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墨刘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从一床被子开始逆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言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小翠走后,徐墨便开始制作土法唇膏,熬制蜂蜡加上茉莉花干等药草。也不需要什么模具,弄什么好看模样,徐墨直接用瓷碗将其装起来。徐墨仔细认真的教疯婆娘怎么将‘唇膏’涂抹在嘴唇。疯婆娘只是疯,又不傻,在徐墨教了几遍后,也算学会了怎么使用‘唇膏’。忙完后,徐墨便走出黄泥屋,开始练习军体拳。现如今的军体拳,讲究一招毙敌,招法狠辣,锁喉、插眼睛、踢裆都是基操。等98年后,全军改练新式军体拳,不再是一招毙敌,而是一招制敌。在徐墨重生前,军部里有小道消息在传,新式军体拳又要修改,注重一招擒敌。徐墨练习的是第二版军体拳,其中有着古武影子、什么八卦、八极、形意拳等等,都融入其中。这时候南都军区的总教官,就是一位横练老宗师。当然,即便是横练老宗师,也挡不...
《八零:从一床被子开始逆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等小翠走后,徐墨便开始制作土法唇膏,熬制蜂蜡加上茉莉花干等药草。
也不需要什么模具,弄什么好看模样,徐墨直接用瓷碗将其装起来。
徐墨仔细认真的教疯婆娘怎么将‘唇膏’涂抹在嘴唇。
疯婆娘只是疯,又不傻,在徐墨教了几遍后,也算学会了怎么使用‘唇膏’。
忙完后,徐墨便走出黄泥屋,开始练习军体拳。
现如今的军体拳,讲究一招毙敌,招法狠辣,锁喉、插眼睛、踢裆都是基操。
等98年后,全军改练新式军体拳,不再是一招毙敌,而是一招制敌。
在徐墨重生前,军部里有小道消息在传,新式军体拳又要修改,注重一招擒敌。
徐墨练习的是第二版军体拳,其中有着古武影子、什么八卦、八极、形意拳等等,都融入其中。
这时候南都军区的总教官,就是一位横练老宗师。
当然,即便是横练老宗师,也挡不住子弹。
不过,对方的皮通过各种淬炼跟药物浸泡,真就跟牛皮差不多,韧性十足。
重生前,徐墨也算是总教官的弟子,知道怎么淬炼肉身。
问题是,淬炼肉身的法子,太费钱了。
此刻,徐墨半蹲马步,上半身微微前后摆动,犹如骑马行军。
扎马步,是基本功。
徐墨也没有好高骛远,重头练习,让现在的身体,适应各种搏杀技巧,形成身体本能,肌肉记忆。
这具身体虽有些营养不良,可毕竟是山里孩子,从小野惯了,底子还算不错。
十几分钟后,徐墨感觉大腿有些酥酥麻麻,因为血液循环太快,使得身体都暖烘烘的。
徐墨知道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可能会损伤肌肉。
全身黏滋滋的,却又没法子洗澡,这让徐墨非常不舒服。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着。
小翠会趁着老徐他们外出寻吃的,偷偷来黄泥屋,找疯婆娘聊天。
当然,自始至终都是小翠在说,疯婆娘一声不吭的‘聆听着’。
五天后,家里余粮即将耗尽。
天蒙蒙亮,徐墨便背着两根猎枪,走出了黄泥屋。
走进前院,徐墨看着大屋,见里边火光昏暗,很显然是干柴有些不够烧了。
就在徐墨准备转身的时候,大屋的房门被人打开,徐安缩着脖子,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出屋。
在看到站在院子里,背着两杆猎枪的徐墨时候,徐安微微一愣,旋即狠狠地瞪了一眼。
徐墨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徐墨拿出狼皮制作的手套,戴在手上,脖子上围着狼皮头巾,一步步向着山里走去。
积雪更厚了。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毫无生机可言。
行走在雪地中,徐墨就如同孤魂野鬼,耳畔的厉风,如哭如泣,令人心头发毛。
徐墨依然向着山脉背阴地走去。
那些位置,积雪会少一些,还有些许植物存在,会引来野货。
两个小时后,徐墨出现在一片被冻住的山涧附近,瞧着远处稀稀疏疏的一些枯黄杂草,便寻了个地方,把狼皮铺在地上,直接坐下。
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隐藏之地,鹅毛大雪飘着,十几分钟,就将徐墨的身影遮盖。
在这种季节进山捕猎,需要耐心,更要有毫无收获的准备。
徐墨垂着眼皮,养精蓄锐。
时间一点点过去,雪越下越大,除了寒风呼啸,并没有其他杂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墨眼皮一抬,因为睫毛被冻住,有些影响视线。
不过,徐墨依然清楚的看到,一头獐子从远处缓慢走向杂草丛。
獐子竖着耳朵,不断颤抖,听着四方的风吹草动。
徐墨眼神冷漠的注视着慢慢靠近杂草丛的獐子,并没有急着动手。
等獐子走到杂草丛旁边,缓缓低下脑袋,开始吃草,徐墨猛地抬手。
用的是老裤子那里换来的老猎枪。
三点一线。
没有任何杂念。
开枪!
“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枪管扬起呛鼻的黑烟。
那头獐子应声而倒,脑袋都被打烂了。
“运气还算不错!”
徐墨笑着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积雪,大步向着倒在雪地中的獐子走去。
这头獐子足足有五十多斤,又足够徐墨跟风疯婆子吃上几天......不对,还要加上经常来蹭吃蹭喝的小翠。
对于小翠蹭饭行为,徐墨倒不怎么在意。
让她陪陪疯婆娘,也算不错。
抓住獐子的脖子,将它都快被打烂的脑袋按进雪地里,等了几分钟,才将其拔出。
快被打烂的脑袋彻底被冻住,徐墨才将它背在肩膀上。
肩扛着獐子,徐墨另一边肩膀挂着一把猎枪,手里提着一把猎枪,闷头向着山外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距离徐墨半里多外的地方,一群年轻小伙聚在一起。
“有枪声响起,是上叶村的人?”
“有枪声,就代表着有猎物,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走走走!”
“上叶村的叶狗子,上次仗着人多,抢了咱们一窝土蜂窝,这次要是叶狗子他们,咱们也要把他们猎到的野货抢过来!”
一群人背着猎枪,长弓,或者紧握着削尖的矛棍、粪叉,顶着风雪,向着枪声响起方向赶去。
徐墨并不知道,因为枪声,引来隔壁村的一群青年小伙。
此刻,他正缓慢地行走着。
在这种大雪覆盖的山里边,最忌讳疾行。
“嘭!”
走了十几分钟,徐墨忽然听到身后有枪声响起,惊得他本能地翻滚在地,将獐子尸体挡在前边。
百多米外,十三位隔壁村的青年小伙,一个个都气喘吁吁,为首的青年高抬着猎枪。
刚才,就是他朝天开枪。
徐墨匍匐在地,用獐子尸体作为掩护,半眯着眼睛,盯着快步向着这边跑来的十三人,大喊道,“姚健,你们要坏规矩?”
都是邻村的,大伙儿都算认识。
听到徐墨的高喊,姚健撇撇嘴,脚步不停,喊道,“狗屁的规矩,有填饱肚子重要?
再说了,是你们村的叶狗子先坏了规矩,前段时间抢了我们先发现的土蜂窝。”
盯着越来越近的十三人,徐墨目露迟疑,犹豫着要不要开枪。
一旦开枪,就算没打中致命部位,在这种环境下,怕也难逃一死。
徐墨手持两把猎枪,眼神冷漠扫视众人,这群人虽然在山里野惯了,可毕竟不是悍匪。
“把武器都丢远点。”
徐墨开口道。
“丢丢丢,我们丢!!”
姚爱国连忙开口。
所有人都面露不甘与惊惧,将手中猎枪、柴刀、矛棍等等武器,丢出去十多米。
“你们退后!”
“退,我们马上退!”
姚爱国率先向着远处跑去。
等姚爱国他们跑远,徐墨看向晕死过去的姚健,还有倒在地上,大腿鲜血汩汩外溢的姚为民,眼神越加森冷。
姚为民被徐墨的眼神吓得嘴唇哆嗦。
徐墨将猎枪背在肩膀上,扛起獐子尸体,大步离去。
远处,姚爱国等人面面相觑。
“爱国哥,咱们就这么让黑子走了?”
“不然呢?
你去拦他?”
“咱们这么多人,还有四把猎枪......别特娘的哔哔了,有种你上啊。
真是见鬼了,黑子的身手怎么那么厉害?
还有他那个枪法,当真是指哪儿打哪儿啊,这种煞星,你们要招惹,可别带上我。”
“走走走,去看看健哥,还有为民!”
徐墨右肩扛着两杆枪,左肩背着獐子尸体,向着村子里赶去。
徐墨并不害怕姚健他们的报复,真要把他惹急了,就让他们全部埋葬在山里边。
当然,要是仅仅因为抢夺一头獐子,就将姚健等人杀死,徐墨还是做不到。
不过,这事儿,徐墨并不打算就这么罢手。
回到村里,徐墨第一时间来到徐大头家里。
在看到徐墨扛着一头獐子尸体后,徐大头都惊呆了。
“黑子,你是真厉害啊,单枪匹马进山,还真被你猎倒了一头獐子。”
徐大头上下打量着徐墨。
“大头哥,我记得村里的大锣,放在你家里吧?”
“没错,咋滴啦?”
“能不能借我用用?”
徐墨问道。
徐大头挑了挑眉,道:“借你肯定没问题。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哥,你要大锣干啥子?”
“我要去姚村敲锣打鼓!”
“啥玩意?”
徐大头都惊呆了,这是吃饱了撑着嘛?
去隔壁姚村敲锣打鼓?
“姚健他们坏了规矩,要抢我的猎物!”
“啥?”
徐大头脸色骤变,目露愤愤,“你说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这事儿,我陪你一起去姚村。
特娘的,姚健他们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说着,徐大头一边向着内屋跑去,一边喊道,“黑子,你等会儿啊,我去把大锣找出来。
对了,等会儿喊上耀国他们,这事儿,是他们姚村人没理,咱们要让他们给个交代。”
半个多小时后。
徐姓的大小伙们聚在一起,一个个皆满脸气愤。
很快,前因后果就被传了出去。
叶姓的不少青年小伙,也闻讯而来。
就这样,上叶村近三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十多里外的姚村赶去。
道路难走,一伙人用了个把小时,才赶到姚村。
“哥几个,鼓打起来,锣敲起来!”
徐大头吆喝一声,率先敲响大锣。
“哐哐哐!!!”
“砰砰砰!!!”
锣鼓声震耳欲聋。
叶大匈嗓门大,走在最前边,涨红着脸,嚷嚷起来,“姚村的人呐,不要脸啊,坏了祖宗的规矩不当人呐!!!!”
一边敲锣打鼓,一边使劲吆喝。
偌大姚村,挨家挨户都走出人来看热闹,这时节,这种热闹可不多见。
“徐大头,你搞啥子嘛?”
“卧槽,你们上叶村的人,胆肥了是吧?
敢来我们姚村闹事儿?
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瞧着聚过来的姚村人越来越多,徐大头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各位叔伯婶姨,今儿个我们过来,就是来问问你们姚村人,咱们大山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徐大头,你算个什么玩意,敢来质疑老祖宗的规矩?”
“特娘的,大头,你是欠抽了是吧?”
两个村距离十几里,别说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两村祖祖辈辈都有通婚。
姚村的村长姚进春杵着拐杖,黑着脸,挤进人群,扫视一圈,骂道:“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是闲得没事干是吧?”
“姚爷,可不是我们闲着没事儿干,是你们村里的人,坏了山里规矩。
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姚爷,你就给一句话,山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你要是说不要了,我们扭头就走,绝对不多说一句!”
姚进春眯着眼睛,知道这事儿,怕是自己村的小兔崽子们失了理,道:“说吧,咋回事儿!”
“黑子在山里猎了头獐子,被姚健他们遇到了,就要硬抢那头獐子。
姚爷,你说,这事儿咋办?”
徐大头道。
顿时,在场的姚村人都沉默了。
“姚爷,姚健还说了,那些狗屁规矩,是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
徐大头继续道。
“特娘的!”
姚进春暗骂一声,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一位妇女身上,“你的龟儿子呢?”
“村长,健子还没回来呢。
还有,村长你不能听他们说啥,就是啥啊。
俺家健子,可是守规矩的人。”
“大钊!”
姚进春喊了一声。
“在在在、我在呢村长!”
“你进山,把那群小兔崽子喊回来!”
“中,俺现在就进山!”
与此同时。
姚健等人,已经走到村外。
姚为民被人背着,受伤的大腿已经麻木,嘴唇青紫。
姚山峰脸颊高高肿起,门牙都缺了一颗。
姚健则小心翼翼的轻柔着太阳穴,隔了那么久,还隐隐作痛。
“大钊叔!”
“为民咋回事?”
大钊微微一愣,瞧着这群小兔崽子面露沮丧,姚为民更面色煞白,棉裤都被鲜血染红,不由得脸上骤变。
回来路上,这群人都商量过,决定隐瞒被徐墨‘暴揍’一顿的事情。
这事儿,实在是太丢脸了。
“没、没啥事儿!”
姚健眼神闪烁,道:“我们遇到野猪了,为民的大腿被野猪啃了一口。”
“被野猪啃了口,还叫没事?
赶紧送刘知青那边,让他瞧瞧。
对了,村长让我来找你们......”啥玩意?
徐墨把我们暴揍一顿,还敲锣打鼓,找上门来告状了?
他还要不要点脸面了?
可这事儿......确实是他们不占理。
回到黄泥屋,徐墨看着蹲在火堆旁边,裹着被子的疯婆娘,笑着拿出新棉袄,道:“薇薇,这新棉袄,我来帮你穿上。”
前世,徐墨直到回家探假,替她立碑,才知道她的真名。
疯婆娘娇躯微微颤抖,那被长发遮盖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惊讶。
可惜,因为视线缘故,徐墨并没有看到。
徐墨将被子掀开,替刘薇薇穿上新棉袄,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走出黄泥屋,捧了一些土砖,在火堆旁边堆砌一个简易的架子。
将铁锅放在架子上,捧了几蓬积雪进去,然后抄着柴刀,将狼肉剁碎,丢进锅内。
洒上些许粗盐,徐墨便鼓弄起猎枪。
一柄老式猎枪,瞧这模样,已经很久没保养了,扳机有点儿松动,枪托也零零散散。
疯婆娘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拆卸猎枪的徐墨,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这大雪封山的季节,他居然一个人进山,猎了一头狼回来?
还有,为什么他拆卸猎枪会这么快,这么熟练?
将包裹猎枪的布撕开,在锅里沾了点浮油,徐墨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来。
徐墨搞不到枪油,只能用动物脂肪来代替。
这老式猎枪分量十足,可惜,只能单射,并且,准头也很失真,需要调校。
“咔嚓!”
子弹上膛。
徐墨寻思着,先找个机会,开一枪。
要是不了解手中枪械,一旦关键时刻,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吃吃吃!!!”
就在这时候,疯婆娘捡起地上的尖木,戳了戳锅里的狼肉,有些憨痴的嚷嚷了起来。
徐墨放下猎枪,看着疯婆娘滑稽模样,微微一笑,道:“我来吧,你别烫着!”
也没有碗筷,徐墨用尖木,戳进锅中,将狼肉挑了出来,然后递给疯婆娘,自己也跟着挑出一块,大口大口的啃食了起来。
自始至终,徐墨一直都看着疯婆娘,见她的吃相比自己还难看,不由得笑出声来。
肉香弥漫在黄泥屋内。
大屋里边,挺着大肚子的小翠,有些睡不着,不仅仅是天气冷,还因为饿。
忽然,小翠蠕动着鼻子,“肉、肉香味!”
“安子安子,你快醒醒!!”
小翠连忙拍打睡在旁边的老公徐安,也就是徐墨的大哥。
“干啥子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要不是你挺着大肚子,非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徐安一脸烦躁的翻个身,屁股对着小翠。
“肉香,有人在吃肉!”
小翠焦急的拍打着徐安胳膊。
肉?
徐安猛地挺起腰杆,同样蠕动着鼻尖,闻着弥漫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老徐跟老娘也被惊醒。
“好重的腥臊味,是狐狸肉,还是狼肉?”
老徐闻着味儿,下床穿上鞋子。
老娘吧唧着嘴,道:“当家的,你去隔壁铁子家瞧瞧,真要是他们猎了野货,你就拉下脸借点,咱们都好久没吃荤腥了。”
“中!”
“爹,我也去!”
老徐跟徐安都戴着毡帽,脸上围着布巾,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出大屋。
“不对啊!”
闻着味儿,老徐扭头看向自家后边,“肉味儿咋是从后边传来的?”
老徐家后边是一片竹林,根本就没有人家。
“爹,不会是黑子搞到肉了吧?”
说着,徐安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眸中,涌现出兴奋,连忙向着后边黄泥屋跑去。
“爹,就是从黄泥屋里边传出来了!”
黄泥屋内,徐墨听着外边兴奋的呼喊,不由得眼睛一眯,抓起旁边的猎枪,起身向着黄泥屋外走去。
一走出门,徐墨便看到兴冲冲向着这边跑来的徐安。
“黑子,是你们在煮肉吧?
我都闻到味儿了。
快快快,给你哥整几块尝尝!”
正大步向着黄泥屋跑来的徐安,忽然脚步一僵,瞪大眼睛,盯着被徐墨抬起来的猎枪,“黑子,你也疯了哈?
敢拿枪对着我?”
“滚!”
徐墨眼神冷冽,盯着骂骂咧咧的徐安。
“你这个白眼狼,居然敢让我滚?
我是你哥,你亲哥。
特娘的,你现在搞到肉,不应该先孝敬爹娘跟我嘛?”
徐安抬着手,指着徐墨,愤愤骂道。
“黑子,虽然你跟老大分了家,可你们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啊。
再说了,你连爹娘都不管了嘛?”
老徐瞪着眼睛,大步向前,他才不相信一向懦弱的老二,真敢开枪。
不过,老徐心里边嘀咕,这猎枪,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徐墨半眯着眼睛,瞄准徐安的眉心。
手指放在扳机上。
“嘭!!!”
震耳欲聋的枪声陡然响起。
枪管内冒出呛鼻的硝烟味儿。
“啊!!!!”
徐安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翻滚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误差很大啊!”
徐墨撇撇嘴,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的徐安。
徐墨没有工具,无法调校老猎枪的精准度。
不过,他可以适应老猎枪的调校。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徐墨想要开一枪,试试老猎枪的精准度。
至于这一枪会不会真的打死徐安。
打死就打死呗。
老徐犹如雷击,愣愣地看着放下猎枪的徐墨,只感觉全身冰冷,一阵阵寒意不断袭来,这畜生,真敢开枪!
“敢靠近,我打死你们!”
徐墨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走进屋内,掏出口袋里子弹,重新上膛。
外边的惨叫声渐渐远去。
前世,被爹娘跟哥嫂拿捏了半辈子,徐墨很清楚他们的秉性,好言好语是没用的。
只有比他们凶,比他们狠,他们才不敢再来招惹自己。
用剩下的布,替老猎枪做了一个背带,徐墨便将剩下的狼肉,藏进积雪堆里边。
抬头瞧着屋顶一米多宽的窟窿,徐墨皱了皱眉,背着老猎枪,走出黄泥屋。
老徐家一共有四间房。
大房、小房,还有厨房跟黄泥屋。
黄泥屋原本是用来堆柴火的,只是现在柴火用光了,才空了起来,分给了徐墨。
背着老猎枪,徐墨走进前院,听着大屋内老娘的咒骂,还有徐安痛苦惨叫,不由得冷哼一声。
走进小屋,徐墨找到爬梯,直接掀掉小屋的瓦片......
作为野战营的特种兵,徐墨什么都会一点,修葺屋顶也不在话下。
这活,并不是很难,钉好横梁,顺着旧瓦片,排列起来就可以。
至于好不好看......这时候,不是能够遮风挡雨就可以了嘛?
折腾到半夜,徐墨总算将屋顶窟窿给修补上了。
找来铲子,将屋内积雪铲出去,徐墨累得全身酸痛。
将火烧旺,徐墨便钻进被子里,搂着疯婆娘。
倒不是占疯婆娘便宜。
实在是这鬼天气太冷了,俩人搂着,暖和很多。
再说了,疯婆娘穿得那么厚,也没什么便宜可占。
从下午开始,徐墨就没有停歇过,现在眼睛一闭,马上打起了呼噜。
疯婆娘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将挡在前边的长发锊到耳朵后边。
疯婆娘那张脸上,涂抹着锅灰,根本看不出她长啥样,不过,那双美眸却很亮,很纯粹。
美眸中荡漾着复杂之色,仔细的打量着陷入沉睡的徐墨,疯婆娘低声一叹,旋即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墨被一阵阵冷意惊醒。
火堆已经熄灭。
徐墨昂着脖子,看着脑袋枕在自己胸膛上的疯婆娘,脸上不由得泛起温柔笑意,伸手轻轻地将她脑袋拿开,然后钻出被窝,重新生火。
将凌晨还没吃完的狼肉热了热,徐墨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徐墨没去喊疯婆娘,自顾自的走出黄泥屋。
此刻,老娘大屋门口跺脚咒骂着。
“挨千刀的畜生啊,没良心的白眼狼啊~~这丧门神不但拿枪打伤亲哥的耳朵,还把家都给拆啦!!!”
等徐墨走进前院的时候,正在跺脚咒骂的老娘,好似被人掐住脖子的大鹅,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徐墨背着老猎枪,走进覆盖厚厚一层积雪的小屋,瞧着屋顶窟窿,不由得嘴角一抽。
屋顶窟窿起码有两米多宽......徐墨就纳闷了,自己也没浪费瓦片啊,咋修补黄泥屋一米多的窟窿,会用了那么多瓦片呢?
奇怪了!
徐墨直接无视掉在小房内的瓦片碎片。
小房里东西不多,有点用的,都被搬进大房了。
徐墨在小房内翻箱倒柜......将老柜子拆了,等会儿拿回黄泥屋当床板。
榔头还挺趁手,给薇薇防身用!
还有几个小土罐,可以用来做腌菜。
大屋门口,老娘恶狠狠地盯着来来回回,大有将小房搬空的徐墨。
老娘很想冲上前阻止,可想起凌晨当家的话,就又有点儿怂了。
老徐的原话是,那畜生见了血,有了野性,怕是得了魔障,今后肯定是个祸害。
将小房的东西搬进黄泥屋,顿时,黄泥屋看起来像样许多。
徐墨本打算在黄泥屋附近弄一些陷阱,可又害怕被疯婆娘不小心触动,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陪疯婆娘将锅里的狼肉吃光后,徐墨背着老猎枪,再次向着山上走去。
徐墨还藏了一些狼肉,可满打满算,也最多够俩人吃个四五天。
为了让体魄尽快强壮起来,徐墨是准备一天五顿,每顿都要肉,肥瘦相间的那种。
把自己的肉先养起来,再通过合理的锻炼,不断增强体魄。
一路走来,深一脚、浅一脚,积雪漫过膝盖。
徐墨也没有弄什么陷阱,昨天能够遇到受伤的孤狼,算是运气不错。
今儿个,徐墨寻思着能不能猎头獐子。
狼肉太涩,营养价值也没有獐子肉高。
徐墨前行方向,一直是森林的背阴面。
走着走着,徐墨脚步一停,看着纵跃在树梢间的毛老鼠,也就是黄山松鼠。
这玩意别看小,可肉质鲜美......可惜,想要抓到这玩意,除非将它堵在窝里,要不然,根本就抓不到。
“砰砰砰!”
徐墨对着旁边的大树踹了几脚,顿时有积雪哗啦啦的滚落。
但凡旁边有树,徐墨都会踹上几脚。
很快,徐墨便嘿笑一声,手脚并用的爬上树,找到一个被松针堵住的树洞。
将松针全都取出来,徐墨将手伸进树洞内。
一把把的松子、榛子。
“松鼠可真是个勤劳的‘搬运工’”。
毛老鼠一年到头都有着藏食的习惯,很多时候,它们都能够将一两米深的树洞填满,那就是大几十斤坚果。
这个树洞内的坚果不多,也就两三斤,啥种类都有。
徐墨的衣袋跟裤袋,都装得满满当当。
回家炒一炒,就可以当零嘴吃了,营养价值还高。
“嘭!!”
蓦然!
徐墨脸色微变,听着自远处传来的枪声。
听着响声回荡在树林中,徐墨估算着距离。
想了想,徐墨爬上大树最高的树岔处,眺望着远处。
隐约能够看到,一里多外,两群人正在对峙。
徐墨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不过,通过轮廓,倒是猜出其中几人的身份。
上叶村,有四十多户,有两个姓。
徐、叶。
由于人口差不多,祖祖辈辈又经常通婚,两姓间倒也没有什么大矛盾。
可一旦有什么大事,两姓间的矛盾就会爆发出来。
就比如前些年选村长,徐叶两姓几十号人,在祖厅里边,差点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现如今,粮食匮乏,两姓青年各自组队,进山狩猎。
现在针锋相对,怕是猎到了好东西。
徐墨垂目想了想,前世,他性格懦弱,乡里乡亲都挺可怜他的,不管是徐姓,还是叶姓,都曾对他伸出过援手。
尤其是自己替疯婆娘立坟的时候,大部分叶姓村民,都出过力。
反而徐姓村民,觉得疯婆娘未曾生下徐姓的种,不愿意替她立坟。
摇摇头,徐墨不再多想,现在的自己,也没能耐处理那群小青年的屁事。
都是山里孩子,脾气倔,性子野,谁也不会服谁。
自己真去劝说,反而两头不讨好。
慢慢滑下树,徐墨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
徐墨倏然睁眼睛,其中流窜着凝重,快步上前,弯下腰,看着还没冻结的粪便。
站起身来,徐墨绕着附近的一棵棵大树,仔细观察。
尿骚味。
还有很多粪便。
附近有狼群!
因为一直下雪的缘故,狼群的脚印已经被掩盖,徐墨无法从尿液、粪便来分辨出,到底有多少头狼。
上叶村,徐叶两姓的青年,都在那边对峙,一旦被狼群靠近,即便有猎枪,怕也很难逃出生天。
凛冬降临,人在狩猎,动物也在狩猎。
而人,也在狼群的食谱当中。
想到这里,徐墨不敢犹豫,拿下猎枪,快速向着之前枪声响起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
徐叶两姓的青年小伙们,还在雪地里对骂。
两帮人分列很明显,人数都差不多。
徐姓这边,领头的是身材魁梧,身上裹着百兽皮的徐大头。
徐大头右手紧握着榔头,指着对面的青年,骂道:“叶狗儿,你特娘的是在没事找事是吧?
这头獐子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凭什么让给你们?”
叶狗儿单手紧握着猎枪,扛在肩膀上,揉了揉冻得生疼的鼻子,回怼道:“你们先看到就是你们的了?
你的婆娘还是我先看到的呢?
要不,你先把你婆娘让给我?”
“哈哈哈,没错没错。
狗哥说的太特娘的有道理了。”
“大头,我年纪比你大,肯定比你先看到你姐吧?
那按照你的讲法,你姐就应该归我!”
“特娘的,你们是吃狗粪了嘛?
嘴怎么那么脏?”
“大头哥,他们不讲道理,那咱们也别讲道理了。”
叫骂声此起彼伏,脏话也越来越难听。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獐子一分为二。
可。
不管是叶狗儿,还是徐大头,都是所在姓氏年轻一辈的‘领头’,谁也不肯先说出这个想法。
在他们看来,谁先说,谁的地位就会低一等。
徐桂双手捧着猎枪,手指放在扳机上,神情激动,脸色涨红,跑到徐大头跟前,“大头哥,你拿着獐子先走,他们谁敢动,我就打死谁。”
“淦,就你有枪,俺们没有啊?”
叶姓那边,叶奎子凶神恶煞的瞄准徐桂,“徐大头,今儿个你要是敢动那头獐子,老子保证打死你。”
两帮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根本就没有察觉,雪地中,一群狼,自四面八方,匍匐着向他们靠近。
每一头狼身上都沾着洁白雪花,作为遮掩。
“啊!!!”
蓦然!
一声惨叫响起。
所有人的神经都被挑拨了一下,徐桂差点按下扳机。
“狼,是狼群!”
“淦,咱们被狼群包围了!”
“开枪,快开枪!!!!”
“砰砰砰!!!”
枪声响起。
在极度精神的情况下,这些手持猎枪的青年,根本就没有精准度可言。
猎枪是单发的。
一轮打出去,竟然就打中一头狼的狼吻。
“特娘的,快装子弹啊!!!”
徐大头双眸赤红,对着旁边怎么都装不进子弹的徐桂大吼道,同时抡起榔头,冲向扑来的雪狼。
“救我,大头哥救我啊!!!”
徐二铁的大腿被一头雪狼咬住,雪狼拼命的甩动着脑袋。
还好大伙儿都穿着棉衣棉裤,即便被咬到了,也仅仅被獠牙划伤、“嗷喔!!!”
一声充斥着暴戾的狼啸,自远处响起。
冲进人群的二十几头雪狼,顿时凶性大发,向着人们的脖子咬去。
徐桂焦急的装上子弹,面容狰狞,“我打死你们!!!”
一个箭步跨出,猎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一头正在撕咬一位青年胳膊的雪狼腹部。
“嘭!”
鲜血飞溅。
一枪打烂雪狼的肚子。
“小心!!!”
刚刚听到惊呼声,徐桂便感觉后背一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着地面跌撞去。
一头雪狼纵跃到徐桂的背上,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尖锐,咬向他的后脖颈。
“嗙!!!”
还好徐大头眼疾手快,卯足劲的将榔头甩出,狠狠地砸在雪狼的脑袋上。
同一时间,徐墨也赶到了附近,盯着两百多米外,被群狼攻击徐叶两姓青年们。
徐墨只有七枚子弹,即便百发百中,也起不了大作用。
只要狼王没死,群狼就不会因为伤亡而撤退。
再者,徐墨还没彻底适应,手中这杆老猎枪,七枪能够击毙三四头雪狼,已经算是神枪手了。
找到狼王,杀死它!
徐墨目露凶戾光芒。
刚刚狼王的长啸,他也听到了。
“西南方向!”
“狼王肯定一直关注着战场。”
“最高点…是那里!”
徐墨看向西南方的高坡,上边有着密密麻麻的干枯荆棘。
紧握着老猎枪,徐墨弓着腰,脚步飞快,向着那边跑去。
距离高坡五十多米外,徐墨便没有继续前行,距离太近,他怕出现意外。
目光锐利如刀,仔细观察着那片被干枯荆棘覆盖的高坡。
荆棘没有被踩踏的痕迹。
找不到狼王踪影!
徐墨心中焦急,却没有慌乱。
等!
等狼王再次下达指令。
时间一点点过去。
那边的枪声时不时响起,伤亡越来越大。
可。
狼王好似知道了徐墨的存在般,再也没有下达任何指令。
徐墨背靠在大树,余光扫向两百多米外的雪地。
一位位青年惨叫着倒在地上,鲜血将雪地都染红了。
雪狼的尸体也不少。
“这么下去不行!”
徐墨呼着气,摸了摸手中老猎枪,低声道,“伙伴儿,希望你能够给力点。”
心中有了决定,徐墨不再迟疑,突然窜出,枪托抵在肩膀上,以最快速度冲向高坡。
以身为饵!
徐墨左手紧握着一枚子弹,右手中指稳稳地放在扳机上。
果然!
随着徐墨窜出,高坡荆棘丛内有了异动。
“嘭!”
枪声响起的瞬间。
扣住保险,压下枪管,左手紧握着的子弹,塞进枪管。
“咔嚓!”
子弹再次上膛。
前后仅仅两秒。
也就在这时候,狡猾的狼王,居然从雪地中窜出,距离徐墨仅仅十多米而已。
在荆棘丛的,根本就不是狼王。
徐墨眼神冷漠,对于狼王的狡猾,他心中早有猜想。
刚刚开枪,他只是为了引出狼王而已。
狼王的智商很高,在见识过猎枪威力后,就懂得隐藏自己。
它更知道,能够杀死它的东西,需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够使用。
徐墨猛地转身,盯着向自己扑来的狼王,嘴唇开合,再见!
十几米距离,徐墨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射中。
“砰!”
枪声再次响起,子弹顺着狼王张开的狼吻,洞穿后脑勺。
“嘭!!!”
近一米五长的狼王重重的摔倒在地,鲜血自后脑勺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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