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办公室取资料,偶然发现抽屉里整齐码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他七年来所有的废弃画稿——每一张都经过精心修复,边缘贴着便签注明日期和当时沈砚的创作状态。
最新一张是上周被他揉皱的速写,现在平整如新,便签上写着:“8.28,沈老师画到凌晨,可能因为我说想看到一副日出油画。
我太自私了。”
沈砚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疼。
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男人,竟将爱活成了一场无休止的忏悔。
当晚暴雨倾盆。
沈砚回到家时,对方正跪在地上擦拭一幅被雨水打湿的画——是沈砚大学时代的习作,早已不记得何时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