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我的男人自然知道裴律恒不好惹,因此只打着哈哈说,“对不起裴总,我小点声。”
说着就要把我往房间里撕扯。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叔救我!”
我撕心裂肺地喊。
一边喊一边爬向裴律恒,用手拽着他平整的西装裤腿。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裴律恒就这样自上而下的看着我,整个人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又想到了裴弃对这位小叔的评价。
“没事别去惹我小叔,他可是个煞神,眼高于顶不说,心肠也够硬。”
我和裴律恒仅仅只因为裴弃有过一面之缘。
他会救我吗?
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可是眼前除了他,我没有别人可以求救。
“臭娘们儿,攀什么亲戚呢,裴总能认识你?”
那个男人说话间就要来拽我,原本就单薄的纱裙被他从肩部撕开一条口子。
我的肩膀和锁骨就这样裸露了出来。
也对,裴律恒可能都已经不记得我了,怎么会管我的闲事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已经想好了,哪怕是爬,我也要爬到电梯口,绝对不会白白遭人践踏侮辱。
除非他把我杀了。
可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裴律恒居然直接飞起右腿,狠狠地踹上了前来拉扯我衣服的男人。
他那一脚似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男人被踢回到了对面的门里,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吐血。
“什么东西。”
裴律恒说话了。
他的声音也像冰雪一样冷。
“还能站起来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律恒抱在了怀里。
我闻到了一股清爽的雪松香气。
这对于已经被药物折磨得快要丧失理智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剂灵药。
我开始无意识地贴近裴律恒的脖颈处,想要索取更多。
“别乱动。”
裴律恒的警告冷淡且不容置疑。
但我却没有生出害怕的心思,只想跟他贴得更紧。
可下一秒,我就被他放在了蓄满冷水的浴缸里。
过大的温差害我全身一激灵,溅起的水花也打湿了裴律恒腹部的衬衫。
他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我在这冷热交加的折磨中感受到了一股刺进骨头缝里的痒意。
似乎只有眼前被水打湿的腹肌可以拯救我。
裴律恒打了通电话,似乎是在吩咐人解决对面房间里的杂碎。
回过头来时,他抓住了我无处躲闪的视线。
“看够了吗?”
他问我。
而我由于泡在冷水,嘴唇已经在打颤。
整个人也开始哆嗦。
暂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礼貌地转过头,不去看我浸水后已经接近透明的纱裙。
“我帮你叫医生,最快需要30分钟,你忍一忍。”
说完他就要拧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脚跨出了浴缸,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
是雪松的香气,是我此刻唯一的救赎。
“不要走,不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