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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全章节免费阅读

美女张三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烈星的手纹丝不动,秦家的人大喊大叫着看向谢容与,谢容与看了眼愤怒的顾烈星,喊了一声,“顾小侯!”顾烈星这才一把将秦文瀚甩开,“你该庆幸本侯受伤了,不然,你们秦家今天还得添一副棺材!”秦文瀚踉跄后退了几步,大口喘息着,两眼不甘心地望着谢容与,企图让谢容与主持公道。在秦文瀚眼里,自己父亲就是燕朝第一大忠臣,父亲惨死,那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放眼整个朝堂,能一手遮天祸害忠良的大奸人除了那个妖女燕似锦,还有谁!谢容与神色不耐,他并不觉的顾烈星做的不对,反而嫉妒顾烈星——敢爱敢恨,义无反顾。不像他,瞻前顾后,什么都想要,结果什么都得不到。“太傅,按律法,得先审讯黎参将,排查其嫌疑。顾小侯,也需作为证人一同前往刑部接受盘问。”刑部尚书上前提醒道。...

主角:燕似锦顾烈星   更新:2024-12-25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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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烈星的手纹丝不动,秦家的人大喊大叫着看向谢容与,谢容与看了眼愤怒的顾烈星,喊了一声,“顾小侯!”顾烈星这才一把将秦文瀚甩开,“你该庆幸本侯受伤了,不然,你们秦家今天还得添一副棺材!”秦文瀚踉跄后退了几步,大口喘息着,两眼不甘心地望着谢容与,企图让谢容与主持公道。在秦文瀚眼里,自己父亲就是燕朝第一大忠臣,父亲惨死,那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放眼整个朝堂,能一手遮天祸害忠良的大奸人除了那个妖女燕似锦,还有谁!谢容与神色不耐,他并不觉的顾烈星做的不对,反而嫉妒顾烈星——敢爱敢恨,义无反顾。不像他,瞻前顾后,什么都想要,结果什么都得不到。“太傅,按律法,得先审讯黎参将,排查其嫌疑。顾小侯,也需作为证人一同前往刑部接受盘问。”刑部尚书上前提醒道。...

《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顾烈星的手纹丝不动,秦家的人大喊大叫着看向谢容与,谢容与看了眼愤怒的顾烈星,喊了一声,“顾小侯!”

顾烈星这才一把将秦文瀚甩开,“你该庆幸本侯受伤了,不然,你们秦家今天还得添一副棺材!”

秦文瀚踉跄后退了几步,大口喘息着,两眼不甘心地望着谢容与,企图让谢容与主持公道。

在秦文瀚眼里,自己父亲就是燕朝第一大忠臣,父亲惨死,那一定是被奸人所害。放眼整个朝堂,能一手遮天祸害忠良的大奸人除了那个妖女燕似锦,还有谁!

谢容与神色不耐,他并不觉的顾烈星做的不对,反而嫉妒顾烈星——敢爱敢恨,义无反顾。

不像他,瞻前顾后,什么都想要,结果什么都得不到。

“太傅,按律法,得先审讯黎参将,排查其嫌疑。顾小侯,也需作为证人一同前往刑部接受盘问。”刑部尚书上前提醒道。

谢容与看了顾烈星一眼,顾烈星神色坦荡,不像是做伪证。

谢容与这才道:“按律传召,严加审问,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

“公主,出事了。”

燕似锦送走了傅墨卿,正在花园里侍弄自己的花草,阿玉一脸急色,匆匆赶来将秦高在家遇刺身亡的消息禀告燕似锦。

“黎照吾已经被带走了,虽然顾小侯一直坚称昨夜和黎照吾在一起,但因为没有第三人旁证,黎照吾不能完全洗脱嫌疑,刑部暂时把他关押在牢。”

燕似锦听了眉头直皱,“黎照吾的腰牌什么时候丢的?”

阿玉恨铁不成钢道:“黎照吾那小子升了参将后,京中奉承他的人数不胜数,黎照吾日日跟人去喝酒,昨日不仅与人在临江楼喝酒,还去了余音坊,那腰牌八成是在余音坊丢的。”

“他自己寻死就罢了,还连累公主您一起被骂。就这半天的功夫,满城风言风语说是公主你让人害死了秦高,还说公主你是……”

阿玉说不下去了,她替长公主觉得委屈,长公主什么都没做,平白被推出去和亲就算了,现在还要承受这些污言秽语!

阿玉没有说出口,但燕似锦早已了然在心,无非是祸国妖女,乱臣奸妇,祸国殃民,大逆不道。

这些流言,前世她没少听。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燕似锦再次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如此正确,她若留在燕朝,迟早要重复死路。

“备车,去裴园。”

她可以不管朝政,但她还没死,就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人。

燕似锦出门乘上马车,马车一路疾驰,最后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停下。

阿玉上前叩门,门内人一见燕似锦,喜道:“是殿下来了?快请进,小的这就去禀告我家少主。”

燕似锦拦住下人,“不用麻烦,我进去找他。”

燕似锦跟着下人进了门,从外乍看,裴家的院门十分不起眼,进门却别有洞天。

奇花异草,曲径通幽,裴家的院落高雅别致,一点不比她的长公主府差。

“公主,我家少主在那。”

出了一片枫林,视野突然开阔,下人指了指方向,燕似锦望过去,只见眼前是一片缥缈水域,碧水之中飘着一艘精致的画舫,舫中有琴声,随风飘扬。

燕似锦不由咂舌,寸土寸金的京城,裴子野一人坐拥一片山河,一千万两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燕似锦登上岸边的扁舟,裴家的下人撑篙,划向湖中心的画舫。


所有人错愕地望向顾烈星,视线中全是疑惑。

顾烈星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更详细,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秦高,是我杀的。”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平地一声雷,在金銮殿里炸开了。

顾烈星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向刑部尚书,“我就是你们要的凶手,拿我去给秦家交代。”

刑部尚书震惊道:“小侯爷,这不是开玩笑。你与秦公无冤无仇,你为何会行凶?这说不通的。”

顾烈星一丝不乱,甚至还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谁说我跟秦高无冤无仇?有,不但有,还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你们忘了吗?八年前,我父亲在战场失踪,秦高未经查证,便弹劾我父亲通敌卖国,让我们南阳侯府一度成了众矢之的!”

顾烈星环顾四周,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什么家常闲话,可那声音落在金銮殿的青石地板上,又是那么的锥心清冷!

众人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避开了顾烈星的视线。

顾烈星继续道:“君子报仇八年不晚,我见他被罢免,无权无势,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所以连夜行凶!”

刑部尚书错愕当场,顾烈星说的确有其事,这杀人动机十分充足。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顾烈星在众人注视下,悠闲踱着步,不等发问,主动‘招供’起来。

“行凶之前,我故意以商议军务为由,将黎照吾约到住处,然后将他灌醉,取了他的腰牌,想要嫁祸给他。”

“众所周知,皇上已命我接管青鸾军,但那黎照吾拒不听从我的指令,还将我打伤,令我颜面尽失还重伤不起,因此我便想要来个借刀杀人,顺便杀鸡儆猴整顿青鸾军。”

顾烈星说的言之凿凿,又毫无漏洞,他是凶手似乎是合情合理。

开国以来,还没见过有人这样坦然认罪的。

顾烈星像没事人一样,好似无意地看向谢容与。

谢容与立即会意,道:“八年前,秦高致使南阳侯府成为众矢之的,南阳侯府被百姓围堵辱骂数月,南阳侯夫人不堪其辱,郁郁病逝,说秦高是罪魁祸首也不为过。”

谢容与四两拨千斤,将什么三朝老臣,什么学子爱戴,全都给秦高扒掉,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秦高的死,转到了秦高生前的罪过上来。

“顾小侯年少失孤,又背负骂名,他可曾像那秦文瀚一般寻死觅活,不分青红皂白故意抹黑朝廷,就为博一个孝子的贤名?”

“并没有,十岁孩童尚且能知的大局,饱读诗书的秦文瀚连基本的忠义都不懂?”

“秦家今日此举,居心叵测,更是开不良之端,往后人人效仿,都来宫门前寻死伸冤,诸位大臣就不怕往后上朝的路上都是血吗?”

两厢对比,高下立判。秦文瀚从一个悲壮孝子,变成了大逆不道不义之徒。

百官们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显然是被谢容与说动了。

“本官认为,应该立即命秦家人回府,等候消息,若敢不从,一律按谋反下罪!两位大人可有意见?”谢容与看向徐韩二人,气势不容反驳。

秦家人无关紧要,徐韩自不在意,两人点点头同意了谢容与的提议。

“那依太傅看,南阳侯当庭伏法,这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南阳侯入室杀人,一命换一命,该判问斩。”韩疆急不可耐道,好像生怕这案子判迟了顾烈星会跑了一样。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燕似锦一头扎进玉清池里,把整个身体都沉到了水底。

燕似锦躲在水底,光穿透水面,折射出奇幻的波光,很像她小时候做过的梦,五光十色。

她说谎了,她哭过。每回来玉清池,她都藏在水里偷偷地掉眼泪,因为只有在这里,她的眼泪出了眼眶,便化作了玉清池里的一滴水,无影无踪。

公平?谁来给她一个公平?她也想要一个公平,也想要个解释。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母后还要责怪她,燕清川还是选择置她于死地?

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包围而来,燕似锦腾出水面,激起无数水花。

她用力的呼吸,将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吸入心肺,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胸腔的起伏。

她试图开解着自己,奋力在池中游了十几个来回,又故意折腾出很大的水花,好像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杂乱的思绪。

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摒弃了燕清川的哭腔,抛开了谢容与的落寞,却独独丢不开顾烈星那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认真看一眼吗’

她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兄弟,对得起所有期待她的人,却唯独对不起一个顾烈星。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不知过了多久,岸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燕似锦转头一看,只见傅墨卿站在岸边,手里还摆弄了一柄纸扇,颇有风度翩翩的意思。

“什么时候来的?”

燕似锦换上了清冷的神情,不紧不慢游上了岸。

傅墨卿一边回话,一边将岸上的毯子递给她。

“来了一会了,阿玉说你在这,我偷偷进来的。”

燕似锦裹上毯子,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傅墨卿在屏风外等着。

“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是舍不得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傅墨卿道。

屏风后传来燕似锦的坚决的声音,“没有,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顺利到梁国。”

希望天下大乱从中获益的人,燕朝有,梁国也有。

希望她死的人更大有人在。

“这个放心,我此次带了梁国宫中最精良的护卫,我们一定能顺利回到梁国。待我们回去,便立刻大婚。有你加持,我应该很快就能入主东宫。”傅墨卿兴奋道。

燕似锦换上了衣裳,用干帕子裹着湿发出来。

“来,你坐着,我帮你擦头发。”

傅墨卿将她摁在一张椅子上,轻车熟路地拿起帕子替她擦起头发来。

燕似锦安心坐下,又思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按照前世的记忆,傅墨卿回去后没多久便入主东宫,第二年老梁王病重也如愿继承了皇位。

登基一事显然不需要她操心,她担心的是,到时候她又要如何从梁国隐退?

是在傅墨卿恢复女儿身之前先假死,还是等她恢复女儿身后?

没错,傅墨卿并非男子,当初她母妃为了稳固后位,一直将她当皇子教养。

三年前,梁国与燕朝爆发大战,傅墨卿被青鸾军俘获,女儿身恰巧被燕似锦撞破。

两人不打不相识,燕似锦为长远着想,与傅墨卿达成协议——两国停战,结为同盟。梁国畜牧繁盛,燕国商业发达,梁国允许燕国贸易商队进驻,条件是燕国必须支持傅墨卿登基。

三日前,燕似锦去信又与她达成了新的交易——燕似锦和亲前往梁国,她会一直替她保守秘密,甚至会协助她登基上位,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称帝后还她一个自由身。


户部尚书冯录连忙去捂李云泽的嘴,但来不及了,他慌不迭跪下请罪:

“公主恕罪,是老臣御下不严,冒犯了公主!老臣罪该万死!”

马车内只传来一声“出发”,马车呼啸着直接从两人面前驶过。

李云泽血气方刚,满脸怒色,“大人,下官说错了吗?长公主凭什么可以心安理得无动于衷,难道她不是燕朝的公主,享用的不是燕朝子民的供奉吗?燕朝亡了,她还能在这公主府养尊处优?”

“闭嘴!”冯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气不打一处来。

“你懂个屁,你知道当年那一千万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当年齐王把持户部,私吞整个国库的事吗?你从哪里道听途说公主把银钱用在自己身上的?公主不但没私用一分,还把整个公主府都变卖充公了!”

冯录越说越气,“李云泽,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天天往那群人身上凑。”

那群人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以秦高为首的所谓保皇派。

冯录早看不爽了,一群沽名钓誉的东西,皇帝什么话没说,要他们保什么皇护什么权?

当年齐王作乱时,怎么不见他们蹦出来保护皇帝!

今天裴家来要债,就是这群保皇派惹出来的事。他们要是不去逼长公主交权,一切都好好的,哪有这么多破事!

这群狗东西就是活得太安生了,没事找事!

“离他们远点!否则,你别跟着我了!”冯录越说越气!

李云泽是冯录一手提拔上来的,平日敬冯录如师长,见一向好脾气的师父发怒,李云泽也慎重起来,只是他仍是十分不解。

“大人,下官只是为大人觉得委屈,这关乎朝廷的大事,您都这般哀求了,长公主都无动于衷,下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不懂公主,天底下人人都可能辜负燕朝,但公主不会!”

冯录怕自己的心腹再走错路,语重心长道:“你以为那一千万两是如何从裴家借来的?那是长公主在寒冬腊月,在裴家大门口,跪了一夜求来的!”

“什么?”

李云泽一脸震撼,就算是普通人都不见得能放下身段这般去求人,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

她可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她怎么可能去给一个商户下跪?

“唉!”冯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长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比起长公主一个人独闯齐王府,将齐王一击毙命的事,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冯录年过中年,见过无数人也经历过不少事。但若要说此生最叹服的人,便是这位只比她女儿大几岁的长公主。

冯录又想起自己家中十六岁的幼女,不由唏嘘,普通人家的女儿家,十六岁尚且天真浪漫,而十六岁的长公主,瘦小的肩膀已经扛起了整个燕朝。

“李云泽,你是没见过,新帝登基那日,长公主一手牵着新帝,一手提着齐王的头颅,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踩着长阶,一步一步登上龙椅时是何等的震撼!你若是见过,便不会被那些谣言迷惑。长公主,是当之无愧的燕朝砥柱,天下无人能及。”

李云泽想象着冯录口中说的画面,身上腾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转头望了望长公主府的门匾,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惭愧和疑惑。

五年前,到底是什么局面,会逼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孤身灭贼,寒夜长跪,歃血沙场?

……

马车一路前行,燕似锦一路无话。

“公主今日要去何处?”阿玉小心翼翼问道。

自从交了兵权后,公主的话就越发少了,想来是伤透了心。

阿玉在心里替燕似锦难过不已。

燕似锦不以为意,“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公主府的马车在一座叫醉春风的茶楼下停下。

阿玉看了一下窗外,欢喜道:“公主是约了裴少主吗?”

今日裴家向户部发难,必定是裴少主在为公主撑腰。

裴少主最是温柔体贴,是公主最为难得的知己友人,有裴少主在,一定能开解公主。

燕似锦却摇头道:“改日我再去见裴少主,今日是陪阿玉来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醉春风的点心和果子酒吗?”

阿玉一怔,心中被暖流包裹,“公主今日是特意带阿玉出来吃点心的吗?”

燕似锦点点头,当初她奔赴战场,阿玉一直跟随她,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五年风沙磨砺,餐风露宿,吃尽了苦头。

“别愣着了,快进去吧。”

燕似锦催促道,阿玉却不忘将燕似锦的帷帽戴好。

两人踏入茶楼,茶楼的女掌柜迎了出来。

醉春风与普通茶楼不一样,它的门楼后方是一片雅致的园林,座席就安排在这园林之间,或在碧波凉亭中,或在花间藤椅,或在水榭阁楼,清醒脱俗别具一格,是京中女子最爱消遣聚会的场所。

故而,这醉春风从掌柜到后厨打杂,全都是女子。

“贵客,抱歉,今日有人包园……”女掌柜歉意上前道。

燕似锦拿出一块腰牌,那女掌柜见状,立即惶恐道:“请贵客上揽月阁。”

说罢,自己亲自在前领路。

燕似锦跟在后头,一面走,一面环顾周围陌生的景致,不由感叹道:“景致都不一样了。”

五年之久,足以改变一个朝代,更何况是一个小小茶楼。

女掌柜在前恭敬回道:“以前长公主喜绣球和牡丹,国色天香人人效仿,满城都是浓烈颜色,如今,京中贵女只爱素净淡雅,我们茶楼只得应时而变。不过贵客放心,糕点和果子酒是我们茶楼的招牌,还是一样的味道。”

燕似锦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突然一个蓝色衣裙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们,站住!”

那姑娘双手抱胸,趾高气扬道:“乔掌柜,今天我家小姐已经付钱包园了。你怎么还带人进来?”

阿玉上前礼貌道:“这位姑娘,我们就坐一会,不会耽搁太久。”

“那也不行!”那姑娘得理不饶人,上下打量了阿玉一眼,见她面生的很,又见燕似锦一直戴着帷帽,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那些花样都是几年前的旧款式了,京城的千金早不穿了。

一看就是个乡巴佬,不然就是个破落户。

“你们赶紧滚出去,我家小姐最讨厌你们这种穷酸气的乡巴佬了。”

被说穷酸气,燕似锦还是头一遭,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家小姐是哪家小姐?”

“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家小姐是一等信国公府的嫡女,先帝亲封的金华县主。”

燕似锦想了想,“是徐家第三女徐白鹭?”

“大胆,我家县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徐白鹭的婢女伸手指着燕似锦,阿玉嗤笑了一声,一巴掌呼了过去。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长公主面前蹦跶?

啧,这京城没有长公主坐镇,全都乱套了!


“外头干什么?”顾烈星忍不住问道。

小丫头回道:“是公主要进宫去。公主出门前还特意留了话给小侯爷。”

顾烈星受宠若惊,“什么话?”

小丫头道:“公主说,小侯爷不要乱跑,待公主回来,会给小侯爷带好吃的。”

要不是怕别人以为他是疯子,他真想让这个小丫头,把这句话重复一百遍。

他恍若还在梦中,颇有些飘飘然,连睡觉嘴角都是翘上天的。

……

朝阳的第一道阳光崩出山峦,巍峨的宫殿像是镀了一层金光,金碧辉煌十分秀丽,但此刻宫中无人欣赏。

“启禀皇上,梁国三殿下昨日向我朝递交了正式的盟约,三皇子的意思是,其他条件可免,唯独长公主和亲一事不可商量。”

秦高卸任,现在负责和谈事宜的是礼部尚书。

燕清川烦不胜烦。

这傅墨卿他见过,就一个小白脸,跟阿姐十分亲近。

小白脸一看就有很多花花肠子,想把他阿姐拐去梁国,没门!

“那些梁国人先晾一边,他们想待就在驿馆待着,不想待自己走,打的什么算盘,朕在万寿宫都听到了。”

礼部尚书为难道:“皇上三思,那梁国三皇子对长公主情根深种,口口声声只要长公主,若不让长公主和亲,便立刻回去联合乌孙南越一起发兵攻打燕朝!”

此话一出,百官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燕清川转头看向谢容与,谢容与示意皇帝稍安勿躁。自己也陷入沉思。

傅墨卿一句‘只要长公主’,直接把燕似锦推上了风口浪尖,燕似锦是否和亲成了两国开战的导火索。

若是拒绝和亲,三国真的联合攻打燕朝,燕朝毫无胜算,燕似锦便是那祸国的红颜祸水。

燕似锦已经被架在高处,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就算燕清川有心跟梁国周旋,但满朝文武不会同意,燕朝的百姓也不会同意。

果然,礼部尚书的话刚出来,满朝文武便纷纷跪下请命。

“请陛下为大局着想,同意和亲!”

“请陛下莫要感情用事,让长公主和亲梁国。”

这场面是如此熟悉,就在不久前,就是这批人跪在那请命,要求皇帝褫夺燕似锦的兵权。

没了秦高,他们也不会听他的话,反正没人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燕清川站了起来,环顾底下姿态恭顺却满脑子只有个人利益钻营的臣子们。

“是不是朕不同意,你们这群人就会罢朝罢官逼朕就范?”燕清川突然问道。

百官们面面相觑,有两个资历高的老臣不怕死地真的回道:“若陛下不愿割舍个人情感,与其坐等大战来临背负骂名,我们宁愿辞官归隐!”

“那你们滚吧,你们全都可以滚了!”燕清川勃然大怒,打断了老臣的话。

“皇上,慎言!”

谢容与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燕清川站在龙椅下,怒骂不止。

“我阿姐是燕朝长公主,她做的事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国为民?当年国库空虚,朕与长公主求你们解囊支援,你们一个个哭穷,几百个人凑出来了三万两打发朕?是长公主,是我的阿姐,放弃尊严下跪去借的债。”

燕清川说起往事,满腔全是怒意,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这群自私自利的狗辈!

“你们现在领的俸禄里,全都是我阿姐的血,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她如何你们了?你们非得一而再地逼她又逼朕,逼得她交了权,现在又要她离家千里去和亲?你们都没有姐妹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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