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堡不大,秦山走过一圈也不过片刻功夫。
当秦山冷着脸回到出发点,坞墙上守卫的心绪,居然全部重新紧张起来。
角楼内,乡勇们脸色认真小心。
秦山进来,也不敢再有丝毫斜视。
孙化跟在秦山身后,见此才微松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墙外,目光浮现些许严峻:
“秦头,看样子流寇要进攻了。”
城外,在老卒的抽打下,上万流民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想要趁着白天暖和休息,杨承祖也想要趁着白天暖和,让他们上去卖命。
流民乌泱泱一片,各种烂矛柴刀塞到他们手上。
人群更是开始缓缓向着邬堡前行。
流民身后,杨承祖骑在马上,望着前方不大的邬堡,眉头皱起,眼中带着惊疑。
亲兵队长这时也绕了邬堡一圈回来,脸色难看的摇头。
杨承祖见了,目光全部放在了邬堡上,随后嘴角一抽:
“这个秦山到底有什么本事?”
“怎么走一圈,这守军气势都不一样了?”
杨承祖脸色铁青。
使用流民老弱攻城,本就有着消除守军抵抗意志的打算。
刚刚看着守军有些晃动,杨承祖还心中一喜。
结果跟着就见秦山走过人群,守军几乎是瞬间又重新严肃起来。
而且不知为何,甚至还带上了些许恐惧。
这种恐惧杨承祖十分熟悉,因为他经常从自己的属下那里感受到。
那是手下人心服口服下的天然恭敬。
只是这其中有个差别...
前方流民开始加速,向着邬堡跑去,杨承祖则收回目光,双眼左右转动,打量自己身边老卒。
恐惧自己的这些老卒,可是被对面守军碾压。
而恐惧秦山的,正是碾压自己老卒的守军。
这其中段位差距,似乎秦山还要远在自己之上?
杨承祖深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憋屈。
直至前面开始传来哀嚎,他才抬起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上。
邬堡上。
箭矢横飞,乡勇和民兵们看着乌泱泱一片的流民,手脚有些颤抖。
身旁不断传来弓弦炸响,众人偏头看去,弓手们正在不断弯弓搭箭。
尤其在弓手最中心,一员身穿全套铁扎甲,头戴红缨笠盔的小将不断挽弓。
阳光透过乌云泼洒下来,映在铁甲上,居然有些熠熠生辉。
而看着这员小将,乡勇和民兵,这才心底安稳了许多。
秦山不断弯弓搭箭,同时打开系统,查看着自己眼下的部队情况。
有着流民不断送死,此刻秦山手下的一百人,正在用一个疯狂的速度上涨着熟练度。
此刻的系统兵表上,兵种变化不大。
还是步卒、弓手、披甲弓手、马弓手四类。
只是有了马队的缴获,秦山又升级了一些马弓手出来。
此刻共有80步卒,2披甲弓手,9弓手,9马弓手。
而现在有着杨承祖送来的海量流民,短短一个上午的功夫,秦山手下一百人的熟练度,就得到了质的提升。
一个月前的农民,现在已经全员升级到了‘募兵’等级。
成为了实打实明朝正规野战军,尤其是那几个秦山带着出了几次任务的马弓手,更是已经开始有个别‘老卒’。
若说募兵是野战军的新兵,那么老卒便是浪战多年,积累了丰厚经验的精锐。
再往上也就只有‘亲兵’才能压制。
老卒虽然只有几个,但秦山却十分满意。
毕竟一个月的功夫,秦山就带着自己麾下士兵走完了他人至少数年甚至十年的军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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