牢靠,且晋升空间极大,前途不可估量。往后侯府和沈长泽都少不了他协助,是以沈母对他很是宽容。

“我知道了,锦初掌家一事还请母亲多协助。”沈长泽起身欲走。

沈母叫住他,有心无力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将掌家权还给舒儿吧。”

“你给舒儿低个头,哄她几句,在她院中留宿……”

“母亲,给儿子留点脸面吧。”沈长泽神色难堪的走了。

沈母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低喃:“脸面不能当饭吃啊……”

姜舒喜静,但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整日传来孩子的吵闹声,扰的她心烦,想要出府透透气。

让楮玉去知会了沈母一声,姜舒戴着帷帽出门了。

上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繁荣,不会因为谁人不高兴便有所改变。

“夫人,前面是九香斋,可想吃莲子酥?”檀玉问。

车内出神的姜舒闻言忙道:“停车。”

马车停稳后,姜舒竟要亲自下车去买。

檀玉道:“夫人,奴婢去买就行了。”

侯门夫人不能抛头露面,若让人瞧见少不得要说闲话。

“好檀玉,我戴着帷帽呢。”她实在憋闷的厉害,想透透气。

檀玉无法,只得陪着她一同进了点心铺。

九香斋是上京颇有名气的糕点铺,因只卖九种糕点味道绝佳而闻名。

“两斤莲子酥,三斤桂花糕,再来一斤梅花香饼。”

“抱歉夫人,莲子酥卖完了。”掌柜赔着笑一脸歉意。

檀玉皱眉:“一点都没了吗?我家夫人这几日食欲不佳,就念这一口。”

“最后一斤让那位公子买走了,真没了。”掌柜指了指了指她们身后。

姜舒转身掀起帷帽一角,瞧见店堂小桌前坐了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公子,小的那位不过六七岁的模样,正在往嘴里送莲子酥。

这两人她认识,是璟王郁峥和平西将军府的庄小公子。

两人皆是一身疏朗贵气,与这糕点铺格格不入。

姜舒看他们时,郁峥也抬头望了过来。

剑眉朗目,清隽非凡,一身靛蓝束腰锦袍上绣织金暗纹,尽显沉稳端方,即便坐着通身矜贵端肃之气也逼人的紧。

“打扰了。”自觉失礼,姜舒赶忙放下帷帽福身致歉,让檀玉买了旁的糕点离开。

“夫人且慢。”郁峥叫住她,声音冷冽如山中晨露。

姜舒不明所以:“公子有何指教?”

她没有点破郁峥的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郁峥拿着半包莲子酥起身,克己复礼在三步外站定,神色从容道:“我外甥年幼,这一斤莲子酥吃下去非得积食不可,夫人可否帮他吃半斤?”

“这……”姜舒为难,这般说辞想要拒绝都没有理由。

“多谢公子相赠。”姜舒只能硬着头皮收下。

“夫人慢走。”郁峥勾唇,目送姜舒上了马车离去。

她依旧没有认出他,但他隔着帷帽也能认出她。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郁峥有些纳闷,都说女大十八变,难道男子也有十八变?

马车里,姜舒打开纸包,拈起一块莲子酥送至唇边轻咬一口。

“咯嚓——”酥脆的声音在口中炸开,令她不自觉的眯眸弯唇。

吃到了喜爱的莲子酥,姜舒郁结的心舒畅了许多。

果然,出府走走是对的。

“夫人,你认识那位公子?”檀玉一脸好奇。

姜舒摇头:“算不得认识,只是参宴时远远见过两次。”

“他是那家公子啊?”檀玉追问。

姜舒用食指轻戳她的脑袋打趣:“说出来吓死你。”

“才不会,奴婢跟着夫人什么贵人没见识过。”檀玉撅嘴不以为意。

“璟王。”

“咳咳咳……夫人你说什么?奴婢耳朵没听错吧!”檀玉惊的被自己口水呛到。

姜舒惬意的吃着莲子酥,笑看她表演变脸。

不怪檀玉如此惊讶,着实是璟王的身份过于贵重。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璟王乃贵妃所出排行第三,是最受宠的皇子,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

如此尊贵却出现在街边糕点铺,实在稀奇。

沈长泽忙了几日,终于清闲下来。

程锦初盘了多日账册,也理清了侯府内务。

这日晚间,程锦初同沈长泽道:“我细细盘算,库中银两加上圣上赏赐,以及我爹留给我的银票,堪堪也只能维持侯府半年开销,所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得开源节流。”

“你有何打算?”沈长泽放下茶盏认真倾听。

程锦初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道:“先消减府中不必要的开支节流,再买铺子做生意开源。”

“可上京富商云集,各路生意皆已饱和,想要赚钱实属艰难。”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行性不高。

“我有办法。”程锦初狡黠一笑。


“谢谢爹,谢谢娘。”姜舒激动不已,壮志满怀。

傍晚,姜宁放学归家,看到姜舒身着男装,乌发高束,不施脂粉描粗眉毛,从女娇娘变成了姜公子。

“如何?”姜舒嘚瑟的在姜宁面前转了一圈。

姜宁看呆了,惊的笔掉到了地上。

“阿姐,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姜舒挑眉道:“我要跟着爹学经商。”

“女子经商?”姜宁觉得他姐实在太酷了。

于是从那天起,姜父身边就多了个俊秀公子,跟着他学做生意。

姜舒本就聪慧,对经商又颇感兴趣,之前掌管嫁妆铺子也略有接触,是以学的很快。

不过一两月功夫,她就了解了姜家各类各铺的要点,成了姜父的得力助手。

这日姜舒同姜父巡完粮铺,中途歇息喝茶探讨时,绸庄伙计匆匆来报。

“东家,不好了。”

姜父放下茶盏:“出什么事了?”

伙计道:“今日我们去码头接货,一车货都没有接到。”

“怎么回事?”姜父肃色问。

“给我们供货的绸商出尔反尔,改与方家合作,今日到货的丝绸都被方家拉走了。”

“岂有此理。”姜父拍桌而起,步履匆匆。

姜舒赶忙起身跟上。

眼下已是初冬,正是换季添衣的紧要关头,绸庄营利的重要时期。若断了货,姜记绸庄将损失惨重。

姜父到绸庄了解清楚始末后,去客栈找送货的赵掌柜。

“我们合作多年,你们为何突然断货?”姜父愤怒质问。

赵掌柜早有准备,拿出同姜家签订的货契和几张银票道:“姜老板别恼,按照规矩,赔偿双倍定金,你点点。”

看到那几张银票,姜父顿时了悟。从几个月前他就中了方家和赵掌柜的圈套。

往常姜家向赵掌柜定货时,都会付三成定金。而这次,赵掌柜以合作多年信任姜家为由,主动提出只要姜家付一千两的定金既可。

姜家当时虽有疑惑,但并未多想。

直到此时,姜父才明白是何缘故。

方家此计,不可谓不毒。

可偏偏姜家毫无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卑鄙无耻!”姜父气的心口发紧。

赵掌柜冷哼道:“为商之道在于利,姜老板什么也没干,白赚一千两还有何不满。”

“你!”姜父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老板好走不送。”赵掌柜将契约和银票塞给姜父,下了逐客令。

“无耻小人!”姜父怒气冲冲回到绸庄,叫来刘掌柜商议对策。

“库房还有多少余货?现在去找新的货源可还等得及?”

刘掌柜愁眉道:“库房只余几十匹,等不及寻新货源。”

“那现在怎么办?”姜父急的来回踱步。

刘掌柜垂着头不吭声。

第七十二章 改风

姜父和刘掌柜愁眉不展时,一直没出声的姜舒开口了。

“或许可以试试别的布料,比如蜀锦。”

这些年吃穿享用,姜舒对衣料也有些了解。

“可上京显贵偏爱丝绸,鲜少有人买蜀锦。”刘掌柜叹气,觉得姜舒的想法不切实际。

姜舒沉吟道:“显贵们喜爱什么,追捧什么,大都是跟风。只要我们改变风向,他们也可以喜欢蜀锦。”

尤其是后宅夫人闺秀,十分热衷于追求时兴。很多时候她们并不在乎时兴是什么,只为求一乐。

“这……”这个想法过于冒险,刘掌柜迟疑的看向姜父。

姜父停止踱步问:“如何改变?”

姜舒杏眸微闪:“我自有妙计,爹和刘掌柜抓紧时间去采购蜀锦便可。”

蜀锦虽也名贵,但在上京销路不畅,常有积压,想要采购并不难。


第二十章 度量

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姜舒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姜舒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姜舒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

长夜寂寂,软玉温香在怀,沈长泽此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人。

如姜舒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皙白的玉臂勾着沈长泽的脖颈,徐令仪深情的仰视着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沈长泽热烈回应,听的屋外的婢女臊红了脸。

次日一早,徐令仪到寿永堂敬茶。

沈老夫人和沈母象征性的训了几句,喝了她敬的茶。

轮到姜舒和程锦初,奉茶的婢女犯了难,不知该让徐令仪先给谁敬。

先入为尊,徐令仪端着茶走向姜舒,跪地行礼。

“夫人请喝茶。”

姜舒接茶时近距离瞧见徐令仪眼底有倦色,似是没睡好。

可她面色却极好,红润生辉,好似得到滋养的娇花。

待到徐令仪起身去给程锦初敬茶时,姜舒仔细观察她的姿态,发觉她身上多了一丝妩媚。

难怪都说姑娘家与妇人不相同,今日她可算是明白了。

程锦初铁青着脸接了茶,却并没有喝。

徐令仪不计较,沈老夫人却不悦的斥责了几句。

程锦初面上挂不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得寻了个借口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

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

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

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第十章 祸端

“别说刘婆子了,离了侯府我也没活路,不如同刘婆子一道去了省事。”

“可不是,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上哪再去寻差事。”

“我们倒是有力气,可也没处使啊……”

下人们怨声载道,借着刘婆子的死将心中的怨怼都嚷了出来。

原本他们在侯府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个劳什子锦夫人掌家,不仅缩减了府中花销,还要将他们遣离侯府,简直不知所谓。

沈长泽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但应对后宅庶务却束手无策,他望向沈母,沈母别过了头。

他明白,眼下只有姜舒能解决这件事。

“夫人。”沈长泽看向姜舒求救。

姜舒抿唇看着乌泱泱的一众下人,沉声问:“你们当真不愿离开侯府?”

“求夫人为我们做主。”众人纷纷跪下磕头,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姜舒身上。

姜舒骑虎难下,秀眉紧蹙。

若留下他们,不仅打了程锦初的脸,也会让侯府入不敷出。可若强行遣散,刘婆子的尸体就摆在眼前。

遣散不得也留不得,着实令人头疼。

认真思忖片刻,姜舒忽然有了主意。

她几步走到沈长泽和程锦初面前,压低声音道:“侯爷之前同我说要开酒坊,酿酒打杂售卖都需要人手,不如从府中抽调,按劳予酬如何?”

闻言,沈长泽眸光一亮:“此法甚好。”

他没有问程锦初同不同意,因为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商议好后,姜舒捏着手同满眼期盼的众人道:“侯爷仁厚,锦夫人心善,为让大家有个去处,有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决定开一间酒坊。凡是会酿酒懂酒或会做生意的,都可以自请去酒坊做工,按劳予酬。”

“去了酒坊,我们还是侯府中人吗?”有人提出顾虑。

酒坊伙计和侯府下人,可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寻常工人只拿酬劳,生老病死都与主家无关。而侯府下人虽受制于侯府,却也能得侯府庇佑。

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也不愿失去侯府这座靠山。

“自是侯府中人,同府中下人一样,都由锦夫人统管。”姜舒提醒他们主子是谁的同时,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自打将掌家权交给程锦初起,她便不欲再插手,今晚若非沈长泽恳求,她也不会管。

“谢夫人,谢侯爷,谢锦夫人。”下人们半喜半忧。

喜得是能留在侯府,忧的是要在程锦初手下讨生活。

解决了众人去留的问题,姜舒又命人好生安葬刘婆子,一切费用由她出。

“谢夫人。”同刘婆子交好张婆子,红着眼谢恩。

“还是舒儿会理家。”沈母拍着姜舒的手,长舒了一口气。

经此一事,她更依赖姜舒,打心底里觉得侯府离不开姜舒。

“都是这些年母亲同祖母教的好。”姜舒谦逊有礼,毫不居功。

沈母听的十分满意,拉着姜舒的手边走边闲话。

走在后面的程锦初,看着姜舒的背影心中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

从头到尾姜舒没有说过她半句不妥,但众人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足以令她羞愤无颜。

今夜的事让她明白,侯府众人的心她抓不住,沈母的心也抓不住,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沈长泽。

“夫君。”程锦初扭头扑进沈长泽怀里,低低啜泣。

沈长泽将她抱在怀里抚慰,目光却追随着姜舒远去。直到姜舒的身影没入夜色再也瞧不见,他才不舍的收回。

“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程锦初自责抽噎,哭的伤心欲绝。

沈长泽耐着性子温声安抚:“不怪你,你从未处理过内宅事务才会如此,往后遇事多请教母亲和姜舒,便不会再出差错了。”

程锦初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抽泣,抓着沈长泽的衣襟不松手。

沈长泽无法,只得将她抱回揽云院。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了旖旎心思,索性留在揽云院哄程锦初。

至于姜舒,改日再去谢她。

这般想着,沈长泽便心安理得的拥着程锦初睡了。

“夫人,这么晚了,侯爷怕是不会来了。”楮玉换上一支新烛,提醒姜舒别等了。

姜舒抬头看了眼已近中天的月牙,让檀玉关了窗户。

“侯爷真是太过份了,求夫人帮完忙连句谢也没有。”

“早知如此,夫人便不该管,让他们同锦夫人闹去。”

檀玉忿忿不平的嘟嚷。

楮玉嗔怪的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还嫌夫人不够闹心吗。”

“我是心疼夫人。”檀玉委屈噘嘴,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见她如此,楮玉也不好再骂她,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原本有些郁结的姜舒,被檀玉这么一闹反倒看开了。

“行啦,别气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姜舒递了块帕子,让檀玉擦眼泪。

檀玉接过,撇嘴道:“夫人就是心太软,人太好了。”

姜舒摇头,细细道:“且不说人命关天,便是只要我们身在侯府,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冷眼旁观,当真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于我名声也有碍。”

“再则,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纯之人生了怨恨歹心,埋下不可预料的祸端就得不偿失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现下明白了吧。”楮玉戳了下檀玉的榆木脑袋,让她少操心。

“你别戳我脑袋,会戳傻的。”檀玉不服气的哼哼。

“就你那脑子,还能更傻?”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

看两人打闹斗嘴,姜舒忽然觉得有她们陪着,沈长泽来或不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翌日,姜舒让楮玉送了一袋银子给管事,做为刘婆子安葬费。

楮玉回来后告诉姜舒:“侯爷带着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出府了。”

姜舒在核对嫁妆铺子的账册,闻言拨算盘的手顿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应当是去寻酒坊铺子了。”

府中那么多人得养活,程锦初想必十分着急。

这些年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

她倒要瞧瞧,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晴天白鹭。《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25章 帮你,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79175字。

书友评价

看到二十七章。不温不火。不知道她想干啥?继续过下去吗?

很好看,三天追完,作者大大一定要坚持更[爱慕][爱慕]根本不够看

好书,攒了一个月,终于开始写权谋部分了!!!看的很过瘾,前几段一直看谈恋爱甜得不行了。主角团智商太在线了 禁欲周大人杀疯了[哭][哭][哭]

热门章节

第94章 承诺

第95章 路窄

第96章 为敌

第97章 同往

第98章 契机

作品试读


晏阳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要承袭整个侯府。若离开上京,这尊荣锦绣便与他无关了。

那她的辛苦营算还有何意义?

程锦初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正妻之位,让晏阳成了嫡长子,怎么能败在这里。

她一定要让晏阳留在上京!

“夫君,我们一起去求姜舒,我给她下跪磕头。”

程锦初说着,撑着身子要下床。

沈长泽忙将她按了回去,沉声道:“你身体虚弱不能走动,有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

“可晏阳他等不了,圣上命他七日内离京。我们若不赶紧求得庄#家原谅,就当真无回旋余地了。”

程锦初不管不顾,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

“啊!”程锦初满面痛苦,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

“锦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担忧不已。

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谁都不能取代。

更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夫君,我求你,救救晏阳。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仍旧惦念着晏阳。

“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晏阳了。”

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沈长泽无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娘仨若走了,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

再者,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次日一早,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进屋通禀。

姜舒从内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

不过一日不见,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神色颓废萎靡,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容色明艳照人。

沈长泽望着她,艰难开口:“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姜舒轻笑了下,语气嘲弄:“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劝动庄老夫人?”

沈长泽窒了窒,涩声道:“我知道很难,但只要有半点可能,也总要试试。”

“那侯爷便去吧,慢走不送。”姜舒折身欲回内室。

沈长泽慌忙拉住她,急声道:“长公主不肯见我,能为晏阳求情的,只有你。”

姜舒回身,拂掉沈长泽的手道:“侯爷既求我帮忙,可有诚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

沈长泽张了张嘴,哑声道:“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让晏阳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离。”

“空口无凭。”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

沈长泽微恼,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见到和离书,还有雪球的尸体。”

第六十四章 偿命

沈长泽目光狠厉的盯着姜舒,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侯爷若觉得过分,大可不必勉强。”姜舒镇定自若,丝毫不惧,半分不退。

沈长泽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姜舒,有些惊愕。

僵持片刻见姜舒确然没有让步的意思,沈长泽妥协道:“和离书我可以先给你,但雪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能不能放过它?”

姜舒冷笑:“我没要沈清容偿命,已是明理。”

雪球虽不是元凶,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实,并不无辜。

至于沈清容,姜舒明白让她给一只兔子偿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给了沈清容别的教训。

“一条狗和侯府嫡长子相比孰轻孰重,侯爷还需要想吗?”姜舒冷声讥诮。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四年前沈陆两家议婚时,陆鸣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苏柔过门。

但陆父极重信诺,坚决不允。陆鸣珂为此还挨了一顿家法。

沈清容嫁进陆家后,陆鸣珂同苏柔仍有往来,陆母也曾跟沈清容说过让苏柔进府为妾。

可苏柔清傲,不肯做妾。

此时听沈清容提及苏柔,陆鸣珂怔了一瞬,随后道:“你说的极是,委屈了她这么多年,回平阳后我便择日迎她过门。”

“你什么意思?”沈清容愕然。

陆鸣珂肃声道:“你大哥可以立平妻,我自然也可以。”

“我不会同意的。”沈清容恨恨咬牙。

陆鸣珂冷嗤:“那你便留在上京,做你的侯府小姐。”

“你要休我?”沈清容睁大眼,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陆鸣珂思量道:“看在父辈的情义上,我予你一纸和离书,留你几分颜面。”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定下婚约明媒正娶的正妻。”沈清容双目赤红,几近癫狂。

陆鸣珂嫌恶皱眉:“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吗?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可我为你生下了嫡长子,若和离那星远怎么办?”沈清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陆鸣珂却道:“星远年幼尚不记事,等他长大根本不会记得你。况且有你这般德行败坏的母亲,是他的耻辱。”

“敬人者敬受敬,辱人者自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沈清容呆滞了片刻,疯狂摇头道:“不,我不要和离,我不要跟星远分开。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跟他分开。”

说着,沈清容冲出屋子,跑到院里紧紧抱住玩耍的陆星远。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命!

第六十九章 预谋

陆鸣珂追到院里,让沈清容放开陆星远。

沈清容死活不放,疯癫模样吓哭了陆星远。

下人见势不对,急忙去禀报了沈长泽和沈母。

沈母同沈长泽赶来,得知陆鸣珂要与沈清容和离时,大惊失色。

“姑爷,不可啊。清容若有什么过错,斥责责罚便可。星远还这么小,不能没有亲娘。”沈母苦口婆心的劝。

沈长泽也道:“鸣珂,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清容是骄纵了些,往后让她改正便是。”

“对,改正,我们进屋说。”沈母拉着沈清容往屋里走,将陆星远交给婢女照看。

陆鸣珂紧抿着唇,沉默跟上。

几人到屋里落座,摒退了下人。

陆鸣珂沉声道:“自从回到上京,她多次言行无状,视我的提醒警告如耳旁风。寿宴时更是胆大妄为,竟不守妇道私会他人还闹的人尽皆知。”

“便是如此我也念在星远的份上一再容忍,想留她体面。可却纵的她越发狂妄,今日又跑去生事,将我陆家的脸面摔在地上践踏。”

“若家父家母知晓她的所作所为,定然会直接休了她,断不是和离这般简单。”

沈母和沈长泽听的心神一震,明白陆鸣珂提和离是认真的,不是一时之气。

而陆家明理重礼,家教甚严他们也有耳闻。

沈母自知理亏,只能好言道:“清容的确有错,但看在星远的份上,宽宥几分吧。”

陆鸣珂直问:“如何宽宥?”

沈母厚着脸皮道:“不要和离,留她正妻之位,怎么责罚都行。”

陆鸣珂没说话,似在考量。

沈母给沈长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说好话。

沈长泽浓眉紧蹙,看了一眼哭的双眼通红的沈清容,硬着头皮道:“我知清容犯了不可容忍之错,但念在星远和两家的情义上,可否原谅她这一次。”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章 平妻

她凭什么不同意?

当年娶她,他便是一百个不情愿。如今回府,难道还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不成!

沈长泽甩袖,失去了耐心:“此事我已拿定主意,进宫面圣时会上禀圣上。”

“侯爷既不给我留半点脸面,何不给我一纸休书干净利落。”姜舒转过脸,心寒如冰。

一府二妻,她必定沦为上京笑柄。

这些年她因出身低微,每每参宴都被高门贵女们冷落嘲讽。沈长泽此举无异于带头作践她,往后她还有何颜面见人。

“你威胁我?”沈长泽面上浮起薄怒。

“侯爷想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留点体面。”姜舒看着竹林中的飞鸟,突然就不想困在这高墙大院里了。

她想家了,想外面的天地了。

没出阁前,爹娘对她管束并不严,她时常都能上街出游。

可自从嫁进侯府,便要守颇多规矩,她再也没像以前那般肆意过。

“不可理喻。”见姜舒执拗的很,沈长泽拂袖走了。

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夫人。”楮玉檀玉端着茶水点心进屋。

方才她们上楼时,碰见侯爷一脸怒容离去,楮玉心中很是担忧:“侯爷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圣上必会大赏,侯府从此兴盛起来,夫人与侯爷这般针锋相对,往后日子恐不好过。”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得罪了夫君便失去了倚仗,在这府里怕是艰难。

“咱们夫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难道你还想让夫人忍气吞声,委屈求全不成?便是那般日子就能好过了?”檀玉不忿的替姜舒鸣不平。

她的话提醒了姜舒。

“那就让侯爷明白,过日子靠的是银钱,不是功勋爵位。”姜舒眸光坚定,心中已有打算。

揽云院,沈长泽安顿好程锦初母子三人,便进宫面圣了。

不出所料,皇帝对他大为赞赏,不仅封他为忠武将军,还赏赐了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珠宝器物十箱。

“爱卿戍边六年辛苦了,除了这些可还想要什么赏赐?”御座上的皇帝和颜悦色的问。

沈长泽有勇有谋,骁勇善战,是难得的将才,他甚是器重。

听到皇帝的话,沈长泽一怔:“臣确有一事想求圣上恩典。”

“哦,何事?”皇帝饶有兴趣的问。

沈长泽如实禀明缘由。

皇帝听后抚着龙椅叹息:“程将军为国捐躯,其情可悯,准了。”

拿着圣旨回府时,沈长泽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姜舒那张委屈的小脸。

罢了,此事的确是他对不住她,是以他吩咐下人:“将圣上赏赐之物送一半到听竹楼给夫人。”

沈母听到这个消息,叫了沈长泽去说话。

“母亲。”沈长泽一身疲惫。

沈母心疼的让他坐下,命人奉上茶水后道:“母亲叫你来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母亲请说。”

“平妻之事你已求得圣旨母亲便不多说什么,但姜舒那边你须得好生安抚。这些年侯府全靠她,往后……也得靠她,你可明白。”沈母语重心长。

姜舒嫁入侯府时陪嫁了一百多间铺子,皆是上京旺铺日进斗金,侯府能过的光鲜全倚仗她。

“我明白。”想到自己堂堂一介男儿,竟要夫人用嫁妆养家,沈长泽有些羞愧。

母子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沈母便让沈长泽回去歇息了。

路过听竹楼时,沈长泽停下了脚步,从敞开的院门往里张望。

“夫人,侯爷送来的这些赏赐如何处置?”楮玉看着摆在院里的几口大木箱请示。

姜舒瞧都懒得懒,淡声吩咐道:“连同账册和库房钥匙送回揽云院,告诉侯爷既已立平妻,往后这家便由锦夫人掌管。”

程锦初不是唤她一声妹妹吗?那她自然要恭敬姐姐。

院外的沈长泽听到姜舒的话,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忍住了进去的冲动,阴沉着脸回了揽云院。

不过是掌家罢了,她还当侯府离不得她不成?

“夫君,你回来了。”程锦初换了一身蝶戏水仙裙,牵着两个出屋孩子相迎。

“爹爹。”两个孩子扑进沈长泽怀里。

沈长泽一手抱一个,面目温和的听他们兴奋的说个不停。

“爹爹,这里好大好漂亮……”

“那你们可喜欢?”

“喜欢。”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欢喜不已。

“往后侯府就是你们的家,有什么想要的就跟爹爹说。”沈长泽看着两个孩子,满眼宠溺。

程锦初在一旁轻嗔:“府里什么都有,你别把他们惯坏了。”

楮玉来送东西,瞧见这一幕被深深刺痛。

原本她还觉得夫人的做法有些不妥,现在她只为夫人感到不值。

收敛心神,楮玉面无表情的开口:“侯爷,夫人让奴婢来送账册和库房钥匙。”

把姜舒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他们,楮玉放下东西走了。

“妹妹这是生气了,我去给她赔个不是吧。”程锦初看着被退回来的赏赐,以及桌上的账本和钥匙,心有忐忑。

不论怎么说,姜舒先她一步嫁入侯府,此事是她对不住她。

沈长泽将两个孩子交给嬷嬷,一边宽衣一边道:“不必自讨没趣了,往后你只管过好自己,不去招惹她便是。”

“那账本和钥匙……”程锦初拿来备好的常服给他换上。

沈长泽默了默:“她既送来了,你便收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去问母亲。”

“管家劳心费神,往后要辛苦你了。”他伸手揽她入怀。

“夫君放心,我一定会管好家的。”程锦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对侯府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是她父亲用命给她换来的荣华尊贵,她一定要牢牢握住。

回府的第一顿晚膳,摆在沈老夫人屋里。

席间姜舒什么话也没说,只安静的用饭。

沈老夫人对两个重孙稀罕的不行,恨不得亲手喂他们。

“晏欢,来,喝碗牛乳。”

“晏阳,多吃点,你瞧你瘦的哟,曾祖母心疼。”

姜舒没什么胃口,随意用了点便放下筷子,静静的等他们吃完离席。

然小孩子吃饭格外的慢,她等了许久,耐心都快磨光了。

“哐当——”顽皮的晏阳打翻了热汤,泼到了姜舒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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