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 全集》,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惠心一双盈盈秋水眸却如初春的雨,将里头冲刷得干干净净,又隐隐带了几分新芽抽枝的妩媚,随后颤颤地点了一下头。“是。”裴景臣神色淡然,看着无甚变化,可那无形间透出的冷意却叫裴盛谦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心中又气又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罢了。”裴景臣收回幽深的目光,声音冷如寒冰。裴盛谦看着他没什么要找茬的神色,心下一松,才小心道:“多谢大哥成全,这丫鬟也只配在我这里做妾罢了。”他尽快将此女跟自己绑上关系,免得日后她说漏嘴。他心中如是想。可裴景臣看了一眼这猫儿一样的人,单单是站在那里,那娇软的身段、那清澈的明眸,便已是绝色。而且,他总觉有些不对,他一双鹰隼似的眸光紧紧盯着她,只十分冷淡地点了一下头:“嗯。”裴盛谦神色就更讨好了,想了...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裴盛谦冷惠心 全集》精彩片段
冷惠心一双盈盈秋水眸却如初春的雨,将里头冲刷得干干净净,又隐隐带了几分新芽抽枝的妩媚,随后颤颤地点了一下头。
“是。”
裴景臣神色淡然,看着无甚变化,可那无形间透出的冷意却叫裴盛谦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心中又气又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罢了。”裴景臣收回幽深的目光,声音冷如寒冰。
裴盛谦看着他没什么要找茬的神色,心下一松,才小心道:“多谢大哥成全,这丫鬟也只配在我这里做妾罢了。”
他尽快将此女跟自己绑上关系,免得日后她说漏嘴。
他心中如是想。
可裴景臣看了一眼这猫儿一样的人,单单是站在那里,那娇软的身段、那清澈的明眸,便已是绝色。
而且,他总觉有些不对,他一双鹰隼似的眸光紧紧盯着她,只十分冷淡地点了一下头:“嗯。”
裴盛谦神色就更讨好了,想了想看着屋里众人道:“除了这丫头,我这屋里的大哥可还有谁看得上的?我通通都送与你。”
裴景臣一张冰面毫不留情:“不必了。”
话罢,他转头就走。
冷惠心心底却是一沉。
虽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可陆小姐本就厌恶她,若让她知道裴盛谦要纳自己做妾,只怕会杀了自己!
她心中忐忑,可裴景臣尤在,她只能感激又动容地看向裴盛谦,神色激动:“多谢六公子,奴婢定会好好侍候您的!”
裴景臣的脚步一顿,随后更加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而裴盛谦看着他离开,再看看眼前这,目光水灵灵地看着自己,刚刚更是为了她拒绝了裴景臣,这个他半片衣角都比不上的那人,他只觉得虚荣心顿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牵起了冷惠心的手,愉悦道:“行了,我们走。”
他院子里的人这才跟着他出去了。
等回到了院子,冷惠心却已是一身冷汗。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故作逞强攥紧的秀拳,风一吹身体还抖了抖,过了会,她的情绪才略微平复下来,这才立刻出发看药。
熬煮片刻,药水已成,冷惠心捏了帕子倒药时,不料,一道刻薄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
转头看去,来人却是裴盛谦的贴身丫鬟秋花。
她一双吊捎验满是嫉恨地看着冷惠心,她听说了六公子将来要纳这贱人为妾的事后就要气死了。
她自幼跟着裴盛谦,拼尽全体地讨好他,一直盼着等主母进门能成为他的妾室,翻身做这府里的主子。
但他一直不肯松口,敷衍地对待自己,今日却对一个外来的小贱人许下诺言!
想到此,她气得上前重重推了一把冷惠心,恶狠狠道:“躲在这里熬药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怕被六公子发现吧!”
冷惠心还握着滚烫的药罐,这一下猝不及防地立时给她手背烫破了皮!
她秀眉微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底的柔和立即变为狠厉,面上却咬着唇装作委屈。
“秋花姐姐,我没有,只是些调理身子的补药,六公子就算知晓,也定会体谅我的。”
她来之前陆暄嫣可是特地与她提起过秋花,说此人不安好心一心想爬主子的床,要她多警醒呢。
她就不信她这么说秋花还能忍得住。
“体谅?”
果然,秋花顿时红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扯。
“行啊,那咱们就一起去见见公子,看公子怎么说!”
这话正如冷惠心所愿,她眼底闪烁,口中却叫得更加惶恐了。
她叫得越惶恐秋花便越高兴,等到了裴盛谦面前,她洋洋得意,将冷惠心狠狠丢到地上。
“公子,她私自熬药,定是身体有见不得人的隐疾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请公子狠狠地处置她!”
冷惠心抬眸正对上裴盛谦的目光,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公子,奴婢没有,不过是煮了副调养身子的补药罢了,秋花姐姐却硬要污蔑奴婢不安好心,还请公子替奴婢做主!”
裴盛谦“噌”一下就站起身了,面沉如水。
秋花以为他是发怒了,一时声音更是兴奋:“她处心积虑蒙骗公子,此罪当死也不为过,请公子重重地罚她!”
不料。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朝她的脸上过来,她立即被扇倒在地,只觉脑子嗡嗡地。
裴盛谦心里是真气啊,他费尽心思遮掩才让冷惠心去帮自己熬药,这个蠢货,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他揭穿了,此女绝不能再留!
他冷笑一声:“惠心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来管了?来人,将她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
长凳搬来,刑具毫不客气地落到秋花臀部,一杖又一杖。
秋花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争辩,就痛得惨叫出声。
自幼陪着公子长大的丫鬟公子说杖杀就杖杀,杀猪般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登时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地低垂下头。
无论如何,从今往后绝不能得罪这冷惠心!
没多久,秋花没了声响,被人拖了出去,拖行了一地的血。
冷惠心感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终于抬起头来,小声道:“公子,我的药熬好了,这就去喝。”
裴盛谦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颔首,庆幸这丫头还算机敏。
没多久,冷惠心悄然将药碗给裴盛谦端来,趁他喝药时,找了个借口要出府去。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裴盛谦同意了。
冷惠心松了口气,立刻戴了斗笠悄悄前往药堂,刻意哑着声音道:“我家主子要买避孕药,还请大夫开方。”
很快,药抓好药方开好,冷惠心付了钱,提着就想着先回陆家看能不能见见母亲。
不料,刚走出药堂,便看见了对面茶肆的裴景臣。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假装没看见快步往旁边走去。
“跑什么?”
裴景臣却看见了她,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冷惠心摔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刚刚她都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怎么裴盛谦忽然又不要了?
她怯怯缩在地上,满心茫然,裴盛谦却拽住她的手,粗暴拔了她头顶的簪子刺破她手指。
冷惠心疼得嘤咛一声,被裴盛谦按着手腕,将那一抹血蹭在了床单上。
冷惠心一怔。
裴盛谦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她脖子被掐住。
“一会回去之后,就说我已经碰过你了,要是敢胡说什么,你一个丫鬟,本少还有的是法子收拾。”
裴盛谦凑近,手威胁般缓缓收紧,眼神还是带着些淫邪:“本少爷日后会碰你的,等你回陆家回了话,本少爷就把你要过来,日后你跟你家小姐一起好好伺候我,少爷也不会亏待你。”
冷惠心呼吸一滞,对上那双阴狠的眼,只觉背后的冷汗几乎已经将斗篷染湿。
回过神来,她忙怯怯开口:“奴,奴婢知道了......”
裴盛谦这才松开她脖颈,冷声开口:“退下吧。”
冷惠心虽不知道裴盛谦这么做的意思,但眼下也算是......逃过一劫?
她整好衣裳踉跄出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鱼肚白。
带她过来的陆家嬷嬷还在外面等着,瞧她头发散乱出来,脖子上还隐约有红痕,不由得眯眼。
这是事情成了?
她也没问什么,直接将人带了回去。
一路上,冷惠心心情忐忑。
她知道陆家肯定是要盘问她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一路颠簸,那股痛更加难忍。
终于捱到陆家,主母许氏直接让嬷嬷将她带去后面主院。
冷惠心进去,就看见许氏和大小姐陆暄嫣,还有一名婆子同在房中。
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跪下嗫嚅着唇道:“夫人,小姐。”
陆暄嫣根本没拿正眼看她,眼中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而许氏扬起下颌,语气微凉:“裴家六少爷碰你了?”
冷惠心心里打起了鼓。
她此时应该要照实说的,可要是说了,陆家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总归已经破了身子......要是不瞒下去,她就真再没后路能走。
她指甲深陷掌心,逼着自己压下口中那股血腥味,颤声回答道:“是......”
陆暄嫣这才正眼看她,眉头却皱紧了。
之前送进去那么多个,裴盛谦一个都没有碰,她心里还担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虽说她不喜那个纨绔,但裴盛谦是平妻所生,眼下国公府那位嫡长子生了怪病,他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世子的人。
但要是他不能人道有碍子嗣,那个位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到他身上。
可眼下这女人真跟裴盛谦有了些什么,她又觉得分外不爽。
许氏则是淡声开口:“给她验身。”
房门被关上,旁边那婆子面无表情看向冷惠心:“姑娘,脱吧。”
冷惠心咬紧唇瓣,口中血腥味更浓。
可她再如何觉得屈辱,也没办法忤逆,只能颤着手脱下身上衣服。
那些层层叠叠的掌印和淤青暴露在许氏母女面前,夹杂着暧昧的吻痕。
冷惠心皮肤本就白皙娇嫩,碰一碰就能掐出水来,因此那些红痕看上去也更刺眼。
陆暄嫣脸色更难看,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向冷惠心面门:“下贱皮子!”
她现在意识到了危险,要是放这么个东西在未来夫婿房中,谁知道会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冷惠心不敢多话,忙跪了下来,膝盖被地上瓷片刺破,也不敢开口。
许氏知道女儿有气,也没开口,硬是让冷惠心跪了半盏茶功夫,才让她嬷嬷验看。
知道他的确破了身,许氏面色稍缓。
“还算你是个有点用的,瞧这样子,姑爷怕也是个急躁粗鲁的性子,那你便教一教姑爷,该如何体贴疼人吧。”
陆暄嫣却是拧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许氏猜到她是有话要问,敲打了冷惠心两句,借故离开。
陆暄嫣这才居高临下看向冷惠心:“你伺候了有多久?他......当真没有不行?”
冷惠心瞬间红了脸。
她并没有和六少爷做那事,被问起,脑子里只想得起刚刚与那男人的场景。
可这要她如何说呢?她根本不记得他折腾了多久......
至于不行?
她耳垂都快滴出血,跪在地上声若蚊呐:“许是有大半夜吧,奴婢也不记得。”
陆暄嫣不经意攥紧了帕子。
瞧着贱皮子媚眼含春的模样,也能想得到她今夜定然承了不少雨露。
她强压嫉恨:“那他要了你几次?”
冷惠心头埋得更低,嗫嚅着唇道:“只一次......”
陆暄嫣心跳都快了一拍,又瞧不得她那副贱皮子模样,起身踹了她一脚。
“知道了,既然娘叫你去,那你便去吧,仔细调教好了他,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不准他今后也这样不知轻重折腾我!”
冷惠心软在地上,唯唯诺诺点头,眼圈不觉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她今后就是裴盛谦的人了。
那她跟那个黑衣男子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旦她碰了他......
冷惠心六神无主,却不敢表露。
回到屋里,她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砸了下来,跌跌撞撞打了水来,冲洗自己身上那些羞人痕迹。
她是没法子逃了,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看能不能带娘逃。
真恨死了那个混蛋!为什么要破她的身子,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她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是红着眼起的床。
陆家的人为她梳洗打扮妥当,找了顶小轿便将她送去了裴国公府。
到了裴盛谦的院子里,嬷嬷随意给她安排了一处屋子,敲打她几句便兀自离开。
没过多久,裴盛谦来了,看上去眉眼间都带着燥郁。
瞧见冷惠心在,他面色更冷沉了些。
啪得一声响,一包药材被扔到了她面前。
而后,他阴恻恻开口:“去小厨房把这包药熬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熬完之后,药渣子也给我好好埋了,别被人看见。”
冷惠心听得打了个寒噤,看着那包药,心中有些茫然。
国公府那么多下人,裴盛谦招呼谁不行,一定要是她呢?
但心里这么想,她也不敢表露,只能低头捡起药包,乖顺走了出去。
“一命呜呼倒不至于,不过是南辕北辙,不见成效罢了。”
裴景臣的怀疑未减半分,显然是不信冷惠心给出的理由。
他上下打量着她,提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
清冽的沉木香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鼻腔。
都说香味标记的事物记忆更深。
冷惠心的思绪不禁飘回那夜。
“咳咳。”她轻咳一声,掩住了发烫的面容。
“世子。”冷惠心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出声提醒道。
裴景臣微微一愣,鼻尖尚且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紧紧贴身的丫鬟服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忆起那晚,裴景臣不禁心襟荡漾。
可她现在老六房中,本就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老六那个酒囊饭袋,怎会放过她?
想到此处,裴景臣眼神暗了几分,心中生出些许的烦躁。
一看她那模样,便是没说实话。
这壮阳的补药实为男子使用,而她每日都能接触到的男子......
不知为何,裴景臣胸口郁闷,禁不住想难为她。
“可我瞧着,你并未有风湿的症状。关节灵活,并未有‘咔咔’的响声。那晚也并未见你有何不适。”
他故意提及那晚的情景。
看着冷惠心慌乱的脸色,裴景臣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卑劣,一边有着隐秘的快感。
“世子这是何意?”冷惠心面色难堪,她慌忙扭头,见四下无人,才放松了些。
“奴婢自幼便干惯了杂活,风湿带来的关节痛也早已适应。”她冷着小脸,“奴婢愚钝,自是听不懂世子的意有所指。”
见小人儿生了气,裴景臣一时无言,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
“哟,大哥这两日怎舍得出门了?可是病好了些?”
隔着老远,裴盛谦扯着嗓子喊道。
他一路小跑上前,自然而然地插在两人中间。
他的身形虽不及裴景臣,却帮着她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冷惠心躲在他的背后,松了口气。
这举动,落在裴景臣眼里,又有了另外的含义。
他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劳六弟挂心,已经好些了。”
裴盛谦回身看看冷惠心,眼神渐冷。
裴景臣早些刚找他要人,现在又特意在此堵她。
他未到时,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裴盛谦心中顿生疑窦。
他极力克制着,却还是被裴景臣一眼看穿。
“六弟莫要慌乱,我只是看冷姑娘拎了诸多药包,例行关心下罢了。”
“毕竟她是你院中人,”他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旁人看不懂的深意,“若你生了病,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关心。”
裴盛谦心里“咯噔”一下,他强忍着扭头看冷惠心的冲动,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嗨呀,没想到还是被大哥发现了。”
裴盛谦伸手将冷惠心揽在怀中,一手抚上她的肩头,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这几日确有些纵欲过度,色令智昏了。多谢大哥提醒。”
他打着哈哈,“惠心从外回来,想必也心神劳累,我先带着她回去了。”
裴盛谦手上暗暗使劲儿。
冷惠心吃痛,却也只敢忍着,不敢表露分毫。
走了几步,他回头,假惺惺地关心道:“时辰不早了,大哥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既然病了,就要多关心些自己的身体,莫要劳神旁事。”
裴盛谦咬着字眼,意有所指。
裴景臣不语,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娇小的淡绿消失。
......
甩开裴景臣,裴盛谦皱着眉松开她。
放手时,还在她的肩头揩了一把。
冷惠心心中一阵干呕。
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嫌恶。
“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裴盛谦推搡了她一把,积压已久的怒意迸发。
冷惠心只是低着头,任由他发泄。
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已然摸清裴盛谦的性子。
不过是个喜怒无常的草包,胸无大志,并无所惧。
屋里的瓷器摔得差不多了,裴盛谦的理智将将回笼。
“你刚刚与他说了什么?”
他惦记着那点事,心神不宁。
“公子放心,不曾暴露。”冷惠心轻声道,“公子刚刚到来,犹如神助,将奴婢的话圆的滴水不漏。”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智勇双全。”
男人谁不爱听恭维话?
裴盛谦相当受用,他吁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架子。
“少说那些没用的,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冷惠心将药包放在桌上:“这个五两,这个三两,这个需10两......”
“行了行了,此事交予你去办”裴盛谦不耐地挥手,俯身去看盆里的蝈蝈,“若是无用,仔细你的小命。”
他斜了一眼,“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冷惠心袖子下的手浸满了冷汗,她面上不显,微微福身:“奴婢明白。”
......
厨房里,小炉架着两个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儿。
冷惠心捏着鼻子,拿蒲扇扇着风。
不知是不是哪步出了错,这壮阳药甚是难闻。
苦中掺着酸,酸里还带着点臭。
看看时辰,冷惠心将一个小锅端下,黑褐色的液体倒入碗中。
她吹了吹,一口闷下。
清秀的五官皱在一起,那药仿佛苦到了五脏六腑。
趁着夜色正浓,冷惠心捧着锅,挖了个小坑,将药渣埋入厨房后院。
另一个锅里的药也差不多了,她屏息凝神,端着黑乎乎地汤药进了厢房。
“这是什么?”
裴盛谦捏着鼻子,面露迟疑。
“味道这么难闻,你确定这是你那劳什子偏方?”
冷惠心心里直打鼓。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公子,那户人家确实这么写的,奴婢也是按照方子抓的药,定然不会出错。”
冷惠心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瓮声瓮气道。
“这......”裴盛谦左看右看,实在下不去嘴。
冷惠心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暗祈祷。
心一横,裴盛谦塞住鼻子,一口气儿灌进嘴里。
奇怪的味道瞬间充盈口腔,熏得他七荤八素的。
桌上的一碟蜜饯很快见了底儿。
“怎得还没动静?”
裴盛谦急得抓耳挠腮。
冷惠心抿着嘴角,温声道:“公子不妨再等等。”
一盏茶后,裴盛谦只觉浑身温热,一股暖流自丹田流向全身。
裴景臣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他眉眼深邃,似乎在寻找什么。
春竹跪着爬到裴景臣的脚边,举起粉拳,给他捶腿。
她时不时抬头偷瞥一眼,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机会送到面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冷惠心双手交叠在身前,温声道:“这丫鬟奴婢倒瞧着眼熟,似乎,那天还真见过。”
春竹的手微微一顿,余光瞟向冷惠心,暗含诧异。
她本以为会与眼前这个女人争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送来东风。
“怎么停了?”裴景臣握住春竹的手腕,似笑非笑。
男人宽厚的掌心热热的,撩拨着春竹的心,她的脸颊也热热的。
“奴看世子,看得入了神。”她声音渐小,娇羞地别过脸去。
裴景臣但笑不语,指腹摩挲着春竹手腕内侧的嫩肉。
“世子......”她嘤咛一声。
“还有人在呢。”春竹反握住裴景臣的手,往衣领探去,“等人走了,奴再好好侍奉您。”
春竹条件不差,皮肤白皙,一双葡萄般的黑眸点缀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交叠的浅绿色衣领尽显脖子纤长。
可比起冷惠心,还差了一截。
裴景臣脸上笑容不减,眼神却比先前凌厉几分。
不知怎的,冷惠心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林中毒蛇盯上了一般,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
“撕拉”,布帛撕裂声骤然响起。
春竹惊呼一声,慌忙护住胸口。
“世子,别着急嘛,春竹......永远是你的人。”她咬着下唇,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阳光下,她的肌肤洁白无瑕,白得反光。
冷惠心别过眼去。
她摁了摁指尖的伤口,试图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
“你说,你那晚与我欢好。”裴景臣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嫌恶地别过眼。
“可为何你身上,却半点痕迹不留?”
“那日,我中了催情散,断然不会怜香惜玉。”
春竹心里一慌,张口欲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扣三个月银钱。”裴景臣一脚踹向她的心口,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与春竹相识多年的痕迹。
“世子,奴婢错了世子,不要啊。”春竹涕泗横流,方知懊悔。
裴景臣微微皱眉,不耐道:“聒噪。”
小厮心领神会,慌忙扯了一团破布,强行塞到她的口中。
呜咽声渐渐远去,冷惠心深知即将大难临头。
“她解释不了身上为何没有吻痕。”
裴景臣缓步走到她面前,清冽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温和之中暗藏锋芒。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冷惠心的脖颈上:“可你脖子上的红痕,又要作何解释?”
“先是川穹,后是吻痕。那么,请问陆府的试婚丫鬟,前日夜中,你当真与我那六弟在一起?”
冷惠心为之一振,慌忙捂住脖子,后退几步,拉开了与裴景臣的距离。
温热的触感好似火星子,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疼。她不禁有些懊恼。
这几日,她为了遮掩痕迹,特意换了高领的衣裙。
可今日在陆府,嬷嬷强行给她套上新的衣裙,她没得挑。
她退,他进。
裴景臣步步紧逼,势必要个说法。
冷惠心快速地眨眨眼,掩饰当下的慌乱。
“巧合罢了。”
她稳住心神,“川穹,奴婢已与你解释过。至于这吻痕......”
冷惠心抬手捂住,心口只觉一阵烦躁:“自然是亲热时留下的。”
想起那晚的无助与悲愤,冷惠心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暗戳戳瞅了一眼裴景臣,垂下了眼帘:“世上巧合之事众多,世子莫不是要每件事都锱铢必较,吹毛求疵?”
“人与人之间,还应适当地给对方留些空间,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这世间事,也并非每一件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真相只会伤到无辜之人。”
冷惠心声音不大,刚好两人可闻。
她拧着眉,瞥了一眼裴景臣:“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回院子了。”
后者望着她婀娜的身姿,若有所思。
......
春竹趴在下房的木板床上,捂着肿起来的臀部,直抽气儿。
她打小就跟在裴景臣身边,服侍裴景臣约莫十年。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看冷惠心那个贱皮子,眼中情愫涌动。
她当时就伏在他脚边,她看得真真的!
春竹越想越觉不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一瘸一拐,咬牙忍着痛。
“六少爷,六少爷。”
她往里屋瞧了一眼,见屋里没人,才放在心来。
“你来做什么?”
裴盛谦心气儿不顺,正烦得紧。
春竹是他大哥的贴身丫鬟,此时来更是火上浇油。
“若是大哥遣你来和我要人,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裴盛谦冷冷一笑。
冷惠心知道得太多了,只有把她拴在身边,他才安心。
“不不不,”春竹连连摇头,她挤眉弄眼,转身关上了房门,“奴婢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见裴盛谦不耐,她赶忙补充道:“是关于冷惠心的。”
“冷惠心?”裴盛谦迟疑一瞬,“她有什么秘密?”
莫非她......
裴盛谦吞了吞口水,杀心渐起。
一想到冷惠心马上身败名裂,春竹心中升腾起隐秘的快感。
“冷惠心前日在您院中,与世子爷暗通款曲。”
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福至心灵:“那晚天黑,世子爷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是您院中的丫鬟。所以,世子爷第二日便急急忙忙找您来要人。”
春竹误打误撞,撞破了事情的真相。
她的推测站得住脚。
裴盛谦眉尾下沉,嘴角耷拉下来,脸上带着诡谲的笑:“你身为大哥的贴身丫鬟,受了罚都要颠颠儿地跑来告密——”
他拖长了尾音:“你又是何居心?”
被他盯着,春竹宛若光屁股逛街,小心思被一眼看穿。
她一张脸煞白,嗫嚅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裴盛谦呵呵一笑,摆摆手:“今日,你告诉我这些,我也给你个忠告。主子的床,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摆正态度,莫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他的眼眸富含深意。
来到小厨房,她将那药熬上,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冷惠心并未在意,专心熬着药,没过多久,院中的嬷嬷忽然走了进来。
“跟我出去,世子爷要见院子里这些丫鬟。”
世子?
冷惠心有些疑惑。
她倒是知道裴国公府那位世子的事情,据说他唤裴景臣,今年也不过才弱冠,文韬武略样样拔尖,不但是嫡长子,又有才华,被整个裴国公府视作希望。
可前阵子,世子开始闭门不出,有人说他是得了什么狂症......
他跟裴盛谦这个六弟应该也算不上熟稔,好端端的,怎么要见弟弟院子里那些丫鬟呢?
冷惠心心里忽然冒出些不妙的预感,咬唇道:“嬷嬷,我这会子手里有事正忙着,能不能......”
“多大的事情不能回来再做?耽误了世子的事情,你担得起责任?”
嬷嬷冷冷看她一眼,察觉她在煮的是药,皱起了眉:“这是谁的药?”
冷惠心想起刚刚裴盛谦的威胁,故作镇定道:“是我自己喝的。”
“又不是主子的事,你磨叽什么?”
嬷嬷闻言,语气更加不快,直接拽了她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冷惠心心中更加忐忑。
一众裴盛谦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带到正院,房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熏香味,装饰简单,却透漏着大气,比裴盛谦的屋子要宽敞许多。
一众丫鬟的表情都很迷茫,却又不敢开口,只能低着头互相交换眼神。
但冷惠心嗅到那股味道,心里蓦然一惊。
这股味道,她闻到过——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冷惠心的心脏瞬间提起,与此同时,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人都在这里了么?”
领他们过来的仆人恭敬回道:“是,世子。”
一身白衣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身量高大,宽肩蜂腰,通身都透着世家公子养尊处优的雅致,双眸清凌凌扫过众人,眉眼凌厉:“昨夜,是谁当值?”
冷惠心万万没有想到,昨夜跟她欢好的人,竟然是裴国公府的世子!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冷惠心的异样,听到裴景臣问,面面相觑一阵,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世子,是我们。”
裴景臣闻声看去,眉头皱得更紧。
这两个丫鬟的年纪倒是对得上,可声音和身段全然不对。
那个丫头的声音像是才出生的猫儿一样,又软又哑,腰身软得盈盈一握,小腿不如他手腕子粗,明显不是她们。
可他做出的事情不能明说,更不能明摆着问。
他微微握紧了拳,目光扫过其余人,再次冷声发问:“那其余人,昨晚在哪里?”
管事那大丫鬟忙开口:“回世子,六少爷院子里统共五个丫鬟,我们不当值的时候,早早就睡下了。”
五个?
裴景臣皱眉望向面前的六个丫鬟,目光落在角落里低着头那小丫头身上。
鬼使神差般,他迈步上前,一双鹰隼般的眸直直锁在她身上:“抬头。”
冷惠心的心骤然提起。
传闻这位世子从小冷心冷情不近女色,不肯定亲也就罢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攀附他,直接被他打断了手脚扔出去......
他知道昨夜的人是她,会如何?
而且她已经告诉陆家,昨夜跟裴盛谦欢好过了,如若这事被捅出来,陆家会放过她母亲吗?
她仰起头看向裴景臣,一双剪水秋瞳水雾盈盈,像是懵懂的小鹿一般,单纯又带着别样的魅惑意味,行了一礼才软声道:“世子,奴婢是陆家今天刚送过来给六少爷的试婚丫鬟。”
裴景臣居高临下看着她,嗅着她身上那股香气,有些恍惚。
他倾身逼近:“你是新来的?”
冷惠心咬着唇瓣,满眼无辜点了点头,神色茫然。
裴景臣眉头皱得更紧。
这女人竟然不怕他?
他凑得更近,还想发问,外面却传来裴盛谦赔着小心的的声音。
“好端端的,大哥怎么来我院子里了?是出了什么事?”
冷惠心悬着的心一松,眼底立刻多了几分庆幸,转身跟着裴盛谦就要走。
裴景臣却微挑眉梢。
区区丫鬟,见他竟毫无惧色?
他眼底幽光闪烁,声音低沉道:“庸脂俗粉?六弟未免太妄自菲薄了,我看你眼光倒很不错,这丫鬟颜色少有能及。”
他目若寒星,低眸落在冷惠心身上,那双深海般深邃幽暗的目光仿佛看穿一切。
冷惠心神色却十分无辜,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只管看着裴盛谦。
裴盛谦听着裴景臣的话,心里有些打鼓。
这丫鬟知晓他的事儿,可......罢了,总归没走到最后一步,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
可想到自己的丫头,裴景臣夸赞一句自己就要双手奉上,他心中仍是不甘。
可面上却只能腆着脸装孙子,赔笑道:“这有什么,大哥看上这丫鬟是这丫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就送给大哥了。”
冷惠心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裴盛谦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自己房里的丫鬟,为着讨好旁人说送就送。
可现在她还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啊!
娘亲尚在陆暄嫣母女手中,她若离了这里,娘亲恐怕凶多吉少!
冷惠心大脑飞速运转,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开口。
“六公子,奴婢是陆小姐送来的,转送给大公子恐怕不妥......”
“而且奴婢虽只跟了六公子短短一日,可六公子知书识礼,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贵公子,只求六公子不弃,留奴婢在您身边侍候。”
冷惠心心里很忐忑。
她暂时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只能冒险打断二人的对话,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方才他叫自己熬药,府中那么多人,他为何单单叫自己去?
她不明白,可那药一定有问题,于是她立马接着道。
“纵然做个烧火丫头也好。”
果然,裴盛谦听着听着,神色越发古怪,最后甚至有些惊慌,她一说完,他立马就在后面跟着开口。
“大哥,既然如此,此事......”
他属实是硬着头皮开口的,裴景臣想要的东西,何时轮到他来抢?尽管这丫头本来就是他身边的。
裴景臣眯起狭眸,深深地看了冷惠心一眼,眼眸深邃幽黑,透着一股晦涩难明的意味,声音亦是低沉难辨喜怒。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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