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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选篇章阅读

南乔苏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是作者““南乔苏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蒹葭沈鹤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被设计上错花轿,秒从侯府主母变为养子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这世,我早早醒悟,说出真相,当场换了回来。新婚夜,我望着战神夫君的俊颜羞红了脸蛋。这辈子,我要保护好他,他是战士,要死也是在战场上。怎能死于后宅的算计的?而他的养子,上辈子最终利益既得者,勾结表妹换嫁。我要撕破他们的恶心嘴脸,让他们无处可去。报复和守护,不经意间,战神侯爷爱上了这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主角:苏蒹葭沈鹤亭   更新:2024-07-20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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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蒹葭沈鹤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南乔苏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是作者““南乔苏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蒹葭沈鹤亭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被设计上错花轿,秒从侯府主母变为养子妻?狼子野心,其心可诛。这世,我早早醒悟,说出真相,当场换了回来。新婚夜,我望着战神夫君的俊颜羞红了脸蛋。这辈子,我要保护好他,他是战士,要死也是在战场上。怎能死于后宅的算计的?而他的养子,上辈子最终利益既得者,勾结表妹换嫁。我要撕破他们的恶心嘴脸,让他们无处可去。报复和守护,不经意间,战神侯爷爱上了这个坚韧不拔的女子.........

《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苏蒹葭只当一条疯狗在狂吠,她默默收回手,目不转睛看着沈鹤亭,只见他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那瞬间,她微有些愣神,原本只见他病容憔悴,可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仿佛寒月清辉倾泻而下,一下子照进人的心坎,不怪他有玉面战神之称,只从一双眼睛中,苏蒹葭便窥得几分他往日的风华。

她不禁有些好奇,待他完全恢复,又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四目相对,沈鹤亭微微蹙眉,面上多了一抹疑惑。

苏蒹葭冲着他弯了弯唇,回眸看向沈追,温婉的语气尽是嘲讽,“不必了,这休书怕是用不上了,因为侯爷已经清醒过来。”

“母亲!”老夫人正哭的死去回来,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惊得她双目滚圆,一眼不眨看着沈鹤亭,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

“母亲,是孩儿不孝!”直到沈鹤亭的声音响起,他这句话一下子拉回老夫人的思绪。

老夫人哇的一声,放声哭痛起来,紧紧握着他的手,语不成句,“鹤亭,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沈追与沐云舒愣在原地,两个人面上只见惊,不见喜。

苏蒹葭就喜欢看,他们两人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怎么侯爷醒来,你们不高兴吗?”

“断无此事,我只是一时高兴坏了。”沈追脸上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他看了沐云舒一眼,一撩衣袍双膝跪地,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孩儿拜见父亲,父亲你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孩儿与祖母寝食难安,恨不得替父亲承受了这些病痛,曾在佛祖前发愿,只要父亲能醒来,孩儿愿终身茹素,感谢佛祖显灵。”

他说着对着西方,郑重磕了三个头。

若是不明就里,这番孝心真是感人至深。

果然,老夫人被他感动了,“你这孩子快起来吧!”

“行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鹤亭亦有些动容。

“儿媳拜见父亲,愿父亲身体康健,以后再无病痛。”沐云舒跪在沈追身旁,她说的情真意切,“以后儿媳愿与夫君一起茹素,为父亲祈福。”

两个人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看着沐云舒,沈鹤亭越发疑惑,老夫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把冲喜的事说给他听。

都不等沈鹤亭消化完,老夫人抓过苏蒹葭的手,覆在沈鹤亭手上,“鹤亭,这便是你的妻,蒹葭,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她可是我们侯府的福星,你能醒来可全靠她和云舒。”

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那温软的触感,令沈鹤亭心尖一颤,他不自觉看向苏蒹葭,红烛轻摇,面前的女子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站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她肌肤胜雪,莹白如玉的脸灼若桃花,一双盈盈眉目顾盼生辉,即有桃花的艳丽,又揉了几分玉兰的清冷,整个人艳而不俗,好一个明艳端方的女子!

“侯爷!”视线落在两个人交缠的手上,苏蒹葭低低唤了一声,她耳尖控制不住微有些泛红。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

轻柔妩媚的嗓音,唤的沈鹤亭的心蓦地一软,手背似被什么灼了一下,他快速收回自己的手,低低应了一声,“嗯!”

老夫人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转,她突然就笑了,看鹤亭的反应,这两个人有戏,她嫡亲的孙儿指日可待……

福星二字,浑似淬了毒的利箭,一下子射在沈追与沐云舒的心窝。

沈追眼底风卷残云,浓黑的戾气浓的怎么也化不开。

沐云舒更是险些咬碎满口银牙,这福星之名本该是她的,现在却被苏蒹葭这个贱人给抢走了,她有孕之事还被爆出来。

两个人虽同时嫁入侯府,为侯爷冲喜,但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老夫人爱子心切,亲自喂沈鹤亭喝了一碗清粥,见他虽然憔悴,但精神头极好,她眉眼舒展,轻轻拍了拍苏蒹葭的手背,“蒹葭,鹤亭就交给你了。”

然后带着沈追和沐云舒离开了。

他们一走。

屋里只剩下苏蒹葭与沈鹤亭两个人,红烛已燃了过半,随处可见大红的喜字,一股无法言说的暧昧气息,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苏蒹葭有些手足无措,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与沈追成婚洞房花烛夜时,他喝得烂醉如泥,此后他便宿在书房,从不曾碰过她。

“小姐。”幸好浅月和青玉及时解救了她,两个人已经被放了回来,全都欲言又止看着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冲着她们缓缓摇了摇头。

春末夏至,连风都暖了起来。

她叫人备了水,与沈鹤亭说了一声,转身去沐浴。

待卧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沈鹤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额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侧目看了一眼苏蒹葭离开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苏蒹葭……

等苏蒹葭回来的时候,如锦缎一般的墨发随意散落在肩头,她已经换上寝衣,绯红色的薄纱长裙,衬托的她格外温婉动人。

沈鹤亭抬眼望去,只见她玲珑的身段在红纱包裹下,若隐若现,春色一览无余,他忍不住轻咳一声。

苏蒹葭坐在妆台前,正在整理长发,听着他发出的声音,她有些紧张,骤然回眸,“侯爷可是身体不适?”

沈鹤亭眼神微闪,他嗓音低沉且沙哑,“不是,我想沐浴。”

小说《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好,就依你所言!”沈追自然巴不得把苏蒹葭赶出侯府,到时候她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苏蒹葭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任由他们摆布的那个苏蒹葭了。

“若一个时辰后,侯爷醒来,我可就要治你们两人不敬嫡母的罪了。”

沈追毫无畏惧,“好,只要父亲能醒来。”

徐妈妈叫人搬来椅子,所有人都坐下等,只有沙漏发出细微的声音。

苏蒹葭端起茶饮了一口,一个时辰能做很多事,她可不想浪费,于是笑盈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有所不知,昨晚我还梦到一件有趣的事。”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打了徐妈妈,已经惹怒老夫人,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老夫人才没有发作,却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哦,是什么?”

不知为何沈追心里咯噔一声,“还请夫人慎言,少拿鬼神说事。”

沐云舒不以为意,一个时辰后这个贱人就会被赶出侯府,到时候她还是侯府的福星,至于孩子的事,表哥自有打算。

苏蒹葭抬眼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忍不住轻嘲,“听闻给侯爷冲喜的主意,就是大少爷出的,大少爷若不信鬼神,又何必给侯爷冲喜?”

然后言归正传,“梦中有人告诉我,其实今日侯府并非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

老夫人一脸诧异,“你说什么?哪来的三喜?”

蓦地,沈追与沐云舒脸色骤变,两人心头同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她知道了?这怎么可能?什么入梦,他们才不信这种无稽之谈,定是这个贱人在诈他们。

苏蒹葭视线下移,落在沐云舒的小腹上,她语出惊人,“他说,我这儿媳,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也好奇的很,不如唤来府医,一看便知,这样也能判断我这梦境究竟准不准,老夫人以为如何?”

“不,我没有,我清清白白的,你为何污蔑我?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你便心虚想要害我?”沐云舒脸色泛白,她一口反驳,顺便倒打了苏蒹葭一耙。

她知道!!

沈追心头一震,他一撩衣袍跪在老夫人面前,“祖母,成婚前,我与云舒从未见过面,是她污蔑云舒。”

他整颗心直坠坠沉了下去,老夫人最重规矩,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出来。

老夫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苏蒹葭锦帕掩面,轻笑出声:“是不是污蔑,叫府医过来一看便知,今日所做一切本就是为了给侯爷冲喜,若真是三喜临门可就热闹了,老夫人你说呢?”

老夫人最烦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她当机立断,“去请府医来。”

沐云舒泪眼模糊,她苦苦哀求,“祖母,孙媳没有,若是让府医过来,以后让孙媳还如何在侯府立足,又有什么脸面,面对世人?”

“求祖母三思,疼孙儿这一回,孙儿相信云舒不是这样的人。”沈追字字恳切,亦带着哀求之意。

眼见老夫人有所松动,苏蒹葭眼底掠过一抹寒意,“若是问心无愧,又何惧之有?你们这样是心虚,还是害怕了?”

她说着幽幽一叹,“哎,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不想嫁给侯爷,才处心积虑与沐云舒换了,可此事若真是我做的,我又何需当着满堂宾客叫停,不该顺势与沈追拜堂成亲吗?”

“我在想,若沐云舒真有孕在身,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若是顺利嫁给侯爷,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成了侯爷的嫡子,如今的嫡子,便是将来的世子,到时候整个侯府岂不是成了她的。”

沐云舒顿时愣在原地。

沈追面色巨变,他急忙想要辩解,不等他开口,老夫人便沉声打断了他,“行简不必说了,府医一来自见分晓。”

其实她私心并不相信沈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个孩子刚来侯府的时候,她不过念在他父亲对鹤亭有恩的份上,对他以礼相待,并不亲近,直到那一次,这个孩子陪着她一起去积云寺上香,哪曾想路上竟然遇上山匪,下人伤的伤,死的死,眼看她就要命丧山匪之手,是这个孩子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一刀,他伤得很重,差一点就没有熬过来,从那时起她便把行简当成她的亲孙子一样疼爱。

沈追与沐云舒当下不敢再开口。

很快,府医就提着药箱来了。

苏蒹葭垂眸一笑,眸若寒霜,这个锅她已经替他们背了一辈子,这次也该轮到他们了。

沐云舒眼神慌乱朝沈追看去,她下意识想往后面躲,老夫人皱眉,“你若是躲,便也无需诊脉了,可见蒹葭的梦境是真的。”

沐云舒只能老老实实伸出手来。

沈追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冷冰冰从苏蒹葭身上剐过,都怪这个贱人,他一定要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府医拿出脉枕,抬手搭在沐云舒的手腕上。

沐云舒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z了,事到如今她只盼着这个府医,老眼昏花诊不出来。

府医才离手。

老夫人便沉声问道:“她脉象如何?”


今日这样的日子,摔碎了茶盏,可不是不吉利吗?

二房的老夫人,原本想借此对苏蒹葭发难,哪曾想竟被她抢了先,一下子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她老脸一僵,“鹤亭媳妇,你可不能这么冤枉人,明明是你打碎了茶盏,却赖在我头上,往小了说,你这是德行有亏,往大了说,你这是不敬长辈,新妇过门第一天,你就敢如此,往后还得了?”

她说着一顿,看向老夫人,“大嫂,以小见大,你可千万不能姑息,若不加以管教,以后指不定她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秦氏用责怪的眼神看着苏蒹葭,替二房的老夫人叫屈,“大伯母,我就在母亲身边,看的最是真切,分明是弟妹没有拿稳茶盏,许是怕大伯母责怪,却赖在母亲头上,我们沈家虽不看重门第,却是极看重人品的。”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软,顿时变得亲和起来,“蒹葭,嫂嫂知你不是有意打翻茶盏的,这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要你认个错,这事也就揭过去了,不会有人怪你的。”

婆媳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给苏蒹葭挖了一个坑。

沐云舒在一旁幸灾乐祸看着这一幕,瞧,不想让苏蒹葭好过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苏蒹葭在心里冷笑不止,她若是认了这个错,不就说明是她冤枉二房的老夫人,坐实她人品有问题,前世,沐云舒就踩了这个坑,她可没有这么傻。

老夫人素来耳根子软,她脸上带了怒容,“蒹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母亲,你看。”苏蒹葭还跪在地上,她一脸委屈,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来,只见她手背一片通红,“若是我自己没有拿稳,只会烫到掌心,或者手指,断不会烫到手背,我明明递的很稳,二婶却打翻了茶盏……”

话点到为止即可!

老夫人眼神犀利,扭头朝二房的老夫人看去,“这府里若有人胆敢盼着鹤亭不好,我就让她也不好过。”

二房的老夫人心中一凛,她讪讪一笑,“大嫂说笑了,怎会有人不盼着鹤亭好,正是因为鹤亭醒来,我太高兴了,才一时失了手,刚才手忙脚乱的也没看清楚,冤枉了蒹葭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含笑看向苏蒹葭,“蒹葭,二婶也是无心之过,你不会跟二婶计较的吧!”

苏蒹葭眼底掩着寒芒,她面上也带着笑,“我自是不怪罪二婶,只这茶盏终究是碎了,万一冲撞了侯爷的气运呢?”

当下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

秦氏笑着打圆场,“一个茶盏而已,怎会冲撞了侯爷,没听过碎碎平安吗?以后侯爷定平安顺遂,再无半点病痛。”

可真是巧舌如簧,二房老夫人连连附和。

就连二房的大爷沈观山都开口了,“伯母,二弟定会百岁无忧,一点小事就算了吧!”

他们都挺会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苏蒹葭偏不让他们如意,若她不能自证清白,定会落得和沐云舒一样的下场,祠堂罚跪,整整一天一夜。

“听闻二婶醉心佛法,每日虔诚礼佛,不如请二婶抄九九八十一卷金刚经,为侯爷祈福,二婶不会不愿吧!”

二房的老夫人一听,险些咬碎了牙,金刚经篇幅可不短,足有五千多字,九九八十一遍抄下来,还不得累断她的手。

好个小贱人,本想让长房那个蠢婆娘厌弃了她,没想到竟被她倒打一耙,偏偏她还有苦说不出,“怎,怎会,为鹤亭祈福,我自是甘之如饴。”

苏蒹葭笑容明媚,“那就有劳二婶了,一日一卷,想来用不了多久,二婶就能抄好。”

二房老夫人:“……”

一日一卷!

这个小贱人也真敢说,她是诚心想把她给累死了。

老夫人一个眼神扫去,一旁的婆子,很快重新端了一杯茶过来。

这一回,二房的老夫人,可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

沐云舒暗暗咬了咬牙,怎么就让她逃过一劫呢?

苏蒹葭给二房老夫人准备是见面礼,是一副亲手做的护膝,她递给二房老夫人的时候,笑语盈盈,“听闻跪着抄写经文,最为虔诚,也最为灵验,这护膝送给二婶可真是刚刚好。”

二房老夫人脸色一暗,让她抄写经书也就算了,她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让她跪着抄写,她怎么敢?

哪怕她都快要气炸了,她还不得不笑脸接过,“鹤亭媳妇有心了。”

长房那边的给了她手镯,她忍痛从头上取下一根玉簪,递给给苏蒹葭,又给了她一个红封。

苏蒹葭满意的站了起来,前世,她给沐云舒来了一手有苦说不出,她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给长辈敬茶之后,接下来该与平辈见礼了,好戏还在后面!


浅月和青玉在门口守着,一听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两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小姐已经被退过一次婚,若是在被赶出侯府,以后怕是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青玉转身就跑。

屋里。

徐老声音不轻不重,但能听出他带着明显的不悦,“是谁说侯爷体内余毒未清的?侯爷脉象平稳,至于皮外伤只要好生养着,很快就会痊愈。”

对于这个结果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沈追用在沈鹤亭身上的毒,只在毒经上才有记载,而毒经早已失传。

“母亲,二哥,你们可听到了,我就说二哥没事,偏生母亲还不信我,什么梦境,分明是这个女人,为了蒙蔽母亲和二哥,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沈青芷嘴角上扬,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

沈鹤亭,“徐老,确定吗?”

虽然他现在感觉身体并无异样,但几日接触下来,她并非寻常见识浅薄的女子,她为何要这样做。

徐老点头,这也就是侯爷,若是换个人敢质疑他的医术,他早就甩脸子了。

沈青芷叫人送徐老离开。

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疑窦丛生,难道之前都是偶然不成,还是真如芷儿所说那般,这些都是她的伎俩。

“苏姑娘请吧!”沈青芷冷冷睨了苏蒹葭一眼。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娘和阿衍,苏蒹葭眉眼一松,她敛了敛嘴角的笑意,声音平静,“我现在就离开侯府,请侯爷尽快叫人把放妻书送来,到时候我自会归还聘礼与婚书。”

沈鹤亭见她都这个时候了,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难道她当真不愿嫁给他?

“你真想离开?”

“当日嫁进侯府,只为救侯爷,如今侯爷已经安然无恙,是以不敢高攀。”苏蒹葭盈盈一福,前世,沐云舒仗着肚子里那块肉,才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肚子又没揣着东西,自然得另寻他法,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件事,叫她今日不得不回。

老夫人却觉得有些不妥,“罢了,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这件事就算了。”

苏蒹葭岂会不知她担忧的是什么,“老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叫人挑出侯府的错处。”

老夫人有些唏嘘,倒是个有心的,只可惜心思不纯。

苏蒹葭昂首挺胸,她拂了拂衣袖,步履从容转身就走。

沈鹤亭喜怒难辨,定睛看着她。

沈青芷看了身边的樊妈妈一眼。

“小姐别怕,无论你去哪里,奴婢都会陪着小姐的。”苏蒹葭一出来,浅月满脸藏不住的心疼,快步迎上去。

两个人刚踏出听雨轩。

樊妈妈便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围了上来,“我家世子夫人说了,谁知道你们的手脚干不干净,这侯府哪样不是好东西,若叫人顺走了可不得了,来人呀!给我搜身,记住搜仔细了。”

“我看谁敢动我家小姐,你们侯府也欺人太甚了,当初可是你们侯府求着我家小姐给侯爷冲喜的,如今侯爷刚醒,你们就要过河拆桥,就不怕遭报应吗?”浅月一个箭步挡在苏蒹葭面前,气愤到浑身颤抖。

苏蒹葭慢悠悠掀起眼皮子,她眼神一凛,“我看谁敢动我一下,侯爷还未曾给我放妻书,我便还是侯爷夫人,你们怕不是忘了,这里是长宁侯府,而非你们国公府。”

樊妈妈一点也不怕,她扭头啐了一口,“也不看看是自己什么东西,在侯府摆架子,你摆的起来吗?你这般阻拦定是心里有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她一脸凶相,挽起衣袖,几步上前狠狠将浅月推到在地,伸手就去撕扯苏蒹葭的衣裙,等着瞧,她定要把这个小贱人给剥个精光,等她没了脸皮,自会寻死,这样一来也省得她家世子夫人动手了。

“浅月!”敢动她的人,苏蒹葭眼神阴沉的可怖,她一把抓住樊妈妈的手腕,把她往前用力一拉,然后伸腿在她后面一绊。

“啊……”樊妈妈狼狈倒地,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哎呦,哎呦,真是疼死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撕了这个小贱人。”

苏蒹葭扶起浅月,拉着她往后退。

随着樊妈妈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婆子,一拥而上,一个个都是厉害的狠角色。

浅月心一横,甩开苏蒹葭的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姐,奴婢拦住她们,你快走啊!”

真是个傻丫头,几个的婆子团团围着她们,她走得了吗?

苏蒹葭神色异常冰冷,她拔起头上的发簪,紧紧攥在手里,虎视眈眈盯着那个几个婆子。

“小贱人,偷了侯府的东西还想着离开。”几个婆子同时动手,她们配合默契,两个人摁住浅月,一个人去扯苏蒹葭的头发,一个人去扒她的衣裙,还有两个婆子去抢她手里的发簪。

她们人多势众,苏蒹葭怎会是她们的对手。

眼见她们就要得逞,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住手。”萧战搀扶着沈鹤亭,他眼神摄人,几个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姐!”与此同时,一道修长如翠竹般的青色身影,如一阵风似地来到苏蒹葭面前,他一脚踹开挡在她面前的两个婆子,眼神发狠,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阿衍,不晚的,你来的刚刚好。”隔了一世,姐弟两人再次相见,看着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少年,苏蒹葭忍不住喜极而泣,滚烫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阿衍就消失不见了。

“阿姐,我有在,别怕。”十五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宛若笔直的青松,他拿起帕子,替苏蒹葭擦去眼角的泪,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还有他。

他将苏蒹葭护在身后,缓缓仰头对上沈鹤亭的视线,“侯爷就是这样对我阿姐的吗?要知道是你们沈家主动求娶我阿姐,不是我们苏家上赶着将女儿嫁到你们沈家,怎么侯爷刚醒,就觉得我阿姐配不上你,也罢,我看侯爷也并非良配,明日我便带族老上门,商议和离一事,但刚才的事,还请侯爷务必给我一个说法。”


苏蒹葭就知道,沈追和沐云舒绝不会放过她的,他们肯定会在弄错新娘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老夫人有令,让苏姑娘立刻去寿安堂见她。”当老夫人的心腹徐妈妈,带着两个婆子,盛气凌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

前世,她被侯府所有人厌弃,早就见惯他们这副嘴脸。

“苏姑娘?”她坐在沈鹤亭榻边,慢条斯理抚平衣袖上的皱褶,潋滟的眸子浸出几分寒意,“莫非我这明媒正娶的侯爷夫人,在妈妈眼里屁都不是。”

徐妈妈没想到,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竟然如此刁钻,她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怎料,苏蒹葭已经抢先一步,“好个欺主的刁奴,从我踏进侯府的这一刻,就是侯爷夫人,你敢对我不敬,跪下。”

徐妈妈冷笑,“你算哪门子侯爷夫人,充其量……”

“啪!”重活一世,苏蒹葭若还是被这些刁奴给欺负,那她就白活了,她抬手一巴掌甩在徐妈妈脸上,“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你若再敢对我不敬,可就不止这样了,劳烦妈妈回去告诉老夫人,出嫁前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侯爷今晚就会醒,我想这侯府不管什么事,都大不过侯爷的安危,等侯爷醒来,我自会去给老夫人请罪。”

前世,沐云舒往这喜房内一坐,沈鹤亭很快就清醒过来,老夫人视她如福星,一个月后传出她有孕的消息,老夫人立刻把掌家的大权交给了她,在沈鹤亭离世后,老夫人更是把她充上了天,她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世子。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事关侯爷,徐妈妈在生气也不敢耽搁,她冷冷剜了苏蒹葭一眼,若是侯爷今晚醒不过来,老夫人自会收拾她。

苏蒹葭看了沈鹤亭一眼,她移到外室去等老夫人他们。

“你说的是真的?鹤亭今晚真能醒来?”老夫人一来,便厉声质问她。

沈追与沐云舒跟在老夫人身后。

苏蒹葭起身对着老夫人躬身一礼,“是,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话,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侯爷。”

老夫人都还没有发话,沈追便迫不及待对着她发难,“你凭什么不许我们进去看望父亲,莫不是你对父亲做了什么?还是说父亲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沐云舒更是急着跳出来,往她身上扣罪名,“苏蒹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嫌弃父亲病重,不想嫁给他,先是处心积虑调换了我们两个人,现在还不许我们见父亲,难道你是戎狄细作,真正的苏蒹葭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她越说越惊恐,张开双臂挡在老夫人面前,“谁知道她还会做什么,祖母,为了侯爷与整个侯府的安危,快叫人把她拿下,送到刑部去。”

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看着两个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苏蒹葭不怒反笑,只眼底淬了毒一样,她慢悠悠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大公子,少夫人,你们可知自己在对谁说话,不敬嫡母,便是不孝,不知按照侯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两个人一噎。

老夫人真被他们两个人给唬住了,她面色一白,显然受到了惊吓,“来人,快来人呀!”

徐妈妈扶着她,她急匆匆往卧室去,沈追和沐云舒跟着她也要进去。

“老夫人且慢。”苏蒹葭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难道你们想要侯爷的命吗?既是冲喜,理应防着冲撞,这么多人谁知道你们的属相与生辰,会不会冲撞到侯爷?”

老夫人脚下一顿。

苏蒹葭眼神一亮,乘胜追击,“老夫人,你真要绝了侯爷最后的生机吗?”

果然,老夫人犹豫起来。

沈追急着进去毁了那对红烛,他眼神幽暗,“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怎么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祖母,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多等一刻,父亲就多一分危险。”沐云舒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夫人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可让徐妈妈进去看一眼。”苏蒹葭要防的只有沈追与沐云舒罢了,她深知这一局若想赢,必需先把老夫人安抚住。

老夫人面色一松,徐妈妈快步走了进去。

“鹤亭他怎么样了?”老夫人只有沈鹤亭这一个儿子,徐妈妈一出来,她便迫不及待问道。

徐妈妈如实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侯爷还和以前一样。”

老夫人总算放下心来,心里对苏蒹葭多了两分信任,“你说鹤亭今晚能醒过来,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苏蒹葭回想了一下前世的事,“老夫人安心,一个时辰后,侯爷定能醒来。”

老夫人听闻不禁喜极而泣。

沈追算了一下时间,父亲若要醒来,最少还得两个时辰,在此之前他必须把苏蒹葭个给解决了,“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一个时辰后,父亲没有醒来呢?”

苏蒹葭勾唇一笑,“若是一个时辰后,侯爷没有醒来,我便自请下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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