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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钱三皮笑肉不笑的瞟了袁进取一眼。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到了这,即便你以前是条龙,那也得给他盘着。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逞英雄?“你是在教我做事?”钱三嘴角虽然扬起,眼底却不带笑意。袁进取忙弯腰告罪:“小的不敢,不敢。”“新来的,不懂规矩,正常!”钱三眼睛斜斜的睨着他,透着跋扈,“趁着现在有空,我来好好教教你们。”话音一落,钱三直接拔出佩刀,落在了袁进取的脖子上。“当家的。”“爹,小心。”“放开我爹。”“……”钱三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安喜等人刚要上前阻止,钱三的手轻轻一用力,丝丝血迹便从袁进取的脖子上渗了出来。也成功威慑住了他们。“差爷这是什么意思?”安喜寒着脸问,“我爹做错了什么,值得你...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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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三皮笑肉不笑的瞟了袁进取一眼。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到了这,即便你以前是条龙,那也得给他盘着。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逞英雄?“你是在教我做事?”钱三嘴角虽然扬起,眼底却不带笑意。袁进取忙弯腰告罪:“小的不敢,不敢。”“新来的,不懂规矩,正常!”钱三眼睛斜斜的睨着他,透着跋扈,“趁着现在有空,我来好好教教你们。”话音一落,钱三直接拔出佩刀,落在了袁进取的脖子上。“当家的。”“爹,小心。”“放开我爹。”“……”钱三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安喜等人刚要上前阻止,钱三的手轻轻一用力,丝丝血迹便从袁进取的脖子上渗了出来。也成功威慑住了他们。“差爷这是什么意思?”安喜寒着脸问,“我爹做错了什么,值得你...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精彩片段


钱三皮笑肉不笑的瞟了袁进取一眼。

丝毫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到了这,即便你以前是条龙,那也得给他盘着。

都自身难保了,还妄想逞英雄?

“你是在教我做事?”

钱三嘴角虽然扬起,眼底却不带笑意。

袁进取忙弯腰告罪:“小的不敢,不敢。”

“新来的,不懂规矩,正常!”钱三眼睛斜斜的睨着他,透着跋扈,“趁着现在有空,我来好好教教你们。”

话音一落,钱三直接拔出佩刀,落在了袁进取的脖子上。

“当家的。”

“爹,小心。”

“放开我爹。”

“……”

钱三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难。

安喜等人刚要上前阻止,钱三的手轻轻一用力,丝丝血迹便从袁进取的脖子上渗了出来。

也成功威慑住了他们。

“差爷这是什么意思?”安喜寒着脸问,“我爹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动刀?”

钱三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

“什么意思?小娘子不懂吗?”

“我在,教你们,规矩!”

安喜咬紧牙关,身侧的指节下意识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

是她太想当然。

以为只要跟往常一样,不主动惹事,官差便不会为难他们。

险些忘了,这里是流放之地!

“请差爷高抬贵手。”

袁安成侧身挡在了安喜面前,忍着怒气求情,“我们初来乍到,无意冒犯。”

身旁的袁安澈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有什么事冲我来,放了我爹。”

袁安澈愤愤不已,吓的罗二娘赶紧拉住小儿子,免得他冲动太过。

“没想到今天来了几个带刺儿的。”钱三嚣张的笑了,“哈哈哈,有意思。”

“正好,以往那些唯唯诺诺的东西,老子早就看够了。”

钱三收回佩刀,对着周遭其他差役道:“兄弟们,新来的要跟咱们叫板切磋,过来玩玩。”

“好叫他们知道,在这里,要守什么规矩。”

附近的差役闻言,轰然大笑。

得空的,一溜烟跑了过来。

平日里窝囊废看多了,难得遇到硬骨头,可不得好好瞧瞧热闹。

“钱三,你本事不行啊。新来的都敢挑战你。”

“要我说,把你小队长的位置让出来得了。咱有的是兄弟替你分忧。”

“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拱火的叫刘军,跟钱三职位相同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两人都是小队长,明里暗里难免有些争斗。

“刘军,我本事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钱三举起了拳头,满脸讥诮,“半个月前才吃过我的拳头,这么快就忘了?”

“手下败将!”

刘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心现出一道细痕。

他可以输给任何人,但就是不能输给钱三。

“上次是你使诈,论单打独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刘军想起来就恨。

钱三这狗东西,为了赢他,耍阴招,提前给他下药。

不然,他绝不会在管事的和贵人面前丢人。

“输不起就输不起,乱找什么借口。”钱三语气轻蔑。

“你……”

刘军被气的火冒三丈。

抬脚就要上前跟钱三对峙,被他手底下的兄弟拦了下来。

自己人,要真闹起来,被管事的知道,管事的肯定会责罚他们。

刘军被底下人一劝,也冷静了下来。

他来是想看钱三的笑话,何必给自己惹一身骚。

于是对着袁家的方向道:

“你们今天要是能赢他,我可以跟管事的提,把你们划到我的名下看管。”

“否则,你们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刘军暗示的看了袁家人一眼。

尤其是没有戴任何锁链的安喜。

钱三为何发难,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他了。

不外乎就是那点事。

只要是能让钱三当众丢脸,他也乐的跟风踩上一脚。

“哼!”

钱三漫不经心的哼笑。

丝毫没将这些犯人放在眼里。

罪人就是罪人,还敢翻天不成?

可刘军最后的一番话,却将袁家架在了火上烤。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惴惴不安。

他们万万没想到,第一天就能闹出事来。

罪犯跟官差。

本就是身份不对等的两方人。

不管他们今天是赢还是输,今后都难有好日子过。

可眼下,似乎也容不得他们做选择。

因为,钱三已经抽出了腰上的皮鞭。

“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让你们知道这里的规矩。”

话音一落,钱三对准袁安澈的脸部,将手上的鞭子狠狠一甩。

事发突然,袁安澈躲闪不及,下意识抬起了胳膊。

胳臂上的囚服瞬间被抽破,小臂处立刻浮现一条红肿的鞭痕。

“三弟。”

“澈儿。”

“……”

安喜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瞳孔收缩如针尖,漆黑的双瞳深处翻涌着淬了毒的寒意。

原以为流放之路够艰苦了,没想到,竟只是开始。

忍无可忍,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安喜摸了摸手腕处,下定决心。

刚把手腕抬到半空,就被袁安澈握住。

“不就是打架吗?小爷跟你打。”袁安澈上前一步,毫不怯懦,“赶紧的,打完了我阿姐还得进城呢。”

钱三也不多话,挥起鞭子就打。

他可不管对方有没有武器,戴着镣铐方不方便。

到了这,还敢讲公平?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流放路上,安喜时不时给他们投喂一点空间里的保健药丸。

长期下来,袁安澈的耐力和反应力反而有所增强。

如今对上不常跟人打架的钱三,短时间内还真没落下风。

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都没分出胜负。

钱三由一开始的胜券在握,逐渐变得心急。

要真输在犯人手里,他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

心里一狠,重新抽出了佩刀。

“钱三,我知道你急,可你也别真急啊。”

“教规矩哪里用得上佩刀?赢了脸上也不光彩,哈哈哈。”

刘军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谁能让钱三不痛快,他就看谁顺眼。

这个小伙子不错,要真能划到自己名下,时不时带去钱三跟前转悠转悠......

渍渍~

想想都畅快!

可不能让钱三弄死了。

刚想出手阻拦,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午时,城门外。

几个衙差正挥舞着鞭子,催促此次流放的犯人赶路。

“当家的,咱们这一走,阿喜可怎么办?”罗二娘眼眶泛红,鼻子发酸。

她身体素来不好,牢里待了两三日,整个人越发虚弱。

想到女儿,袁进取同样担忧不已。

但,总好过一起流放吧?

只求乔家看在姻亲一场的份上,别做的太过。

“乔家是读书人家,定比旁人明理。”袁进取收回思绪,宽慰妻子。

身侧的袁家老二袁安成则皱紧了眉头。

他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最爱惜名声,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姐怕是……

正想着,耳边传来弟弟袁安澈的小声抱怨:

“咱们跟京中那家子都快出五服了,平日好处没沾到就算了,他们犯了事,却要咱们跟着倒霉。”

“还连累阿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不服。”

袁安成虽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但经此一难,谁心里都不好受。

一起流放的其他族人,更有破口大骂的。

他们家,算体面了。

待弟弟痛快的抱怨了几句,袁安成这才边走边劝:

“省点力气吧,娘身子不好,后面的路怕是得多辛苦你。”

从这里到朔方,将近千里。

如今他才懂得,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何况,这么多年,咱们靠着袁家的名头,这一片少有人敢惹,也不算全无好处。”

闻言,袁安澈顿时望向哥哥,双颊一鼓,两眼一瞪。

袁安成淡定回望。

几个呼吸之间,终是弟弟先扁了脸颊。

好像……也是!

看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袁安澈只得认命。

哎!

流放众人不时回望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家乡。

有人哭哭啼啼,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无助喊冤。

听在耳里,嘈杂不已。

衙差就近甩了一鞭子,语气恶煞:

“都给老子安分赶路,天黑前,必须赶到下一个驿站。”

“谁敢拖沓,别怪老子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众人闭口沉默,认命赶路。

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车轱辘声,大伙儿下意识回望。

“爹,娘,二哥,你们看,车上的人像不像阿姐?”

袁安澈看清人影后,激动大喊。

袁安成仔细辨别,难掩开心:“爹,娘,真是阿姐。”

“是你阿姐来送我们了。”罗二娘脸上迸发出喜悦。

她本就焦心女儿今后的日子,城门口没见女儿来送行,既担心又失落。

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袁进取赶紧跟官差报备,说明来人的身份,请求停留片刻。

官差并没为难,爽快的同意了。

有人送行,意味着他们有油水捞,谁不喜欢?

不久,马车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安喜在车夫的帮助下,将购置的衣物鞋子搬了下来。

看到原主记忆中的爹娘和兄弟,她心里既陌生,又心虚。

索性避开他们的视线,先主动塞了一块银子给领头的官差。

官差一边吩咐人检查包裹,一边颠了颠颠银子。

确认无异后才给了他们一盏茶的时间。

随即带人走开几步。

得了空隙的罗二娘,不等安喜开口,立刻心疼的扑了上去。

“阿喜,你头上这是怎么了?”罗二娘热泪盈眶,一脸心疼,“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姑爷呢?”

见女儿不说话,几人如何不明白。

罗二娘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这才多久,乔家就敢这么对你。”

父子三人同样看到了安喜头上的纱布。

脸色阴沉,颇为难看。

被人扑了满怀的安喜一时有些无措。

她一个人生活惯了,有些不适应这种亲密。

可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妇人,不,应该是她如今的娘,对女儿是真的关心。

安喜伸手,轻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安抚:“我没事,您别担心。”

“阿姐,是不是乔志仁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袁安澈捏着拳头,愤愤不已。

袁安成心中无奈一叹。

他们现在自身难保,别说揍人,骂人都找不到机会。

“阿姐,你,还好吗?”

袁进取愧疚的看着女儿,当初就不该答应乔家这门亲事。

“我真的没事。”安喜淡淡解释。

“这两天,我想了很久,娘的身体向来不好,流放路途又艰苦,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们。”

“我决定同你们一起上路,盘缠我也带了。”

“等你们到了目的地,我再回来。”

有空间在手,路上大家也能少吃点苦头。

尤其是体弱的罗二娘。

袁家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行!”

“你已嫁人,娘家的事跟你无关。”袁进取语气强硬。

“咱们是去流放,不是游乐。朔方不止苦寒,更是地处边关,时不时受到蛮夷侵扰。”

“你一个年轻妇人跟去,简直就是胡闹。”

就算女儿平安回来,名声也会受损。

乔家眼看着要起来了,怎么会同意?

罗二娘点头附和:“娘有你爹和弟弟们照顾,不会有事的。”

临行前能一家团聚,她已经满足了。

“我好不容易求得婆家同意,头上的伤便是证明。”

“我意已决,就算你们不同意,大路朝天,难道你们还能拦我?”

安喜不想过多争论,强势表明态度后,又转移话题,将单独准备的包裹掏出来,递给他们。

“这里有些御寒的衣物,你们赶紧穿在里面。”

几人面面相觑,只得先闭嘴穿衣服。

袁安成心里有些不安。

同样不安的,还有袁进取。

父子俩默契对视一眼。

乔家只来了女儿(阿姐)一人,怕是有什么变故。

考虑到路上多有不便,出了乔家后,安喜便快速买了些便宜的薄袄子和舒适的鞋子。

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不一会儿,袁家便有族人陆续上前讨要衣服。

安喜早就考虑到了。

她让兄弟两将剩余的衣服每家分一两件,主要给老人和孩子。

“钱不够,没法顾及到所有人,你们帮着解释一句。”

既是同族,又一道流放,若只自家换上厚衣,时间一长,容易遭排挤。

还是别惹眼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官差出声催促,袁安成顺势走到官差头头面前。

也不知他跟对方说了什么,再回来时,便告知官差已经同意安喜同行。

安喜满眼惊讶。

不愧是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的人。

“多谢。”安喜嘴角轻扬。

“亲姐弟,客气什么。”袁安成强撑着笑回应。

“阿姐,还有我。后面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袁安澈不甘示弱的扬了扬胳膊。

“我力气大着呢。”

安喜会心一笑:“好。”


出了布庄后,安喜的心思动的越发明显。

她不认识衙门的人,死者的信息以及案件细节她怎么才能知道呢?

安喜一边走,一边出神思考。

脑子里乱成一团。

突然,她感觉衣摆被什么扯住了,安喜回头一看,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午饭后。

安喜拿着板子,来到昨日的位置,继续摆摊卖艺。

刚站定,眼前便出现了几只脚。

安喜抬头,率先入眼的,便是昨日那位大雇主。

“公子下午好,可是画有什么问题?”安喜淡笑问。

姜沐春连忙否认。

“姑娘误会了,昨日的画极好。”

“是我的同窗们也喜欢姑娘的画,特来求一幅墨宝。”

他本不想带他们来,可又实在推脱不掉。

安喜看向另外三人,服饰一样,想来是一个地方读书的。

“几位公子可有喜欢的景或物?我可以按你们的喜好来画。”

“不过,越精细,内容越复杂,价钱越贵。”

安喜一边说,一边快速将东西摆好,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待答复。

姜沐春欲言又止。

他其实更想问问安喜,能否教人画画?

可同窗都在,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犹豫的空挡,谭方坐了下来。

“请姑娘用昨日的技法,现场给我画一副人像。”

“越精细越好,钱不是问题。”

说完还特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姑娘放心,谭兄不差钱,你只管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姜沐春好意叮嘱。

姓谭?

不会那么巧吧?

安喜不再多想,铺开纸张,专心作画。

姜沐春看不断在纸上自有挥动的手,心痒难耐。

于是乎,悄悄挪到了安喜的侧后方,观察画像是如何展开的。

安喜心无旁骛,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画像基本完成。

安喜对照谭方本人看了看,心下满意。

“公子请检阅。”

谭方迫不及待的起身,顺道给了呆滞三人组一个不满的眼神。

偷偷跑到人家后面偷师学艺,眼睛都不挪一下,可真好意思。

围观的人群也忍不住凑近,想看的更加清楚。

“如何,我瞧瞧是不是真……”

谭方的眼睛一落在画像上,便说出不出其他话了。

“这,这这……”

竟然跟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谭方惊讶的看着安喜:“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此时,身侧的姜沐春越发坚定了拜师的决心。

等书院一休沐,他就让家里准备东西,亲自登门拜师学艺。

安喜莞尔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公子可还满意?”

谭方实在没法说违心的话。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当即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安喜:“可够?”

安喜笑着接过。

......

许是有了临河书院学子的接连捧场,安喜的卖艺生活逐渐变得顺利。

五日后的一个下午。

安喜收拾东西回家时,特意绕了一段路,最后途径一条小巷子。

没一会儿,一群瘦小脏污的身影露了出来。

安喜拿出路上买的馒头和包子,递给他们。

“吃饱了再说,不着急。”

小乞丐们脸色一喜,接过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等带来的食物全部吃完,小乞丐们挨个汇报专门打听来的,五位死者生前的消息。

安喜拿出纸笔,一一记下。

“前几日来找我作画的那几位公子,身份打听清楚了吗?”

安喜记完死者的信息,又问。

小乞丐争前恐后的回答:“画人像的那个是县令家的公子,叫谭方。”

“最先找姐姐画画的公子叫姜沐春,家里做大生意的,咱们县的有钱人。”

“另外两个,一个叫刘言,父亲是书院夫子。另一个叫赵旬,父亲是村里的秀才。”

安喜心里大致有数了。

又给小乞丐们留了些铜钱,这才改道回家。

屋内。

安喜看着纸上记录下来的信息,仔细琢磨五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

五人家境都不俗,年纪从二十到四十不等。

死的当天,要么家里在宴客,要么是在风流场所玩乐。

且都喜欢看戏和歌舞。

难道凶手在其中?

这些明显的信息,衙门肯定都盘问过了。

安喜看的眉头紧锁,最后将注意力放在第一个死者的信息上。

陈家老爷,年三十五,做珠宝生意,平日最爱看戏,尤爱《西厢记》。

“梨香园?”安喜喃喃自语。

……

夜里的临河县别有一番滋味。

有钱有闲的老爷少爷们,晚上自有更多的消遣处。

此时的安喜戴着帷幕,站在了梨香园门口。

“姑娘可是来听曲的?”

门口迎客的小二扬着一张讨喜的脸,上前询问。

“听说你们这的《西厢记》唱的极好,不知今日可有?”

安喜一边跟着走戏园,一边随口问。

领路的小二殷勤的回应:“姑娘好运气,这出戏咱们园子好一阵没唱了。”

“近几日才重新开场,仍旧是咱们的台柱子唱。”

见安喜一人前来,小二贴心的将她领到了二楼清静的位置,殷勤的伺候茶水。

安喜随手扔了块银子给他,喜的小二好话连连。

安喜又趁机问:“方才听你说这出戏有一阵子没唱了,是为何?”

小二迟疑了一瞬,见周围没人盯着,凑近小声道:

“咱们县不是出了杀人案吗?”

“死去的陈老爷生前最爱听这出戏,还点名只要水生唱。回回听完,再单独叫水生作陪赏钱。”

“因着这个,陈老爷死后,衙门多次来人问话。”

“班主为了不耽误生意,让水生暂时不上台,只安心在屋里待着,随时配合衙门问话。”

“最近衙门排除了水生的嫌疑,班主这才让水生继续登台。”

此时,楼下戏曲刚好开场。

小二:“您瞧,扮女角的就是水生。”

安喜顺着小二的目光看去。

台上,一身女角装扮的水生,眉目含情,声音婉转,表演生动。

可仔细一瞧,不像是女子。

“水生是男是女?”安喜突然问。

小二笑着回应:“姑娘第一眼也没瞧出来吧?”

“水生其实是男子,只是生的纤细,长的雌雄莫辨。”

“好多老爷少爷小姐夫人们都喜欢他呢。”

陈老爷喜欢叫水生单独作陪,二人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单纯。

可衙门多次问话也没问出什么,难道是她想多了?

“小二,一会儿水生唱完,我想请他单独作陪,聊一聊《西厢记》。”


安喜思考片刻,将自己无意中得了制冰的法子告诉了他们。

袁家四人听后惊讶不已。

他们只知道夏日里用的冰,基本都是冬日里存下的。

有人专门靠存冰,挣钱。

且保存的环境也极为苛刻。

从不知道,竟还能人力制冰。

“阿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安成还是无法相信。

他自诩读过的书不少,却从未听说过夏日仅凭人力就能制出冰的法子。

这要是传出去,阿姐怕是要被唯利是图的人盯上了。

“我也是运气好,无意中知道了这个法子。”

“私下试验过,没想到真成了。”安喜叮嘱道,“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若不是这一路上的朝夕相处,让她肯定了袁家人的品性。

她还真不敢说出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袁家人郑重点头。

“今后谁也不准再提这件事。”袁进取还是担忧,“别人问起,只说是花钱托人送来的。”

“阿喜,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城内能买到冰的地方应该不多。”

“最好想个合适的借口,以免别人问起。”

他们现在这情况,好东西,尤其能快速获利的东西。

定是护不住的。

“实在不行,宁愿将方子献出去,保住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安喜点头。

眼见探视的时间到了,安喜不好久待,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中途又去了一趟苗阿翠家。

将单独预留出来的碎冰提了过去。

“袁妹子,这可是金贵东西,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苗阿翠只看了一眼就拒绝了。

自己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在这样的天气下,弄来这些冰,肯定要不少钱。

她怎么好意思收?

安喜懒得跟她推脱,直接将冰放在桌上。

“我上次拜托三柱帮我私下打听些事。”安喜解释道。

“这么热的天,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怕孩子中暑?”

“你不用,留着给三柱和杏儿用总行吧?”

苗阿翠脸上尽是羞意。

他家只是留袁妹子住了一晚,人家还主动给了吃喝和银子。

真是不该,不该。

梁大夫还在马车上等着,安喜不好多逗留。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回来的三柱。

“袁姐姐?”三柱看到安喜一喜,“我还说明天去城里找你呢。”

安喜心中有些期待:“我托你的事有消息了?”

三柱点头。

拉着安喜进屋说话。

怕梁大夫久等,安喜拜托苗阿翠去村口知会他一声。

她再说几句话就出来。

屋内。

三柱主动说起了羊肉的事。

他找到了上次卖他家羊肉的摊贩。

使了些银子打听,对方才愿意告诉他。

原来之前有个商人,从关外特意低价买了一批羊,准备运到大越先养着。

天气凉了再倒手卖出去。

结果,半路上看管不利,闷死了一些。

还有一些掉进水里,淹死了。

那个商人自己又没法处理。

只能就地贱卖。

他还特意问了其他卖羊肉的人,说辞都差不多。

三柱看到了桌上的冰,知道是安喜送来的。

更加搜肠刮肚,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生怕漏掉一丝。

“我还拜托那个大叔带我见了中人,可是对方说羊早就没了。”

“那个商人一卖完手上的羊就离开了朔方。”

安喜听完心里‘咯噔’一声。

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虽然不确定,可是小心点总没错处。

“三柱,你们买的羊肉到底是先死过的,暂时别吃了。”

“过段日子再说。”

三柱虽然不懂安喜为什么这么说,可安喜帮过他们。

他愿意听。

不就是暂时不吃肉吗?

以往他们一年也吃不上两回肉,没啥大不了的。

“知道了袁姐姐,地的事我还在继续打听,有消息我就进城通知你。”

安喜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强硬的塞了点银子给他。

出门办事,缺什么都不能缺钱。

回去的路上,安喜心事重重。

正好梁大夫在马车上,安喜索性问了起来。

“梁大夫,您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病症?”

“比如好好的人,突然病了,查不出具体原因,又拖着一直不见好之类的?”

梁大夫摸着胡须,想了片刻,摇头。

“好似没有。”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安喜只说最近在看一些医书,一时兴起,随便问问。

搪塞了过去。

不过心下却是一松。

梁大夫是几十年的老大夫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入城后。

安喜先将梁大夫送回药铺,并将预留的另一部分碎冰送给他。

然后便闷在家里,开始了制冰大计。

避免被人抽丝剥茧,消石都是她在空间置换的。

次日一早。

她单独租了辆马车,跑到城外无人的地方绕了一圈;

再回来时,车身便重了许多。

她直接赶着马车来到最豪华的街道。

附近住的全是不差钱的人户。

开始卖冰。

夏日里的冰,普通百姓用不起,富人愁的却是花钱都买不到。

安喜只捡了一小盆冰块摆出来,压根不需要吆喝。

不多久,便有客人上门。

“你手上有多少冰?”男人迫不及待的问。

安喜掀开马车,指了指。

“所有的都在这了。”

她将冰砸成了肉眼大约一致的块状,直接按块卖。

男人看了眼马车,心下一喜:“我全要了。”

府里正愁冰不够用呢。

这批冰带回去,不说旁的,这个夏日,主子们肯定是够用了。

他也能露个脸。

“您确定全要?”安喜提醒,“这些冰,得五百两。”

安喜故意抬高了价格。

她只作一锤子买卖,免得引人注意。

男人犹豫。

往日这种分量,可要不了这么多。

“五百两,我要了。”

就在男人犹豫的空挡,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起先的男人认出对方是沈府的管家,赶紧先定下一百两银子的冰。

免得被财大气粗的沈家全部包圆。

“沈管家,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看到熟人,安喜笑着打招呼。

沈管家老远就看到安喜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卖冰。

“袁姑娘,还剩多少,我全要了。”

说完就开始掏银子。

今年夏天格外的热,府里的冰眼看着就不够了,所以他才出来找找渠道。

没想到,这么巧。

这个袁姑娘,当真不简单。


安喜魂不守舍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里沉甸甸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老天爷的安排,到底谁又能说的准呢?

没钱没势,真的就不能一辈子安安稳稳吗?

安喜抬手挡着眼睛,头上的天空是那么的晴朗,可她的心中却滋生出一丝凉意。

水生的事也提醒了自己。

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必须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会好好护着自己,不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安喜回到住处。

刚打开院门,就看到门后底下的缝隙处,被人塞了一个纸条。

没多犹豫,便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纸条上写了两个字:小心!

安喜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她赶紧探头往巷子里看了几眼,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谁给的纸条?

小心什么?

“难道是谁找错了?”安喜不禁想。

除了钱三,她并没有得罪过其他人,且钱三已经被她废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钱三的事要是真被人发现,怕是早就有人找过来了。

“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安喜喃喃自语。

随即,晃了晃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私下多做些准备,真遇到事,大不了就拼了。

安喜进屋后,将这段日子备好的画都带上,送到了铺子里摆好。

最大的那副镇店之宝摆在了铺子的正中。

是安喜特地描摹的临河县城内图。

只要有客人进门,抬眼就能看到。

店里布置完。

安喜又去其他店铺定了几串鞭炮和灯笼,还找了舞狮表演。

开业就能用上。

又专门找赵老板借了几个工人,明天好帮着招呼。

另外,特地给以前的客人写了帖子,告诉他们铺子开张的消息。

请他们有空过来逛一逛。

一切准备就绪,太阳也基本西下了。

安喜吃过晚饭后,进了空间,将防身的工具藏在身上。

直接睡在了空间里。

深夜,子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跳进了院落。

来人并未多作停留,确认好位置后,便朝着安喜睡觉的房间走去。

黑夜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进了房门的缝隙口。

卧房的门栓被缓缓推开。

吧嗒一声。

来人闪了进去。

扬着匕首,悄悄来到床边,挥刀插了上去。

两次之后,男人察觉到不对劲。

他将被子掀到了地上,确认床上无人后,又在床底下和柜子里翻找。

卧房没有,男人转去了其他屋子。

还是没有看到安喜的人影。

“明明确认过没有出门。”男人低声疑惑,“人呢?”

今日没能达成目的。

男人只得失望离去。

刚走到巷子口。

突然,一把长刀赫然横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一惊,立刻将刀打开,也不敢分心去看持刀拦截他的人是谁。

拔腿就跑。

面具男子紧随其后。

男人没想到身后的人会穷追不舍,气急。

只得赶紧往熟悉的地方跑。

中途,面具男子一个翻跳,抢先一步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刀尖相向。

“为何要杀她?”面具男人沉声问。

“她多管闲事,该死。”男人狠狠的道。

见跑不了,男人只得正面硬刚。

可三个回合下来,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只得趁着空隙,继续找机会逃跑。

转眼,男人来到了一条杂乱的小巷子。

眼见面具男子跟了进来,男人推倒巷子里的东西,阻拦对方的去路。

等面具男子将障碍物扫开,巷子里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低头一看,只余一个狗洞。

洞口明显有爬过的痕迹。

“缩骨功吗?这技能倒是实用。”

面具男子眼看今晚抓不到人,只得回去。

半路上遇到了找过来的季大。

“主子,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那姑娘得罪了什么人,要被人半夜杀上门啊?”

“主子你为什么暗中关注那个姑娘?”

“是有什么企图?还是……”季大突然惊呼一声,“哦~,主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季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的面具男子不但耳朵疼,拳头也硬了。

这话痨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

面具男子停下,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护卫。

“你该去学口技。”

“学那个干什么?”

“多学点本事,免得以后我遇到更好的,换了你。”

最重要的是,能消耗你说话的精力。

面具男子说完就走,留下季大呆呆地站在原地,仔细思考学习口技的可能性。

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卫,怎么能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

传回去,会被季二他们耻笑的。

“主子,我学,我学。”

翌日清晨。

安喜一起来,就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

很明显被人翻过。

昨夜入睡前,房内还是好好地。

“昨晚有人进来了。”

安喜一阵后怕。

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了单纯偷窃,还是为了……她?

想到昨天的纸条,安喜的警惕心越发浓了。

“幸好昨天就将画搬到了铺子里,不然,今天怕是开不了张了。”

安喜将房间快速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去了铺子。

到时,赵老板的两个工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三人将铺子快速整理了一遍。

没一会儿,安喜定好的茶水点心也送了过来。

做完这一切。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袁老板,舞狮的人来了。”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您要不出去说两句,然后放鞭炮?”

其中一个机灵长相的工人提醒。

安喜一看,确实如此。

随即走到铺子门口,撒了一把糖果子,当即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诸位,今日我的画店开张,三日内,但凡前来买画的,都打八折。”

“若是店里没有喜欢的,本店也可提供私人定制。”

说完,又特地对着左邻右舍的老板:

“今后大家都在一条街上讨生活,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话音一落,工人将鞭炮点燃,狮子表演正式开始。

店门口一时好不热闹。

愿意买画的,基本都是家中还算富裕,或者书香门第的人家。

普通人家哪里舍得花这个钱?

何况安喜的画卖的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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