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很精准地找到她的位置,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
苏予微重心不稳,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周砚深以公主抱的姿势牢牢锁在怀里。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苏予微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微微挣扎。
周砚深一米八八的大个子,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苏予微的挣扎在他看来就像小猫挠痒,动摇不了他分毫。
他轻而易举地抱着她,抬步往外走去:“苏律师在我的办公室受伤,我应该负责。不然——”
周砚深顿了顿,声线如常散漫悦耳:“我怕你赖着我,赖一百年。”
周砚深说话的声音很轻,离得近,温热的气流像羽毛一样轻拂过苏予微的脸颊。
苏予微被他抱着动弹不得,脸上升起又羞又躁的红温:“谁会赖着你!”
周砚深轻声一笑,并不答话。
他抱着苏予微来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电梯没多久就来了,又抱着她走进去。
有了光亮,苏予微迫不及待:“好了,快放我下来。”
“不行。”周砚深斩钉截铁,拒绝得有理有据:“我怕苏大律师找我麻烦,等你出了这栋楼我才安心。”
电梯忽然停在第20层,门开了,两个女生打着手机电筒,看到老板怀里抱着个女人,云淡风轻地站在里面,有些慌张。
她们跟周砚深打过招呼后,像根柱子似的僵硬定在那里。
电梯缓缓下行,她们八卦地想回眸去看周总抱着的女人长什么样,刚一转头,就感受到总裁冷冰冰的视线,吓破胆地把头转回来,目不斜视。
苏予微手心微微捏紧,社死地咬着唇,一只手揽着周砚深的肩,低头将脸埋着。
接下来电梯每停靠一层,她就会收到不同人同样诧异的眼光。
整个过程十分漫长,也很煎熬。
终于下了电梯,等候在外的白特助来向周砚深汇报情况:“周总,刚才这一片区发生电力故障,电力公司的人已经在抢修了,不会影响明天的工作。”
周砚深抱着苏予微将她放到车上。
“真不巧。”他一只手靠在车顶,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身子朝苏予微这边倾靠过来,桀骜不驯极了,“苏予微,看来老天爷不希望我们离婚。”
苏予微睨了他一眼,语气清冷:“我不信这些。”
周砚深不慌不忙从另一侧绕上车,利落地系好安全带,身子后仰靠在软和坐垫上,没脾气地说:“这个时候又不信了?当年是谁为我去南山寺求了大大小小的平安符、护身符、香囊、佛珠手串……”
苏予微心一哽,闭眼蹙眉:“你还好意思说。”
那时她年纪小,刚和周砚深确定恋爱关系,涉世尚浅,不是周砚深的对手。
有次,周砚深要跟周渐启去国外出差,见她不谙世事,就没羞没臊地骗她。
说国外正值战乱多么多么危险,上一个股东去实地考察的时候,被当地的民兵组织盯上,抢劫完不说,还开枪打伤了人。
那股东身中两枪,丢了半条命,后半生只能坐轮椅。
不过,能活命都算他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