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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完结文

一朵花儿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是作者“一朵花儿开”的倾心著作,王财林阮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彪悍末世女穿成可怜童养媳,恶毒婆婆,包子公公,附赠一群极品亲戚,个个都想算计她,林阮表示根本没在怕,带着两个拖油瓶勇闯天下!异能在手,什么都有,打猎,种田,经商,样样不在话下。只是这位指挥使大人,我不过是顺手救了你,用不着你以身相许啊!...

主角:王财林阮   更新:2025-04-24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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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财林阮的现代都市小说《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是作者“一朵花儿开”的倾心著作,王财林阮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彪悍末世女穿成可怜童养媳,恶毒婆婆,包子公公,附赠一群极品亲戚,个个都想算计她,林阮表示根本没在怕,带着两个拖油瓶勇闯天下!异能在手,什么都有,打猎,种田,经商,样样不在话下。只是这位指挥使大人,我不过是顺手救了你,用不着你以身相许啊!...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完结文》精彩片段

林阮手上越发用力,林玉叫得声音都劈了叉。
“大家快来看啊,青山书院的学生,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妇孺弱小,大家都过来评评理啊!”
林阮这一嗓子,吼得那些围观的人,呼啦啦地围了过来。
青山书院那可是他们县里最好的学堂了,那里规矩森严,不许学生在外行为不端,如有违者,一律开除。是以,青山书院的学生在县里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
如今闹出个学生打人,打的还是女人孩子,这可是大新闻。
林玉脸色一变,咬着牙道:“贱人,你胡说些什么,你给我放开,放开!”
林阮冷笑一声,又加重了力道,林玉疼得脸都白了,挣又挣不开,情急之下,竟然如同妇人那般,伸腿去踢林阮。
“大家可都来看看,这就是青山书院的学生林玉,你们看看他是如何在外面败坏青山书院的名声的,大家都来看看啊!”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林玉急得都快疯了,却再也不敢乱动半分。
今天这事儿若是传回了书院里,他绝对会被开除的。
林阮冷笑连连:“怎么,怕了?刚才不还挺来劲的?”
林玉忍着疼,咬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道歉!给我和阿寒道歉,不然的话,我就把事情闹到你们书院去,看书院如何处置你!”
林玉当然不肯道歉,在林家,林忠及他的孩子是最没有地位的,他今天若是向他们低了头,以后在家里还怎么端得起架子?
“林阮,做事别太过分!你这样闹,可想过回家以后怎么跟奶交待?”
“我为啥要交代?你一个堂哥想当街殴打弟媳,说到天边去,也不是我的错吧。”
“那也是你骂人在先!”
林阮嗤笑一声。
“我为什么要骂人?那还不是你上赶着找骂!林玉,你算个什么狗东西,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指手划脚?你长到这么大,吃的用的全是靠着林家的供养,前两年林家没分家的时候,你吃的那些粮食里,还有我和林寒种出来的一份。你一个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端架子!”
林玉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被林家人捧着的,在林家村里也是相当有脸面的存在,结果现在被林阮说成这样,顿时气得脸都扭曲了。
“贱人你啊……”
林阮用力捏着林玉的手腕,满脸寒霜,“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老娘废了你,让你当个彻底的废物!”
林玉疼得浑身直哆嗦,“你……你敢!”
林阮冷笑,“不信是吗?那你大可以再骂一声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废了你。”
说着,林阮又凑近他一些,小声说道:“别说废了你,我就算想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一把将你脖子扭断,再把你的尸体扔进沉乌山,只消半天功夫,你就在这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谁能查到我头上?”
林玉看着那张离自己不到两尺距离的脸,心底顿时生出阵阵寒意。
他在林阮的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嗜血和杀意,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林玉怕了,整个人开始发抖,嘴唇哆嗦半天,也没发出半个字。
林阮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还不道歉吗?”"



等周婶子回过神来时,林阮已经超过她一截了。

没一会儿,林阮的那一筐便装得满满当当了,她停下手,开始背着苞米往地头上走,准备先背回家摊在院子里。

刚一出地头,就遇到了几个过路的村民,林阮认识,这是村头林老歪家几口人。

林老歪家跟林家一样,同属一个宗族,先前林阮几个整修老宅的时候,林老歪两口子也过来帮了忙。所以林阮便主动打起了招呼。

“老歪叔,婶子,你们今天也开始收苞米了吗?”

林老歪两口子还没吭声,他们家最爱乍呼的大儿媳妇姚氏倒是插起了嘴。

“阿阮,这么早就下地了?今年的收成咋样?唉,不是我说里正他们,这块地那么差,咋就分给你们了呢?看看这棒子……这棒子咋这么大!”

姚氏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直以为自己看错了,上前一把从筐子里捞出一只苞米,拎在手里掂了掂。

好家伙,这重量可真实在。

再动手把棒子外面裹着的皮一撕开,只见里面黄澄澄的苞米籽,紧实又饱满,一直长到了最顶上。

姚氏不信邪,把这只棒子放回筐子里,又拿了另一只差不多大小的棒子。不是她不想拿小的,而是这一筐子棒子,长得都差不多大。

再次剥开,里面的籽依然饱满喜人,长到最顶上。

再剥开一只,依旧如此。

这下不止是姚氏了,连林老歪他们都惊呆了。

长得这么好的苞米,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几人就站在路头上,此时又正是农忙时节,来来回回过路的村民可不少,于是很快又有另外几个村民围了过来。

“唉唷,这苞米到底咋长的啊?咋这么排场?”

“阿阮,你家那块地差成那样,咋种出来的苞米这么好?这比着上等地的都好啊。”

这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都是农民,谁不想自己家的庄稼能长好啊?

所以一个个的,都伸着脖子想听听林阮的种田经。

林阮抿着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块地往年结的苞米都不足一掌长,籽也长得稀稀拉拉,谁知道今年竟然长得这么好?”

能长不好吗?为了给这块地的苞米们来个二次发育,她一有空就偷偷摸摸往地里跑,一连跑了好几趟,才算让大部分的苞米长到了现在的大小。

不是她不想一次性完事儿,实在是她异能有限,一次能控制的苞米数量有限,所以只能分批进行。

有人见她不肯说,心里就酸上了。

“哟,阿阮,你这可就不对了。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你男人跟咱们也是本家,咋还这么小气呢?大家向你讨个种田经验,你这么藏着掖着有意思么?”

林阮顺着声音看过去,顿时乐了。

这不是跟王氏交好的张氏吗?这两人一路货色,都是给人当后娘的,心一样的毒,能交好真是应了那句物以类聚。

“我确实没多少种田的经验,这块地的苞米,是当初我爹种的,我跟阿寒不过只是搭把手,一直都是我爹在伺弄,分到我们手里也不过才个把多月,我也不知道今年的收成咋这么好,兴许是我爹伺弄得好吧。”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反应过来,林家的地可不就是林忠在打理么,虽然林阮姐弟两个也天天帮着在干活,可小孩子家家的,能懂啥?功劳肯定是林忠的。

只是这林忠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以往种的地跟他们也没甚区别,咋今年突然就把这块下等地伺弄得这么好?

难不成他一直偷偷留了一手?

还有,下等地都能有这么好的收成,那中等地和上等地呢?

众人心里一阵火热,恨不得现在就到林家其他的地里去走一遭。

“咦,不对啊!你们看,林家地里的苞米棒子,可跟林阮筐子里的那些长得不一样啊。”

张氏兴奋地指着地头上还没掰的几行苞米嚷嚷道,

“林阮,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咋回事?咋你家地里的棒子这么小,你筐子里的棒子这么大?该不会是上别人家地里偷的吧?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乡亲们,大家赶紧到自家地里去看看吧,别自己家的好苞米被偷了,还傻乎乎地在这儿眼馋呢。”

众人一听张氏这么说,转头往林阮家的地里瞧了一眼,顿时个个眼神都有些微妙。

正在这时,周婶子听到动静从地里钻出来,叉着腰就开骂,“张翠花,一大早的你吃屎了到处喷粪?你哪只眼睛看见阿阮偷别人家苞米了?”

张氏平时也挺看不惯周婶子,立马就叫着周婶子的名字骂了回去,

“冯桂枝,你他娘才吃屎了,有你什么事儿?看把你能耐的,难不成你跟着她一起去偷的?”

周婶子气得从自己的筐子里抓了个苞米棒子就朝张氏砸过去,正好砸在张氏的腿上。

张氏哪是个弱势的,立马就要回击,不过她这是刚从家里出来,筐子里空着,没有苞米,转头要去抓林阮筐子里的。

林阮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侧身一避便让她抓了个空。

张氏不服,转头要去掰林阮家地里的苞米。

刚一伸手,林阮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张氏用力抽了几下,竟然挣不开林阮的钳制,不由得咬牙骂道,“小贱蹄子,给我撒开!”

林阮一听到“小贱蹄子”这四个字时,脑子里就立马浮现出王氏那张可恶的嘴脸。原主的记忆里,有好几回挨打,都是这个张氏从中挑拨的。

想到这些,林阮眼睛一眯,手上“稍微”用了力。

“啊——”

张氏疼得直叫,拼命想甩开林阮的手,却怎么都甩不掉,只得边叫边跳。

张氏的男人林铁根一看这情况,立刻冲上去帮忙,“林阮,放开我媳妇儿,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林老歪两口子生怕林阮吃亏,赶紧拦住了他,“铁根,你干啥?可不能乱来,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男人往上冲可不好看。”

林铁根可不是个什么讲究人,见自己婆娘吃亏,急得直咬牙,一把将林老歪两口子掀开,挥着拳头朝林阮冲了过去。


原主林阮,出生年月、父母均不详,时年约十三岁,八年前不知何故流落至此,被林家老三林忠收养。

为了让彼时还未分家的林家人接受林阮,林忠提出让林阮给刚满两岁的儿子林寒做童养媳。

五年前,林忠原本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一名嗷嗷待哺的女婴。为了养活女儿林秀,林忠不得不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林家老太的寡妇侄女,并附带拖油瓶闺女一个。

王氏仗着林家老太撑腰,王氏在林家作威作福,想尽办法虐待林阮及原配留下的一双儿女。而林忠老实软弱又愚孝,只能偷偷护着三人,却不敢跟王氏起冲突,就怕惹了老娘不高兴。

而原主今天之所以会被算计,则是因为被王氏支使着顶着烈日去地里干活,硬生生晒得中了暑气,不得不留在家中休息。

蓄谋已久的王氏待林忠带着儿女下地干活时,将迷药化在水里,强行灌进了无力反抗的原主嘴里,许是药量过重,原主一命呜呼,让生在末世、被丧尸一爪子挠死的林阮穿了过来。

林阮眼睛一眯,原主的身世还挺复杂。

她刚刚接收信息时,捕捉到几个一闪而逝的画面。有雕梁画栋,有亭台楼阁,有奴仆成群,还有一个眉目分外温柔的贵妇。

从这几个画面来看,原主的身世绝对不简单。但她却没有发现原主为何会流落至此的信息。

想来那时原主年纪小,遭逢巨变受了惊吓失忆也未尝没有可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不管原主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今后这具身体,都由她来做主,该怎么活,她说了算!

而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惩治王氏那个恶妇一番!

耳边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及说话声,林阮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这王氏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遗余力,竟然请了这么多人来看热闹!

那她就依了这毒妇的意思,让大家看个够!

林阮起身回了房间,将那臭袜子捡起来,重新塞进昏迷不醒的王财嘴里,之后便端坐在房里唯一一张快要散架的椅子上,等着人群的到来。

“当家的,再快些,阿阮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再不送医,怕是会没命的啊。”

林忠听了王氏的话,忍不住背着小闺女跑了起来。

虽然林阮只是他捡回来的姑娘,但这些年也是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无奈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几个孩子,这才让林阮遭了这么大的罪。

王氏看着林忠焦急的模样,嘴边勾起一抹冷笑。这次,看林阮那小贱蹄子还如何翻身!

之前跟她好商好量,让她嫁到王家去做媳妇,她不但不答应,竟然还敢嫌弃她侄子。这一次,她定要让那小贱蹄子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

带着一群赶来看热闹的人,王氏奔到门前,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

林忠背着女儿,身后跟着九岁的儿子,冲进院子。

虽然心中万分焦急,可林忠也没有忘了避嫌,把女儿放下,拍了拍门板,焦急地问道:“阿阮,你怎么样了?”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没有人回应他。

林忠又待再喊,王氏却一步上前,嘴里说道:“快别磨蹭了,阿阮病得那么重,再这么耽搁下去,会出人命的。”

话没说完,王氏就一把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脚都还没迈进去,就开始尖叫起来:“阿阮,你怎么没穿衣服!天啊,你房里怎么会有男人!”

王氏的话让赶来看热闹的人全都愣了愣,而后一脸八卦,踮着脚往里面看。

林忠脑子里嗡声一片,林寒则脸色猛地一暗,只有少不更事的林秀,一脸焦急地往屋里冲。

王氏一把将林秀拦住:“快出去,这里头脏,你个小姑娘家看了也不怕长针眼。”

说完,王氏这才将门完全推开,一脚迈了进去。

“林阮,你也太不知廉耻了,竟然说自己生了急病,骗我离家喊人,结果你竟然……”

王氏边往里走,嘴里边嚷嚷着,结果在看到坐在椅子上,那似笑非笑的少女时,声音猛然卡在了喉咙里。

林阮嘴角带笑,眼神却如寒冰一样森冷,“我竟然如何?”

王氏脑子瞬间空白。

这小贱蹄子怎么好端端的坐在这儿?

再低头看了地上鼻青脸肿、赤条条像猪一样被捆在床腿上的王财一眼,王氏吓得惊叫一声:“阿财,你这是咋了?”

“放心,死不了。”

王氏扑到王财跟前,见他两腿之间青紫一片还带着血迹,顿时急得脸都白了。她这侄子要是废了,她该怎么跟娘家交待?这可是他们老王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

“贱人,你把他怎么了?”

林阮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可要问你啊,王氏,你把这恶心人的玩意儿塞进我房间里来,是想做什么?还有,你刚才是想说我不知廉耻,在家偷汉对吧?我林阮是有多瞎,才会偷这么个癞蛤蟆一样的玩意儿!”

这破茅草房可不隔音,两人的话被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林忠听着林阮不像有事的样子,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阿阮,你怎么样?”

“爹,我没事,你们都进来吧。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也都进来吧,都来看看,我林阮偷的汉子是哪家的少年郎。”

林忠还没动,林寒就已经“嗖”地一声冲了进去。

当看清那王财的模样时,眼神一冷,抓起房里的东西就要往王财身上砸,结果让人给拦住了。

林忠随后跟了进来,见这情景,顿时脸色气得发黑。

来看热闹的那些人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先是看了看毫发无损,一派淡定自然的林阮,又看了一眼被打得像猪头的王财,顿时议论纷纷。

几个妇人见王财光溜溜的躺在那儿,赶紧惊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几个年轻姑娘和林秀,则被大人们撵了出去。

“这人咋看着有点像王氏娘家的侄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啥叫像啊?刚才王氏自己不都说了,这是她侄子吗?”

“啧王氏在村里大吼大叫,说林阮得了重病,要送医,咋她侄子脱得光溜的在林阮这屋里?”


“抠死你得了!”

林阮把自己的衣角拽回来,对卖包子的老板道:“要六个肉包,另外再来两碗豆浆。”

“好嘞,客官这边坐,马上就来。”

林阮也不管林寒肉疼不肉疼,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麻利地把地包子和豆浆端了过来。

林阮这会儿早就饿坏了,随手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

这包子做得特别实在,皮薄馅多,肉香四溢,吃两口包子再喝一碗豆浆,这滋味简直让林阮幸福得想哭。

她已经好几年不曾吃过这样的饭了。

在末世的时候,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哪有得挑。穿过来的这几天,也没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就算那天周婶儿炒的那只野鸡,因为人多,她也没能吃上几口。

林寒见她吃得那么香,使劲地咽了咽口水,想想反正都已经买了,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便也坐过去拿起包子啃了起来。

两人吃完之后,林阮又让老板装了十个,打包带走。

林寒这会儿已经不说什么了,那肉包子是真的好吃,虽然有点贵。

有了钱,林阮便开启了疯狂买买买的模式。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针线灯油,样样都要买。

买这些东西,林寒倒是不拦着她。毕竟家里真的是除了四面墙和三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些破旧的家什,都还是族里的。

林寒带着林阮去了杂货铺,花了将一两多银钱,才把厨房里的东西置办了齐全。

用一只大筐子,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好,先放在杂货铺里,托老板看着,林阮又让林寒带着她,去了布庄。

她得买点布,做两身换洗的衣服,尤其内衣裤。

在末世里的几年,穿着一身脏衣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那时候是没办法,条件有限,而且时刻都要战斗,能穿干净衣服的机会不多。

而现在有了条件,她做啥还要委屈自己呢?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会做衣服的,甚至还会绣花。

绣花这种极需耐心的事情,她是不打算尝试了,不过倒是可以试试裁衣裳,技多不压身,该点亮的生活技能,还是必须点亮的。

花了将近三百文,给三人各买了够做两身衣服的细棉布,并三双布鞋,这才准备回杂货铺取东西。

刚出布庄的门,迎面走来个有些流里流气的男人。

明明路那么宽,那人却像是没长眼一样,直直地朝林阮撞过来。

“走路不长眼睛吗?乡巴佬!”

那人撞了人,反倒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阮冷笑,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那只手里,赫然抓着林阮的钱袋。

林寒惊呼一声:“小偷!”

那人一脸凶相,瞪着眼威胁:“你做什么,乡巴佬,赶紧松手,不然要你好看!”

林阮冷哼,手上一用力,那人便惨叫着松开了手,钱袋掉下来,被林阮接了个正着。

“小蟊贼,偷到你姑奶奶我头上来了,简直找死!”

说着,林阮一个巧用力,将那小蟊贼推开,便准备要走。

那小蟊贼不服气,从身上摸出把匕首就扑了过来。

林寒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林阮就要跑。

“跑什么跑,看着。”

林阮把手里的布塞进林寒怀里,转身一脚将那小蟊贼踢得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附近的人全都被林阮的这一脚吓得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呼啦一声,散了个干净。

小蟊贼躺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刚要爬起来,一只鞋面被脚趾顶破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压得他躺在地上动不了分毫,胸口的骨头像是要被踩断了一般,疼得他直叫唤。

“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求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小蟊贼十分识时务,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姑娘的对手,连声求饶。

林阮伸手把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感觉还挺顺手,又在他身上搜了搜,找到刀鞘,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回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回,当心我打断你的腿。滚吧。”

小蟊贼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林阮把那匕首插进刀鞘里,别在腰上,回头从林寒手里接回布,抱着就往杂货铺走。

林寒回过神,赶紧追上,“你真的是阿阮吗?”

林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来亲自确定一下?”

林寒后背一凉,十分识时务地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杂货铺,取回存在那里的东西,抬着去了坐牛车的地方。

早上带他们来的那个老头还在,两人便坐了他的车。这回两人带的东西也不少,林阮直接付了六个铜板,把老头儿喜得见牙不见眼。

待车上人坐满了,牛车这才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回到村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

两人照例绕了路,背着村里人回到老宅,把东西都放好之后,林寒去周家把秀秀接了回来。

秀秀已经在周家吃过午饭了,见两人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兴奋得直拍手。

尤其是在看到肉包子后,眼睛粘上面都揭不下来了。

林阮笑着递了一个给她:“吃吧,别噎着了。”

秀秀捧着肉包子,一脸幸福地啃了起来。小小的脸儿,在那大肉包子的衬托下,显得更是瘦得可怜。

林寒不知怎么的,转头看向林阮,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阿阮,谢谢你。”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阿阮了,但是,那又怎样呢?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以后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林阮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道谢弄得有点懵,笑了笑,也没往心里去。

把买来的东西放进房间里,新锅座在了灶上,去井里汲了两桶水来,倒进锅里,生了火让林寒盯着。

待水烧热了,林阮把新买的大盆子拿进屋里,打了半盆子热水,给秀秀仔细地洗了个澡。

小丫头身上脏得很,搓出来的泥垢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林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又将盆子里的水换了,让林寒进来洗。

林寒别别扭扭地进来,支支吾吾地道:“阿阮,你和秀秀能不能先出去?”

这两间茅草房之间没有门,林寒实在做不到当着她们的面脱衣服洗澡。

“小孩子家家的,还怪讲究,谁会偷看你啊。”

林阮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十分配合地抱着秀秀出了门。

林寒待两人出去之后,把破门板一关,脱了衣服,开心地跳进盆子里。


林阮把手里的葡萄递给秀秀,“拿去吃吧。”

“阿姐,我不吃,你都辛苦一天了,你吃吧。”

明明馋得眼睛都粘葡萄上了,秀秀却没有伸手去接。

林阮知道这小丫头在犹豫什么,把盖在篮子上的杂草扒开。

秀秀眼睛瞪得溜圆,小嘴惊得都合不拢了,“阿姐,怎么会有这么多葡萄?”

林阮笑着揪下一颗圆滚滚的葡萄,剥开皮,喂到秀秀的嘴边,“放心吃吧,山上还有好多,你想吃多少都有。”

葡萄香甜的味道直往秀秀鼻子里钻,她再也忍不住了,张嘴把那大葡萄吃进嘴里。

人小嘴也小,一颗葡萄把嘴巴填得满满的,一边的腮帮子鼓起来,活像只小仓鼠般,把林阮萌得不要不要的。

林阮捏了捏她干巴瘦的小脸,把那一大串葡萄都塞进她手里。

“不要吃太多,不然一会儿吃不下肉肉了哦。”

小丫头嘴里还塞着葡萄呢,就两眼放光地问道:“阿姐,又有肉肉吃吗?”

“嗯,你先去一边坐着慢慢吃吧,阿姐做好了再叫你。”

秀秀听话地抱着葡萄去了一边。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家里没有灯,虽然有月亮,但光线还是十分昏暗。不过林阮的行动却丝毫不受黑暗的限制。

也不知道是异能带来的好处,还是这具身体的视力强悍,虽然不至于视物如白天那么清楚,但却能让她看个大概,行动自如。

抓起一只兔子,林阮便到河边去收拾了,用异能给兔子增肥成功后,一举绞杀,然后动手剥皮开膛,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过一会儿,就把兔子给收拾好。

拎着收拾干净的兔子回到院里,把剥下的兔毛放扔在一边,这才去拿了盐出来,在兔身上撒了一层。

等待腌制入味的这个时间里,林阮麻利地架起了烤架。

不多时,一股肉香味便在院子里四散开来。

秀秀葡萄也在顾不上吃了,巴巴地跑过来,看着架子上的烤肉,问道:“阿姐,这是什么肉肉啊?”

林阮随口答道:“兔子啊。”

啪嗒一声,秀秀手里吃了还剩下几粒的葡萄掉在了地上。

“呜哇——”

林阮被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葡萄卡着嗓子了?”

“阿姐,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秀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地指控着林阮的“暴行”。

林阮:……

在她眼里,这些食物没有可不可爱一说,只有好不好吃。

顾不上去哄小心灵受到伤害的秀秀,林阮把林寒叫了出去,把哄娃的重担交给了他,自己扭头继续烤肉。

当烤肉上桌时,秀秀还在抽泣,坐在石头桌子旁,时不时还打个嗝儿。

林阮见她哭成那样,用菜刀片了一片烤得焦香流油的兔肉塞进了她嘴里。

一股肉香在嘴里散开,秀秀下意识地嚼了嚼,哭得红红的双眼立时迸发出耀眼的光。

这个肉肉真香啊!

林阮拼命地忍着笑意,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同样忍笑忍得难受的林寒。

林寒别别扭扭地接过,小小地咬了一口,嗯,确实挺香。

晚饭过后没多久,秀秀便睡下了。

林阮则拿了衣服,往院子外走。

林寒不放心地追了出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放心吧,我不会扔下你跟秀秀跑掉的。”林阮嘴角噙着笑,这小屁孩子的心思她门儿清。

他肯定是发现了她和原主的不同,怕她扔下他们兄妹。

林寒被戳中了心思,顿时尴尬不已,“我是怕你遇到危险,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像什么话。”

林阮好笑地摇了摇头,拿着衣服出了院子,去河里洗了个冷水澡。

河水是从山里流下来的,白天太阳晒着还好,这到了晚上,河水冷得有些沁骨。林阮洗干净了自己,换好衣服,打了个哆嗦,心里下了决定,等明天把那些葡萄和野物卖掉,她首先就去买口大锅和一个大澡盆子!

回到院子里,发现林寒还等在门口,便道:“早些睡吧,明天一早随我到县上,把那些东西给卖了。”

“你真的是阿阮吗?”

林寒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林阮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是,虽然我现在的变化有些大,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我就是林阮,是你的阿姐,这一点,你不需要质疑。”

她答应过原主要照拂这对兄妹,那就让他们继续认为,原主还陪在他们身边吧。

伸手学着原主的样子和语气,在他头顶揉了一把。

“别瞎想,阿姐不会丢下你跟秀秀不管的,以后咱们自己过日子,阿姐不强悍一点怎么行?你快点长大,等你能顶门立户了,阿姐就不用这样拼命了。”

这熟悉的动作让林寒顿时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了林阮的腰。

“阿阮,你这两天真是吓死我了。”

林阮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屁孩子,忍不住笑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林阮便把林寒叫了起来。

拿了两串葡萄,林阮抱着还没睡醒的秀秀去了周家。林家村离县里有些远,林阮便打算把秀秀托给周家照顾。

周家人向来早起,林阮到的时候,周婶子正在院子里打扫。

“阿阮,怎么这么早?”

“婶子,我昨天在山上摘了些葡萄,准备跟阿寒去县里卖掉,秀秀年纪小,带着不方便,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

周婶子连忙伸手把睡得香喷喷的小丫头接了过去,见着她手里的葡萄,惊讶了一下。

“这葡萄怎么长得这么好?”

林阮笑着把葡萄放在院里吃饭的小桌子上,“我昨天去了伏牛山那边,那边没什么人去,野果子多得很,我运气好,遇到了这个,就都摘了回来。婶子,这点葡萄你留着尝个鲜。”

周婶子吓了一跳,“你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伏牛山那边挨着沉乌山,万一遇着了野兽可怎么办?”

林阮不在意地笑笑,“这不是没遇着嘛,婶子,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先走了。”

“这葡萄你拿走,你上山一趟不容易,这是稀罕东西,能卖不少钱呢。”

周婶子说什么都不肯收她的葡萄,林阮不想跟她推让,拔腿便跑了。

看着林阮的背影,周婶子叹了一口气,林家真是作孽啊,把几个孩子逼成啥了。


王氏这两天心里一直窝着火,王财被林阮那小贱蹄子踢成了重伤,郎中说今后八成是顶不了用了。

为这事,娘家差点没把把她给打死,扬言以后不再认她这个闺女。

回到家,家里一团乱。以往家里都是那小贱蹄子在收拾,如今那贱蹄子分出去了,家里的活堆着没人干。衣服放了几天没洗,饭也没人做,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

王氏本身就懒,改嫁到林家这三年来,有林阮让她使唤,她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跟大户人家的奶奶一般。

如今林阮一走,她是各种不习惯,看什么都不顺眼,又不愿自己动手做事,只能支使起自己那拖油瓶的闺女林梅来。

“你看你这扫的什么院子,那么多鸡屎你看不见吗?还有那些衣服,你咋洗的,上面的泥点子都还在,赶紧取下来重洗!”

林梅这两天也快受不了了,几年没干过这些活,如今再拾起来,简直要了她的命。但她又不敢不做,她娘这几天正在气头上,她要是敢在这时候闹事,她娘绝对能拿她当出气筒。

看着往里日虽不白但却挺嫩的手,在水里泡得起皱,林梅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

正心里骂着林阮那贱人奸诈,就听得门外一阵哭声传了进来。

“爹爹,爹爹!”

秀秀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立刻停止了哭泣,激动从林阮身上滑下来,迈着腿往院子里冲。

结果刚一进院门,就被一盆水兜头浇了下来,紧跟在她身后的林阮也被溅湿了一片衣角。

秀秀刚刚才停下的哭声,顿时又响了起来。

“呀,你们怎么来了?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到我泼水的时候来。”

林梅手里拎着木盆,一脸得意地看着林阮。

贱人,别以为分了家,就能自在了!

林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赶紧将秀秀擦干,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呵,真是不得了,分了家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竟然敢命令起我来了。我就不给她擦,你能把我怎样?”

林梅完全没有把林阮放在眼里,那天王财出事的时候,她被送到了外祖家,没有机会亲眼看到林阮大发神威。就算王财被打成了重伤,在林梅的认知里,也无法将施暴的人,和软弱胆小的林阮联系在一起。

“真的不擦?”林阮又问了一句。

林梅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拎着木盆转身就走。

林阮眼角一挑,上前一把将林梅手里的盆子夺了过来,在泡着脏衣裳的大盆子里,盛了满满一盆水。

林梅见势不对,赶紧要跑。

林阮想要收拾的人,哪里有让她跑掉的可能,手上一使劲,一盆带着难闻气味的污水,就从她身后泼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浇了个透。

林梅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嗷一声朝林阮扑了过去“林阮,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林阮不屑地笑了笑,在她扑过来的瞬间,灵活一闪,脚下一绊,林梅整个人就重心不稳,朝前一趴摔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地面全是泥土,还混着鸡屎,她身上带着水,把那些脏东西全粘在了衣服上。

林梅摔懵了,扯着喉咙就开始哭。

王氏在屋里睡觉,被这哭声吵醒,骂骂咧咧地出来,一见林阮将自己闺女欺负成这样,顿时暴跳如雷,抓了门前倒的笤帚,就要过来打人。

“小蹄子,你竟然敢打我家阿梅,你不要命了!别以为分了家你就能上天,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还在林家,我就一天是你的婆母。你再厉害,也翻不出天来!”

说话间,王氏就冲到了跟前,秀秀吓得都忘了哭,尖着嗓子道:“阿姐,快跑!”

林阮站着不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把手指掰了掰,发出一阵可怕的咔嚓声。

王氏脑海里闪过那天林阮将老大家的阿虎,像拔萝卜一样在空中甩了一个圈砸在地上的画面来。

阿虎那可是身高五尺的多的壮汉,被林阮那么一摔,几天都没下得来床。

要是自己也被那么摔一下,那还能有命?

可难道就这样被这小蹄子给唬住了吗?那她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在林家立足?

打不行,不打又下不来台,王氏像是卡了壳的机器一样,举着笤帚尴尬地站在院子里。

正在这时,林忠从院子外迈了进来,一见林阮姐妹,便惊喜地叫了出来:“阿阮,秀秀,你们回来了!”

秀秀转过身奔向他,扎在他身上就开始哭:“爹爹,我想你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林忠为难的嗫嚅:“秀秀,爹……”

林阮对林忠根本不抱希望,转头进了原主住的房间,准备将原主的衣服都带走。

穿过来几天了,她都没有洗澡换衣服。虽然在末世里不洗澡是常态,她也早就习惯了沾着一身脏污安然入睡。可如今门前就是清澈的河流,她实在太想跳进去洗一洗了。

结果一进门,林阮眼睛就眯了起来。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原主和秀秀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扔了一地,床上的被褥也没能幸免。

转身出门,不等王氏几人反应过来,林阮抓起盆子里泡着的衣服,几下就撕成了同样的效果。

王氏尖叫道:“住手!”

那可是她和闺女前些日子才裁的新衣,都没舍得穿几回,如今就这么被撕成了破布片子,心疼得她直抽抽。

“当家的,你看到了吗?林阮这是要造反啊!她一回来就把阿梅打了,又撕了我的衣服,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们吗?”

林忠求救似地看着林阮:“阿阮,你别这样,你娘是长辈,你怎么能……”

林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弯腰将浑身湿透的秀秀抱起来,大步迈出林家大门。

大门外,林寒早已等在了那里。

林忠追了出来:“阿阮,阿寒,回来吧,你们还小,在外面怎么生活啊?”

林寒转过身,满脸都是嘲讽,“回来继续伺候你的续弦和继女,任由她们欺辱吗?我们还没有那么下贱!”

林忠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寒,我……”

林阮将秀秀脸上的眼泪擦掉,对林忠道:“既然护不住自己的儿女,就别想把儿女禁锢在身边,任由他们被人打骂虐待。阿寒和秀秀的亲娘若是在天有灵,只怕会后悔当年自己拼死生下这两个孩子吧。”

林忠闻言,脸色一白,自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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