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禾菀宋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重生后,全府都能听到她心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禾菀看到前面的凌大人脚步顿了一下,站在侯府门口,转头看向她。多福是压低了声和她说的,凌大人应该没有听到,只是他这突然顿住,神色不愉的模样,让傅禾菀心中有些打鼓。“二嫂,雪娘今日第一次掌家,还要劳烦二嫂多照顾。”“臣妇明白,现在便去看看雪姨娘如何了。”傅禾菀眸光渐冷,虽说这对兄妹看着不亲密,可凌大人心中是记挂着雪娘的。这也是她为何愿意入宫的原因,虽说凌隽驰现在对她没有杀意,可日后呢?凌隽驰是当今内阁首辅,长姐是太后,外甥是皇帝,她想要翻过这座高山,便要先到山脚下,了解这座高山。“多福,雪娘现在何处?”“回二少夫人的话,雪姨娘现在正在夫人的静宁堂。”傅禾菀朝着凌隽驰行了一礼,“首辅大人,臣妇现在便去。”凌隽驰微怔,察觉到了她微妙的疏冷...
《主母重生后,全府都能听到她心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傅禾菀看到前面的凌大人脚步顿了一下,站在侯府门口,转头看向她。
多福是压低了声和她说的,凌大人应该没有听到,只是他这突然顿住,神色不愉的模样,让傅禾菀心中有些打鼓。
“二嫂,雪娘今日第一次掌家,还要劳烦二嫂多照顾。”
“臣妇明白,现在便去看看雪姨娘如何了。”傅禾菀眸光渐冷,虽说这对兄妹看着不亲密,可凌大人心中是记挂着雪娘的。
这也是她为何愿意入宫的原因,虽说凌隽驰现在对她没有杀意,可日后呢?
凌隽驰是当今内阁首辅,长姐是太后,外甥是皇帝,她想要翻过这座高山,便要先到山脚下,了解这座高山。
“多福,雪娘现在何处?”
“回二少夫人的话,雪姨娘现在正在夫人的静宁堂。”
傅禾菀朝着凌隽驰行了一礼,“首辅大人,臣妇现在便去。”
凌隽驰微怔,察觉到了她微妙的疏冷感,想着是他方才语气重了,看向身边的侍卫。
“卫三,送二少夫人过去,侯府入夜之后,路不好走。”
——【还要侍卫看着我去,同看押犯人有何区别?呵,下一次是不是就要送我去刑部大牢了?好一个凌隽驰!真是一个好哥哥!】
凌隽驰沉吟片刻,“卫三,你不用送二少夫人去了。”
卫三伸出去的脚又急忙收了回来。
大人从不朝令夕改,怎么了这是?
静宁堂。
傅禾菀进去后,就看到崔氏正和雪娘用着甜汤。
“禾菀来了,吴妈妈,给禾菀也盛一碗。”
广平侯夫人拉着傅禾菀坐下,问了一些宫中的事儿,傅禾菀一一回了。
“方才同凌大人一道回来,凌大人让媳妇来看一下雪姨娘,今日可遇到什么难题?”
雪娘一听是她哥哥让傅禾菀来的,心中不免得意。
虽说傅禾菀是正室,可还不是处处低她这个妾室一头?
可是再一想宋淮这几日都是宿在清辉院的,傅禾菀还拈酸吃醋,扣了她和夫君的信件,她便不能轻易放傅禾菀回去,让她同夫君亲近。
“多谢姐姐体恤,今日看着这府中账册,虽听采买妈妈和账房先生说了一些,但还是有许多地方不懂,譬如姐姐写的一些标注,还有一些算账的法子。”
傅禾菀笑了笑,“若是妹妹真心想学,便要苦一些,从最基础的算盘学起,妹妹可愿意?”
雪娘心中是不愿的,她今日看那账本,就像是看天书一般,两页都翻不下来头便开始痛了。
可当着广平侯夫人的面,她又不能说不想学,只得硬着头皮道:“自然是愿意的。”
傅禾菀笑着喝了口茶。
“妹妹既愿意学,我便也愿意教,这本是去年的册子,妹妹今夜便开始算,每个月采买,各院子主子的份例,丫鬟奴仆的月银,花出多少银子,铺子田地进了多少银子,月余银多少,半年余银多少,一年余银多少,都要在纸上标出来,去年的总账簿在我这头,后日亥时我出宫后,便去解语院和妹妹对账。”
广平侯夫人心中满意,听着傅禾菀这番话,倒是真心愿意教的。
雪娘听完傅禾菀这一番话,笑容都快绷不住了,碍于广平侯夫人在场,她笑道,“多谢姐姐,可这两日,怎能算的出来?”
傅禾菀放下茶杯,“我觉着两日足够了,妹妹可是吃不了这苦?”
“怎会,这算不得是什么苦!”雪娘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省的让广平侯夫人对自己失望, 还让傅禾菀看轻了自己。
不过,这口茶,她倒是愿意喝的。
“这几日,真的不是你?”
傅禾菀当然知道宋淮说的是什么事,这几日他都以为和他夜夜胡闹的,是自己?
可笑,他疯了吧!
怎么会觉得是她?
“自然不是。”
“第一日上药的人,也不是你?所以是你故意让玉儿过来的?让玉儿去了揽月亭!”
宋淮怒极,上手就要抓住傅禾菀手腕,被傅禾菀眼疾手快避开。
傅禾菀嗓音一贯轻柔,可她咬字清晰说话之时,质问都变得相当有力量。
“夫君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玉儿能在我院子里来去自如,是因为她是雪娘的贴身丫鬟,这是你,是侯府赋予雪娘的特权,昨日发生之事,皆因为此!”
“雪娘的人,若是我拦了,夫君定然会大发雷霆,所以我没让人拦。”
“至于上药的人为何是玉儿,这你倒是问倒我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是玉儿给你上的药?”
这时候一旁的多福扑通一横跪下,朝着宋淮砰砰磕头。
“公子爷,都是奴才的错,那日没寻到二少夫人,冬竹姐姐也不敢来给公子爷上药,说让我去解语院里问问玉儿姐……问玉姨娘,奴才这才去了,奴才一直以为,玉姨娘定是会和主子爷说清楚!”
多福颤颤悠悠说完,就被宋淮一脚踢到了心口,他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爬起来又跪好。
冬竹愧疚地看了眼多福,急忙跪下。
宋淮冷眸扫向冬竹,“是你让多福去找的玉儿?”
“奴婢不敢为公子爷上药,便想着玉儿姐姐常和奴婢们说,伺候惯了公子爷,所以才同多福说了这一嘴,奴婢也是没想到玉儿姐姐会这般做!”
宋海脸色铁青,正要上前,就被傅禾菀拦下。
“夫君这是在我院子里耍什么威风?要了玉姨娘的人是夫君自己,爬了夫君床去了揽月亭的人是玉姨娘,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生出这许多事,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要说气,也该是我生气,该是雪姨娘生气,我都没有同夫君生气,夫君反倒是跑来我这里闹了,你在闹什么?”
宋淮一怔,忽地被问住了,他在气什么?
气这几日同他日日缠绵的不是傅禾菀?
真是荒唐,他怎会生出这种念头!
宋淮逐渐冷静了下来,“这几日夜里,玉儿总是能来你院子是什么回事,你院子,我记得你院子每日亥时三刻会落锁。”
傅禾菀看向春桃,“将这几日守门的丫鬟叫过来。”
没多时,春桃就带着一个瘦弱的丫鬟走了过来,那丫鬟看到这场面,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
“玉姨娘说,是代雪姨娘来探望公子爷的,奴婢不敢拦,奴婢该死,都是奴婢该死。”
宋淮已经不想再听这场闹剧,深深地看了眼傅禾菀,抬步离开了清辉院。
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瑟发抖,“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
“我院子里,不收不忠不义的丫头,既然你和玉姨娘有缘,那便抬你为一等丫头,去服侍玉姨娘吧!”
丫鬟秋枫昨日是听闻二少夫人最初是要将玉姨娘沉塘的,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可谁曾想她非但不用死,还被抬了一等丫鬟,急忙哭着磕头谢恩。
一等丫鬟的月银,可是高于三等丫鬟许多。
“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定铭记于心!”
春桃冷笑,“可别一口一个主子,现在你主子另有他人,你自行去寻玉姨娘吧!”
夜晚,树木沙沙作响,宋淮硬着头皮,跟着凌隽驰去了玉璋院。
看到院中地上停放的那具尸首,宋淮已开始头皮发麻。
“大人,已经验过尸了,是自缢身亡,没有他杀痕迹。”
“二公子可看出了有哪处奇怪?”
宋淮只看了两眼,如何得知哪处奇怪?
“还请大人指教!”
凌隽驰笑了一声,“二公子身为侯府嫡次子,日后本该独当一面,若是这般浅显的奇怪之处都看不出来,怎堪大任?”
宋淮哑口无言,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就看凌大人已经出了玉璋院。
凌大人的侍卫还在院中盯着他看。
他这怕是必须要看出个所以然,才能离开。
不然他将在凌大人这里失了日后被重用的机会。
院外,大宫女桂萍还等在外面,看到凌隽驰出来了,急忙上前行礼。
“大人,广平侯府夫人来了,太医也已经进去了,奴婢是看着太医诊过脉才出来的。”
“太医说,二少夫人脉象并无大碍,开了安神补气的方子,奴婢已经差人去太医署取药了,稍后太医署的人会将药送到府上。”
凌隽驰看向桂萍,“你特意等在此处,是知道我会出来。”
桂萍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大人的心思。”
“先别让我阿姐知道,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同她说。”
“奴婢清楚了!”
————
夜深人静,傅禾菀缓缓睁开了眸子。
一旁的春桃还在抹着眼泪,看到傅禾菀醒了,又喜又急,“主子,您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傅禾菀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凌大人将我放下的时候,我便已经醒了,我若是表现的毫发无损,别人这场戏还怎么唱下去?”
春桃看到主子此时脸色正常,神色如常,不似惊吓过度那般,才松了一口气,:“主子,您吓死奴婢了!”
“那个丫头,你可查出是谁?”
“冬竹胆大,她方才去问过凌大人院子里的侍卫了,死了的那丫鬟,正是昨日入府,雪姨娘新买的丫鬟,取名叫玉儿的那个!”
另一边冬竹也端着一小盅药进来了,看到傅禾菀醒了,轻手轻脚地将药盅放到桌上,看到傅禾菀无恙,眼睛都红了。
“主子,您,您要不要先喝药,太医说您受了惊吓,这段日子要静养。”
“药就先不喝了。”
“主子,药您得喝,不喝怎么好的了,您若是再晕过去,奴婢们也不活了!”
在两人眼巴巴的目光下,傅禾菀只好将那苦汤汁灌了下去。
“春桃,你可知那孩子几岁了?”
春桃自然清楚主子问的是自缢的那个玉儿。
“奴婢今日才同她说过几句话,性子温吞,看着也就十四岁左右,胆子也很小,被玉姨娘厉声问上一句,都吓得不敢吱声,我没想到她竟会这般坑害主子。”
白日还见到的活生生的人,夜里就没了,春桃心里堵得慌。
冬竹这时也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若是这玉儿真心想寻死,找个僻静处死了便是了,可偏偏她是掐着主子回来的时辰,在主子院子门口吊死。”
“不然这侯府来来去去这么多人,怎么会容她在那里吊那么久?”
“她这才进府两日,我和春桃也没来得及开罪她,更别说主子这几日都在宫中,她更是连主子的面都见不着。”
傅禾菀开口道:“十几年前,老西平候曾十分宠爱一位美貌的妾室,当时还有监察御史弹劾他宠妾灭妻。”
“后来的某一日,那个妾室一觉醒来看到贴身丫鬟躺在她身旁吞金自杀,吓得失了魂,整日疯癫,几年后也是吞金自尽了。”
广平侯府
傅禾菀猛地睁开眼,发现她正坐在铜镜前,镜子里是她,却是年轻了许多的她。
她有些恍惚,下意识抓起桌上的簪子轻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很疼。
她的夫君同样年轻了许多,此刻身着大红喜袍,满脸不耐地坐在桌前。
“雪娘说她的丫鬟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谁料你竟这般弱不禁风,摔倒了,你额头上的伤,别让祖母和母亲知道,也别惊动府里的大夫。”
“一个小伤,从府外请个好一些的郎中,给你医治几日便能恢复了,等一下的纳妾之礼,你便在屋里歇着吧,省的头上的伤被看到,传出什么闲话。”
傅禾菀依旧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年轻稚嫩的脸庞,她明明记得她已经死了。
她死后魂魄还没消散,眼睁睁看着侯府长辈讨论她有没有资格入祖坟,有的说她贤良恭顺,应当入侯府祖坟,有的说她无后,不该入侯府祖坟。
以至于她的尸体就在后院停放了半月有余,散发着恶臭。
她夫君最爱的小妾雪娘只是闻到这股恶臭干呕了几声,他夫君便偷偷让下人将她丢到后山,一把火烧了。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她的夫君宋淮突然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我要得到你的保证,保证不将这件事捅到老祖宗那里,你应该知道雪娘是谁的妹妹,她若是受了委屈,我们侯府也要跟着难堪!”
门外小厮轻声催着,“二公子,吉时到了,夫人让您快去门口迎亲。”
宋淮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匆匆出门去了。
开门的间隙,傅禾菀听到了唢呐声。
门口两个丫鬟进来,关上了门。
“主子,这侯府太欺负人了,迎娶您的时候,只有八箱聘礼,可那雪娘不过是一个妾,八抬大轿迎娶,听说下聘那日,聘礼都有十二箱,大厉朝有史以来都没有妾室有这个待遇。”
“您是安远将军的嫡女,她是什么?一个妓子罢了!侯府就是仗着大将军举家迁往北疆,才这般欺负您!”
另一个丫鬟春桃急忙制止。
“冬竹,主子眼下正头疼着,你别说一些气话惹她不快了,那妾室你该知道她是何等身份,当朝首辅凌大人嫡亲的妹妹,侯府都不敢得罪首辅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祸从口出,牵连了主子。”
冬竹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跪下,“都是冬竹的错,冬竹只是替夫人觉得委屈。”
傅禾菀看向春竹,“起来吧,不怪你。”
她头确实是疼的,但也极力理清了眼前的情况。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十五年前,她夫君迎娶妾室的这一日。
她夫君是侯府的嫡次子,她是嫁过来之后才得知,她夫君早已偷偷瞒着侯府,买了一处院子养了一个外室,一个从青楼赎身的外室。
一个妓子是没办法进入侯府的,侯府的妾室,也得是名门望族的庶女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所以这些年雪娘一直养在外面,她夫君因为此事和家中闹得不愉快,彻底宿在外宅。
可就在一个月前,雪娘和她失散多年的首辅哥哥凌隽驰相认了。
一个本来连侯府大门都没资格进的外室,瞬间变得金尊玉贵起来。
广平侯府觉得是天下掉了馅饼,满心欢喜地将雪娘接回府中。
但雪娘今非昔比,不答应普通的一顶轿子入侯府,侯府便以正妻之礼将雪娘迎娶回来。
上一世,她被雪娘的丫鬟“无意”撞了一下,撞到了凉亭的柱子上,额头受了伤,便没去喝这一口妾室敬的茶。
在大历朝,纳妾之礼,妾室给正妻敬茶,便是正妻立威的时候。
因为自己没去,侯府下人中便传着自己怯弱,不敢喝这一口妾室茶。
因此,雪娘这一个妾室的地位,从踏入侯府之时,便贵不可言。
“走吧。”傅禾菀缓缓起身,“纳妾之日,正室怎么能不到场!”
……
雪娘一柄喜扇遮面,牵着大红喜绸,拜过天地父母,夫妻对拜。
侯府夫人看着雪娘,越看越是满意。
当朝首辅的妹妹,给她最疼爱的次子当妾室,这放到别家,也是想都想不到的尊荣。
有宾客低声交谈。
“还以为今日首辅大人会来。”
“亲妹做妾,他怕是觉得颜面无光吧,但侯府已经给足了面子,妾室用正室之礼纳娶,看来是想让这位雪娘做平妻吧!”
“要我说,是这侯府二公子运气好才是,凌大人正经的亲人都没了,只剩下这一个妹妹,定是会帮扶这个妹夫!”
傧相的声音响起,“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凌二少夫人来了。”
宾客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雪娘喜扇后的脸僵了一下。
昨日她让丫鬟“无意中”碰到了傅禾菀,又让宋淮去劝,为的就是今日不让傅禾菀来不了。
她虽名义上是妾室,可侯府今日迎娶她所用的其实是平妻之礼,傅禾菀不来,她便是在满堂宾客眼中用平妻之礼娶回来的。
可若是傅禾菀来了,身为妾室,是要给正室敬茶的!
她这一跪,在众宾客眼中,便不可能是平妻之礼了。
雪娘委屈地望向宋淮。
宋淮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皱眉看向傅禾菀,“大喜的日子,你头上戴着一圈白巾是触谁的霉头?”
傅禾婉的容貌,乍看清秀无匹,细看之下却又透着妍丽端庄,她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的莲花纹纱袍,额头上却裹着一条细长白纱,云鬓上斜插着一支莹白望春花玉簪。
原本在新娘子身上的视线,全都投注在她身上,移不开眼。
这日子穿素一些倒没什么,可偏偏她头上还缠着白巾,远远看着,颇有披麻戴孝那意味。
傅禾婉脚步停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院子。
她相信雪娘会对宋婉仪好的,宋婉仪对凌雪娘没有威胁,只有用处。
婉仪这么小就跟了雪娘,培养出感情,必定不会像是上一世跟着自己那样,被雪娘嫉恨,被雪姨娘哄骗着了道,兜兜转转嫁了她不爱的人,死的那般早。
她魂魄飘荡那几日,知道了宋婉仪也死了,因为宋婉仪被休了,侯爷心疼女儿,便让入了宋家祖坟,她当时尸体还在后院停着,发着臭。
所以这一世,她们便放过彼此吧!
婉仪想让谁做嫂子,那便让谁做嫂子吧,想嫁谁,那便嫁谁吧!
嫁下人也好,嫁纨绔也罢,总好过婉仪恨了她一辈子。
“二嫂,呜呜呜……”
傅禾婉直到走到听不到她哭声的地方,才放慢了脚步。
只是一个时辰之后,雪娘行色匆匆地来了,神色慌张。
“姐姐,七小姐不见了。”
“哪种不见了?”
雪娘被气到了,还能是哪种不见了?
“七小姐去捡纸鸢,久久不归,我们去寻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傅禾婉翻着账本的手没停下,“祖母那边去看了吗,守门的侍卫问了吗?”
“老夫人的院子都找过了,老夫人身边的何妈妈说七小姐没来过,守门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放七小姐出去,我找遍了府中,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傅禾婉拨着算盘,“那就是没丢。”
“姐姐,你当真不急?七小姐还那么小,若是她出个好歹……”
“人是雪姨娘你丢的,她出个好歹,这笔账算不到我头上!”
雪娘惯常的娇柔表情收了几分,脸色冷了下来,“姐姐当真是这般想的?竟对一个五岁的孩童狠心至此,这就是你将七小姐交给我的用意,是吗,莫非,七小姐失踪,是姐姐的手笔?”
傅禾婉将毛笔重重地放置在笔架上,笔墨溅到了雪娘的身上,“你可知没有证据便空口白牙诬陷正室的妾是什么下场吗?你兄长是当朝首辅不假,但你是个姨娘也是真的,你一个贵妾,莫非要爬到正室头上?今日这番话,你敢在你兄长,在老夫人面前再说一遍?”
雪娘吓的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在秦楼楚馆里便会看人脸色行事,但也学到了不少达官显贵的气派,可学来的,和自身带着的,就是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的傅禾婉,是她从未见过的,骨子里自带着威严的,被她看上一眼,被折服被驱使,当家主母的气派,甚至比广平侯夫人还要重几分。
“姐姐,是妹妹找不到七小姐,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这话切莫要让我哥哥和老祖宗知道了。”雪姨娘楚楚可怜。
“走吧,你说你找遍了全府,可还有一处地方你没找!”
傅禾婉起身,带着丫鬟仆从往外走。
雪娘心里早有猜想,傅禾婉说的是她哥哥凌隽驰现在所住的院子,玉璋院。
只是,她看到院子上方青石上刻着的这三个字,便开始心生畏惧。
“雪姨娘,进去找找。”
雪娘摇头,“姐姐,还是你进去吧,姐姐现在执掌中馈,又是照顾七小姐的人,姐姐进去,再合适不过了。”
“你哥哥是外男,又是首辅大人,他住的院子,我不方便进去,你是她妹妹,你进去。”
“我?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雪姨娘不是着急找婉仪吗?”傅禾婉实在是不想同她纠缠,“你去还是不去?”
雪娘没想到傅禾婉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
“我不进去,姐姐,仔细想想,我哥哥的院子,门口有侍卫守着呢,也不是谁想进便能进去的,七小姐大抵不在此处。”
“全府都找遍了,只有此处没有寻过,雪姨娘,这是你兄长的院子,你在怕什么?”
雪娘脸色变了变,急忙掩饰住心慌。
“我哥哥怕是因为我做妾,正心里头责备我呢,所以还是姐姐你进去吧,我哥哥对其他女子并无兴趣,即便姐姐您进去了,我哥哥也不会注意到你,更不会为难你,府中人深知姐姐为人贤良淑德,最是遵守妇德,所以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不如你们一同进去吧!”
这时候,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如同山石鸣泉的声音。
“凌大人!”丫鬟率先跪了一地。
傅禾婉急忙转身行礼,“凌大人安。”
凌隽驰扫了她一眼,“二嫂不必多礼!”
这声二嫂叫的傅禾婉当真是莫名其妙,芒刺在背。
他跟着谁称呼,都不会称呼到二嫂这个称谓,除非他喊宋淮为二哥。
不过他应当是比宋淮小一岁,她是根据太后娘娘送来的玉石摆件推测出来的,有不少未羊玉石,或者是祥字样的吉祥玩物,未羊在本朝是祥瑞,羊同祥。
她婉拒的话还在唇边,便被他一句“请吧”堵了回去。
堂屋陈设是她着手安排的,只是再次入内,却有种肃然之气。
傅禾婉刚坐下,就有侍卫带着婉仪进来了。
婉仪像是一只受惊的幼兔,双眼肿成小核桃,做错事一般低下头。
“过来吧婉仪!”
听到二嫂的声音,宋婉仪急急抬起头,跑过去抱住了傅禾婉的胳膊,“二嫂,婉仪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说到这里,小丫头便又要哭。
傅禾婉捏住了她的肉脸,及时制止了她的哭声,转头看向凌隽驰,“大人,七小姐年幼,不懂事,擅自闯入您的院子,请您切莫怪罪她,我现在便带回去好好管教,重要的是要带她去老夫人那边报个平安,便不多叨扰了。”
“不急,老夫人那边,我已经差人过去了。”凌隽驰坐在主座,唇角带笑。
傅禾婉只能在他看不出用意的眼神中,重新坐了回去。
这人看似和煦,傅禾婉却知道,他能笑着和一位公公说话,下一瞬便将对方脑袋砍下来,后颈连着皮,要掉不掉,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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