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梦想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姜软软段辞 全集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姜软软段辞 全集

人优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姜软软还是不愿意放弃,如果祁野在的话,公司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鹿白和姜软软聊了很多,聊公司,聊过去,聊祁野曾经和他们一起畅想过的未来…鹿白说:“当年祁哥在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条心,哥们几个挤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也觉得高兴,有的时候祁哥累得不行直接睡公司里,第二天照样朝气蓬勃,那时候多好啊!”姜软软心中一股酸涩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她怕再聊下去。她的思念会无法控制…从‘画个圈’出来后,姜软软并没有打车回姜氏,而是去了赫百里所兼职的那家餐厅。她…想去看看那个少年,看看那个和祁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来到餐厅点好菜,却不见那少年,只被店里其它工作人员告知赫百里已经开学,所以辞职了。姜软软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着...

主角:姜软软段辞   更新:2025-06-26 01: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姜软软段辞 全集》,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姜软软还是不愿意放弃,如果祁野在的话,公司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鹿白和姜软软聊了很多,聊公司,聊过去,聊祁野曾经和他们一起畅想过的未来…鹿白说:“当年祁哥在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条心,哥们几个挤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也觉得高兴,有的时候祁哥累得不行直接睡公司里,第二天照样朝气蓬勃,那时候多好啊!”姜软软心中一股酸涩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她怕再聊下去。她的思念会无法控制…从‘画个圈’出来后,姜软软并没有打车回姜氏,而是去了赫百里所兼职的那家餐厅。她…想去看看那个少年,看看那个和祁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来到餐厅点好菜,却不见那少年,只被店里其它工作人员告知赫百里已经开学,所以辞职了。姜软软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着...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姜软软段辞 全集》精彩片段


可姜软软还是不愿意放弃,如果祁野在的话,公司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鹿白和姜软软聊了很多,聊公司,聊过去,聊祁野曾经和他们一起畅想过的未来…

鹿白说:“当年祁哥在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条心,哥们几个挤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也觉得高兴,有的时候祁哥累得不行直接睡公司里,第二天照样朝气蓬勃,那时候多好啊!”

姜软软心中一股酸涩感,不想再继续聊下去,她怕再聊下去。她的思念会无法控制…

从‘画个圈’出来后,姜软软并没有打车回姜氏,而是去了赫百里所兼职的那家餐厅。

她…想去看看那个少年,看看那个和祁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来到餐厅点好菜,却不见那少年,只被店里其它工作人员告知赫百里已经开学,所以辞职了。

姜软软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餐厅里,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

那窗外,有一个男孩捧着一束花给他心爱的女子!

姜软软看得入了迷,连点好的菜上了也没有发觉…

看着看着,姜软软就想起祁野和她求婚的那一年!

祁野刚得到她父亲姜书易认可之后的不久,就和姜软软求了婚。

她记得,那一天祁野牵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来到‘画个圈’内部。

那天晚上,公司内部没有开灯,她还以为是电力出了故障。直到祁野把她带到指定位置。

随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灯全部亮起,一群公司成员全部从黑暗中欢呼着走了出来围绕着他们…

周围布置的很是浪漫…

而姜软软站在一个用红色花瓣铺成爱心形状的正中央。

员工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副对联,每一副对联都是祁野亲手写给她的情话。

她印象最深的一对写的是:

情丝万缕结成茧,何时化蝶,

恩爱一生共白头,至死同心。

公司二楼甚至还有几个人在撒花瓣!

那一天,祁野就是那样捧着一束花在所有兄弟和员工面前和她求婚。

在周围所有人的欢呼中,少年缓缓单膝下跪,问出那句想了十年的话:“软软,你愿意嫁给我吗?”

而她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的点头答应,在周围欢呼声中,她接受了那捧花,接受了他求婚的戒指。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祁野一直都在忙着公司和结婚前的事。

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一个外国厂商看中了‘画个圈’这块蛋糕,想要合作。所以祁野在他们结婚前一个月出国去谈合作的事…

如果他没有出国,就不会出事,如果他没有出事,说不定他们的孩子现在都上小学了!

他们甚至连婚服都还没来得及试啊!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朦胧,她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走了一段路…

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今天鹿白和她说的那些话!

“嫂子,祁哥曾经说过画个圈就是你的另一个家。”

“嫂子,你不知道吧?祁哥决定和你求婚的前几天紧张兮兮,把哥几个叫到一起商量什么样的求婚比较浪漫?一直害怕自己给你的不够好。”

“嫂子,画个圈刚成立的时候,全公司祁哥付出的最多,他每天为了讨好那些老总喝得烂醉,明明身体都快不行了,却一次次和我说,为了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有资格娶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没有丝毫犹豫,魈一还沉重的内心像被黑洞吸附,无法逃脱。压力如山,无从倾诉,只能独自承受。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十年,姜软软把自己全部的爱意都给了祁野,舍不得分一丝一毫给别人…

她在所有人面前从来不避讳对祁野的偏爱,爱得大方,爱得坦荡。

即使是当年面对她父母的反对,姜软软也丝毫不退缩,爱得热烈,爱得义无反顾…

魈一还突然有点嫉妒段辞,他心心念念喜欢了大半辈子的女孩,因为祁野的一颗心脏嫁给了段辞。

魈一还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道:“软软,据我所知,段辞并不知道自己做了心脏移植的手术,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这段时间姜软软没有接他的电话,也不回消息,他派人花了半个月把段辞的过往全部查了一遍,发现那个人并不知晓自己动过心脏移植的事,却查不到原因。

姜软软觉得既然魈一还连祁野的心脏都查到了,就没必要继续瞒着他了!于是把段辞有严重心理洁癖的事告诉给了他。

魈一还觉得可笑,就好像上天故意这样安排的一样。没有过多追问。

魈一还犹豫片刻,还是问了那句一直想问的问题:“软软,你和段辞,没有离婚的可能性吗?”

“一还哥,只要段辞还活着,只要祁野的心脏还在他身上,我就不会跟他离婚。”

魈一还期待落空的瞬间,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细微却痛彻心扉。

他明明知道答案,明明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坚定的答案,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期待。

魈一还脸上生出一抹笑,让人分不清是微笑还是苦笑!

但他还是说:“软软,祁野已经死了,你应该为自己而活。”

姜软软坚定地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不,他没死。”至少在她心里,祁野没有死,毕竟他的心脏都还跳动着的不是吗?

“软软,你别傻了,祁野七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应该面对这个事实,你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的人生。”

“糟蹋人生?一还哥你指的是什么?是嫁给段辞吗?一还哥,我姜软软此生此世只为祁野而活,与段辞无关。”

“软软,你理应知道,那颗心脏对你早就没有爱意了,它现在只是一颗维持人生命体征的普通器官而言,代表不了什么。”

姜软软当然知道,可那又如何,那颗心脏是祁野的,她不需要它对自己再有任何爱意,她只要守护着就行。

姜软软声音有些激动:“我当然知晓,可那是祁野的心脏,祁野啊!你知道祁野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魈一还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祁野对姜软软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个笑起来可以治愈一切的少年,姜软软爱他胜过爱自己,这一点儿,魈一还丝毫不怀疑。

他试图平复她的情绪,道:“软软,你别激动,我们换一个话题。”

姜软软放低了声音,“对不起,一还哥,我只是不喜欢听别人说祁野已经死了的话。”

她不是不能面对现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可以,但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向前看,她心甘情愿一辈子活在回忆里。

十年,够了,足够支撑她活这一生了!

她姜软软的心七年前就已经随着她的少年长眠于地下。她这副躯壳只是为了守护祁野的心脏才活着的。


她承认那次之后她是有些刻意地在躲着魈一还。

刻意不接电话,刻意不回消息。

可是现在…她不能否认魈一还的关心是真实的。

那可是魈一还啊,是她的邻家哥哥,是她小时候跟在身后魈哥哥长魈哥哥短喊着的人。

是二十多年来保持着没有变过的友谊!

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段辞就不联系了呢?

姜软软苦笑,回了过去:一还哥,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出国了,没来得及和你说。

对方基本上秒回:原来是这样,没关系,你回国了吗?

嗯。

魈一还:你在哪里?在家吗?方便请你吃饭吗?

她回复:一还哥,我现在不太方便,下次吧!

姜软软不清楚段辞派来监视她的人是否已经知道她回国的消息,如果她现在和魈一还出去吃饭,让段辞知道了,她怕那个男人又会像上次一样发疯。

魈一还:软软,我有话问你,现在正在开车往你家的方向去,别拒绝我,好吗?

姜软软无奈,只好答应。

半个小时后,魈一还接到姜软软,俩人去了餐厅,魈一还点了些姜软软爱吃的菜,直接步入主题。

魈一还说:“软软,你就不好奇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话吗?”

“一还哥,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软软,我…派人调查了段辞。”

姜软软听闻,脸色僵了一下,轻飘飘地应了一句:“噢。”

魈一还:“软软,你和他至今结婚差不多六年半,他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爱他,对不对?”

姜软软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唇齿有些苍白。

她当然不爱段辞,可是…祁野的心脏,她必须守护。

她看向他:“一还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一还哥,这是我的事。”

“你的事?软软,你就这么看着他在外面包养小三不闻不问?”

姜软软反驳:“一还哥,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软软,你…你在帮他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怎么会帮段辞说话,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如果段辞是在结婚后才认识的白晚琪,那么她一定会承认白晚琪是小三。

可是他们本来从小就是一对儿,是自己横插一脚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更何况,她不爱段辞,别说是只有一个白晚琪,就算段辞在外面包养一堆女人,她姜软软也不会眨一下眼。

人就是这样吧!面对不爱的人,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睡觉也可以无动于衷。

魈一还深呼吸一口气:“软软,值得吗?”

姜软软的心跳快了半拍,因为她不明白魈一还问的这句,值得吗?指的是什么?

是指嫁给段辞这样的人值得吗?还是指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她不知道魈一还都查到了些什么?

见她沉默,魈一还补充道:“为了祁野的心脏,值得吗?”

姜软软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果然查到了吗?

晌久,她缓缓开口:“值得。”

魈一还沉默着,内心深处的苦闷如同不断堆积的乌云,让他感到压抑和窒息,无法畅快地呼吸。

祁野活着的时候他就输给祁野,祁野死了,他又输给祁野的一颗心。

魈一还平缓地问:“软软,你…就这么爱祁野?爱到不惜嫁给段辞这种混蛋?”

她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没错,我就是这么爱祁野,你最清楚不是吗?我和祁野的十年你都看在眼里的不是吗?你应该是最清楚我有多爱祁野的人。”


段辞感受到她的抗拒,却不曾松手。

他刚才找到她的时候,周围那些男人分明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他可不想姜软软自己一个人乱跑,最后客死他乡。悲剧如果发生,他回国不好交代。

回到酒店,段辞一把将姜软软扯进房间然后松开了她。

紧接着,男人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房间离床最远的一个角落,漠然地说:“你,就睡那儿。”

姜软软顺着段辞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顺从地拉起行李箱走到角落。

角落里什么也没有,她放下行李箱,疲倦地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白晚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段辞,似乎在疑问他为什么会把姜软软带回来?而且还和他们住同一个房间?

看出白晚琪的疑问,段辞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耐心解释:“酒店没有空房了,你乖一点,等天亮了我就带她去找别的住处,不会打扰到我们这次的度蜜月的。”

白晚琪虽然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她心里清楚这场度蜜月是自己抢来的,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分。

段辞看了眼蹲坐在角落里有些狼狈的姜软软,胸口闪过一丝烦闷,扬声道:“姜软软,白天起早一点订好我和晚琪的早餐。”然后关上灯。

房间变得黑暗,段辞拥着白晚琪入睡,姜软软则是蹲坐在角落里。

床上,白晚琪抱着段辞,有意无意地和他聊着天,语气暧昧,台词甜蜜。

黑暗中,段辞浓密的眉毛皱了皱,压低嗓音哄着白晚琪睡觉。

他心里当然清楚白晚琪故意在做戏给姜软软看,只是以前他和白晚琪说这种暧昧的情话时,从来没当着姜软软的面说过。

今天是第一次直勾勾地当着姜软软的面说出来,他心里某一处不太舒服,也很不习惯。

姜软软蹲坐在角落里,自然也听见了他们暧昧甜蜜的情话,只是她无心去配合他们演苦情戏。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传来段辞和白晚琪沉重的呼吸声,想来是已经睡着。

姜软软心想,这俩人还真睡得着。时差都不用倒,原因只有一个,白天做运动折腾累了!

姜软软一夜未眠,就这样蹲坐在角落里蹲了一夜,直到天亮。

她从角落里站起身,看着床上那俩人暧昧的睡姿,别过脸,去洗手间洗漱。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段辞抱着白晚琪睡觉的样子,昨晚回来她刻意没有去看白晚琪,刚才随意扫了一眼,才发现白晚琪穿着一身性感暴露的睡衣。

因为现在是夏季,来旅游的人多,睡觉也不用盖被子。

姜软软洗漱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害怕吵醒床上的那俩人,洗完漱又订了三份早餐。

此时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半,她轻轻走到床边,用轻柔地声音唤醒床上的人:“段辞,快八点了,该起来吃早餐了!”

床上的俩人被她的声音吵醒,脸上明显带着不悦!

见他们睁开眼,姜软软才回到餐桌上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

她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对她的不耐烦,只是她在段辞身边时,她希望那个男人可以按时吃一日三餐。

但凡祁野的心脏不在他身上,他段辞的身体随他怎样糟蹋,她绝不过问一句。

床上俩人起床洗漱完,姜软软才关上电脑和他们一起用早餐。


那天之后,段辞又是半个月没回家!这么算起来,段辞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

姜软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魈一还已经在门口等她,然后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带着她去吃饭。

车内,姜软软问:“一还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魈一还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想你了,就来了。”

姜软软眨巴着眼打量着开车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魈一还用这样的口吻调侃人。

在她的印象里,魈一还一直都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一还哥,你学坏了!”她调侃。

魈一还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笑容默认了她的说法,又像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冲动的喜欢。

魈一还拿起后面的水果给她吃,然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魈一还本来觉得,她既然已经结婚了,自己就该识趣的退出她的生活,就该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花钱调查了她现在的丈夫——— 段辞。

他原以为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的人,一定有某一处像祁野的。

可是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个所谓的段辞,长相,性格,脾气…所有的一切没有一处像祁野的。

甚至和她结婚六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

他想破头也不理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姜软软嫁给他的?

他不信姜软软真的会因为联姻这种荒唐可笑的理由嫁给那种男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姜软软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的性格,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她能容忍那个男人出轨六年,一定是没感情的,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晚上十点!

魈一还把姜软软送到家门口,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离开。

姜软软来不及躲避他的触摸,也就没说什么。

她转身打开门,打开灯,段辞坐在沙发处吐着嘴里的烟雾盯着她看。

“那个男人是谁?你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段辞犀利质问。

姜软软看着他,三个月不回家的男人,突然今天就回来了,还是在魈一还送自己回家的这一天,该说是巧合吗?

她平静解释:“一个朋友。”

段辞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姜软软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灯?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带白晚琪回来?

挂好钥匙,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能派人监视我,我不能派人监视你?”男人说。

姜软软“噢”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做点易消化的宵夜给你吃?”

段辞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说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维持着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吗?

今天派去监视她的人发来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段辞就回来了!

他故意没开灯,就是想让她误以为家里没有人,他刚才站在二楼看见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离开前摸了摸她的头。

这种亲密举动,她一句轻飘飘的普通朋友就可以掩盖一切?

上次在餐厅看见她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聊天,他可以当成是误会。

那刚才那个男人呢?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又该怎么解释?

在段辞的记忆中,姜软软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性。

所有人都说姜软软很爱他段辞,这是舔了六年得不到回应就去舔外面的男人了?

段辞掐灭手里的烟,从沙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姜软软。

姜软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她内心有一丝的慌乱,这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啪。”

突然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段辞用尽力气打了她一巴掌。

姜软软毫无防备地被他打得摔倒在地,鼻子也被打出了鼻血,她没反应过来,摔倒在地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段辞看着她鼻子流了血,心里莫名的涌现一丝快感:“这么不禁打?”

看着姜软软狼狈的样子。男人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笑容。

就好像终于把这段时间憋的怒火发泄出来了一般。

上次在餐厅遇见她后,心中的火就久久无法消散,加上这段时间白晚琪又一直闹着要孩子的事,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如果不是姜软软,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三十都还不能和白晚琪结婚的地步?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紧接着,又开始出现刺耳的耳鸣。

这是段辞第二次打她,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如果说上一次打她是因为白晚琪,那这一次呢?是因为什么?

看着鼻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姜软软来不及多想,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去处理。

见她想要站起来,段辞想也没想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姜软软身体失去平衡,吃痛的重新摔倒在地。

紧接着,段辞粗鲁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往沙发处拽去:“姜软软,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是爱我吗?昂?怎么不继续当舔狗了?”

“姜软软,你跟我说说看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经常见面吗?都是在哪里睡觉的?酒店?还是车里?”

“还是我家?哪里?我家的床?沙发?客厅,还是厨房?嗯?”

“在我家做舒服吗?姜软软,说话!”

姜软软的头发被段辞用力抓着,整个人躺在地上被他往前拖拽,剧烈的疼痛令她辗转反侧地挣扎,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她痛到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向她的每一寸皮肉!

段辞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姜软软痛到无法言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他扯下来一般的灼痛。

拖到沙发旁边,男人一把抓起她的衣领,重重地把她整个人往沙发上甩,压身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

姜软软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满脸涨红的试图去扳开他的手指,可男人力气大的让她雷打不动。

“姜软软,老子问你话呢,和外面的野男人都在哪里做过?嗯?”

姜软软眼皮微微颤抖,她现在缺氧,极度缺氧。

姜软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段辞,平常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此刻爬满了扭曲,眼神一片愤怒和冰凉。

就好像…好像真的想要结束她的生命一般!


姜软软打开门。

只见段辞微醺地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段辞是姜软软法律上的丈夫,至今为止俩人结婚六年。

而段辞身边的女人是他的此生挚爱,名叫白晚琪!

“嫂子,辞哥喝了点酒。”白晚琪笑着说。

姜软软点了头,侧身让俩人进了门。

然后熟练地走进厨房去做醒酒汤。假装没有看见白晚琪递过来的得意眼神。

做好醒酒汤,姜软软呼了呼,端到段辞面前。

男人闭目养神坐在沙发处,偏头靠在白晚琪的肩膀上。

姜软软语气平和:“段辞,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放着吧,晚琪会喂我喝。”然后重新闭上眼。

姜软软轻轻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平静地说:“白小姐,那就麻烦你了。”然后起身走进次卧。

结婚六年,姜软软睡的一直都是次卧,因为主卧是段辞和白晚琪的。她从未踏足过,也不屑去踏足。

半夜…
姜软软被这声音迷迷糊糊的吵醒,她当然知道隔壁主卧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姜软软也习惯了,只是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还会避讳一些,直到现在越来越将她当成空气。

白晚琪是段辞青梅竹马的女友,段辞很爱她。

自己和段辞结婚六年,姜软软至少在这六年里看见了段辞那个脾气很不好的男人,几乎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白晚琪。

姜软软也不恼,只是她刚才还带着些困意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白晚琪鱼水之欢的声音叫的越来越大,就好像……好像故意在叫给睡在次卧的自己听一样。

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在他们的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段辞不喜欢她。

段辞六年前就在外面给白晚琪买了一栋别墅,俩人住在别墅里,段辞只是偶尔会带白晚琪回这里。

而作为正妻的姜软软,明明知道这一切,却对这些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姜软软对段辞很好,好得肉眼可见,好得倾尽心力,好得没有脾气!

所有人都以为姜软软很爱段辞,爱到可以忍受这个男人带别的女人回家。

爱到可以做到六年来都没有什么情绪!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软软的情绪被她隐藏得很好,但她的情绪绝对不是为了段辞。

姜软软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爱到骨子里,爱到每一个细胞都是他的模样,爱到所有骨髓都刻着他的名字…

那个满身玫瑰花香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 ——— 祁野。

姜软软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思绪飘远!

六年前。

她和祁野结婚的前一个月,祁野去了国外出差,而后几天,她接通了一个噩耗般的电话。

祁野在国外出了车祸。

姜软软焦急地赶到国外的时候,祁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姜软软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旁,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眼眶泛红!

祁野虚弱地睁开眼,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她的眼泪。

那一天,祁野几乎用尽余生的力气安慰着她,临死之际还在用那一声声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软软,要好好活着,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空气,化作一切围绕在你身边。”

祁野虚弱得宛如只要轻轻触碰就会碎掉一般,姜软软慌乱的紧紧握着他的手。

像是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小野,你不要说话了,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说着,姜软软颤抖地拿出手机,想让父亲帮忙找医生。因为手抖的厉害,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少年苍白的脸上努力表现着平静,仿佛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好。

他握紧她的手:“软软,我好后悔,后悔没能早一点和你结婚,后悔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你。”

姜软软看着他,吓得魂离了体,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她的……全世界。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她一定可以为他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

祁野的胸口起伏着,咳嗽声不断。突然,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喷出。那血液的颜色暗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少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动听的虚弱的声音告诉她:“软软,我的一整颗心全部都给你,论谁也勾不走。”

这句话他曾在大学时就跟她说过的,为什么现在又再说一次?

是在告别吗?

不,不可以……

丢下这样一句话,祁野就被突然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推走了!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反应过来,她跪在少年床边崩溃痛哭的求求那些医生不要带走他。

祁野终于在那一刻落了泪,再怎么想假装坚强的和她说再见,也在看见姜软软下跪的那一刻绷不住了!

最后,祁野还是被推走了!推进了手术室,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只不过,这手术,是把他的心脏移植给另一个人!

整个过程,姜软软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车祸是怎么发生的都来不及细问。

她只知道,过了很久,等她稍微有了点意识的时候,祁野的心脏就已经被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体里。

是的,这颗心脏是祁野自己弥留之际同意捐给另一个与他相撞之人的。

就因为和他相撞之人是心脏破裂,脑部轻伤。而祁野撞得颅内大出血,血管破裂。没有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

在经过严格的评估之后,他们的心脏刚好可以匹配成功。

所以,祁野义无反顾的同意捐出自己的心脏。

姜软软潸然泪下,她的少年,永远的这般善良。

温柔得活了一世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的带给别人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手术结束,她耳畔才迷迷糊糊地传来一句:

“被接受移植心脏的患者叫———段辞。”

她甚至都没有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谁!

姜软软只觉得身边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就好像掉入了没有底的黑洞,耳边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耳鸣。

随即,她瘫软在医院的走廊,努力的拍打着胸口,哭得喘不过气!

之后几天,她木讷地帮祁野处理了所有后事,将他的骨灰带回国。

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打电话说会给她一场盛大婚礼的少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姜软软回国的那几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因为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就好像那个笑起来甜到骨子里的人还在她的身旁,从不曾离开。

直到后来,突然意识到身边少了什么,她才开始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地哭!钻心的痛!


那段时间,从来滴酒不沾的她日日夜夜地喝酒。

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试图告诉全世界她的祁野还活着。

除了喝酒就是不停的工作,一刻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太害怕那种身边清静的时刻,她恐惧那种身心都被蚂蚁啃咬的疼!

短短一个月,她沧桑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再也没笑过!

直到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想随着她的少年离开这个世界,她好想他,想去找他…

姜软软是这么想的,也真的这么做了!吞下一大把安眠药!

被父母送往医院抢救回来,一向雷厉风行的她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坐在她的病床边说了很多话,姜软软只听进一句:祁野的心脏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是,姜软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要保护那颗心脏,她要好好照顾祁野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着的东西。

她出院,查到了段辞这个人,段氏的独子,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

她的眼睛落在了“未婚”这两个字上。

她要嫁给段辞,无论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保护好祁野的心脏,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

于是,她利用姜氏集团千金的身份提出了联姻。并用姜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利润之庞大,让段家无法拒绝这门婚事。

于是,她就这样成了段辞的未婚妻,只等段辞从昏迷中醒来俩人就结婚。

段辞在医院昏迷地躺了半年,醒来后的两个月就被父母逼着娶了姜软软,成了她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

姜软软睁开眼,眼角的泪水变得汹涌,隔壁房间白晚琪*吟的声音还在继续!

姜软软轻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让自己陷入那可怕的回忆,那种痛,她无法承受。

可回忆这种东西,一旦回想了就很难把自己抽离出来!

她还记得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祁野带着她出去露营,俩人躺在一个帐篷里。

祁野说:“软软,你的名字和你的性格就像棉花糖一样,令我如此上瘾又如此着迷。”

她明明看见了少年眼中对她展现出来的*望,她羞红了脸,小声地问出一句:“祁野,你…你想要我吗?”

少年笑出了酒窝,抱着她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强硬的压下属于雄性的*望:“等我们结婚。”

那样温柔干净的一个人,那样和她在一起十年都舍不得碰她的人!

而现在,段辞却用他那具肮脏的躯体顶着那颗干净的心脏,在做着龌龊的事。

姜软软知道的,她不应该怪段辞,也没有资格怪他。

毕竟是自己自私的利用了联姻手段才得以接近他。她没资格要求什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那一场车祸后来她查过,段辞和祁野都是受害者,可,她有时候还是会自私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段辞?

第二天一大早。

姜软软就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餐,习惯性地多做白晚琪的一份。

段辞和白晚琪像是掐着点似的,起床的时候刚好姜软软做好了早餐端在桌上。

那俩人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姜软软眼神很好,虽然只是无意,但也瞥见了俩人脖子上的吻痕,证明着他们昨晚的浓情蜜意。

她倒也不在意,她虽然是段辞名义上的妻子,可所有人都知道段辞和白晚琪从小就是一对。

她只是安静地垂着睫毛吃自己的早餐,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谁也没有打破。

直到白晚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嫂子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这句话包含的深意很多,但绝不是夸赞。

比如,姜软软和段辞结婚六年,她一个名正言顺的情人被正主伺候了六年,甚至能感知到她厨艺的变化。

又比如,她其实是想刻意说出来想让段辞评价。

下一秒,男人果然懒散又嫌弃地开口:“你不用给她台阶下,也就那样。”

意料之内的说词。

姜软软什么也没说,只是假装没有听见,自顾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白晚琪依偎在段辞怀里撒娇地说了些什么,姜软软没有再去听。

段辞讨厌她,对她总是恶语相向全世界都知道的。

刚结婚那会儿,段辞说的话可劲儿难听了!当真是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说出来,只要是文字能合在一起编造出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被他说了个遍。

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她习惯了所以才觉得好多了。

还是段辞觉得她这不温不火的性格实在无趣所以懒得说了。

段辞见姜软软不反驳,快速地扫了一眼她平静的脸。

这女人,果真是一点脾气没有!

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烦闷,但很快被强烈的憎恶感压下。

吃完早餐后,姜软软收拾着,进了厨房洗碗。

其实她本来是不会做饭的,作为姜家的独生女,父母从来舍不得她做这些。

后来遇到祁野,祁野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哪里舍得她吃一点儿苦。

姜软软是六年前才开始学习做饭的,也就是嫁给段辞后的不久。

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有酗酒抽烟熬夜的习惯,姜软软劝不动。

索性只能开始学习做饭,研究养身食谱!她只能尽量的,尽可能的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方式去弥补被段辞糟蹋的身体。

如果段辞因为不惜命死了!那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祁野的东西了!

所以六年来,她对他几乎尽可能的俯首帖耳。

她忍受着那个男人的冷言冷语,从不对他发火,这一切并不是因为爱,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体内的那颗心脏。

她不是没有脾气,她只是不想那颗跳动着的,她深爱之人的心脏因为自己而生气。

她———舍不得啊!

白晚琪靠在厨房门边,热情地说了一句:“嫂子,要不你去和辞哥休息一会儿?我来洗吧,毕竟辞哥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呢!”

背对着白晚琪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容!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分明是:我不可能真的洗碗,但我就是想来宣示主权,段辞是我的男人。


姜软软转过脸,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这儿我来就行。”

白晚琪只好丢下俩字:“好吧。”然后转身走向客厅依偎在段辞怀里。

对于白晚琪的阴阳怪气,姜软软早就习以为常了!

段辞和白晚琪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如果不是六年前自己利用姜家千金的身份横插一脚,他们估摸着已经结婚了!

对于段辞和白晚琪,她以前多少是有一点愧的,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必须自私也只能自私。

所以六年来,她可以让段辞和白晚琪像夫妻一样的过着,她从不干涉他们的生活。

她要的只是段辞好好活着,她要的只是他体内那颗心脏不受到任何损伤,她要的只是想离那颗心脏近一点…再近一点!

所以她接受白晚琪六年来的阴阳怪气,毕竟是自己抢了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说是抢,倒也不算抢!

毕竟自己和段辞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白晚琪才是那个和段辞过着夫妻之实的女人不是吗?

洗好碗,姜软软进入次卧拿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出来。

对着客厅里沙发处的那对俊男靓女说了一句:“段辞,白小姐,我就先去上班了!中午就不回来了!你们想吃什么出去吃就行。”

转身离开,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补充道:“段辞,吃点有营养的,对身体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男人不悦的眉毛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动了动!

他抱着怀中的白晚琪吻了起来,试图驱散心中的那股不适。

昨天半夜,他和白晚琪寻欢时,他不信姜软软一点儿都没听见,就算没听见,那今天早上脖子处的吻痕她总该看见了吧?

当真就不闻不问?

段辞想,姜软软当真爱他爱到这种地步?当真这么能忍?

虽然他对姜软软没好感,也从来没碰过她。但是结婚六年,她好像除了对自己特别好,特别照顾之外,没有其它情绪。

甚至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好像连吃醋都没有过。

到底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爱他爱到如此包容的境界?

想着想着,突然就没有了*望,松开了怀里的白晚琪。

白晚琪感受到了男人的抗拒,轻声问了一句:“辞哥,怎么了?”

段辞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闷闷的,但看向白晚琪时,还是一脸温柔:“没事,我也该去公司了!你自己先回别墅去。”

-

段辞和姜软软分别都是在自家公司工作。

姜氏最近受到了一些不足为奇的打压,姜软软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

段辞因为年轻时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在学校里也是最严重的那种问题学生。成绩也不好。

可以说除了长得帅和家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所以段辞的父亲不敢让他太早继承段氏,更不敢让他一来公司就高枕无忧地坐上高位。

要不是六年前姜软软嫁给段辞,他估计到现在都还是个不学无术的老小孩。

为了摆脱姜软软,为了给白晚琪一个名正言顺的家,他婚后开始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在职场上混迹。

因为他觉得只有把姜氏压垮,他才能说服父母让自己和姜软软离婚,才能和白晚琪结婚。

终于,六年的时光让他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爬上了更高的职位。

姜软软摇头,才刚刚成长就想着打压姜氏,真是一点儿也耐不住性子。

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司最近的一些小波动,当然也知道是段辞的手笔。

所以姜软软强劲的把自己变成一个女强人对抗这一切,对抗未来有任何可能出现的变动。

段辞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讨厌她,都没有关系。

但她必须时刻保证姜氏的势力和段氏的保持平衡,这场联姻才能继续下去,她才能继续守着祁野的心脏。

姜软软下午下班回到家。

不见段辞和白晚琪,倒是见到了段辞的父母。

“爸,妈,您二老怎么来了?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姜软软问。

段辞的父母看见她倒也笑得乐呵的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和段辞父母寒暄几句,她就进入厨房去做晚餐。

段辞的父母很少会来,六年来他们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姜软软在厨房里,思绪却被拉得很远。

当年,段辞在国外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

这件事连段辞自己都不知道。

回国后不久,姜软软查到段辞,利用身份提出联姻的时候,那个时候段辞还处于昏迷状态。

段辞的父母找到姜软软,他们告诉她,心脏移植的事情希望可以成为秘密。

姜软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段辞?那可是她心爱之人的心脏!那可是祁野用生命给他换来的。

段辞的父母告诉她,并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而是因为段辞小时候目睹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了很严重的洁癖。

至于目睹了什么,段辞的父母没有说,他们只是告诉她,段辞如果知道自己体内维持生命体征的器官是别人的,恐怕宁愿死也不要这颗心脏。

姜软软只觉得可笑至极,一个被别人用生命救下的人,还有资格嫌救命恩人的东西脏?

这一切就好像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的一场闹剧……

那一天,段辞父母慈祥的脸上几乎用着哀求的眼神望向她,只希望她可以保守这个秘密。

姜软软答应了!

但并不是因为段辞父母的哀求,而是因为祁野的心脏不能再出任何事。

她绝对不能让那颗鲜活的干净的心脏在段辞身上出现任何问题,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那颗心脏,不能再受到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那是她迄今为止活着的全部希望啊!

六年来,姜软软确实也发现了段辞身上的洁癖,他的东西除了白晚琪,其他任何人轻易碰不得。

他也从不碰别人的任何物品,姜软软记得几年前有一次进入他的书房,被他破口大骂个不停。

这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姜软软发现他在发狂时,手臂及脖子处会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

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

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

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

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

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

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

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

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毕竟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姜软软,表面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

一整个用餐过程,段辞都懒得看姜软软一眼。

送段辞的父母离开后,姜软软回家收拾餐具,然后洗碗。

看着姜软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扯了扯领带,语气不耐:“姜软软,你搞什么名堂?想利用我爸妈把我留在家?”

姜软软知道这个人又在恶意揣测她了!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段辞的父母会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她边洗碗边平静地应:“段辞,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今天爸妈突然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段辞走到厨房门边阴阳怪气:“你不知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教唆他们给我打电话的吧?”

姜软软转过身,面色平静:“段辞,你应该知晓你的父母不是我可以使唤的,他们二老来了我在厨房里忙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看见姜软软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段辞一肚子火也不好发泄!

他刚才在别墅里和白晚琪缠绵来着,突然被打电话叫过来,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当然也知道父母打电话给他和姜软软无关,但他的怒火肯定要找一个发泄口,而姜软软就是那个最好的发泄口。

但现在看见她这副表情,他又发泄不出来,然后只能自己憋着火愤愤地转身离开,转而进入浴室。

今天晚上,段辞破天荒的没有走!

姜软软打扫好厨房出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知道他没有走,于是也不管他,直接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段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晚琪就打来了电话。

段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今天太晚了!我就先不回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又快速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盯着电脑看,处理工作很是认真,根本完全没有去听他说的话。

段辞突然觉得有些沉闷,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今晚不走,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毕竟这还是他结婚六年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把白晚琪带回来。

姜软软处理邮件认真,处理完后合上笔记本电脑,才看见坐在一旁的段辞。

懵懵地问:“段辞?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神色难堪:“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段辞心里又是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很显然她刚才果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而且她看见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怎么没有走?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姜软软这个人到底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太爱他?

至少刚结婚那段时间,段辞觉得她是故意欲擒故纵的。

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又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就是想引起他的同情?

所以刚结婚那段时间,他骂她下贱,骂他恶心,骂她不要脸,骂她手段低级…

可是她从来都不反驳,不解释!明明是她倒贴嫁给自己。

他骂她,一骂一个不吱声!

衬托得自己有多欺负她似的。

如果说她是在玩欲擒故纵,那六年了!她还是这副死样子又该怎么说?

姜软软见段辞脸色不好,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

大概是因为他爸妈打电话叫他回来所以生气吧!

再说,她刚才那样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的记忆里,段辞从来不会单独留在这里,除非有白晚琪在。

于是她应了一声:“噢”就去浴室洗漱了!

姜软软离开客厅后,段辞也憋着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操他妈的,自作自受。”

姜软软洗漱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姜软软起来做好早餐。就去上班了!

段辞起床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段辞,我去上班了,你起来记得吃早餐。

段辞看了一眼,低喃自语:“字倒是写的不错。”心安理得的吃完早餐也去了公司。

下了班,段辞直接去了白晚琪那儿。

半夜十二点!

姜软软收到一条短信:“段先生带着白小姐去夜总会喝酒了!”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姜软软吓得赶紧起身去做醒酒汤。

给她发消息的人是她派去监视段辞的属下,名为博书。

倒不是偷窥他的隐私,只是姜软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毕竟段辞很少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所以她没办法每时每刻保护他。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

她可不想因为他的不惜命而害了祁野的心脏。

这么多年,其实段辞也知道姜软软派人监视他。于是他也派人监视姜软软,所以他们两个是互相监视。

姜软软一边做着醒酒汤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就是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做完直接带着醒酒汤往他们去的夜总会方向开车去。

因为段辞一会儿肯定要和白晚琪回别墅,所以她只能带着去。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突然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越下越大,慢慢的变成了倾盆大雨!

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博书发来的一个视频,等红绿灯时,姜软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视频看着是在包厢门口透过缝隙偷拍的,隐约能看见段辞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红酒。

姜软软轻叹了口气,才放下手机。

刚放下手机,她就看见一个老妇人缓缓地走到她的车前,然后淋着雨躺下。

姜软软脑袋一瞬间有些懵,她这是遇见碰瓷的了?

百年难得一遇,如果不是她现在着急去给段辞送醒酒汤,她倒真的想要会会这些江湖骗子了!

姜软软现在退不了车,她只能顶着大雨下了车,才下车几秒就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看了一眼躺在车前的妇人,确定是碰瓷后,姜软软回到车上准备报警处理。

110拨出的前一秒,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撑着一把伞焦急地走了过来,拉起那老妇人。

姜软软放下手机,下车,少年抬起头的一瞬间,姜软软重心不稳一般的后退了两步!

少年撑着伞向她走了两步,走到她跟前,眼眶湿润地说:“姐姐,对不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我奶奶一般计较,她也是没办法才想出这种方法的。”

姜软软看着面前这张脸,惊得说不出话,这张脸有那么几分神似祁野,就好像…十七岁时的祁野。

少年又和她说了些什么,姜软软耳边出现了当年祁野离开时才出现的耳鸣!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少年的脸像是放慢一般的对她说着什么…

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她抬起手想触碰那少年的脸,眼眶泛红喃喃细语:“小野!”

是她的小野吗?

就在姜软软的手触碰到少年脸的一刹那,放在车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博书打来的电话将她拉回现实。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从少年的脸上收了回来!

不,不可能的。

她的小野是她亲手办的后事,她重新审视起少年,虽然有七八分像,但,并不是他。

姜软软见那妇人似乎不再继续碰瓷,于是重新上了车,接起电话继续往夜总会的方向开去。

她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思绪却被拉回刚才那少年的脸上!

身型和脸都有那么七八分的像,恍惚中,她好像又看见了年少时的祁野。

那样阳光,那样温柔的朝着她挥手。

姜软软和祁野是在初二时认识的,那时的她十三岁。

祁野是转学生,却比她大一岁。

她记得,祁野被班主任领进教室的时候,一张干干净净的脸蛋。

话不多,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很内向的样子。

然后,和她成了同桌。坐在她旁边时一股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姜软软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笑起来有两个小浅窝,一张脸长得白白净净。

祁野对谁都很有礼貌,但对谁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们第一次有交集,还是因为班长喊交班费的时候,她看出了他的窘迫。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帮他一起交了!其实不多,也就几十块钱。

可是祁野却因为她的举手之劳羞红了脸,强忍着窘迫对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我,我会还给你的。”

他的嗓音很干净很好听!

那时候姜软软就在想,到底内心是怎样的敏感无助,才会因为别人随意的一次帮忙就红了脸?

从那之后他们就开始成为朋友,祁野每天每天的对她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给她。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小孩,因为别人对他一次的好,他就恨不得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姜软软是在初三的时候和祁野确定关系的,那年她十四岁。

那时候学校严禁早恋!

明明在还不懂爱的年纪,俩人就那样懵懂的,坚定的选择了彼此。

因为祁野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他能上学只是因为他七岁时,被一个大户人家带回,让他帮忙养一整个院子的玫瑰花,所以那大户人家资助他学费。

而自己是姜氏的千金,所以他们刚确认关系的时候,周围那些男同学都会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祁野不顾一切的闲言碎语,坚定的、勇敢的和她在一起。

后来那些人又因为嫉妒心作祟,骂他是乞丐,是软饭男…

可他不在乎,他认真学习,说着有朝一日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让那些人乖乖闭嘴…

所以,他们就是在世人那样议论的唾沫中,坚定的互相陪伴了十年。

-

姜软软到了夜总会,找到了段辞所在的VIP包间,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股刺鼻的烟酒味进入鼻息。

里面大概有十多个人的样子!

五六个男人,七八个女人,女人们脸上化着浓妆。除了白晚琪,她化着淡淡的裸妆!

偌大的包间里,灯光灰暗暧昧,段辞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看起来是微醉的模样,白晚琪和他十指相扣坐在他旁边。

这一群男人是段辞年轻时一起混的“兄弟”们!

说白了!就是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她见过几次的。

姜软软全身湿淋淋推开门进来,一群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有一个男人率先看好戏的口吻开口道:“哟,辞哥,这不是嫂子吗?嫂子来查岗了!”

然后其他人也跟着调侃了几句!

其实这些人心里清楚,段辞不喜欢姜软软。而在他们看来,她六年来对段辞的照顾和包容是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爱。

俗称 ——— 舔狗!

姜软软心里清楚,这群人的调侃是一种侮辱,往好听了说是,看得起你叫你一声嫂子。

往不好听了说就是,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敢来查岗?

听出了羞辱之意,姜软软不在乎,她只求段辞别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他但凡出点儿事什么的,祁野的心脏也会跟着遭罪。

姜软软想要的只是他好好活着,只想要祁野的那颗心脏完好无损而已!

段辞看见姜软软,头都大了!脸上掩盖不住的藐视。压低嗓音:“就她?也配查岗?”

姜软软忽视他的轻蔑,走到他身边半蹲下,尽量用听起来柔和地语气说道:“段辞,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