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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江黎罗靳延,也是实力派作者“葱香鸡蛋饼”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他微微垂着眼,无意......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4-06-21 0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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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江黎罗靳延,也是实力派作者“葱香鸡蛋饼”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他微微垂着眼,无意......

《完整文集半熟之恋: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精彩片段


金黄色的灯光穿过喷泉池水,隐隐照映在迈巴赫的车窗上。

那半拉开的车门缓缓打开,男人坐在后排,西装下的长腿微曲着,他侧着身子,指尖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他衔住,镜片下的双目淡然,远远地看着江黎。

江黎一怔,身旁的安保人员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令后,微微点头,指引着江黎将她带到男人面前。

男人始终端坐着没有下车,在江黎走到面前时,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

她一身深紫色长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外面还搭着一层披肩,头发零碎的卷入其中,不规则又凌乱,显然是刚刚大闹了一番。

女人的脸微微涨红,一双红眸满带着情绪,清冷坚韧。

他来一次这里不容易,刚接手罗家生意还有一堆事需要他打理,手下的赌场有人照料,他偶然来一次巡视生意,正好在车上听到有人打给经理,说是有人在赌场闹事。

罗靳延本来没心思管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更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的人去管,手下的人自会处理好。

就算是闹翻了天又能怎么样,赔钱而已。

可他刚要下车,却意外听到江黎的那一句“我要见你们管事老板”。

身旁开车门的经理皱着眉冷着脸,一口回绝:“带她去楼上算账。”

罗靳延挑眉,没想到敢砸他场子的人是个女人。

身旁的安保人员对着罗靳延微微点头:“罗生,这位女士砸了十六号台,说是来替人还债的。”

罗靳延呼出最后一口香,将烟头湮灭在中控台的烟灰缸内。他微眯着眼和江黎对视,他的目光带有审视,但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胆怯,许是气头上,有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感觉。

有点意思。罗靳延想。

他微抬着下颌:“想见我,说什么?”

江黎深吸口气,抬手拢了把身上的披肩,将眼底那抹红压下。

“我妈欠了你们赌场连本带利二百六十万,我带了三百万来,剩下的算是补今天我砸你场子的亏损,多了我拿不出,如果在合理的赔偿范围,我可以打欠条给你,但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靳延抬眼看去,眼底升起一丝兴趣。

他侧头问一旁的安保:“她用什么砸的十六号台?”

安保说:“一把红木雕花椅,当年罗雯小姐亲自挑选的,三万块一把。”

罗靳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而又问江黎。

“什么忙?”

江黎说:“把你名下的所有赌场对内外禁止我妈再进入,就这么简单。”

她背对着喷泉池,身后的金光镀在水面上,泉水喷涌间,仿佛万千火树银花,映在她每一根发丝上。

罗靳延看了江黎一会,他抬手微微示意,经理了然,转身朝那座金殿走去。

他敛回视线,没说答应她的话。

“上车吧,赌场结算亏损还需要些时间,你暂时走不了。”

-

迈巴赫载着人在澳门游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黎坐在车边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满目琳琅,却无心欣赏。

车内寂静了许久,罗靳延就靠坐在一旁,挨的不算近,江黎却能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气。

原本宽敞的车厢也在这一刻显得逼仄。

江黎有些不自然,却又顾及不来这一丝的不自然。

直到手机震动响起的那一刻,罗靳延才伸手捞过,将对面传来的文件点开,放大递到江黎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江黎犹豫了一瞬才伸手接过。

文件上写着“唐韵”的名字,下面是她近年来在所有赌场的消费金额。

江黎一目十行,没有汇总,却看得她手不自觉颤抖。

她居然为她还了这么多钱。

罗靳延的手搭在膝盖上轻点着,声音低而沉:“一楼是普通接待区,单次筹码额最少也要一千块,她只进出VIP区域,放了这么一位客人,我有什么好处?”

江黎深呼吸口气,将手机递还给罗靳延。

“她没有工作,她在京北名下的两居室早在一年前因为欠债无法归还而被法拍,我一年要来澳门五次抓她回去,今天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我不会再为她还钱。”

江黎看着罗靳延:“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雷霆手段,你可以放她进去,但她欠了钱,就只有她这条命。”

罗靳延一顿,倒是没想到江黎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转头看着江黎,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模样,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眉宇间看上去还不算太成熟,漂亮倒是真漂亮。

他见过太多在赌场倾家荡产发誓再也不赌,最后又管不住手,落得个高台坠落,哭天怆地的地步。

“你说过,她是你母亲。”罗靳延说。

江黎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这种话,够狠。

只是这种狠在他眼里,更像是硬撑。

罗靳延双手交叉,食指敲击着手背,一点点摩挲着泛起的青筋。

片刻后,他开口:“你砸的十六号台需要重置赌局,那一场上的本金消费额是一百三十万,算掉你额外支付的三十万,你还需要再给我一百万。”

罗靳延顿了顿。

“我只要现金。”

江黎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那条深紫色的长裙被蹂躏起褶皱。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

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

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

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

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

他微微垂着眼,无意的摩挲指节,薄唇微抿。

不知是不是那一抹抹昏黄点缀,似节拍,又似鼓点乱坠。

本该是谈判的情景少了严肃,少了正经。

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划过视线,趁着海风将发丝卷乱,她抬手抚过,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承认在这场对视中悄然成了输家。

“你想怎么样?”

这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明知故问。

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清白,他的视线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下下抚摸着指节的动作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罗靳延坦然又坦荡。

“一个吻,抵一百万。”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欧昱丰怎么还能睡得着。

文沁拉开门,趁着江黎进屋的空档,又小声给她透露风声。

“你一晚上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他急得脸像调色盘,你等下说话悠着些。”

江黎一路上了二楼,阳光顺着水波纹窗户投入,光影在胡桃木地板上荡漾了一圈又一圈,欧昱丰坐在藤椅上翘着腿,他抱着手臂板着一张脸,对着地板上的影子数了一次又一次。

他见着江黎,脸上表情没缓和半分。

“还舍得回来?”

江黎将身上的白绒貂毛外套取下放在椅子上,抬手推开窗子透气。

“自己家,当然舍得回。”

她开口就是怼他,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欧昱丰将翘起的腿放下,缓和了下脸色。

“我给你发了消息为什么没回?”

江黎回过身看他,漫不经心:“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昨晚跟谁在一起。”

欧昱丰沉默了几秒:“那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江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欧昱丰。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欧昱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

“昨天那样的场合你就不该走在俞巧后面再出场,你独自走红毯出了会场,现在网上怎么说的都有,江黎,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江黎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缎面白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她微微抬手拢着光,语气意外的平静。

“昨天什么样的场合?”

江黎问他:“是本该庆祝我得奖的场合,还是你隐瞒唐文德到场,赌我不敢和资本、舆论对着来,让俞巧踩着我出尽风头的场合吗?”

欧昱丰一时哑口。

她说:“公司每年来的新人数都数不过来,我不在乎你想要捧谁,但你用错方法了。”

欧昱丰揉捏着太阳穴,闭着眼一脸无奈:“江黎,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么想……”

江黎靠在沙发背上,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那你怎么想?你借走我的造型团队给俞巧我没意见,你带着她拍大片发官博买热点我也没意见。我从香港飞回京北的那一晚你不是很义愤填膺吗?你骂了唐文德那么久,转手又收了他多少钱,才会选择不告知我今晚唐文德会到场,他的车就堵在红毯边上,你想要听媒体问我什么?”

江黎起身走到欧昱丰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媒体来问我,不管我拿了多大的奖项,昨晚你都不会让我出现在媒体面前,昨天的热搜词条本该是俞巧的。你急,是急我没有听你的话照你的安排去做,还是急许给俞巧的事没有做到,怕唐文德对你兴师问罪?”

江黎俞巧不合,共争唐文德的消息在微博上挂了一夜,他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任由风声。

做她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为了热度为了红,其实没必要在意那么多正不正面,只要话题就够了。

这样的话题,是踩在江黎的肩膀和名声上,可她却不是既得利益者。

欧昱丰一个头两个大,他摸着头在屋里急得踱步,像是百口莫辩。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昨晚只是不想你受到媒体的影响,我是知道唐文德会到场,可我没想过他会把车堵在红毯边上。那是什么人?二世祖,难道你要我冲出去把他的车拖走吗?江黎,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欧昱丰的声音越来越大,文沁端着茶盘刚走到楼梯口,听到欧昱丰急躁的声音脚步又顿住,转身要下楼不去打扰,却又站定偷偷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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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随着感应,房内的灯光缓缓亮起。

江黎打开水龙头,来回冲洗着双手,擦净后,又从藤椅上捞起一件浅黄色长裙回手递给俞巧,脸上没什么表情。

“换上。”

身上的高定礼服裙早就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从顶舱走回来的路上,惹了不少双戏谑嘲讽的目光。

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俞巧从上船后一举一动都太明显,和谁做了哪些事,不用猜也想得到。

俞巧摸着手里的裙子,没换上,反倒是放在水池上,湿了一片。

“罗靳延向唐文德要你是好事。”

江黎褪去红裙的拉链,不着寸缕地走到衣柜前,表情没有一丝不自然。

俞巧看着江黎的身体,没了后话。

从她签入经纪公司的那一刻起,经纪人欧昱丰在她面前夸了江黎不下百次。

每一次都要感叹一句“你们不同路子,你哪哪都好,我想把你培养成第二个江黎。”

说完这种话,又沉默片刻,咂舌一声,像是在品她的前途和人生——“算了,你做不了江黎。”

这也是他说的话。

她怎么就做不上?

江黎能有的,她一样能有。

从身材到脸蛋,她自诩不比江黎差多少。

江黎顺手从衣柜里拿出睡裙套上,短裙划过大腿,如绸缎般晃荡。

她将白色长毛披肩随意搭在肩上,顺着俞巧的话说下去。

“你觉得是好事,因为你有了唐文德。”

俞巧抿着唇没回话。

上船的人都是有名额的,只有她是被江黎带上来的,但没有唐文德的允许,她来不了。

“唐生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江黎赤着脚走到俞巧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前那抹布料上。

“他如果喜欢你,就不会让你穿着这么一件被用过的礼服裙到处惹眼,更不会把你晾在顶舱里让那些人对你评头论足,这些事欧昱丰没有教过你吗?”

江黎看着俞巧的眼睛:“你只是他炫耀的战利品。”

在罗靳延说出那一句“我要的就是江小姐”后,场面瞬间一片死寂。

罗靳延一脸淡然地看着唐文德,可唐文德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人,想法一贯表明在脸上。

没人开口,视线时不时在罗靳延和江黎身上游离。

江黎把手中的牌打出去,麻将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一声“三筒”,率先打破了寂静。

那牌局上的人心不在焉,江黎硬着头皮打完,找了个借口带俞巧出了顶舱。

俞巧撇开头不看江黎的眼睛,目光在地面上的琉璃光下游转了好一会。

“江姐,你什么都有了,这种场合不需要曲意逢迎,但我们不一样,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江黎挑了下眉,第一次对俞巧感到诧异。

这种诧异,是对于俞巧的坦荡。

她进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按照她往常所见所闻,这种情况下她该甩俞巧一耳光。

该气俞巧不顾她的脸面,睡了她的男伴。

但江黎只是笑了一下,始终保持着体面。

“你说得对,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欧昱丰会选你上船的原因。”

俞巧最讨厌的就是江黎这副模样。

她呼出口气,话头酝酿了好一会:“今晚唐生会过来,他应该会为你再安排一间更大的套房。”

江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倒是笑了一下。

逐客令。

俞巧人是硬塞过来的,名额有限,连客舱的安排都是提前定好的,俞巧只能同她住一间。

上船不过一晚,倒是她做主人赶她走。

江黎不想争辩,一想到之前在客舱里见过的白花花的场景,她就一阵恶心。

她拉好披肩,连东西都懒得收,径直去拉门把手。

身后,俞巧突然出声。

“江姐,你看不上唐文德,是因为你的眼界更高。那罗靳延呢?你敢说你心思清白吗?”

江黎转过头,原本平静的眼神变了,带上了几分疏离感。

“你大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你不聪明。干我们这行的难免被当作商场里摆在货架上的商品,我们没有分别,只有贵贱。我不清高,但我知道自己的价值该在哪里。你呢?为什么偏要往打折商品里挤自己。”

“我入圈这么多年,如果一场游轮庆生就足够我迷失心智,你不仅是看轻了我,更是看轻了欧昱丰。”

-

顶舱内静了好一会,直到唐文德起身离开,陈义文才吐出口气,拍着胸脯叹道。

“谁不知道文德多钟意那位江小姐,为了请上船当着花瓶摆着看花了大钞票的,你开口就和他讨女人,多少也看着他庆生的面子嘛!现在好啰……”

罗靳延坐在沙发上微微躬身,抬手解着袖扣,将衬衫的袖口微微上卷,露出手臂上的青筋。

他抬手轻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眼底不带有任何情绪。

“钟意就不会扔到船上玩别的女人,我开嘴讨已经给了唐家面子。”

他大可以不开这个口。

陈义文举着红酒杯晃了晃,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表情拧作一团。

“和气生财嘛,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想玩女明星,香港遍地都是啦……”

他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侧过头时才发现罗靳延正看着他。他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但陈义文懂眼色。

他忙把手中的红酒杯撂下,表情语气夸张:“喂喂,你不是吧?才一次面就动情,会不会夸张啊?”

罗靳延摩挲着那金属袖口,上面细致地雕琢着图腾,他指尖划过,每一个棱角都抚摸过。

他抬眸看着陈义文,眉头微微压低。

“谁说我同她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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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她和罗靳延只有这一晚的时间。

就这一晚,像现在这样窝在一起,她缩在他怀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只是陪着。

她趴在他怀中叫着他。

“罗生,罗靳延。”

罗靳延应了一声,她又摸着黑扶起身子,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就伸手去摸。

她的手攀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上,抚过他的喉结,摸过他的下巴,顺着鼻梁长睫,最后捧着他的脸。

罗靳延搭着她的手腕捏了捏:“不老实。”

江黎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像是羽毛,轻的要命。

罗靳延在黑暗中循着她的视线,将她的手攥入掌心。

“偷亲我?要不要算钱?”

江黎合计着,这一个吻竟如此珍重,只是轻轻一下便能花掉一百万。

果然刀子要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她捂好自己的口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刚刚那两百万里扣,我替你抵消。”

罗靳延勾唇,笑她是财迷,最后隔着衣服拍了拍她的后腰,手就那么自然地搭上去,再没有移开。

“睡吧。”

罗靳延当真什么都没做,他的理智永远绷着线。

江黎睁眼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罗靳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身旁没了温热,只剩下床单上留下的痕迹褶皱。

阳光顺着玻璃前的百叶窗透进来,她赤着脚下了床,空荡荡的茶房,再也找不到罗靳延一丝存在的气息。

江黎站在原地许久,试图将自己从那抹失落情绪中抽离。

包厢的门被敲响,女人站在门口,双手还捧着为她准备好的衣裙。

“罗生今早的飞机已经回了香港,临走前吩咐不要打扰您,您换好衣服会有专人送您离开。”

同一件衣服穿两天,被狗仔拍到,媒体又会写她夜不归宿。

他向来做的面面俱到。

江黎摸着那件裙子的料子,白色缎面丝滑,上面还缝制着珍珠扣。

他又送了她一条裙子。

江黎捏着裙角,轻声问她。

“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窗外的阳光愈发柔和,院子里的花开的茂盛绚丽,一看便是由专人精心打理。

女人站在江黎的身侧,看着她垂眸时的神情。

“罗生在京北留了一架私人飞机给您,说以后若是像昨晚那样受了委屈就飞去香港找他,他给您撑腰。”

罗靳延安排的车极为低调,京北本地车牌,大摇大摆进了云水湾的别墅区。

热搜上的词条持续了一晚上,偶尔有热度下降,又被网友一次次顶上去。

猜测了一个晚上,早有狗仔蹲守在住处等着江黎。

文沁坐在门口拿着手机刷新了一次又一次,几条带有江黎名字的词条挨在一起,唯独少了唐文德的名字。

文沁“咦”了一声,仔细翻着热点广场,确定没有再看到唐文德和江黎的关联热搜。

黑色轿车停在了独栋别墅前,江黎下了车,对着司机点头致谢。

文沁放下手机一路小跑过去拉开门迎着江黎,刚要开口,见她换了身衣服,到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

“你换衣服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色轿车,不是昨晚的那一辆,车上除了司机再没有其他人。

“那位先生没送你回来?”

江黎摇了摇头:“你怎么在这?”

两人肩膀贴着往屋里走,文沁抬手指了指二楼的窗子,撇着嘴角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没上微博?你的热搜爆了,公关部正在想办法,丰哥等了你一晚上,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打电话拉着我来这里守着你等你回来,我估摸着他一晚上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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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亲一下,”罗靳延隔着旗袍的面料摸了摸江黎锁骨的位置,“没有留下印记,也没有想做什么。”

江黎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你这是做什么?”

罗靳延笑了笑,手顺势滑落勾住她的指尖,轻轻攥在掌心里逗弄着。

“情不自禁。”

看着她就想亲。

从今晚见她的第一面起,到刚才在剧组现场亲眼看着她演戏,演那出娇羞送情的戏。

直到她上了车,终于没有忍住。

车子一路驶离影视城,朝着市区开。

江黎看了一眼车外,黑漆漆的,附近连路灯都少得可怜。

“带我去哪?”

罗靳延垂眸勾着她的手把玩,目光下移,又落在了她旗袍之下的一双腿上。

她就那么坐在自己身上,白皙被钱翠绿色包裹着。

“不是想吃火锅?”罗靳延敛回视线,抬眼去看江黎,“晚上送你回去?”

江黎挑着眉头看他:“当然。”

罗靳延点着下颌,大掌顺势搭在了女人的腿上,那片肌肤冰凉,在触碰到温热时不自觉轻颤着。

他拇指上下滑动着、抚摸着。

江黎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仰靠在座椅上,玩味地看着她。

既然要回去,便宜就要趁早占。

“你做什么?”江黎问。

罗靳延看着她,喉结滚了滚:“摘眼镜吧。”

又是摘眼镜,上一次在的茶庄,他也是这样对她说。

江黎闻声未动,装作没听见。

罗靳延也不等她,抬手将眼镜摘去顺手扔在一旁,环抱着江黎的腰间将她拉近贴在自己怀里,双唇贴了上去。

男人的呼吸灼热,扑面而来喷洒在江黎的鼻息间,那股松木香淡淡飘来,缓慢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是该吻还是该嗅,江黎通通不会了。

罗靳延的呼吸略沉,他的吻太轻,缓慢辗转,手一路向上贴着她的背脊,最后又扣在她的后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到了极致。

不过片刻,罗靳延放开了江黎。

吻完了,两人还贴着,距离还是那样近,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罗靳延垂着眼望着她的唇,又是花红一片,和身上的翠绿相映。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又轻按,重复了两次这样的动作,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江黎略有不满,呼吸还有些不匀称。

“笑什么?”

罗靳延拢着她,大手顺着外套探入,将她环抱在怀中。

“葡萄,甜的。”

-

江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是板着一张脸的,原本花红的口红被补好,只是唇下那一染红顽强地印在那里,不管怎么擦都带有印记。

罗靳延看着她甩上车门走在前面,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

她在车上对着车灯补了好一会的妆,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对着下巴拍了又拍,最后泄了气,怨怼地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理过他。

黎云琮报上名字,餐厅的侍应生一路指引朝包厢走。

江黎戴着口罩闷头一路走在前面,心里对着罗靳延吐槽了八百遍。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葡萄。”

餐厅人多,他没有喊她的名字。

江黎听到“葡萄”两个字,脚步一顿。

她知道他在叫她,更想起了在车里最后的那个吻。

她听他说的那句“甜葡萄”,逗弄似的点了点他的唇,又问他。

“什么是酸,什么是甜?”

罗靳延发了狠似的吻她,再不像第一次时那样。

她回过头,哀怨地看着罗靳延。

男人站在身后不远处,镜片下的双眼满含着笑,他勾着嘴角看着她,抬手示意。


江黎不知道罗靳延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屈膝坐在大床上看着罗靳延,就是这一刻,她对罗靳延突然生出了“不舍”。

是他还在眼前,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的感觉。

罗靳延直起身子,取回江黎手中的眼镜重新戴好,他的衬衫依旧规整笔挺,不带有一丝凌乱褶皱,仿佛刚才的放纵并非他本人。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回去。”

江黎问:“那你呢?”

你去哪?

罗靳延弯了弯唇:“喝茶,降火。”

煮好的一壶茶,不能浪费。

他调笑着江黎,眼里带着的浅淡笑意:“我在这里,你怎么安心休息。”

罗靳延转身要走,步子还没抬起来,江黎倏地叫住了他。

“罗靳延。”

好一声罗靳延。

她叫的是罗靳延,不是罗先生。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叫给他听。

罗靳延一顿,回过头去看她。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像是缠绕在一起,字节之间彼此交织,就这么寻常的一声都足够好听。

江黎叫他的名字:“我能。”

罗靳延没开口,就那么看着她。

她说:“我能,你在,我才能安心休息。”

罗靳延笑了一声,提醒她:“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江黎点头:“知道。”

光是一个吻都足够要消磨光他的理智,他留下来,很难说还能不能保持清醒。

他的确小看了江黎。

她知道该如何折磨他。

江黎捏着那抹绿色的裙角,指尖隐晦地揉搓着,将心底最后一丝紧张磋磨去。

“就在这里陪我,”江黎说,“别让我看不到你,好不好?”

罗靳延那双波澜不惊的眼在这一刻有了不一样的情绪,他垂眸望着她,又一次顺从着她的话,声音又沉又哑。

“好。”

-

光影逐渐熄灭,黑暗中再也寻不到一丝昏黄。

那条价值不菲的复古绿花纹长裙被当作睡裙窝在被子里,蹂躏的不成样子。

江黎缩在罗靳延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压实。睡不着,又不敢动,只能呆呆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眨着眼发呆,听着头顶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一下下默数着。

她大着胆子留下了罗靳延,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抱着她睡觉。

还真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江黎呼出口气,僵的身子都麻了才敢轻轻动一动。

就这一动,男人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还不睡?”

江黎身子一僵:“吵醒你了?”

罗靳延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没睡。”

怀里抱着这么一个人,还这么不老实,他要是能睡着才显得怪异。

江黎顿了顿,这才翻了个身贴紧罗靳延。

她抱着他,呼吸落在他的喉结上,使他发痒。

“我胳膊麻了,不敢动。”

罗靳延“嗯”了一声,大手探入被子中轻轻揉捏着江黎的手臂:“为什么不敢动?”

江黎抿着唇:“谁敢吵醒太子爷睡觉?”

罗靳延轻笑一声,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

“不用怕。”

暧昧过后,平静的甚至有些诡异。

江黎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罗靳延盖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纯聊天。

她小声嘟囔着询问:“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罗靳延捏着她手臂上的软肉,替她缓解着麻意,声音慵懒低哑。

“我现在走也来得及。”

江黎咬着唇,一只手捏着罗靳延的衬衫领口。

“你好没意思。”

他应该知道,她不想他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那一刻的不舍延伸到了现在,她不舍得走,更不舍得就这样睡过去。


她按下键:“你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沉声,没有自报家门,反倒是询问。

“我的人留了联系方式给你,为什么没有打给我?”

江黎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声音好像要比寻常的时候低,很好听。

她诧异:“罗先生?”

文沁看着江黎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想不到罗靳延会打电话给她。

罗靳延没应:“上次不是叫了我名字。”

前后也就半个多月,她又叫了他“先生”。

江黎抿了抿唇,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她诧异的随口一问,明显能感受到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几秒。

这样的话,她也能问出口。

她不打给他,还不准他再打过来?

罗靳延略微叹气:“我人在京北。”

江黎抬起眼皮,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你在京北?”

罗靳延“嗯”了一声。

“想见你一面,方便吗?”

夜里还飘着小雪,冷风飕飕的,刮得人脸颊生疼。

江黎一路从影视基地小跑出来,剧组人来人往,外面还有探班的粉丝,即便是深夜也不冷清。

她躲着人绕到小门,一辆黑色的路虎开着车灯停在小道上。

车灯明晃晃的,车里的人见江黎走出来,闪了两下,像是在打招呼。

她上了车,男人坐在车后排,一身黑色羊毛大衣,里面还包裹着黑色衬衫,板正笔挺。

车里的空调暖气十足,江黎身上的冷空气一瞬间退散,舒服的她呼出口气。

罗靳延看着她,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包裹在手心中暖着。她指尖冰冷,他就那么一下下捏着,将体温传给她。

“冷吗?”

江黎穿的少,里面还是一套戏服,外面只裹了一件大衣外套,呼吸都带着冷气。

“你怎么突然来了京北?”

罗靳延看着她,好一会没说话,像是在问“你觉得呢”。

“为什么没有打给我?”他又问了电话中的那个问题。

江黎顿了顿,靠在椅背上,将下巴缩进大衣里,找了个理由。

“最近在剧组拍戏,没看手机。”

罗靳延毫不客气地戳穿她:“借口。”

江黎没想到罗靳延有这样不客气。

她张了张嘴:“你忙,不知道怎么打扰你。”

那天她醒来罗靳延已经不在了,茶庄的人给了她罗靳延的联系方式,一串香港电话号码,一看就是他私人的。

她没什么要紧的事,不知道怎么打给罗靳延,更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要说什么。

说什么?

说那天为什么你不等我醒来再走?

罗靳延捏着她的手指,在听到她说这句话时略微重了几分,那一下算作惩罚。

“不算打扰。”

江黎抬起眼皮看他,男人垂着眼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把玩着她的手指。

“你这次会待多久?”

“明天走。”

江黎一愣:“明天?”

他好像永远都是匆忙忙的。

罗靳延喉结滚了滚,“嗯”了一声:“澳门还有生意要做,只是来看看你。”

说完,罗靳延又补了一句。

“顺路。”

江黎笑了,想起那一次罗靳延从香港赶来接她下班,他也说顺路。

她笑着看着罗靳延反问:“又是顺路?”

罗靳延抬起眼,借着外面车灯那一点点光看着女人。

“就是顺路。”

江黎了然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了几分调笑的意思。

“从香港到澳门还要途径京北,这路怎么越顺越远了?”

罗靳延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眸子里带着小精明,笑成了小狐狸样。


带有江黎的词条一时间冲上了热搜,一瞬间霸占了整个热搜榜。

欧昱丰原本还在关注着俞巧那边的动向,在听到紧急公关说江黎登上热搜后,先是愣了一瞬。

红到发紫的颜色连续翻下来,每一条都带有“爆”的字样。

#江黎 走红毯#

#江黎 香港车牌#

#江黎 唐文德#

#江黎 俞巧#

#江黎 获奖#

【活动结束不到半小时,冲上热搜榜第一,姐还是有实力】

【不红,倒是能蹭】

【国民投票第一的唯一获奖者,这下黑子能闭嘴了吧】

【前段时间不是还上了热搜,被唐文德从船上赶下去了,两人连个同框照片都没有,词条就摆到一起了,还说没蹭】

【我姐独美,别碰瓷,这词条我们不稀罕】

【所以这热搜带唐文德是什么意思?】

【内部人员小道消息,俞巧在内场的位置是唐内定的,包括今天专车接送红毯故意降车窗露脸也是给自己的新宠撑场面,据说开场前俞巧和江黎打过照面,身旁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ps:俞巧今天的造型都是从江黎那撬来的团队,今天官博没有发江黎的活动妆造是因为人根本就没拍,据说内场出来,唐文德的车堵在红毯门口,江黎的专车被卡着进不来才走的红毯】

【这也太欺负人吧?什么阿猫阿狗也能欺负到一姐头上来了?欧昱丰是真的不知道是哪位姐在给他赚钱了是吧?】

【江黎的车进不来,那那辆黑色加长轿车是谁的?】

【香港车牌,连唐文德的车都敢顶,估计来头不小】

【江黎没上车,那辆车就一直跟在后面慢慢走,我有点磕到了】

【什么都磕只会害死你】

【所以江黎到地是巴不上唐文德,还是背后有了更好的?】

【楼上的,我姐没上车,勿cue】

【搜了一下,迈巴赫s级普尔曼,售价一千万以上,还是香港车牌,香港龙头就那么几个,大富大贵】

一条条热搜顺下来,欧昱丰瞬间眼前一黑。

这么多条的热搜撤都撤不下来,也不知道唐文德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一通通电话打给江黎,提示音响了太久,最后只剩下无人接通。

欧昱丰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黎正坐在罗靳言的车里。

普尔曼离开会场,黑色轿车车身加长,就算在京北也难见。

它就那样大摇大摆离开,任旁观者猜测车里坐的人是谁。

不管是谁,一定有江黎。

车内安静,罗靳言靠在后排小憩着,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此刻被摘下,他眉心微蹙,比寻常少了一丝斯文。

江黎的手机不断亮起,她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备注号码,不动声色的将屏幕按灭,倒扣手机。

如此反复了几次,罗靳言睁开眼,侧过头靠着背椅看向江黎。

“不接吗?”

江黎“嗯”了一声:“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文沁坐在前排翻看着微博热搜,在听到江黎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

哪里是什么不重要的电话,她光是看着微博就能想象到欧昱丰的表情。

江黎可以不接欧昱丰的电话,但她不行。

普尔曼靠着路边停车,文沁急匆匆下了车,接通了欧昱丰的电话。

“江黎呢?让她接电话。”欧昱丰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

文沁抿了下唇,在空中摇晃着手机,极力营造出风声,隔着听筒远远地喊着。

“江姐不在,我一个人。”

欧昱丰的脸色变了,语气有些不太好。

“你怎么没跟着她?不是说了让她别从红毯走,出了会场后门直接坐车离开吗?”

文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声提醒。

“会场到处都是媒体,江姐刚得了奖就从后门离开,风头都让俞巧出尽了,媒体更有得写了。”

在欧昱丰发作之前,文沁连忙又补了一句。

“江姐上了香港人的车,”她不忘提点一句,“就是那辆黑色普尔曼。”

欧昱丰瞬间哑了火,沉默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骂出声。

“香港人,他妈的又是香港人! 香港人都没事干吗?成天往内地跑!”

文沁不作声,任由欧昱丰发泄。

等他骂完了,才对文沁嘱咐着:“给江黎发消息,让她回我电话!”

这样的热搜已经不是他公关能解决的了,他至少要知道那辆车上的人是谁。

他恼火的是,江黎从没有跟他提起过。

欧昱丰挂了电话,一连串的给江黎发起消息。

「我承认今天的事我有私心,但我也是没办法,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接电话,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车上的人到底是谁?你刚获奖,这样的热搜对你来说没好处,不要任性了」

「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我知道你今天走红毯是赌气给我看,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

江黎一条条信息看下来,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字。

“对不起。”

江黎呼出一口气,按下车窗想透口气。

京北深秋寒冷,风嗖嗖的直往骨子里钻。风灌入车窗的一瞬间,江黎心口滞涩的气被呼出大半。

秋雨寒凉,她半眯着眼,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罗靳言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取下,披在江黎的身上将她包裹住。

江黎回头,发丝顺着风扬起,划过她的脸颊。

她看着罗靳言,眼里那一瞬间的茫然与迷离还没来得及遮掩。

“打扰到你了?”

罗靳言抬起手将她的发丝轻轻拨弄,随后顺到耳后。

“吹风也好,别着凉。”

江黎低下头,身上那件西装外套还带着罗靳言身上的气息,它裹挟着,侵略着她的呼吸。

“你会不会觉得今天我很莫名其妙?”

明明在会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愿意上他的车。

罗靳言毫不在意:“你一直很莫名其妙。”

江黎:“……”

她默默转过头,当作什么都没说。

罗靳言靠在座椅上,拨过江黎发丝的手没有落下,反倒是扣着她的脑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样缱绻温柔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又成了安抚,和他刚刚说出的话显得格格不入。

“我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我也不懂女人,但我懂你现在不开心。”

江黎看着他,好一会才将侧过头,握着他的手腕将脸颊贴在他的手掌上。

掌心温热,江黎心口什么堵塞的气都没有了。

感受到女人指尖传来的凉意,罗靳言摸了摸她的脸:“冷不冷?”

江黎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明早。”

江黎垂下眼,长睫划过他的指尖,一下一下撩拨着,直到他泛起痒来。

是心痒。

江黎看着他。

“那就再陪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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