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淮温瓷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全文》,由网络作家“此间十一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瓷没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心头悲凉。正要去跟方锦宁说,她改天再回来吃饭,脸颊忽然传来温热粗粝的触感。傅景淮帮她擦掉了滚落下来的眼泪。语气揶揄:“我也没说不行。”温瓷一愣。傅景淮已经带着她,走到方锦宁跟前,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那就叨扰了。”方锦宁笑道:“家常便饭,二少帅别嫌弃就好。”刚才匆匆一瞥,方锦宁见傅景淮脸色很不好看,温瓷表情小心又讨好,还以为傅景淮在朝温瓷发脾气。可能是看错了。外人都说傅景淮脾气火爆,混不吝,但礼数规矩他做起来丝毫不差。大家特意避开难过的事不提。一顿饭吃的很和谐。中间,方锦宁悄悄凑到温瓷耳边夸傅景淮,说他跟外面传的“混世魔王”一点都不像。温瓷在心里回,那是你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吃过饭,一家人凑在一起说话。傅景淮...
《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全文》精彩片段
温瓷没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心头悲凉。
正要去跟方锦宁说,她改天再回来吃饭,脸颊忽然传来温热粗粝的触感。
傅景淮帮她擦掉了滚落下来的眼泪。
语气揶揄:“我也没说不行。”
温瓷一愣。
傅景淮已经带着她,走到方锦宁跟前,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那就叨扰了。”
方锦宁笑道:“家常便饭,二少帅别嫌弃就好。”
刚才匆匆一瞥,方锦宁见傅景淮脸色很不好看,温瓷表情小心又讨好,还以为傅景淮在朝温瓷发脾气。
可能是看错了。
外人都说傅景淮脾气火爆,混不吝,但礼数规矩他做起来丝毫不差。
大家特意避开难过的事不提。
一顿饭吃的很和谐。
中间,方锦宁悄悄凑到温瓷耳边夸傅景淮,说他跟外面传的“混世魔王”一点都不像。
温瓷在心里回,那是你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吃过饭,一家人凑在一起说话。
傅景淮也不着急。
直到半下午,温老夫人觉得不能让傅景淮再等了,才开口催着温瓷回去。
温瓷依依不舍。
傅景淮道:“改天再陪你来。”
他用的是“陪”,而不是“带”。
温瓷感激的看他。
回去的车上,温瓷很郑重的开口:“傅景淮,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心里很忐忑。
怕傅景淮不乐意。
但道谢这种事儿,她又觉得不带名字,不足以表达出她的诚意。
傅景淮眉梢微微挑了挑。
嗓子里很轻的应了声。
表情变化不大,但能得到他这样的回应,温瓷也觉得知足。
毕竟,他带她见到了家人。
知母亲、祖母他们都平安,她悬着的心至少放下了一半儿。
回去路过宋遇良的小公馆。
温瓷问傅景淮:“二少帅有着急的事儿要办吗?”
傅景淮投来询问的目光:“你有事儿?”
温瓷:“二少帅不着急的话,能不能在前面的小公馆停一下?我进去拿点东西。”
傅景淮点头。
温瓷说:“谢谢。”
告诉了副官楼牌号。
汽车一路开到小公馆门前,傅景淮没下车,而是降下玻璃,点了根烟。
“我很快。”温瓷说。
她小跑着进了公馆,在一堆行李中,把宋遇良托她交给医院的材料找了出来。
打开来看。
是一份心脏病人换心手术的成功案例。
这种单独指定的案例,一般是用作给相同病情的病人作参考。很可能申城医院有人需要做换心手术,又没有过先例,才找师兄要了资料。
漂洋过海从德国到申城,路上已经耽搁很久了……
也不知那位病人如今怎么样了。
如果他还活着,肯定等着这份资料救命。
回到车上,温瓷问傅景淮:“码头那些人既然抓到了,也审了,我能自由出进老宅了吗?”
傅景淮沉吟片刻。
回道:“人少、偏僻的地方别去。”
温瓷:“好。”
医院人多,位置也不偏。
可以去。
第二天一早,温瓷穿上利落的小马甲,马裤、长筒靴,长发绑了高马尾。
英姿飒爽。
朝云夸个不停。
温瓷趁着朝云不注意,别了把枪在腰间,飞快的套上外套,把枪盖住。
带上资料,出了门。
宋遇良信里提到的人叫阮殊,是申城医院副院长,也是心外科专家。
平时在心外科坐镇。
她一路找过去。
医院心外科和妇产科紧挨着。
从妇产科走廊外路过,温瓷看到了冯曼曼。她脸色苍白,心神不宁的,坐在墙边休息用的长椅上。
手里拿着一张单子。
旁边的门正上方,绿色牌子写着“手术室”三个字。
温瓷脚步顿住。
她是医生,这样的情景,她一眼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抓住路过的医生,问道:“医院有电话吗?”
天天在医院,什么样的着急面孔没见过?医生很淡定的往走廊尽头一指:“那有个公共电话。”
“谢谢!”
温瓷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拨通了傅景淮别馆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别馆打扫卫生的佣人。
她告诉温瓷,二少帅去了督军府,天还没亮就走了。
温瓷顾不得多说。
挂断电话,又打去了督军府。
接电话的副官声音很陌生,听她说找傅景淮,客气的告诉她二少帅在开会,现在不能来接电话。
温瓷:“人命关天。”
电话那边默了默。
大概是把她当成接不到傅主淮电话,就无理取闹的女人了,最后说:“二少帅真的在开会,现在叫他出来,他会被督军骂。”
温瓷心想,他现在不挨骂,说不定将来后悔。
坚持道:“麻烦你去告诉他,他再不赶来,他儿子可能就没了。”
这次,温瓷听到了搁电话的声音。
还有脚步离开的声音。
没多久,傅景淮暴躁的声音隔着话筒传了过来:“谁他妈敢造老子谣?!”
会开的好好的,副官进去说有个女人打电话,说再不来接,他儿子就没了。
满屋子人都看他。
他头都炸了。
温瓷被吼的一愣。
傅景淮声音又拔高了一筹:“说话!”
温瓷:“是我。”
傅景淮:“……”
傅景淮:“你给老子生孩子了?”
温瓷:“是冯曼曼。”
电话里一默。
温瓷往冯曼曼那边看了眼。
看到她还在长椅上坐着,又继续说:“她现在在申城医院妇产科,你赶紧来,再晚,她就要进手术室了。”
“艹!”
傅景淮骂了句。
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暴躁,吩咐温瓷:“你给我稳住她,无论如何,别让她进手术室。拖到我过来。”
“啪!”
话筒里传来挂电话的声音。
温瓷把话筒放回去,付了钱,回到妇产科外面。
冯曼曼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的单子都快揉碎了,身体不停在颤抖。
温瓷走了过去。
在冯曼曼身边坐下来,轻声问道:“你一个人啊?”
冯曼曼侧脸看她。
打量了温瓷片刻,问:“我们认识吗?”
温瓷笑笑:“你不认识我,但我见过你,你画画的特别棒。”
还得感谢柴伊人,告诉她冯曼曼出国学的美术。
冯曼曼眼神暗了下来。
低下头。
不说话了。
这时,手术室里医生喊道:“冯曼曼,可以进来了。”
方锦宁哑了声音:“可……这是瓷瓷的终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温瓷笑着道:“不草率,我们现在只是领了证,还不算正式夫妻,我在傅家也是自己住。等过阵子,父亲和大哥的事有着落了,我们再作打算。”
方锦宁说:“婚姻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温瓷道:“他是督军府二少帅,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是我们家想马虎凑合,督军府也不能答应。”
方锦宁当着温老夫人和温夫人的面,没再说什么。
背地里拉过温瓷。
问她:“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在信里跟我说,你在德国交了男朋友,你们……”
温瓷打断她:“以后不能再提了。”
方锦宁看出她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中间经历了什么,但大概猜到,她也许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心疼的抱住温瓷。
“都会过去的。”
温瓷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从答应和傅景淮领证那天起,就接受了上一段关系的结束,也接受新一段关系的开始。
虽然无疾而终。
可也是终。
三天日子转眼即逝。
温瓷很不舍。
傅景淮说可以在租界里活动,吃过晚饭,她拉着方锦宁出来散步。
租界里面卖什么的都有。
到了晚上,路两侧铺子上方的招牌争相亮起,流光溢彩,琳琅满目。
温瓷甚至看到一家西点铺。
可惜打烊了。
只有招牌上的灯,流水一样一遍遍的亮起。
正准备走,男人阴凉的嗓音钻入耳朵:“没想到又在这儿遇上温小姐,真是有缘。”
温瓷抬眸。
黎裕坤带着一个美艳女郎站在几步外,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温瓷终于知道。
她为什么对黎裕坤提不起好感了。
他眼神太阴冷。
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注视着猎物的冷血动物,仿佛随时会给出致命一击。
方锦宁眸仁微缩。
挽着温瓷的手,在不经意间攥紧了。
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
温瓷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黎裕坤时那么震惊了,目光疏离又从容自若:“黎先生当着女伴的面,和另一个女人说有缘,似乎不太合适。”
又道:“黎先生与我的先生相识,还是称呼我傅太太,更合适些。”
黎裕坤脸上笑容更大。
笑意依旧不达眼底。
他对挽着自己的女郎道:“乖,去车上等我。”
女郎听话的松了手。
深深的打量了温瓷一眼,才朝不远处停着的一辆汽车走了过去。
黎裕坤双手往裤兜里一抄。
看向方锦宁:“这位夫人,不介意我和温小姐单独聊几句吧?”
方锦宁紧张的看温瓷。
温瓷道:“我介意,我和黎先生就见过一次,没什么需要单独聊的事情。”
“好吧。”
黎裕坤作无奈状。
不再看方锦宁,目光又落回温瓷脸上,直接了当的说道:“傅景淮给不了你想要的。”
温瓷眸色一沉。
他们只见过一面而已,甚至连对方全名都不知道,他竟说什么“她想要的”。
温瓷被冒犯到。
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自以为是的令人生厌。
不想跟他废话。
拉着方锦宁,绕过他就要离开。
黎裕坤意外于温瓷的态度。
眉梢挑了挑。
转过身,望着她的背影道:“我也是出于好意,温小姐何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真是不知所谓。
温瓷气极反笑。
转回身,毫不退让的回望着他。
“黎先生觉得,在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面前,编排她的丈夫,这叫做‘好意’?”
“还有……”
“黎先生这种妄自揣测别人的行为,真的很无礼,也很低级。”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财政要员温树声父子涉嫌操控申城证券市场,被总统府批捕!”
“他妈的,姓黎的这是要逼我造反!”
“督军不可,华东四省资产丰厚,周边那些豺狼早就眼馋了。真打起来,肯定四面受敌!”
“督军,我有个办法。”
……
从民政厅出来,温瓷捏紧了手里的婚书。
望向走在前面的男人。
她婚书上的丈夫。
——傅景淮。
他个子很高,穿着半新的军装,肩宽腰窄,身姿修长挺拔。只是看上去脾气不太好,阔步走向汽车的模样,透着阴翳暴戾。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
从进民政厅到出来,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领证他不情不愿。
其实……
她也不愿。
她出国学医七年,一个月前刚回来。
却发现,父亲和大哥被捕,家被查封,母亲、大嫂也被带走,下落不明。
她奔走多日。
最后,是华东四省大都督傅宗寿心腹参谋长楚文正找到她,告诉她想保住父兄的命,就和督军的儿子结婚。
傅督军有三个儿子。
老大傅长海已经成亲,老三傅暄怀才十四,符合年纪又没娶亲的,只有老二傅景淮。
傅景淮是个混不吝。
十几岁上战场,心狠手黑。
他爹傅督军能守住华东四省,据说有他一半功劳。还有人说,傅督军和傅夫人因为姨太太闹不和,他直接开枪,逼他爹带着姨太太搬出了傅家老宅。
温瓷想起楚文正的话。
问傅景淮:“我什么时候能去见督军?”
男人钉住脚步。
头也不回,语气冷的吓人:“有本事让老头子命令我跟你登记结婚,什么时候见他,用得着问我?”
副官开了车门。
傅景淮腰一低,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前,傅景淮扯了扯衣领,沉声警告:“别以为扯了证,老子就认你当老子的女人,敢在外面造次,老子第一个崩了你!”
“开车!”
“二少帅!”
穿着黑色短褂的管事追上前:“督军交待,请二少帅带二少夫人回老宅,引荐给家里人认识。”
男人拧着眉。
极不耐烦:“他选的人,要引荐,让他自己去。”
吩咐已经坐进驾驶室的副官:“开车!”
汽车绝尘而去。
管事为难的看向温瓷。
引不引荐给傅家人认识,温瓷不在意。
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她不会真把傅景淮当丈夫。
她要做的是见到督军,弄清家人的情况。
问管事:“你能带我去见督军吗?”
管事面露难色:“二少夫人见谅,督军交待,办好婚书后,就让您和二少帅直接回老宅。”
又解释:“督军不让老宅的人进督军府。”
可温瓷是一定要见督军的。
她道:“进不去,我就在督军府外面等。”
管事无奈。
带她去了督军府。
副官听明来意,进去通报了。
等了半天,没等来督军,反而等来了姨太太宋韵玲。
她梳着波浪发,穿着熨贴的丝绒旗袍,年轻美貌,身段玲珑。
站在台阶上。
好奇的打量着温瓷。
温瓷最近为了家里的事奔忙,图方便,上身穿的白衬衣小马甲,短外套。
下身穿着马裤,长靴。
时髦,又利落。
宋韵玲眼底有羡慕。
只一瞬,又变成了同情:“你留过洋,又是督军选中的人,没经过那女人点头同意。以后进了老宅,可有你受的了。”
那女人……
是指傅夫人?
这时,通报的副官回来了,温瓷来不及细究宋韵玲话里的意思,上前问副官:“怎么样?”
副官:“督军在开会,请二少夫人先回老宅。”
温瓷急道:“我可以在这儿等。”
宋韵玲笑起来:“督军既然这么说了,你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他也不会见你。”
没有恶意。
更像是提醒。
温瓷心凉了一半儿。
又问副官:“楚参谋长在吗?”
副官:“参谋长去驻地巡查了,这几天都不在。”
温瓷不由失望。
但比起这个月来她吃过的闭门羹,副官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她向副官道了谢。
对管事道:“你先回吧,我行李在朋友家,我去取了行李,晚些回老宅。”
管事态度很恭敬:“小人陪二少夫人去吧,老宅院子多,得有人引路。”
温瓷想想也是。
应下了。
温家被查封,她住在朋友的小公馆。
刚回国,她东西不多。
几件衣服和一些文件,放在一个小皮箱里。
看着文件,温瓷犹豫了。
她学的西医,主攻心脏病的临床治疗,而且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这些文件,是她七年来的研究成果和收集的案例。
回来前,她联系好了医院,打算回来就去工作,把国外先进的治疗方法带过来。
现在看来,工作的事要拖一拖了。
箱子里,还有封她一直没机会寄出去的信。
她想了想,把信夹进文件里,在卧室柜子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放了起来。
提着小皮箱出了公馆。
坐上黄包车,还没走多远,就被人截下了。
拦路的女郎,妆容明艳,态度嚣张。
那双眼跟机关枪似的,上上下下刷了温瓷好几遍。
“你就是督军给淮哥选的女人?”
领证前,温瓷对傅景淮做过大致的了解。
他有个外室,叫涔涔。
这女人又作又横。
好几次,傅夫人给傅景淮物色的对象,都让涔涔给搅黄了。
傅夫人很生气,但拿她没办法。
因为傅景淮宠她。
温瓷本以为传言不能全信。
现在看来,傅景淮是真宠,领证这种事也跟她说。
涔涔无视管事劝阻,盯着温瓷道:“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哑巴吧?”
温瓷表情淡淡:“我们之间,有话说吗?”
涔涔觉得被轻视。
怒了。
眉毛一拧,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督军选的,淮哥会看你一眼?”
温瓷并不生气。
甚至还笑了下:“这么说,你应该去督军面前多表现表现,让督军也看到你才对。”
“你……”
涔涔噎住。
温瓷说到点上了。
傅景淮从不准她去见督军。
涔涔眼里怒火翻涌,咬牙道:“督军选你又怎样,这些年来淮哥身边就我一个女人。他喜欢的是我,就算督军也不能拿枪逼他跟你在一起。”
温瓷不和她争论。
“你说的对,没别的事麻烦让一让,我要走了。”
她态度平平,落在涔涔眼里,越发觉得她就是看不起自己。
彻底爆发了。
冲过来拉扯温瓷。
管事吓了一跳。
想上前阻拦,却见涔涔咽喉处抵着一把刀。
那种刀他见过,是西医做手术用的,刀不大,尖锐锋利,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涔涔吓的脸都白了。
“你敢……”
话音未落,温瓷手腕一旋。
涔涔只觉得脖颈一凉,尖叫着退后:“你疯了吗!你敢伤我,淮哥不会轻饶了你!”
温瓷收了刀。
依旧是那副平淡模样:“我不会跟你抢男人,只要你不来我跟前蹦跶,我们可以相安无事。但你敢来找麻烦,我也不会客气。”
对管事道:“走吧。”
管事也吓坏了。
忙不迭的叫车夫快走。
不远处,傅景淮落下了车玻璃。
“不行,二少帅说谁都不准打扰温小姐。”
“二少帅,二少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二少帅出去了,我用得着在这儿跟你啰嗦吗?”
“赶紧让开!”
是涔涔的声音。
涔涔在外面吵了半天,也没商量成,脚步很重的离开了。
温瓷抱着暖水袋翻了个身。
睡的昏天暗地。
再次恢复感知时,有人在试她的鼻息。
她猛的睁眼。
傅景淮收回落在她鼻子前的手,幽幽的道:“再不醒,我都打算叫医生了。”
又问:“还疼吗?”
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温瓷拄着手臂,心有余悸的坐直了身子:“好多了,二少帅,我睡了很久吗?”
“一天。”
傅景淮说:“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温瓷小心的问:“你不生气了?”
傅景淮定睛望着温瓷,乌沉的眸一瞬不瞬。
温瓷心里直打鼓。
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又怕他发脾气。
傅景淮看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嗯。”
又问:“想吃什么?”
他说不生气了,温瓷这才松了口气。
一放松,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也不知别馆厨房有什么,怕万一要了没有,傅景淮觉得没面子,再生气。
试探着问:“小馄饨行吗?”
傅景淮面无表情的回:“我让厨房给你煮。”
温瓷又松了口气:“谢谢。”
傅景淮出去了。
没过多久,之前来过的厨娘进来了。推了个餐车,各式各样的菜,满满当当一大桌子。
小馄饨在角落里。
温瓷:“……”
刚想说她吃不了。
傅景淮又来了。
在她对面坐下来,乌沉的眸淡淡的,没看她,只是说道:“不知道什么补血,你随便吃点。”
温瓷:“……”
贺川从外面进来,看到满满一大桌子饭很惊讶。
他自己拽了把椅子坐过来。
“干活儿干到这个点,回家热乎饭都吃不上了,正好算我一份,当加班补偿。”
温瓷给他递筷子。
傅景淮说:“饭费从你工资里扣。”
贺川立时炸毛:“你少砸点东西,钱就省出来了。”
傅景淮没回话。
温瓷意外发现,他竟然有不还嘴的时候。
一顿饭吃的还算轻松。
温瓷还发现,别馆不只食料比老宅的全,厨师炒菜手艺也比老宅那边厨师手艺高。
吃过饭,温瓷在别馆住下了。
第二天,她去给7号楼的人换药。
7号楼的人醒了。
他浑身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动都动不了。
换药时,眼睛死死的盯着温瓷看。
温瓷问他疼不疼。
他不说话。
温瓷朝他笑笑,用医生的语气安慰:“你受了这么多伤,疼是无法避免的。不过疼的厉害了,我可以帮你加点镇痛的药,能缓解痛苦。”
他眼眨了眨。
温瓷以为他不想说话。
就继续换药。
换完药,重新包扎。
快结束时,他忽然说:“我见过你,在国外。”
温瓷诧异:“什么时候?”
他又不说话了。
一直到温瓷换完药离开,他都没再开口。
晚上,温瓷回到别馆。
副官停下车,绕到后面帮她拿药箱。
忽然,黑暗里冲出来一道身影,手里的刀直直刺向温瓷。
副官吓坏了。
他在车后方,只来得及喊了句:“少帅夫人小心!”
温瓷掏枪的工夫,又冲过来一道身影,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抬脚将刺杀她的人踹飞出去。
竟是贺川。
贺川外表文质彬彬的,力气一点也不小。
副官冲上去,把刺客制住。
贺川紧张的问温瓷:“没伤着吧?”
温瓷悄悄把枪收起来。
摇了摇头:“没事。”
刺客被按住,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温瓷!放开我!”
声音很熟。
温瓷:“沈诗瑶?”
温瓷穿着礼服上车。
汽车前脚离开傅家老宅,后脚,沈诗瑶扶着傅夫人上了另一辆汽车:“姑母您放心,我这次一定不给您惹事。”
施老爷子七十大寿,在申城饭店摆了席面。
施家是清流。
不从政,不从商,也不从军。
但施老爷子教出来的学生,军政商三界都有佼佼者。
他七十大寿,到场的全是申城有头有脸的人。
温瓷到时,傅景淮正在大厅里,跟几个看上去年纪相当的人说话。
大概因为场合需要,他没穿军装,而是穿了西装。
深灰色的羊绒面料裁剪得当,衬得男人宽肩臀窄身材卓越。没扎领带,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开着,香槟色丝巾叠出风琴褶,装点在胸前口袋里。
优雅中,带着几分痞气。
温瓷走了过去。
“二少帅。”
几人齐齐朝她看来。
有人目光惊艳,又匆匆移动视线掩饰。
傅景淮看到她时。
也有一瞬失神。
继而阖了阖狭长的眸,淡淡清冷的嗓音道:“来的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陪着傅景淮说话的,都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温瓷很意外。
挽着他往宴会厅走时,悄悄问他:“督军知道你在外面做生意吗?”
傅景淮仗着比她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睨她:“你还想去督军面前告我状?”
又说:“知道。”
毕竟打起仗来,花钱如流水,那些新式的火炮枪支,没一个便宜的。
温瓷回:“那你先想办法,让我见一见督军。”
傅景淮侧眸。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温瓷莞尔。
席面摆在三楼。
电梯前面等了不少人,两人走了楼梯上去。
走廊里一阵骚动。
督军傅宗寿带着姨太太宋韵玲,还有大儿子傅长海和大儿媳郑素云,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傅夫人和沈诗瑶,撞个正着。
四周围了一群人。
申城上层圈里谁不知道,傅督军为了姨太太搬出老宅,多少年来连过年祭祖都不回去。
傅夫人空有其名。
连丈夫的面都见不到。
如今他们撞到一起,谁愿意放弃这么好的看戏机会。
傅夫人眼里喷着火。
宋韵玲毫不示弱,挽着傅督军沉默的示威。
无形中,仿佛绷紧了一根弦。
众人大气不敢出。
又都不肯走。
温瓷也没想到,她求了多次没见着的人,这样见到了。
正要停下脚步,傅景淮却没停。
她只好继续跟着往前走。
从傅督军和傅夫人中间穿过,傅景淮凉凉的丢下一句:“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不嫌难看。”
轻飘飘的走了过去。
温瓷心狂跳。
听听。
这是儿子能说的话吗?
傅督军气的差点当场动了鞭子。
傅夫人脸漆黑。
老大傅长海不像傅景淮,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怕傅督军,不敢对傅督军开口,就埋怨傅夫人:“姆妈,您要过来,怎么没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傅夫人脸更难看了。
沈诗瑶压根感受不到,几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从傅景淮出现开始。
她一颗心就追着傅景淮跑了。
看傅景淮身影消失在包厢门口,她急不可耐的朝傅督军打了个招呼:“姑父,我和姑母先进去了。”
拉着傅夫人往里走:“姑母,我们走。”
宋韵玲嗤笑了声。
傅夫人差点气背过去。
她今天本不想来。
施老爷子大寿,傅宗寿肯定要出面,他出面就会带着宋韵玲那个狐狸精。
她与其自取其辱,让别人看笑话,还不如在家躲清静。
是沈诗瑶在她房里哭了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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