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语气依旧严厉。
“不,教授。”
我摇头,“我只是一个偶然得到这份资料的…中间人。
我没有任何立场要求您做什么。
我带来的,只是一个医生可能想要了解的、具有极高挑战性的医学案例信息。
以及…”我顿了顿,拿出那个新手机,调出沈烬帮我准备好的、关于林逢春教授毕生致力于推动的“贫困先心病儿童救助基金”的现状报告截图,屏幕转向他。
“以及一个信息。
霍氏集团掌权人霍承安唯一的亲妹妹,霍清浅,就是这份病历的主人。
他愿意为他妹妹活下去,付出任何代价,包括但不限于,向您的基金会注资,建立一个覆盖全国的、永久性的贫困先心病儿童筛查和手术救助体系,并以霍清浅的名字命名。
资金额度…上不封顶。”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林教授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截图,又看看手里的U盘。
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愤怒、挣扎、对医学极限的挑战欲、对救助更多生命的渴望…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交织。
我知道,我在利用他作为医者的仁心和骄傲。
我在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他缓缓放下U盘,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
再抬头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有了一种近乎悲悯的疲惫和下定决心的锐利。
“你胆子很大。”
他看着我说,声音沙哑。
“为了活着。”
我实话实说。
他沉默了几秒,拿起桌上的老式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小赵,帮我联系霍氏集团总裁办。
就说…林逢春,想和霍承安先生,谈谈他妹妹的病情。”
放下电话,他看向我,眼神复杂:“你可以走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不认识你,也没见过你。”
“谢谢您,林教授。”
我由衷地说,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发飘。
走出那栋楼,初夏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T恤。
我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坐下,拿出那个匿名手机,调出加密好的、关于沈娆的资料包,然后拨通了沈烬给我的一个经过无数次跳转的、指向霍承安私人助理的虚拟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