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冷气,几乎是用全身的气力要将他推开。
却纹丝不动。
沈恪如一只危险的雄狮,贴着我的脸颊缓缓而下,语调幽深:“别想离开我,娇儿,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太子走了进来。
我焦急地裹紧衣裳想躲,但沈恪强势地搂住我,故意走到太子面前恭敬行礼,将他方才留下的记号露出来,像是在宣誓主权。
太子深深看了我一眼,满是失望与嫌恶。
一个女人,哪怕有少时的总角情谊在,可若不知廉耻,即便是再重的情也抵不过男人的自尊。
他为父亲上了三炷清香,不再多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知道,这辈子再难逃出沈恪的掌心了。
10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沈恪将我带回了临安县。
他又变着法地逗我开心。
可我没再与他说过一个字。
后来,他带回一个美艳妖娆的女子。
听说是绮红楼的头牌鸳鸯,善胡舞,初红之夜时看上了在那边独酌的沈恪,死缠着非他不愿。
许是在我这儿吃了瘪,他便用大红花轿将鸳鸯抬进府里,让她做了贵妾,还住进书房旁的春风苑。
自此以后,那里夜夜笙歌。
行至半夜,路过的下人还能听到男女暧昧的喘息声。
而我这边冷清地如同冰窖一般。
贴身伺候的婢子替我不值,我却希望这份安宁能够久一些。
鸳鸯受尽宠爱,便愈发嚣张,对我更是直接挑衅嘲讽。
“都说夫人身子弱,如今一看还真是弱柳扶风,一吹就倒,怪不得招架不住沈郎的索求。”
她故意露出胸前的痕迹,挑眉轻笑道:“您大概从未尝过那极致的欢愉吧?”
这些臊人的话,只要是在我面前,她就想着法儿地说。
有一次被沈恪撞见,他竟当着我的面将鸳鸯抱回春风苑,听说直到第三日她都起不来身。
这件事也成了我这个正室夫人彻底失宠的证明。
父亲惨死,夫君厌弃,府里的下人也开始不尊重我,送来的饭菜和裁制的新衣都差了许多。
但我都不在乎。
我暗中买通了一个小厮,准备找机会假死离开这里,然后上京敲登闻鼓,为父亲的死昭雪。
可不曾想,鸳鸯是个贪婪的,她不仅要沈恪独一无二的宠爱,更想我成为她上位的踏脚石。
那日恰好是花灯节,我准备实施假死计划,没想到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