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殿下留着处子之身,日后二嫁方便些。”
盛西棠乐了,原来萧青野也觉得这场婚姻走不长远,她巴不得。
嘴刚咧开就连忙敛下,拍下筷子,用绢帕遮住嘴,装得泫然欲泣:“你竟是这个打算......”
萧青野目光瞥过来,其实看不到她绢帕下的脸,凉凉道:“殿下想笑便笑,莫要憋出病来。”
盛西棠差一点就真的笑了出来,连忙背过身压下,再回头时已经恢复平静:“索性把话摊开来说。”
“您说。”
这个“您”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压根没有半点敬意,轻飘飘得更像是带有调侃的讽。
盛西棠选择一忍再忍:“你这样我不好和父皇交代。”
“这叫摊开?不如干脆再揉皱些,叫咱家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你不要装傻。”盛西棠认为他们都心知肚明。
萧青野吃东西不紧不慢,闻言用湿润的罗帕擦嘴,擦完又换一块擦手。
盛西棠懒得干瞪眼,边吃边等。
不知是否故意,萧青野擦手的时间太长了些,把每一寸指节都悉心擦得干干净净。
最后,盛西棠眼睁睁看着他把修长的左手递过来,掌心朝上,递到跟前。
窗外透进正午时分的光,落到那只莹白指尖,甲缘修剪得圆润妥帖,像新雪堆出的月牙。
“不然,殿下自己来?”
盛西棠一筷子砸他脸上。
萧青野似是有所预料,提前偏开头,那筷子砸到脖颈,上面沾着的油渍落到衣襟上。
他轻啧一声,唤乔明备水,离开膳厅去沐浴。
留盛西棠在原地错愕眨眼。
没发脾气?
吃这么点......好啊,少吃点好。
冬日的午后,日光树影疏疏落落地交错浮动,烤化了地上前些日子未化完的积雪。
盛西棠把萧府上下转了个遍,唯独不让进的,是萧青野原先在西阁的书房。
时刻有侍卫守候。
——欲盖弥彰。
不肯交出的玉玺不会就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