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有一丝迷茫。
我爸粗鲁地擦拭着她的脸，嘴里还在抱怨。
“这丧门星，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我站在他们面前，心情复杂。
我心里酸涩，却流不出眼泪。
或许，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错的。
5
三天后，小姨打来电话。
说我出事了。
“放屁！那死丫头我还不知道，她比谁都精！这肯定又是她耍的花招！”
“你也别忘了，你姐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
我爸发泄完情绪，就挂断了电话。
苏杰玩着手机走出来，不耐烦地让父亲小声点，别影响他上分。
这几天他根本没管过我妈，只知道要钱，没钱就发脾气。
我爸更加焦躁，想让我这个仆人兼取款机回来。
可他苦苦等来的，确实上门的警察。
我飘在我爸身边，看着他机械地整理仪容，仿佛要参加什么重要场合。
路上他沉默不语，车内回响的，只有苏杰不耐烦的抱怨声。
他觉得我耽误了他在网络上的赌博。
我以为见到我的尸体时，父亲会愤怒或悲伤，没想到他如此平静。
他双手微颤，站在警局门口时，他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苏杰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袖子催促。
“松开。”
我和苏杰都愣住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这还是我爸第一次对苏杰发脾气。
来到停尸间。
苏杰一进门就捂住鼻子，满脸嫌恶。
“死亡时间大概在八天前，死因是后背脊柱遭到重击后，头颅大量失血。此外，死者患有肝癌晚期，诊断书碎片在现场被发现，不知道你们是否知情？”
这一刻，我爸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爸，你终于知道真相了吗？
我终于等到你面对现实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