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诗语妈妈改嫁,周如芬没说什么,只心疼这娘俩。
这个世道难啊!
没了男人的女人更难。
能有人愿意给一口吃的,就是好事。
但余诗语哭成这样,周如芬就问“那个男的对你跟你娘不好?”
余诗语立马摇头“余叔叔对我跟我妈挺好的。”
“就是……”
“怎么了?”
余诗语搓着手指,“余叔叔前头去世的妻子,还留了一个女儿,她自小被娇宠惯了,所以,性子有些跋扈。”
周如芬就拍拍她的后背,心疼“荷荷,你跟你娘受苦了。”
余诗语摇头,并且纠正周如芬,“大娘,我现在叫诗语!”
“诗……诗语,这个名字好听,好听,”周如芬嘴上夸着,但其实心里觉得不咋样,因为喊着拗口。
没有“荷荷”喊着顺口。
不过余诗语说让喊诗语,她就喊诗语。
“荷……诗语,既然来了这,你就放心吧,这个家我做主,没人敢给你气受。”
听见这话,余诗语又挤出一泡眼泪,眼里写满了感动。
“大娘,我就知道我没来错,我就知道我爸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
余诗语提起自己死去的爹,周如芬心疼地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这时,霍家的二儿媳何苗苗端着半盆热水进来了,“娘,热水打来了。”
热水端进来,余诗语及时挣脱周如芬的怀抱,周如芬也恰好松开,所以并未觉出什么来。
周如芬拉着人去洗手,“你摸摸你这手跟冰溜子一样,冻人。”
“快在热水里暖暖手,可别冻坏了。”
何苗苗把盆放到了吃饭的桌子上,霍家连个像样的盆架子都没有。
余诗语有些后悔了。
好像她不该来这,也太穷了。
不过余家已经没了,她又因为没读什么书,也不想吃苦,所以没有个工作,留在沪市肯定是生存不下去的。
至于去农场改造?
余诗语想,余家再怎么着,也比农场强吧?
毕竟在余家是有人伺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