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上一世不是病死的吗?
蒋明春嘴巴微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另外一个公安同志从屋里走出来,把一封信递到梁玉萍的手里。
抬头注意到院子里站着的年轻人,露出古怪的表情。
“老刘,这个就是蒋明春?”
被称呼老刘的公安点了点头,给对方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说来也是赶上了,本来今天他们就是要到河湾村,查一查蒋明春的。
昨天老肖问了供销社的柜员,这个蒋明春确实如曹永生所说,近一个星期之内,两次一共就花费了三百多。这都赶上他们一年的工资了。
不等他们准备,就先接到了公社的电话,说是河湾村死了人。
这来了一问,发现又和这个蒋明春有些牵连。
蒋明春根据昨天的回忆仔细的向几名公安说着。
这时梁玉萍家外面全村能下地的基本上都来了,黑压压的堵在外面。
曹永生和他爹站在坡上,朝里看。看到蒋明春被公安围着顿时乐了,一拍大腿。
“哈哈,我就说他的钱来路不正,公安同志真是英明啊!”
曹贵平疑惑的盯着儿子:“咋个意思?你去跟人家公安说了?”
曹永生没听出他爹话音不对,继续得意道:“当然了,昨个我和二宏跟了他一路,那家伙,去供销社买东西一车一车的拉,这能是他的钱嘛!”
曹贵平捏着烟杆子,眼中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这一次他不顾面子,抬起一脚就把儿子从坡上踹了下去。
“畜生东西!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在老一辈人眼中,河湾村虽然内部也有争斗,但无论怎么说都是河湾村自己关起门的来的事。
就像曹贵平虽然和蒋家不对付,想抓蒋老二的把柄。
可那也只是为了防止对方借着上次的事情拿捏他。全都是为了平衡不受制于别人。
然而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直接把人告了公安,把原本可以平衡的事情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这样的行为不仅老蒋家不能容忍,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都不能容忍。
“爹?你凭啥打我呀!”
曹永生捂着屁股,满身是土,站在人群里格外的委屈。
曹贵平咬着牙四处找不到趁手的东西,弯下腰捡起一块土坷垃(土块)就往下丢。
众人拉着曹贵平让他消消气。
几个公安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人群自发让开一条通道,刘公安和肖公安一脸严肃的走过来。
“公安同志,我爹打我!”
曹永生一副怂样,引得全村人笑话。
谁料曹贵平快走几步来到公安面前:
“两位公安同志,昨个我家的小畜生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是不是跟你们告人家的状来着。我以河湾村二队队长的身份向公安同志保证,小畜生说的话都是假的,回头我好好收拾他。”
旁边的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两名公安倒是听懂了。
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蒋明春,肖公安微微皱眉,示意几人到旁边说话。
曹永生被他爹打怕了,躲在两个公安同志旁边。
刘公安顿了顿问道:
“蒋明春同志,有人告你的钱来路不正。我们通过走访乡亲,还有供销社那边给出的证明,发现你们家最近的支出确实存在问题,你能解释一下吗?”
刘公安的语气很冷,说是解释其实是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