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小姐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有钱帅哥,心里反思自己:多什么嘴,帅哥说不准有好几个女朋友呢?
顾文哲掏出手机给程雨儿打了个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无奈他只好向售货员求助问:“大概一米六五,体重可能九十斤多一点,穿多大码?”
“姑娘身材挺好的,推荐您买M码,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您可以先带走,尺码不合适可以再来退换。鞋子的话,倒是不大好确定。”
顾文哲点了一下头,“这些都要M码包起来,鞋子也一起结账,我回去问了鞋码,我留个地址,麻烦叫个闪送给我送过去。”
“好的先生。”
顾文哲效率很快,拎着包装袋出了店门,走到拐角处,瞧见一家店,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闷头走了进去……
程雨儿换了睡袍,坐在床上揪着衣服上的系带玩,刚才在顾妈妈来之前,顾文哲问她要不要交往看看。
这事也太离奇了!
跟顾文哲谈恋爱的话,那对车祸去死的苦命鸳鸯的棺材板都盖不住吧?
“烦死了。”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眼睛却是亮亮的闪着光,白皙的面颊上透着一层淡粉,看上去气色极好。
门口传来了电子锁开门的声音,程雨儿心里一紧,紧接着就是熟悉的脚步声。
程雨儿被他手里满满当当的大包小包吓了一跳,东西多到他都得侧身才能进卧室。
“怎么买了这么多?”
顾文哲进门时,见她正坐在床边,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睁大,整个人显得又乖又可爱。
“也不知道哪件更合适,就随便选了点。”
程雨儿从纸袋里掏出一件件裙子裤子来,有些忍俊不禁,衣服多不说,他还帮着买了粉色娃娃领唐老鸭长睡裙,还有一排带花边的袜子。另外这个米色纸袋里装的是?
她去拆米色包装袋,顾文哲尴尬地把眼睛移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万能充电器来。
“刚给你打电话想问问尺码,电话没打通,是手机没电了吗?”
程雨儿拎起那件纯白色蕾丝小背心,又瞥见顾文哲那张冷峻的脸,很难想象顾文哲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到内衣店挑的。
他好像浑不在意的帮她的手机充电,即便动作很是自然,但通红的耳朵却偷偷背叛了主人的心思。
“34C。”
轻轻地像一阵风似的灌进顾文哲的耳朵,他正往充电口里插充电器的手一抖。顾总裁年纪轻轻眼神不济,愣是插歪了,没捅进去,耳朵尖却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程雨儿像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陆,一股雀跃感油然而生,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顾文哲这么好玩。
“那……那均码能穿吗?”
“也行。”
程雨儿回了一句,接着果不其然的在均码蕾丝下,找到了一条配套的小裤裤。
“咳,你先换衣服吧,我去把客厅的玻璃碎渣处理一下。”
他撂下一句话,匆匆的出了卧室,看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程雨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换好衣服才出了门。
她上衣穿了一件娃娃衫,下面是一条背带裤,配上一双白色的小花边袜子,身上的青春气全然不落的被牵了出来。像是清晨花园里,还沾着露水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客厅里刚收拾完碎玻璃的顾文哲,先是被清新可人的美貌震了一下,紧接着冒出一股子复杂的羞耻来。
非常合适,也非常青春洋溢,自己好像确实很道德败坏。
顾文哲把从沙发底捞出来的拖鞋送到她脚下,两个人又一次坐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欢快的东西,在心底里旋转跳舞,时不时地调皮的伸出来冒了一点头。
顾文哲看着对面几乎陌生,娇艳俏丽又可爱无比的少女,突然想起来刚认识她的那几年。
那时候的程雨儿,在少女开始的年纪里,故意地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不好惹得大人,小女孩爱的粉色、花边、蝴蝶结,亮闪闪的水钻,她都很刻意的规避掉。
要么穿得像个假小子,要么浑身丁铃当啷像个“收破烂”的,来展示父母离婚后的叛逆。
后来紧接着两三年穿着为父母服丧的素服,更是不见一点鲜亮的颜色。
小小的年纪,手足无措地栽进一层一层的漩涡里……
“你下午不去上班吗?”程雨儿问。
“没那么忙,你呢,学校那边没课吗?”
“这周没课。”
程雨儿刚说完,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从卧室响了起来。
独特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爸爸接电话呀~铛铛哩个啷,爸爸接电话呀……”
顾文哲眼皮一跳,他可从来没想到,程雨儿的铃声如此清奇。
程雨儿其实一直用默认铃声来着,只给陈悦悦大小姐一个人设置了这么个闺蜜爱满满的独特闹铃。
她尴尬地把手机拿过来接了电话,电话那头陈悦悦大喊:“你人哪儿呢!没看群消息,经济学老师要提早了考试!”
程雨儿:“啊?几点的考试?”
陈悦悦:“六点开考,考到七点半。”
陈雨儿一看时间,此时已经四点了,立马着急了起来。
“我这就赶回去,你帮我带上考试笔袋!”
说着从沙发上起来,换了一双能出门的鞋,拿起随身包要往外走。
这栋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而大学的地址处于经济因素,建在了城郊,中间还隔着一道跨海大桥。不堵车的时候,需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车程,堵车的话就难说了。
“我送你吧。”顾文哲也跟着起了身,拿上了车钥匙。
程雨儿有些惊讶,“我打车就行。”
“我开车送你,快走别耽误了,一会就要下班高峰期了。”
程雨儿懵懵地出了门,懵懵地坐在了顾文哲的副驾驶上。
她上次坐顾文哲开的车,是一起去参加葬礼。
后来他们各自忙得脚不沾地,活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一路无话,快到学校的时候还是迎来了晚高峰,虽然耽搁了好一会,但终于还是在五点五十赶到了学校。
程雨儿从车上下来,一路狂奔往考场跑。
学校门口一个满脸痘,正啃鸡排的黑胖男生,见状啐了一口,“那不是隔壁系的女神程雨儿吗?平时高冷的什么似的,看见开豪车的还不是上去舔,真拜金,不知道被多少秃头老男人玩过的烂货,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