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再舒服,我却不敢洗太久,用肥皂搓了两遍身体就出来了,下午苏清槐帮我洗头擦了身体,所以我身上并不算太脏。
擦干净水,我看一眼我来时穿的旧衣服,果断选择红嫁衣。
管它等会儿有啥用,先穿上再说,我刚洗完澡,不想再穿回旧衣服弄脏了。
我出来后,胡老婆子布置好一个简易的喜堂。
我问她这是要干嘛。
“我要和谁拜堂成亲?”
“山君大人,现在只有他能保住你,那个狐狸精打不过他。”
“我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我问胡老婆子。
“是颗蛇蛋。”
“谁的?”
胡老婆子点燃三根香。
“嘘!你现在问那么紧干嘛!山君就快来了,别让他听见了!”
胡老婆子让我快闭上眼,接下来的事我不能看。
可那条咬了我的小蛇分明告诉我,我肚子里的东西就是属于山君的!
那我岂不是怀了山君的孩子?
我闭上眼,然后又偷偷留出一道缝儿眯着,只见胡老婆子将三根香插进香炉里,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嘟囔了些啥。
钨丝电灯泡暗黄的光线下,我看见胡老婆子的影子像液体一样变形,流动,然后越拉越长,最终变成一道舞动扭曲的蛇影。
这个胡老婆子是蛇?
那么真正的胡老婆子又去了哪里呢。
我的后背升起一股恶寒,忽然门窗紧闭的屋里,冷不丁地凭空刮起一股邪风,灯泡瞬间烧了,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这架势跟村里放露天电影时,鬼片里脏东西出场的动静一模一样!
呼的一声,喜堂两旁摆放的喜烛自动燃起,摇曳的火苗照亮昏暗的喜堂,我的心脏紧张到极点,同时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恭请蛇君!”
胡老婆子用手一捞我的袖子,示意我可以睁开眼了。
睁开眼,昏暗简陋的泥土房子里,立着一个恍若神仙的白衣男人,那张冷漠俊逸的脸,只能说和苏清槐不相上下。
我的词汇实在有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仙了,哪像什么脏东西,他的气质分明像神仙。
只是空气好像开始变得有些尴尬了,我跪在团蒲上仰头看着他,他也低头看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们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对望。
最终这个山君开口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