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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我成了白月光首辅的嫂嫂谢岑姜妧全文

南又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缓缓停下。姜妧如获大赦,仓皇逃离。“姑娘!”素缃站在府侧门口,急得眼眶泛红。“你瞧,我就说,有公子在,少夫人怎会出事?”白缨瞥了她一眼。青琅连忙上前,“老夫人,侯夫人侯爷都在正厅等候。”姜妧点头,与谢岑一前一后前往正厅。“二公子回来了!”丫鬟一路小跑碎步禀报。步入正厅,老夫人手中紧攥丝帕,眼尾皱纹都湿了。“妧丫头!”老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姜妧赶忙安慰:“祖母莫要担忧,妧儿无事。”老夫人拉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才松了口气。“你若有个闪失,我都不知如何向崇儿交代。”老夫人嗓子带出几分哑意。三夫人在一旁坐着,轻轻瞥了一眼,心中默言:这倒好,出事了可不就似那戏文里唱的,夫妻双双把牢坐。二夫人连连点头:“幸得无事,幸得无事,老祖...

主角:谢岑姜妧   更新:2025-01-10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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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岑姜妧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后,我成了白月光首辅的嫂嫂谢岑姜妧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又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缓缓停下。姜妧如获大赦,仓皇逃离。“姑娘!”素缃站在府侧门口,急得眼眶泛红。“你瞧,我就说,有公子在,少夫人怎会出事?”白缨瞥了她一眼。青琅连忙上前,“老夫人,侯夫人侯爷都在正厅等候。”姜妧点头,与谢岑一前一后前往正厅。“二公子回来了!”丫鬟一路小跑碎步禀报。步入正厅,老夫人手中紧攥丝帕,眼尾皱纹都湿了。“妧丫头!”老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姜妧赶忙安慰:“祖母莫要担忧,妧儿无事。”老夫人拉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才松了口气。“你若有个闪失,我都不知如何向崇儿交代。”老夫人嗓子带出几分哑意。三夫人在一旁坐着,轻轻瞥了一眼,心中默言:这倒好,出事了可不就似那戏文里唱的,夫妻双双把牢坐。二夫人连连点头:“幸得无事,幸得无事,老祖...

《冲喜后,我成了白月光首辅的嫂嫂谢岑姜妧全文》精彩片段


马车缓缓停下。

姜妧如获大赦,仓皇逃离。

“姑娘!”素缃站在府侧门口,急得眼眶泛红。

“你瞧,我就说,有公子在,少夫人怎会出事?”白缨瞥了她一眼。

青琅连忙上前,“老夫人,侯夫人侯爷都在正厅等候。”

姜妧点头,与谢岑一前一后前往正厅。

“二公子回来了!”丫鬟一路小跑碎步禀报。

步入正厅,老夫人手中紧攥丝帕,眼尾皱纹都湿了。

“妧丫头!”老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

姜妧赶忙安慰:“祖母莫要担忧,妧儿无事。”

老夫人拉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才松了口气。

“你若有个闪失,我都不知如何向崇儿交代。”老夫人嗓子带出几分哑意。

三夫人在一旁坐着,轻轻瞥了一眼,心中默言:这倒好,出事了可不就似那戏文里唱的,夫妻双双把牢坐。

二夫人连连点头:“幸得无事,幸得无事,老祖宗且宽心,有岑侄儿在,妧丫头必定安然无恙。”

老夫人这才看向谢岑,目光中仍有余惊。

却欣慰地看着他:“岑儿向来是个靠得住的。”

众人视线转向他,忽见他唇上伤口,愣了愣。

谢侯爷早在宴上便已察觉,只是不便言说。

侯夫人此时方想起,急问:“岑儿,今日在亭子里的姑娘是谁?”

他唇上伤口难道是那姑娘咬的?

这……倒是个不知礼的,怎能这般咬男子唇角?实在有违闺训,虽说岑儿的妻只要身家清白的姑娘,他喜欢就好,可这般举动成何体统?

姜妧听见她问了起来,脸色白了一瞬,一旁的素缃也捏了一把汗。

谢岑立在那里,风拂过他额前碎发,嗓音清淡:“我正好想与母亲说。”

姜妧听见他话,呼吸滞住。

生怕他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微阖眸,身形晃了几晃,软绵绵倒了下去。

素缃连忙托住她。

“妧丫头!”老夫人顿时惶惶,担忧惊呼。

丫鬟婆子簇拥了上去,一时间场面有些慌乱。

三夫人嘴唇轻张:“妧丫头怎的晕了?该不是今日受到了惊吓吧?”

“哎!应该早早让妧丫头回去歇息的。”二夫人眉眼忧虑。

“今日端王府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人担惊受怕。”

侯夫人急唤:“快去请府医!”

姜妧紧闭双眸,脸色略显苍白。

谢岑直直盯着她隐颤的乌睫。

他眸色渐沉。

丫鬟婆子因不知她晕倒情由,生怕稍有差池,不敢贸然扶着她回琼华院,只得小心翼翼将她扶到一旁的小榻上。

素缃已经被挤到了后方,急得眼眶都湿了,轻轻抽噎着。

谢岑静静立在那里,幽深的眸一直盯住她时不时打颤儿的长睫,极力压制着心底情绪。

她装晕?!

府医来得很快。

他细细把脉,片刻后,收回手向众人恭敬行礼:“少夫人并无大碍,突然晕厥,许是在端王府受了惊吓,如今惊魂未定,吃上几副安神的药,好生调养些时日,就会恢复过来。”

众人点头,丫鬟婆子们搀扶着姜妧回琼华院。

她从谢岑身边经过时,只觉脊背发凉。

待她走后,众人心有余悸。

侯夫人忽地瞧见始终站在那里的谢岑,他唇上的伤口实在是显眼。

但无人敢言他唇上伤,即便看见了,也不会当面言他。

侯夫人只好问:“岑儿,你方才想与我说什么?”

谢岑幽黑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声线平稳:“并无要紧事,我尚有一些公事未处置完,先告退了。”

他拱手转身离去。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


谢岑立在门口,不想听到有关她的事。

白缨眼睛眨得飞快,连连使眼色。

青琅瞧见后,止住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脏兮兮的荷包。

“你拿着什么脏玩意儿来寻公子?”白缨皱着眉头,生怕青琅触怒公子。

谢岑淡淡瞟了一眼,看到荷包上的泥土还是湿的。

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

他思了一下,听青琅方才提她,眸色深了几分,她埋的?

青琅也不敢进来,就站在门口,小声解释:“少夫人那夜种的根本不是花,而是在埋这个荷包,怪不得我悉心照料一个多月,都没见着发芽。”

白缨愣住,好奇看向荷包:“真是奇了,少夫人为何要埋这个荷包?”

“你可瞧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又好奇问。

青琅摇摇头:“还没瞧呢。”

说着就要打开一探究竟。

“拿过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

青琅被吓得一哆嗦,荷包都差点儿掉了。

谢岑语气淡淡的:“不可失了礼数,这是少夫人之物,岂容你随意翻看?”

青琅站在门外,弯着身子伸手将荷包递进去。

谢岑从容接过荷包,目光微微上移,凝着他:“你且回去吧,看紧了她。”

青琅赶忙应声:“是。”

“免得她给侯府惹了麻烦。”谢岑风轻云淡说着。

青琅恭敬应着:“属下明白。”

谢岑拿着荷包转身朝房内走去。

进入屋内,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

她为何要埋这个东西?

里面装了什么?

他眼眸深沉,缓缓打开荷包,看到里面的东西,心跳倏地加快。

谢岑攥紧了荷包,净白的手沾上了泥土,长睫发颤,呼吸不由得急促。

平静。

根本平静不下来。

他将荷包放在桌上,快步走到水盆边,将双手浸入水中,洗去了污渍,用布巾擦干了手。

又重新回到桌案,小心翼翼取出荷包里面的东西。

生怕泥土将它们弄脏了。

冰冷的玉扣,那股从地里带出来的,又湿又冷的寒意,透过他温热掌心弥漫全身,寒意直击心脏,似要将他拖入冰冷黑暗的地里。

那截青丝缠绕着他指尖。

丝丝缕缕都氤氲着她的气息,每一根发丝都像是绕在了他心上。

她断了青丝,想与他诀别。

谢岑绕着青丝的手指,小心翼翼握着玉扣,后又用了些力,紧紧握着,想要驱散玉扣上的湿冷之意。

可它始终冰冰凉凉的。



次日,姜妧卯时就起了床,去给老夫人请安。

“见过祖母,婆母,二婶,三婶。”她走进去福身行礼。

“妧丫头快起来。”老夫人笑得很慈祥。

婆母侯夫人轻笑招呼:“妧丫头,来我这儿坐。”

姜妧笑着坐到婆母旁边。

老夫人转眸瞧了瞧她,等岑儿忙过这一阵,就安排她为崇儿留个子嗣这一事,这事倒是委屈了妧丫头。

不过,妧丫头也是个温婉和顺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闹。

崇儿娶了她,当真是有福,只盼着崇儿能从昭狱里头出来。

“前两日赏秋宴,我细细瞧了,那初宜丫头是真不错。”候夫人笑着开口,眉眼里全是赞赏喜爱。

二夫人笑着点头:“是呢,那丫头端庄优雅,且腹有诗书,才华横溢,与岑儿是般配得很呢。”

老夫人敛眸,慈爱点头:“这丫头知书达礼,为人又谦和得很,实是难得。”

“再好也得岑侄儿喜欢。”三夫人轻摇团扇。

侯夫人很是喜沈初宜,忙说:“初宜这么好一丫头,岑儿怎会不喜欢?”

正说着,花厅里的下人行礼:“见过二公子。”

侯夫人听见他来了,忙转头问:“岑儿来的正好,那日赏秋宴,沈国公的孙女儿,沈初宜,你瞧着如何?”

众人静静看向他,唯独她,没有看他。

她乖乖坐在那里,毫不在意的模样。

谢岑心里多了几分烦,没有回复。

而是一一行礼后,坐在她对面的空椅上。

“岑侄儿,你这腰间挂着的,可是先前丢失的玉扣?”三夫人眼尖的发现。

姜妧听到什么玉扣,倏地抬眼望过去。

他一袭月色长袍,腰间缀着玉扣。

那玉扣不就是自己埋在院里的那个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谢岑见她有了神色,轻轻拿起玉扣,“正是祖母送孙儿的那个。”

姜妧怔然,瞧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玉扣。

她只盯着玉扣,依旧未看他一眼。

谢岑眸色沉沉。

大掌一遮,不让她瞧。

她立即抬眼,撞入他漆黑的眸。

“找着了便好,我原只当你那时去了扬州,这玉扣便遗落在那处了。”老夫人轻舒了口气。

这玉扣,是在他出生之时,她亲手送予他的,此乃平安扣,有平安之意。

姜妧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他掩着的那处玉扣上,随即低下头。

谢玉阑,你就是个骗子。

骗她说,回京之后会禀明家人,来娶她,还将玉扣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结果他向家人说的却是玉扣丢了。

谢岑见她蹙着个眉,她现在不仅不看他,连玉扣也不看了。

他连忙松开了手。

她绞着手中丝帕,不想再听她们说什么玉扣,只觉得可笑极了。

自己当了三年的宝,到临了,也想着埋了,想来,他对自己是没有一丝真情的,早知就将那东西卖了去,还能换点儿银钱。

谢岑见她眼尾都泛了红。

平时清冷的语气低缓下来:“回祖母,孙儿原以为玉扣在两年前丢了,才发现其实它一直没有丢。”

如今找回来了,却好像丢了。

姜妧垂头抿着唇,什么丢没丢的?

她只觉得自己曾经的一片真心错付了,想来,他从未在家人面前提及过在扬州与自己定情一事。

瞧那玉扣,温润的光泽似也染上了几分嘲讽,不知玉扣又怎么到他手里了。

罢了,就当作是物归原主吧。

一切都了了。

老夫人仔细端详他腰间玉扣,“寻回来了就好,这玉扣与你也是缘分不浅,定能保你平安,日后好好收着,可莫要再失了。”

谢岑瞧见她长舒了一口气,她原紧绷的肩膀都松弛了下来。

她是不是听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意思?

那么两年前,绛梧回来禀言,她许了人。

他思及此处,神色淡漠。

掩了一下眸色:“孙儿不知两年前玉扣是如何丢的,只道缘分已尽。”

“如今它重现眼前,孙儿自会好生珍惜。”他面色依旧冷冷的。

语调却多了几分罕见的温和。

老夫人嘴角噙笑:“能找回便是幸事,这玉扣伴了你许多年,想来是有了灵性,知晓你的心意,舍不得离你而去呢。”

谢岑刻意看了她一眼。

她依旧低着脑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又道:“若有人抢这玉扣,孙儿也是不肯的,若情急之下举止有失,望祖母莫要怪罪。”

“你这孩子,玉扣再金贵,哪有你重要?它本就是为保你平安之物,若你因它伤了自己,岂不是辜负了它的本意?”老夫人疼爱道。

他淡淡的语气却藏着掠夺之意:“孙儿不容他人觊觎。”

老夫人多瞧了他几眼,倒是没见过他如此在意过什么,仔细向他腰间玉扣瞧去,是自己送他的那个玉扣无误。

想来是失而复得,有了珍视之意。

姜妧听着他说对玉扣有多重视,更加后悔没有卖了它。

她暗暗生气,到今儿个才明白他的虚情假意,什么‘待我回京禀明家中,便回来娶你共赴此生。’

全是假话。

哦,就回京是真的。


姜妧一惊,回头望去。

见一人头戴乌纱描金曲脚帽,身着绛红色斗牛图案的斗牛服。他面容生得绝美,是那种阴柔之美,比女子还要娇俏几分,肌肤白皙近乎病态,眼眸流转间媚态横生。

“大人。”姜妧敛眸,福了福身。

瞧这衣饰行头,定是个位份不低的太监。

陆厌峥轻声浅笑,低了低头,倾身侧立,“侯夫人正四处寻您,若不慎迷失路,且随咱家前往宴上。”

姜妧微微欠身,“多谢大人。”

“夫人客气了。”陆厌峥沉着声音,那股尖锐劲儿减了几分。

他在前头静静引路。

姜妧好奇地回眸瞧了瞧院落的朱色长袍男子,粉紫色的香逐渐散开。

......

回到宴上,饯别宴,男女是分席而坐的。

侯夫人瞧见她,松了一口气,“妧丫头。”

姜妧抿唇,温婉行礼:“婆母,妧儿与阿献聊的有些久了,耽搁了时辰,回来之时,又不慎迷了路,让婆母担心了,是妧儿的不是。”

侯夫人若有所思,姜献一直想拜岑儿为师,多半是想求他阿姐帮忙,这才拖了许久。

“无事就好,你且随着我一道来,今儿个是端王的大日子,莫要失礼了。”侯夫人携着她向里走去。

进入席间,侯夫人眼眸轻轻转动,看着各位贵女的裙摆,似在寻觅什么。

姜妧时不时用丝帕捂唇浅笑,也未引起怀疑。

一截粉白色裙摆静静垂在那里,侯夫人摇了摇头,又沉眸深思,好像一样又不一样。

视线缓缓上移。

沈初宜撞上侯夫人的目光,莞尔一笑,笑的很是温柔。

侯夫人微微颔首,又很快收回视线,难道是初宜丫头?

“有刺客!”

惊呼声乍起。

女眷们花容失色,骇叫连连。姜妧四处张望,刺客?怎么会有刺客?

男席那边。

谢岑倏地站起身,向女席投去目光,正要离去。

“谢师!”

幼帝稚嫩的嗓音颤抖着传来。

谢岑顿足,“来人,护送陛下回宫!”

语落,数名锦衣卫瞬即拔刀,将幼帝密密围护,缓缓向外开道。

“谢师。”幼帝疾步上前。

小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小脸紧绷,努力让自己冷静着。

可他到底是十岁小孩。

谢岑目光紧盯女席那边,蜷了蜷指尖,旋即吩咐:“白缨,快带人去保护侯夫人与少夫人。”

白缨抱拳领命。

谢岑动了动脚步,收回目光。

不再犹豫,护着幼帝回宫,行过谢侯爷之时,与他目光相对。

谢侯爷郑重点头,面色凝重:“速带陛下回宫。”

锦衣卫紧紧簇拥着谢岑与幼帝离去。

只闻有刺客的呼喊声,却未见刺客踪影,但也没有人掉以轻心,反而更加警惕。

很快禁军将端王府团团围住。

姜妧护在婆母身侧,神色紧张,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侯爷带白缨匆匆赶来,见二人平安,心下稍安,又警惕地扫向四周:“刺客在哪儿?”

小厮跪地禀报:“端王遇刺了,身受重伤!”

姜妧疑了一下,端王遇刺?

今日端王饯别宴,受邀之人众多,鱼龙混杂。

宴席上的人皆被留在了端王府,无人敢动,锦衣卫同刑部及大理寺的差役来的很快。

勘查完现场,逐个开始盘问。

姜妧捏紧手中丝帕,只听差役问:

“姜夫人,午初一刻至午正三刻,您在何处?”

姜妧垂睫,缓声作答:“午初一刻至午初二刻,我正与阿弟姜献在一起。”

差役提笔记录。

姜妧咽了咽喉咙,“午初三刻至午正二刻。”

她顿了顿,“我回来时迷了路。”


谢岑眼神冷冷的。

白缨立马自打了一下嘴巴,忙道:“那姜曜吓得跪地求饶,他扯着嗓子喊

‘各位爷,我家妹可是定安侯府的大少夫人,你们知道她小叔子是谁吗?

那可是首辅大人啊,首辅大人若知晓你们如此对我,定不饶你们!’”

谢岑眸色渐暗。

白缨满脸嘲讽,啐了一口:“他倒是个会攀附的,今儿个见着公子却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声,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压低声音:“公子,要不要属下给他点儿颜色瞧瞧,竟敢辱没您的清名。”

谢岑神色未动。

“寻个人盯紧了姜耀,他说出这层关系,必然会有人盯上他,十有八九会被当作棋子。”

白缨倏地抬眸,面色凝重:“公子所言极是,他此番来定是找少夫人借钱,可一个赌徒,若得了银钱,又怎会收手?只会一门心思想着如何翻本。

金梦瑶台背后之人可是陆掌印,陆掌印因着姜曜与谢府这层关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姜曜。

陆掌印这摆明了是冲公子您来的。”

谢岑语调淡淡的:“姜耀若是不知悔改,处理了便是。”

白缨赶忙回应:“公子放心。”

“端王最近有异动?”谢岑语气平静。

白缨应声:“端王这段时日常去金梦瑶台,其他的并无,对了,公子,稚芜姑娘说,陆掌印弄来的那奇香很诡异。”

“诡异?”谢岑淡漠的眼透出几分疑惑。

白缨点了点头:“稚芜姑娘也还没弄清这奇香的底细,只知它邪门得很,也不知陆掌印要搞什么鬼。”

谢岑垂眸沉思,沿着回廊向松筠居走去。

良久,他又问:“兄长在昭狱可还好?”

“大公子还是问什么都不说,大公子不肯说出有没有冒犯太妃,公子您一心想要帮他,可他不开口,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白缨回应。

谢岑眸色深沉,静思。

兄长缄口不言,便只能一直囚于昭狱,莫不是兄长在躲什么人?

若兄长真是在躲人,又是在躲谁?

谢岑眉心几不可察轻蹙。

他缓缓开口:“让青琅护…盯着……她。”

“谁?”白缨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岑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落下几字:“兄长房里的人。”

白缨顿了顿,大公子房里的人?

仔细一想,那不就是少夫人?

也是,姜曜来找少夫人借钱,万一将少夫人牵扯进这事里......



琼华院屋内。

姜妧翻遍箱匣,搜罗出所有银子,加上阿献上次所送,统共也才五十来两。

“素缃,你将这两支簪子典当了去。”姜妧从妆奁里拿出簪子。

素缃接过簪子,嘴巴一撇:“这曜公子真是个害人精。”

姜妧有些无力地坐在软榻上,揉了揉眉心。

这钱若不还,那些人定会寻上门,到时候养母乔夫人与阿献该怎么办?

过了午时,姜妧寻了个去看望乔夫人的由头,便带着素缃出了侯府。

两人来到了东西两市街交汇之处,抬眸望向前方四层高的阁楼。

“姑娘,您瞧。”素缃惊叹。

匾额之上,“金梦瑶台”四个大字以金粉勾勒,飞檐斗拱皆被朱漆细细描绘,朱色在日光下红得扎眼。

素缃仰头咋舌:“这地儿定不是寻常人能来的,也不知曜公子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此处赌钱。”

“我们快些进去吧。”姜妧戴着帷帽,帽沿的轻纱微晃。

素缃抬脑袋望上去,眼中映出高耸的阁楼。

此时,四楼雅室。

角落的铜鹤香炉里弥漫着清幽檀香,乌木桌角处放有一顶斗笠。

“爷心里可还有奴?”

娇滴滴的声音,酥软得能将人的骨头都化了。

稚芜从屏风后走出,身着一袭薄纱红裙,白皙肌肤在纱下若隐若现,青丝垂落,发间珠翠随她脚步轻晃。

谢岑神色清冷,端坐在桌前的檀木椅上。

“奴的心都碎了。”

她声音委屈极了,小心来到他身边,轻轻蹲下身子,仰头望他,想要拉他衣角,得到他些许怜悯。

谢岑抬起手避开,淡淡看向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奇香呢?”

稚芜强扯出一抹笑,缓缓收回手,委屈巴巴嗔道:“爷可真是无趣,不解风情。”

谢岑冷冷看她一眼。

像是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俗物,冷漠得让人心颤。

稚芜被他这一眼看得怯意顿生,连忙起身行礼,敬畏的模样。

“大人,那香在里屋呢。”

谢岑淡淡开口:“白缨。”

白缨得令,押着两个囚犯往里屋走去,嗤笑:“哼,这俩死囚倒享福了。”

“大人用死囚犯试香?这香陆掌印可是卖千两呢。”稚芜惊得樱唇微张。

如此珍贵的香,竟用死囚犯来试验?

谢岑淡漠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你来试?”

稚芜脸色刷地变白,忙摇头,哆哆嗦嗦:“大人,奴不敢,奴知错了。”

谢岑阖上眼,等待着试香结果。

到底是什么奇香,白缨竟用“诡异”二字形容?

......

一楼。

姜妧刚踏入金梦瑶台,便被眼前一幕惊得移不动脚步。

一旁的素缃张着嘴,愣住:“这……这是人间?”

堂内灯火辉煌,琉璃灯盏被金丝链子吊着,高高挂在穹顶,舞姬个个似天仙下凡,让人移不开眼,乐师奏出的曲子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缕缕轻烟,如梦似幻,像极了仙境。

“难怪曜公子说来长长见识。”素缃惊得合不拢嘴。

姜妧敛眸,袖中攥着装钱的荷包,在这金梦瑶台,却迷失了方向,丝毫不知去哪里还钱。

素缃寻了个小二,轻问:“小哥,赌坊该往何处去?”

小二上下瞧了她一眼,脸上堆满职业化的笑容,微微躬身:“姑娘,您说得是博戏吧,在二楼处。”

“谢谢小哥。”素缃笑着。

姜妧沿着雕栏玉砌的楼梯向上走去,这里的一切都奢靡极了。

越靠近二楼,里面喧闹的声音越大,刚踏入,一股热浪夹杂着各种气味窜入鼻间。

骰子在骰盅里疯狂滚动,筹码碰撞、呼喊、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檀木桌前围满了人,那些人眼中全是狂热。

“姑娘。”素缃抓紧了姜妧的手臂,将她护着。

那些人眼里只有博戏的输赢,完全不会去注意来了两位格格不入的姑娘。

姜妧硬着头皮向里走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抓着头发怒吼:“老子不服!再来!”

姜妧侧身避了避,那大汉忽地扬臂,撞到她,她向后踉跄了几步。

“姑娘。”素缃急忙扶住她。

大汉好似又输了,他脸涨得紫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捶打桌面。

他向周围一扫,注意到姜妧与素缃。

眼神瞬间变得狠戾:“你们这两个臭娘们,来这儿干什么!”

他边说边气势汹汹朝两人逼近。

“定是你们带来了晦气,挡了老子的财运!”


三夫人凝视着他早已远去的方向:“大嫂刚才问岑侄儿,亭子里的姑娘,什么姑娘?”

侯夫人垂眸,虽不知那姑娘是谁家的,但若是自己随意言说,恐有损那姑娘名声。

罢了,岑儿若喜欢那小性子的姑娘,实在不行,待他成婚之后,将那姑娘纳为妾室便是。

他的妻,终究要端庄大方,咬男人唇角?实在有违礼教。

“嗐,我这不是着急岑儿的亲事嘛,只盼能为他寻得一门温婉贤良的好亲事。”侯夫人笑着解释。

谢侯爷看了她一眼,语气沉稳:“男儿志在四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朝中局势并不安稳,端王狼子野心,陆掌印八面玲珑,我们谢家世代忠良。

事事都需岑儿操劳,岑儿无心婚事,是为大义,舍己奉公,我等当理解支持。”

侯夫人暗暗白了他一眼。

端着礼仪道:“岑儿年岁渐长,这终身大事岂能一直耽搁?我身为他的母亲,不操心他的婚事,难不成要等他忙到头发花白?”

谢侯爷眉头紧皱,神色间颇有不耐:“原以为你整日看书,也该懂得些大局道理,却不想仍是妇人之见,只顾着眼前的儿女情长。”

言罢,他甩袖离去。

侯夫人有些气湿了眼:“我妇人之见?”

“老大说的这话太过分了!”老夫人板着脸,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顿了一下。

他一句话,惹恼了一屋子的女眷。

侯夫人背过身,语气有些哽咽:“他倒是想着家国大义,可曾想过岑儿也需要情感慰籍啊,我这个做母亲的操心儿子婚事,倒成了他口中的‘妇人之见’。”

黄昏时分,余晖像层纱挂在天边。

琼华院。

“你以为故意晕倒就能避开?”

“妧妧,你避不掉的。”

“孽缘亦是缘,由不得你不要。”

“妧妧与我不清白。”

“妧妧,不许嫁给别人,等我来娶你。”

“妧儿,算娘求你了好吗?那人不会来的,宋斯年与你一同长大,知根知底。”

“姜妧!你若敢拒绝与宋斯年的婚约,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阿姐,这字你已经临摹三万一千二十三遍了。”

“姜家那丫头都十八了,还没嫁人呢?指不定有什么脏病呢。”

“这玉扣定是这野丫头偷来的,不然她怎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好妹妹,刘家公子可是愿意花二十两娶你呢。姜妧你不要不知好歹!”

“谢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必须嫁!”

“妧姑娘嫁人了,都不见新郎人,一人花轿进谢府呢。”

“你们瞧,要是那公鸡突然飞到新娘子身上,她会不会被吓哭啊?”

姜妧忽地从梦中惊醒,直直坐起,面色苍白,胸膛不断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裹挟无法抑制的颤抖。

额头冷细汗层层,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止也止不住,双眼一片荒芜。

片刻后,她像是渐渐有了些许意识,双手疯狂蹭着脸上的泪水,身体紧紧蜷缩,喉间发出哭腔。

她又连忙死死捂住唇。

将哭音扼杀在喉咙里,只余下喉咙里干涩的呜咽。

泪水滴落在她指尖,顺着白皙手背缓缓滑进衣袖里。

她不会被吓哭的,不会的。

可是,她好难受。

“姑娘!”

素缃端着药碗掀开帘子,一眼便瞧见蜷缩在角落、不停发抖的她。

姜妧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抬起头,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倏地掉了下来。

素缃慌忙把药碗置在几案上,急急跑过去,“姑娘,这是怎的了?”

姜妧摇了摇头,胡乱拭去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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